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精忠报侯
第254章 精忠报侯
蜀地被誉千河之地,全境河流大多为长江分支,林林总总近两百条通航河流,拜此所致,蜀地漕运之业也是一绝,虽然来往漕帮比不上江南水乡,但也是西部难得一股江湖势力。
蜀地武林魁首乃是刀魁,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接管漕运这么大油水的生意,麾下自有不少拜他码头的漕帮,势力最大者,莫过于金沙江龙头,金沙帮。
这名字虽然起的土,但行走江湖最重要的便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特征,从这点看,金沙帮倒是做的不错,扎根蜀地大江,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门下武者精英荟萃,可惜没出个沟通天地之桥的武者,否则金沙帮说不定也能讨个蜀地武林龙头当当。
而金沙帮能有今天,离不开背后真正的掌舵人……秦三爷。
秦三爷曾在京师干中间人,如今又是刀魁岳丈,有这关系,就算是条猪也能乘着风浪在蜀地混开。
不过做生意,自然不会拘泥一地,蜀地与秦地相距不远,金沙帮在长安自然也有点人脉势力。
夜半时分,长安西南侧不过百里之遥的一处小镇,下着淋淋细雨。
时守瑾在一处酒馆前翻身下马,酒馆门前,停着诸多马车,挂着飘着‘金’字幡旗,酒馆内闹闹哄哄,推杯换盏,一缕缕昏黄灯光自门扉缝隙与窗纸渗出。
哐当————
时守瑾推开门扉,伴随着浓郁的酒气,汗臭与女人香,酒馆瞬间安静,酒馆外的雨点混杂着冷气吹进屋内。
可见大堂摆着十几张小桌,身着开襟汗衫的大汉盘腿坐在桌前,一人手里搂了个窑姐儿,端着酒碗,各个神情凶悍,一看便是自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时守瑾一身文士白袍,又文质彬彬,在他们面前着实显得弱不禁风。
不过金沙帮作为漕帮,主要还是生意人,虽然面容凶悍,不少打杀,但也对欺负人没什么兴趣,有人淡淡抬手,“这馆子被我们金沙帮包了,你莫是没瞧见外面的旗子?”
时守瑾抬手甩出一块金条,掷地有声,“我来找你们帮主谈生意,这点见面礼不知够不够?”
谈生意?
有人掂量了下金条分量,沉甸甸的,不由面露笑容,旁边窑姐好奇看来,被他一手推开,起身往酒馆后方走,“随我来。”
酒馆后有一单独厢房,内里坐着两人,正在推杯换盏,其中一人身形魁梧,身着短打武服,正是金沙帮帮主魏和同。
“老大,这人有生意想找你谈,出手很阔,是个富家子。”
魏和同头也不抬,“叉出去,没见老子在和范公子谈生意?”
“范公子?”时守瑾抬手拍开身旁汉子抓向他的手,瞥了魏和同旁边那人一眼,“九黎部内,范家公子?”
九黎部族太过神秘,就算是冬燕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苗疆有这么一号势力,以洛述之那疑心病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容忍大离疆域还有这么号神秘势力,因此也查了几年,倒是知道九黎部内由五大氏族掌握,其中一族便是范家。
之所以能查到范家,还是因为这范家跟刀魁来往甚密,这才顺藤摸瓜查出来,但除此之外的东西便不甚了解。
因此时守瑾也只是猜测。
那汉子稍显错愕看了时守瑾一眼,又摸了摸被拍了下的手腕,上面已经有了淤青……这文弱书生居然还有这把子力气?
他也会武功?
