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法宝,玄阴聚煞旗!
第184章 法宝,玄阴聚煞旗!
果毅、沧刀二军,不顾一切,急行军直扑渔涟郡城方向,攻打盘踞在那里的洪山河部四万人。
当然,渔涟郡城那里,此时必然没有四万人之众,人数大概只有三万出头的样子。
还有一万人,被洪山河妥善安排在四面八方,也就是渔涟郡其余诸多县城之中,方便侦查四方,若是有异动,能够及时知会到洪山河本部。
不过今日,洪山河有些则是惊慌失措了起来。
因为,他刚刚传递诸军,要缓慢撤退,分批次撤退!
甚至,前军已经朝着后方巴塘的方向撤军了。
如今他这里,更是只有两万余人!
其中还有两三千,乃是潭县的溃兵!
如今竟见了狼烟,这该如何是好?
“郑均小贼,怎么会来的如此之快。”
洪山河咬牙切齿,神色惊疑:“他难道就不忌惮宁远郡、镜渊郡和巴塘郡的援兵吗?”
他怎么敢的啊?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虽说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而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但尼玛,你怎么能次次出奇险啊?
你就不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吗?
这是洪山河、许厚等将最是不能理解郑均的所在。
人,都是有畏惧之心的。
十万大军的性命系于军事主官身上,军事主官自然是要谨慎辨别任何的消息,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以最谨慎、最优秀的方式,取得战争的胜利。
所以,洪山河对郑均的处理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郑均这么敢,这么敢主动出击,这么敢来突袭他的大营。
如果他是郑均,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出击的。
虽然这种打法,如果获胜,那是一场辉煌的大胜;但如果失败,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失败。
而且这种打法的胜率极低,若是换位思考,洪山河觉得自己是绝对做不到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斩房彦、杀狼妖、破许厚’的。
实在是想不通啊。
士兵三日三战,十分疲劳怎么办?没办法迅速斩杀对方主将怎么办?对方援军不顾一切来援,将其包围怎么办?
这种情况下,在洪山河看来,这郑均简直是不知兵啊,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洪山河内心纷乱十足。
而就在此时,一个洪姓副将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对着洪山河慌张道:“大帅,将士们见狼烟点起,一个个躁动不堪,各部队正、校尉都纷纷来问,他们的部众什么时候能撤。”
“先前自潭县战败的那些溃兵在看到这狼烟之后,连握矛的指节都在不自觉地颤抖,已经有些想要溃逃、营啸的意思了……”
“让亲兵营作督战队出战,盯着潭县整合的那些溃兵,若是有异,尽数处斩。”
洪山河深吸一口气,张口道:“余下各部,不得撤兵,就地列阵,行防御阵势‘玄龟负山阵’!”
“诺!”
那副将立马拱手称是,接着迅速离去。
而洪山河的眼眸尖锐,望向北方。
虽然此刻,郑均的部队还没有袭来。
但他隐隐能够觉察到,大战的降临。
“郑均。”
洪山河喃喃自语,身躯之中,一道殷红真元正在缓缓外放:“就让我来看看,你这位北疆武道万载第一人、北地枭雄的本事吧!”
他乃是通窍三境,踏入通窍已经足足有一百余年了!
他就不信,自己打不赢一个方才踏入通窍一年的小子!
许厚、房彦和那狼妖畜生,都是庸碌之辈。
被郑均先前斩杀的通窍,也都是在废物之列。
今日便是让这‘北地枭雄’知道知道,什么是老将风采!
不要以为天下人,都是被他斩杀的那等庸才!
“……”
渔涟郡城之上,满目疮痍。
数道狰狞裂痕从垛口处斜劈而下,露出内里支离破碎的夯土。
守城士卒倚着残垣瘫坐,甲胄上尽是刀劈箭穿的破口。
一部分士兵都是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城墙之上,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外面的洪山河部,还有一部分士兵呆望着北方升起的狼烟,瞳孔中映出浑浊的疲惫。
渔涟郡郡守卫图,如今亦是沧桑不已,望着那升起的狼烟,心中思绪万千。
“卫公。”
一个被强行提起来的蓄气队正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卫图身边,对着卫图低声道:“敌军的狼烟点起来了,是不是代表着……北方的援军来了。”
“或许是洪山河的诱敌之计。”
卫图长叹一声,十分悲观的张口道:“北方有谁?无非是博州的郑将军罢了,听闻那郑将军确实有南下讨贼之意,但他若是想要杀到渔涟,需要一路击破反贼独孤景、房彦、许厚三部,三部人马不下十数万,这又怎么可能呢?”
