“什么？瀚遥哥哥要参加歌咏比赛？”前一天太累了，第二天便睡了一个懒觉，谁知道一醒来便听到这个消息，“瀚遥哥哥，不是……五音不全么？”

    “金陵附小的要求很高，课外活动更是丰富多彩，大舅妈说，需要为瀚遥转学后的资历加码，因为之前几乎没参与过什么活动，没有什么课外成绩让老师多重视他。”莫忧一边帮小无叠被子，一边解释道，“比赛在一个半个月以后。”

    “瀚遥哥哥一定很郁闷吧？”

    “那当然。”莫忧眯了眯眼睛，“早饭我已经买回来了，你是要豆浆还是牛？”

    “豆浆。”未来的知识告诉自己，豆浆更易于东方人吸收。小无活动着有些酸胀的肩膀往厨房走。

    “**蛋已经凉了，我用开水泡了一下。”莫忧也来到厨房，拿起水池边上的被子把水倒了出来。“大舅妈带瀚遥去隔壁楼的音乐老师家了，一会儿带你去。”

    “好。”

    两兄妹是给瀚遥当玩伴来的，一周之后爸爸妈妈才会来接他们回家，这几天，小忧和小无便一起住在客房。

    因为瀚遥一直生活在祖父母家，所以文家长子夫妻俩也没有一天三餐在自家煮的习惯，饿了有学校食堂。于是莫忧和小无也被迫接受了这种早点吃外食的做法，某天晚上小忧小无想煮好粥备者当早餐，居然发现到处都找不着米的踪迹。

    “我吃饱了。”小无起身收好杂物，小忧顺便把桌子抹了。

    d大的员工宿舍相距不是很远，走到楼下就可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隐约的钢琴声。小无点了点头，住户家居的隔音效果应该不错，不然早有人投诉了。

    “咪——咪——咪——嘛——嘛——嘛——”小男生的声音清亮，但气息不长。

    “一口气吸到肚子里，保持……对，然后慢慢吐出……”

    音乐老师认真地教导着，瀚遥的动作却慢慢地变夸张了，越来越像癞蛤蟆吐气的样子，肚子一挺一收的幅度很大。足足半个小时都在纠正吸气吐气、外加音阶，生好动的瀚遥已经耐不住了，见到小忧和小无，更是偷偷地做起了鬼脸。

    “咪——咪——咳，……”一句唱破了音。

    明知嘲笑是不好的行为，小无还是被文瀚遥夸张的脸色和动作逗笑了。

    头发白得没有一丝黑色的音乐老师招了招手让小忧和小无过去，“你们也来试试看。”也算是给瀚遥一个放松休息的机会。

    “我？我唱歌不行。”莫忧摇了摇头。尽管学吉他有了进展，但是只要一配上歌词，手里的调子立马被声音带跑了。

    “小忧，哆来咪法嗦，音阶而已，试一试没有关系。”瀚遥鼓励道，“我唱那么难听都试过了。”

    莫忧犹豫一下，终归点了点头。手里没有乐器，注意力自然集中在音色上，小忧的试唱发挥出色。

    接着是小无，依旧从“哆”开始半个音、半个音往上。音色逐渐升高，小无在确认了真嗓音再也飚不上去了的时候果断地转换成虚声。

    高音对于小孩子来说不像成年人那么轻松，当高音“啦”唱完了上升音阶，小无一下子扑倒在哥哥身上，“不行了，没气了，不玩了！”她有点高估自己的气息了，成年的莫小无能轻松拿下不代表儿童状态的小无也可以。

    “小朋友，你也参加比赛吗？”老太太把手从琴键上放下，笑眯眯的问。

    小无把脸埋在哥哥怀里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

    老太太也不追问，重新把注意力转向瀚遥。

    “哥哥，我好像又饿了。”小无揉了揉肚子，飚高音也忒消耗能量了吧。

    “嗯，我储备酸了。”

    ＝＝＝＝＝＝瀚遥还在艰难的爬音阶＝＝＝＝＝＝

    暑假，是游玩的季节。周末，刚从金陵回到家的小忧和小无又被带上了汽车，原因是林阿姨的那位飒爽英姿的女儿过9周岁生日。

    9岁生日时儿童时代最重要的一次生日，也代表着过生日的小家伙从今天开始进入了少年阶段。不过，从省一点挖掘含义的话，还是大人们——主要是一起当过兵的男士们想要找个机会聚一聚，顺带着让小一辈的孩子们认识认识。

    “小无，还记得韩情姐姐么？”文妈笑着问把头枕在自己大腿上休息的女儿。

    “是不是那个短头发的很厉害的姐姐？”当了几年小朋友，小无装嫩有了一定的技巧，小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歪着脑袋反问。

    “对。”

    “哼。”小忧大约是想起了当年多少起源于韩情的“苦命跑步史”，歪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屑。

    “很久没有见到了，不知道韩情姐姐什么样子了。”小无暗地里扯了扯哥哥的衣角，要是爸爸从反光镜里看到哥哥的样子，准会说一句“坐没坐相，不成体统”。

    “去那儿的还有不少和你们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要和淘（和大家一起玩的意思），不要太调皮，随时保持既严肃又活泼的状态。”爸爸莫霜天果然开口提醒。

    “知道知道，就是爸爸妈妈严肃，我们两个活泼呗！”小无想起过去某篇可爱的故事里军人爸爸与女儿的对答，蹭到小忧身上，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莫霜天没有维持住嘴角的直线，假装咳了一下，文妈则放声笑了，轻轻拍了一下小无的脑袋。

    林家和小无家几乎在同城对角线两头，不特别远，也近不到那儿去。

    林家住在近郊，市内的房子以楼房为主，近郊，一栋栋小别墅慢慢增多，不过没有二十年后那么豪华宽敞，多为两间三层平顶或者三间两层半的尖顶。

    远远看到别墅的时候，文妈叫醒了车上补眠的儿子和有些晕车、一上车就大半时间闭目养神但一直没有睡着的女儿，“要到了，起来把衣服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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