那汉子给了魏和同一个眼神,这家伙怕是个硬茬。
魏和同眉梢紧蹙。
不过时守瑾明显猜对了,范公子指尖摩挲着酒杯,瞥了时守瑾一眼,顿觉惊讶,“知道九黎的人可不多……”
说着他看向魏和同,微微一笑,“要与魏帮主谈生意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闻听此言,魏和同顿知其意,范公子怕也想知道此人身份,于是轻轻抬手,“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时守瑾。”时守瑾淡淡拱手,后毫无所惧,一拉衣袍下摆在桌前盘腿坐下。
范公子轻抿酒水,不言不语,只是带着好笑的神色旁听。
金沙帮背后靠山乃是秦三爷,这消息算是江湖隐秘,知道的人不多,魏和同这才正视了时守瑾几分,语气带上几分严肃,“阁下想谈什么?”
“魏帮主这么多年,向来不甘心居于蜀地一隅之地,做梦都想着把地盘往外扩,怕是眼馋长安码头很久了吧?我有法子帮阁下接管长安码头。”
魏和同愣了下,而后微微摇头,却是道:
“梦是梦,现实是现实,江湖人只认拳头,地盘再大,没有武魁级别的高手背书也守不住,如今羊舌丛云虽然被免了武魁牌匾,但一身实力在蜀地还是无可匹敌,只要他不败,就仍是蜀地龙头,但也仅仅是蜀地龙头,金沙帮依附羊舌丛云,他的手若不能伸到长安,那我即便接管了长安码头,也保不住这地盘。”
时守瑾眉梢轻佻,这魏和同倒是个聪明人,也对,能在江湖混出几分名堂的,没几个是蠢货。
魏和同便直言道:“不过我虽没有接管长安码头的自信,却也知其中油水……阁下想必不会这么简单将这好处拱手让人,你莫非是祝运良的仇家?”
祝运良,目前长安码头的话事人,不过他一介江湖人能在长安这种秦地大城当漕帮龙头,背后肯定也有人……其实就是太子洛述之,这码头也是冬燕的财政来源之一。
因此祝运良自然是时守瑾的人,不过这事儿没几人知道……暗桩暗桩,被那么多人知道,还叫暗桩吗?
时守瑾摩挲着酒杯,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道:
“漕帮虽有在码头收税之责,但漕帮这权力,不是来源武魁……而是朝廷给的,大多江湖人,不认朝廷,但认漕帮,于是祝运良才能在码头收钱,但他近些时日有些狂妄,收了钱,给朝廷的那份却少了,暂时还没人敲打,是因他在长安的势力够大,与太守有些关系,但一旦惹上不该惹的人物……”
说着,时守瑾淡淡冷哼一声。
魏和同与范公子对视一眼,旋即魏和同当即想起什么,语气错愕中带着几分惊喜,“算算日子,未明侯也该来蜀地了,他若是走长安那条水路……嘶,你是未明侯的人!?你,不,阁下想用长安码头诏安我们金沙帮!?”
时守瑾:?
老子什么时候成赵无眠的手下了?
但魏和同显然是想歪了,当即起身,来回踱步,“有未明侯背书,可比什么所谓的刀魁好用多了……”
他反应过来,连忙给时守瑾倒了杯酒,笑着道:
“阁下,这生意的事儿,详说,详说!实不相瞒,侯爷此行来蜀,江湖可有不少人觉得侯爷是年轻气盛,热血上脑,那羊舌丛云可是成名多年,虽称不上十武魁之耻,但肯定也是武魁中流的高手,
侯爷毕竟没有沟通天地之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羊舌丛云的对手,可依我看呐,在侯爷面前,那刀魁也不过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登儿,不过土鸡瓦犬尔。”
时守瑾眼角一抽,他虽不择手段,但也不是被人误解为仇家手下还无动于衷的人……但若是自己乔装为赵无眠的手下,在蜀地搞事,最后坏的肯定也是赵无眠的名声。
嘶……这倒是个好思路,只是具体该怎么做呢?
就在时守瑾琢磨间,身旁那范公子猛然一拍方桌,磅礴内劲下,木桌当即化为齑粉,其上酒液美食摔落在地,啪啪作响。
却看范公子冷眼望着时守瑾,冷声道:“我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名为范离,年轻气盛,跟着幻真阁与青连天去了京师,结果被赵无眠一刀枭首,脑袋还挂在白鹿广场示众,此等血仇在身,你这鼠辈还敢在我面前现身?”