卫图被围困多日,自然是不知外界情报。
若是西方向点燃的烽火,卫图或许还有些希望。
毕竟西方,乃是宣州、肃州的方向。
但北方……
卫图依旧感到悲观。
而那队正见此,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能说出口来。
正当他想要退下之时,卫图又忽然张口道:“还是命令各部将士们准备一番吧,若是那位郑将军真的一路打到此地,我军也好杀出城去,里应外合,共溃洪山河大军。”
“是!”
队正拱手称是。
……
城外,洪山河军中,有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其中。
不仅仅是那些状态十分低迷的潭县溃兵,就连洪山河本部的状态都有些不太对劲儿了。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
若是大军未动,也就罢了。
但奈何,已经有一万人撤走了,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了还不到半日。
马上就轮到自己撤退了,敌人突然来了,他们也只能被迫列阵,继续交战了。
这凭什么啊?
不少士卒心中略有一些埋怨,不过好在洪山河素来爱兵如子,同士卒们同吃同喝同住,所以大家并没有将这股异常的情绪表达出来罢了。
整军列阵大概用了半个时辰,玄龟负山大阵的阵型,已经列好。
与许厚的仓促结阵不同,这次洪山河大军有充足的结阵时间,因此他们准备的非常妥善,阵型庄严。
“大帅,身后城墙的卫图若是杀出来,该当如何是好?”
洪山河身旁,副将低声问询。
“卫图逃入城中之时,士卒不过六七千之众,经过我们多日围杀,如今手中士卒已经不足三千,他卫图只是通窍二境,凭借三千士卒又能如何?”
洪山河轻蔑张口,继续道:“让我胞弟山海率部,盯着他们便是。”
胞弟洪山海,乃外罡巅峰,部众五千。
洪山河的言语看起来十分的不屑一顾,但内心里却是拔凉一片。
三千人。
那可是经历了多次大战还能活下来的三千人。
之前的卫图麾下士兵,虽然有三万多人,但都是些郡兵,战力稀疏平常。
但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场大战,这三千人经历了血与火的考验,乃是十里存一的悍兵,这样的三千人再加上一个通窍二境的卫图。
这等配置,若是在大战之时突然突袭而出,必然会成为一把直插他心脏的尖刀。
但这种事儿他洪山河能说出来吗?
本来军心就不稳,你再说一次这个,都不用打了,军队直接就溃败了!
“大帅,大帅!”
忽然间,有哨骑策马疾驰,声音洪亮:“北方大批步卒列阵而来,举黑底红字之旗,上书‘定秦侯郑’、‘平岚大都督’、‘博州行军道大总管’!”
听到哨骑这么说,洪山河不由一怔:“来了三个人?”
“大帅,那郑贼在永昌朝廷的官职便是康乐郡守、严廷郡守、博州行军道大总管、平岚州叛乱大都督、定秦侯,前不久据说永昌朝廷还加封其为散骑常侍、太子府东宫侍读、东宫门下坊詹事。”
那哨骑硬着头皮张口说道。
康乐郡守、严廷郡守、博州行军道大总管、平岚州叛乱大都督、定秦侯、散骑常侍、太子府东宫侍读、东宫门下坊詹事……
这些官职在一个人身上?
名字也太长了。
洪山河深吸一口气,隐隐有些无力感了。
这郑均,在永昌朝廷真是身居高位,根本不似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能担任的官职。
他二十一岁的时候,还在部队里和人吹牛,说自己以后必然是能成将军呢。
而郑均的二十一岁,已经是(省略八个官职)的大都督了。
“来吧,准备列阵!”
洪山河深吸一口气,化悲痛为力量,提起一旁沉重的宣斧,踏出中军大帐,望着身披甲胄的诸多将士,高举宣斧来:“迎敌!”
“杀!”
一声怒喝,声如洪钟。
眼见着,前方的视线之中,郑均亲率沧刀军列阵疾驰,渌水阵所过之处寒气凝霜,军旗猎猎如蛟龙翻浪!
先前,郑均以果毅军为先锋,如今临阵,自然要更换为更有杀伐之力的沧刀军了。
毕竟沧刀军全员习得‘踏浪刀法’,更加适合郑均的‘渌水斩蛟’!
洪山河立于玄龟负山阵核心,见远处那碧绿渌水军阵威势滔天,当即厉声喝道:“郑均连战连捷,却不知兵法最忌孤军深入!此战我军必胜!放箭,箭支充足,尽管取用!”
“拉弓!”
弓兵首领一声令下,士卒弓开如满月,耳畔登时传来一阵紧绷的声音。
“放!”
话音未落,玄龟负山阵中,三千弓手齐射,只听见一阵箭矢拉崩之声,箭雨裹挟土黄色真元,化作漫天岩刺坠向沧刀军!
而在箭雨射下之时,沧刀军阵中骤然升起碧蓝光幕,渌水真元凝成半透明水盾!
“锵,锵,锵!”
这岩刺箭雨撞击其上,激起万千涟漪却难破分毫,只有一阵奇异的金铁交鸣之声。
而郑均单骑突前,雪守刀嗡鸣出鞘,直接一刀斩出,渌水之气裹挟着沧刀军两万人的杀伐意志劈落,刀光过处连空气都被斩出漆黑裂痕!
刀锋所至,敌莫敢当!
竟硬生生的在箭雨中劈开通道。
这箭雨,乃是玄龟负山阵催生而出的独特手段,也是玄龟负山阵中,唯一的进攻手段。
先前许厚所部来的匆忙,并没有准备如此多的箭矢,因而根本没有施展出来。
“微末小术!”
郑均清冷笑了一声,进而毫不犹豫,进而再度凝聚渌水之气,刀光化作漫天银鳞倾泻而下!
洪山河瞳孔骤缩,宣斧横扫出赤红罡风:“负山!”
玄龟阵顿时黄光大盛,士卒盾牌相接形成龟甲状护壁。
刀鳞撞击声如暴雨击磬,前排持盾甲士虎口崩裂却死战不退。
“轰!”
两股军阵真元轰然相撞的刹那,渌水蛟龙与那玄龟之形在空中僵持数息,陡然迸裂成漫天光屑。
沧刀军锋矢阵型如尖刀刺入龟甲裂隙,洪山河部前排盾兵被寒霜刀气掀翻,阵型大乱!
不过沧刀军突入军阵之中后,也骤然崩塌,一时之间短兵相接,战局乱成了一锅粥。
玄龟负山阵核心阵纹应声碎裂,土黄真元如沙暴溃散。
而沧刀军的渌水蛟龙阵的突进也是骤然轰塌,半蓝半绿的蛟龙随着一声长吟,也是消弭不见。
“杀!”
两军盾甲轰然相撞的闷响震彻四野。洪山河部前排士卒的青铜盾被踏浪刀法劈出一阵裂痕,持盾甲士虎口崩裂,鲜血顺着盾缘滴落,却仍以肩背抵住盾面死命前推。
沧刀军重甲步卒双目赤红,踏浪刀法裹挟寒气斜斩而下,刀刃砍入盾牌缝隙时迸溅出刺目火星,竟将敌兵连人带盾劈成两截!
阵型崩塌处,洪部溃兵被后方督战队驱赶着涌向缺口。
一名潭县溃卒颤抖着刺出长矛,却被沧刀军的一名都头反手绞断矛杆,刀锋顺势切入其颈侧动脉,登时血如泉涌,脑袋落地。
溃兵们踩踏着同袍尸体后退,却被督战队的赤红长戟捅穿脊背,惨嚎声与金铁交鸣声混杂成一片:“不许退,顶上去!”
见此,溃兵们无奈,只能重新杀了过去。
战阵中央,两军精锐陷入血腥绞杀。
一名洪部外罡将领抡动战斧,悍然迎击,斧刃劈开一阵踏浪刀法的渌水之气,激起土黄色真罡,竟将十数名沧刀士卒拦腰斩断!
“压过去,不能让他们接近洪帅!”