时守瑾:?
不是,他压根不知道范离是九黎范家的人啊!
这也怪不得时守瑾,毕竟这情报就算是侦缉司也不知,这还是李京楠告诉赵无眠的,冬燕手眼再通天,也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时守瑾张了张嘴,想扯赵无眠大旗在蜀地搞事的想法,还未萌芽就被碾碎,可说自己是冬燕吧,魏和同虎视眈眈,指不定提着他的脑袋就要去拜赵无眠码头,不说吧,这范公子也得挖了他的心。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只得含糊其词道:“我可不是赵无眠的属下,此行前来拜会魏帮主,只是想告诉你,祝运良完了,若帮主想在长安码头分口汤,我能帮忙,但需替我联络秦三爷。”
秦三爷自从成了刀魁岳丈后,便口称金盆洗手,隐居幕后,但平时人在哪儿根本不知,一副即便有刀魁护佑也要躲着仇家的模样,因此时守瑾这才找上金沙帮,就是想拜托金沙帮牵条线。
范公子冷笑一声,“口说无凭,谁知你是不是赵无眠的人……来人!先拿下再说!”
砰——
有两道人影瞬间撞碎屋内窗户,雨点混杂着木屑纷飞,而在木屑飞出之前,已有寒光自内涌出,杀气逼人,直指时守瑾。
铛铛————
酒馆内瞬间嘈杂一片,两道打斗声落,便听‘砰’的一声,白袍文士自酒馆屋顶破木飞出,足尖轻点,飞身坐在停在酒馆门前的马上,猛夹马腹,长啸而去。
“九黎范家也对赵无眠的人头有想法!?我等本该合作,却因误会刀兵相见,这仇我时守瑾记住了!你今日不信,来日若想寻援手,可莫怪在下不给面子!赵无眠不日就将在长安登岸,不信你可观之!”
金沙帮的小喽喽们乌泱泱手持刀剑从酒馆挤出,却看时守瑾已经骑马远逃,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追。
魏和同沉着脸跃上酒馆屋檐,望着一骑绝尘的时守瑾,沉默几秒才淡淡抬手,“别追了,又没什么仇怨利益,不值得费那么大力气,别耽搁了明天的生意……”
说着,魏和同又跃进酒馆,望着神情阴晴不定的范公子,稍显错愕,“没想到范公子的胞弟竟是死于未明侯之手……”
范公子身边站着两位身为蓑衣的贴身暗卫,神情稍显阴沉,瞥了魏和同一眼,几秒后收拾好心情,露出往日笑容,“魏帮主若想给赵无眠纳投名状,不妨这就砍了范某的脑袋带过去。”
“公子真会说笑。”魏和同摸摸脑袋,哈哈大笑,
“金沙帮与范家合作多年,如今更是多亏了公子,我等才能与唐家牵上线,做了唐家生意……蜀地江湖明面上就两个武魁高手,如此一来,青连天与唐家都与我金沙帮有所关系。
所谓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金沙帮如今在蜀地,仅屈于青连天与唐家之下,而我就算跟了赵无眠,难道他就能看得上我这漕帮吗?指不定是拿老子手下这几号兄弟扫茅房!”
“哦?”范公子皮笑肉不笑道:“帮主方才不是说,就算是刀魁,在赵无眠面前也不过土鸡瓦犬尔……”
“场面话,场面话罢了,谁不知道赵无眠那厮压根就没沟通天地之桥啊?”魏和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笑着说:
“真让刀魁碰上他,不得给他屎都打出来?我现在就书信一封,让刀魁比武时多用几分力,直接给他打成重伤,如此范公子若想报仇,也有个好时机。”
“免了吧。”范公子在尚且完好的椅上坐下,琢磨片刻,道:“那个叫时守瑾的话不能全信,但总归是条线索,若赵无眠当真在长安下船,惹出点什么动静……不如帮主帮在下去探探虚实?”
魏和同脸都绿了,“那可是未明侯,我这金沙帮就算是蜀地第一漕帮,也不够他一只手揍的啊。”
“魏帮主口称能力不足,不愿插手长安漕运,但在那地方究竟有没有安插人手,我也知道一二。”范公子微微一笑,道:
“只是打探情报罢了,可没让魏帮主杀了赵无眠,若非时间太紧,我来不及安排人手,自个便去长安想办法围杀他了。只要帮主肯帮此忙,那时守瑾承诺的事,我范家也未尝做不到……不就是一点地盘吗?”
魏和同琢磨少许,他对范家其实也不太了解,只知羊舌丛云一直对范家礼遇有加,能让刀魁都这般对待的势力,肯定非同凡响,这才对范公子卑躬屈膝,因此这姓范的料想是没框他。
因此魏和同也便应允下来,拱手告辞。
被时守瑾这么一闹,这饭也吃不下了,反正生意早就谈好,还是趁早赶去长安吧。
等魏和同带队离去后,范公子身边那护卫才低声道:“只是去长安打探赵无眠的情报,怕是谁都能做,何必选他呢?万一他真投了赵无眠,暴露了公子……”
“要的就是他暴露。”范离哑然失笑。
“那他手上那批货……”
“那是唐家的,不是我范家的。”
四天后。
“侯爷~你莫非真想当那杨过,娶本宫这小龙女?”
太后娘娘趴在软塌,小手撑着侧脸,熟美面庞带着调笑与几分装出来的羞赧,凤目似羞含怨望着赵无眠,青裙下的臀儿宛若山峦,在腰肢构成一道弧度极大的动人曲线,裙下两只小脚丫穿着白袜,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在船上这段时日,闲的无聊,赵无眠除了感悟奈落红丝,背着太后与小哑巴欺负师父,便是同太后讲故事。
哑巴郡主洛湘竹也听得津津有味,双手抱着碗莲子羹,待听完后,才惊觉碗里的羹都凉了。
赵无眠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无需他说什么,坐在太后旁边的慕璃儿抬手就在太后的臀儿上拍了下,青裙似海,波涛起伏,“瞎说什么呢?只是给你讲点故事解闷,怎么还代入自己了?”
太后娘娘吃痛,觉得在赵无眠面前被打屁股有损威严,也在慕璃儿的小腰掐了下,蹙着凤眉不满道:
“反正他叫本宫姑姑也是迟早的事儿,怎么不能代入了?只是如今一想,小龙女在古墓还有杨过陪,本宫在深宫也是孤苦伶仃……”
“我这些年可是没入宫看过你?”
“你一年才来看望本宫几次啊?”说着,太后又朝赵无眠眨了下右眼,一举一动活像十几岁的世家小姐,贵气又活泼,“等回京后,侯爷不妨就在大内住下,坤宁宫虽没寒玉床,但有本宫呀。”
赵无眠想说这是能类比的吗?寒玉床能睡,但我能睡太后吗?这话肯定不能说。
太后瞧赵无眠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熟美面容浮现几分说不定道不明的神情,指尖在红唇轻点了下,轻声问:“侯爷想睡本宫?”
乖巧坐在一边的洛湘竹闻言,反倒自己红了小脸,眼神透露出几分‘你们这么吗’的不可置信。
慕璃儿发了火,“沈南歌!你一天天的还有半点太后样儿吗?”
太后娘娘茫然望着慕璃儿,装傻道:“我是太后吗?璃儿啊,不是姐姐说你,现在微服出京,可是不能将身份挂在嘴边喔,万一隔墙有耳,身份暴露,指不定有什么人想来谋害本宫。”
说着,太后娘娘又看向赵无眠,风韵面容带着几分痴痴的笑,“不过侯爷肯定会保护本宫,对不对?杨过没能保护好小龙女,但本宫知道,侯爷不是杨过,于是本宫也不会是小龙女。”
不得不说,太后娘娘这个笑容与这番话,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心动,但赵无眠知道这个女人的话根本不能信,一旦当真,不知要被怎么调笑,因此也露出笑容。
“南儿是南儿,总是类比小龙女作甚?”
太后娘娘笑着说,“是在提醒未明侯,本宫从你的故事中,学会了很多。”
“学会了什么?”
“杨过是如何讨得那么多女子欢心,一方面是武艺高强,为人洒脱,面容俊俏,另一方面,便是会说话。”太后娘娘微微仰首,面容自豪,“不信未明侯可以随便问本宫点什么。”
“太后娘娘待会到了长安,最想做什么?”
“看侯爷惩恶扬善,因此这样本宫就会心动。”太后望着赵无眠,露出青春灿烂的笑容。
“……太后不愧是沈小姐的姑姑,在挑逗男人这方面,简直一脉相传。”
太后故作惊讶,小手轻捂粉唇,“侯爷的意思是本宫与湘阁一样,都让侯爷喜欢?这可不行,玩笑归玩笑,姑侄同收是绝对不行的,不过本宫也很好奇……”
太后娘娘偏头望着赵无眠,凤目带着有趣与淡淡的侵略性,“本宫与湘阁,从侯爷的角度,谁更讨侯爷喜欢?本宫指的是男女之……”
话音未落,慕璃儿便面无表情抬手拉住太后的脸,“再说这些不知廉耻的话,等下了船我们就派人把你送回京师。”
“呜呜本宫错了……”
赵无眠哈哈大笑,而后也被慕璃儿拉了下脸,“你也是,太后讲那些玩笑话,你何必应和?”
等教训完太后与赵无眠,慕璃儿才冷着脸,给了赵无眠一个眼神,而后离开船舱,转而进了隔壁房间。
赵无眠紧随其后,一关上门,便轻挑师父的精致下巴,俯首含住她的红唇。
“唔……”慕璃儿稍微挣扎了下,这次连床都没上,直接被赵无眠按在墙边,肆意品尝,与太后就隔了一堵墙,依稀还能听见太后在对洛湘竹说些‘璃儿真是无趣,不就是和她徒弟开开玩笑吗’之类的埋怨话。
“孽,孽徒!这么急不可耐,我看你就是馋为师身子!”稍微得了休息空隙,慕璃儿便眼中含着水光,用力捶了赵无眠一下。
“师父的眼睛很漂亮,腰不仅纤细,搂着的时候也很熟悉,嘴唇湿润又软呼呼的,或许是因为习武的缘故,肌肤也富有弹……”
赵无眠如数家珍,还没说完就被慕璃儿揪住耳朵,羞恼道:“为师那话不是让你列举馋哪些地方!”
“我知道,根本列举不完,我就随便挑出几个说。”
“你!”慕璃儿被气得胸脯不住起伏。
“毒还没解……”赵无眠提醒道。
慕璃儿不满望着赵无眠,而后愤然扭开小脸。
赵无眠指尖挑着师父的下巴,又掰了回来,再度起品尝师父的嘴唇。
夜色将半,船舶昼夜而行,在翌日清晨,便抵达了长安码头。
河面上飘满了商船,连接成片,彩旗招展,码头苦工的人声嘈杂混着河风飘荡而来。
赵无眠几人站在甲板,即便还未入城,也能瞧见港口外的繁华建筑,人头攒动。
神情都是稍显激动,可算是到长安了。
等入港口,才瞧见码头有不少人身着统一制服,手持名册,腰间佩刀,盘查下船之人的身份。
目前正在打仗,港口出入者,自然该详细查查,无可厚非,只是太后打量几眼,柳眉轻蹙,“这不是官府的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