那外罡将领嘶吼着。
而那沧刀军士卒的断肢尚未落地,后方的魏权已经盯上了这将领已突入斧阵,刀势如怒蛟翻腾,生生在敌阵中犁出一道血肉沟壑。
“死!”
魏权一声大喝,一刀将那外罡将领斩杀,进而虎视四周,立马盯上了另一个外罡将领,拍马便杀去。
整个战局乱成了一锅粥。
而郑均本人,则是驾白马,同许厚一同前压。
“好乱的战局。”
郑均深深地叹息一声,眉心之处,金纹浮现,如电如雷,扫过岚州混乱的战局,但见阵中黄光翻涌处,洪山河身披玄甲立于帅旗之下,正厉声指挥后方还没有陷入混乱的将士们变阵,重新组成突袭军阵。
“许将军,替我指挥残局。”
郑均眸中寒芒乍现,丢下一句话之后,碧娜猛地一夹马腹,胯下龙驹长嘶疾冲,持雪守刀,青金真元自周身迸发,在这如同绞肉机似的战场上硬生生突出一条血路。
许厚见此,不由一怔。
啊?
你不是主将吗?
你冲什么啊?
许厚惊愕万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将去先登斩将的!
而郑均可不管那么多。
只要斩杀洪山河,此战就基本大胜了。
对于郑均而言,洪山河一个通窍三境,又何可俱?
“郑均?!”
洪山河见那青金刀气破空而至,登时一怔,接着便急忙催动殷红真元,手持宣斧,严阵以待!
郑均突袭的速度极快,在洪山河刚刚准备就绪之时,便见得雪守刀裹挟青金真元悍然斩落,刀光与巨斧轰然相撞,激得方圆十丈气浪翻卷!
“小辈,你可真是自寻死路,今日,我便取汝首级,献于秦王!”
洪山河暴喝一声,手中宣斧赤芒暴涨,斧刃竟在交击瞬间化作狰狞虎首,血煞之气凝成实质音波轰向郑均面门!
“吼——!!!”
虎啸声震得云层倒卷,下方无论是正在突袭的魏权等人,还是洪山河本部士卒,全都耳鼻溢血、显然是深受影响,这攻势也是敌我不分。
而郑均天目金纹骤亮,窥见其中破绽之处,雪守刀顺势斜撩,渌水刀罡如新月破空。
“破!”
青金刀气切入音波薄弱处,血色虎首应声炸裂。
洪山河踉跄后退三步,眼中惊骇未消,郑均已脚踏‘飒沓流星’,欺身而至。
“锵!”
一刀斩下,劈在洪山河斧柄七寸处,金乌纹路骤然炽烈,那青金真元顺着斧柄,朝着洪山河手掌涌动而去。
洪山河只觉掌心传来诡异震荡,虎口崩裂的瞬间,斧柄竟传出细微裂响。
“碎玉功?不……是太虚凝玉篇!”
洪山河脸色微变,低声喝道:“你是南楚余孽?!”
“什么南楚余孽?我乃大周定秦侯郑均是也!”
郑均脸色不变,再度出刀,同时也是冷笑道:“洪老将军也颇为不俗,比那巴涛、房彦之流,耐打得多。”
下一秒,郑均再度出刀。
只不过这一次,如大日恢弘!
而洪山河见此,便只能再度抵御,同时心里暗骂不止。
你踏马,到底几门神通?
你是神武皇帝的私生子啊?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神通?!
洪山河此时可算明白,巴涛、房彦、那狼妖畜生等,是怎么死在郑均手里的了。
就这神通数量,层出不穷,寻常的通窍怎么可能是郑均的对手啊!
而在郑均同洪山河大战之时,渔涟郡城中,卫图已经红光满面,激动万分,三千百战精锐伴随着一声令下,登时自渔涟城门中杀出!
“杀!”
卫图如龙席卷,青色真元绽放而出,直接突袭出来,如一把尖刀,直插洪山河军中心脏。
正如同洪山河一开始预料的那样。
“该死!”
洪山河脸色难看至极。
如今的敌军,有三名通窍武者。
自己正对面的郑均,后方突袭过来的卫图,还有前方那个指挥作战的家伙。
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是许厚吧?
许厚,你竟敢降贼!
洪山河深吸一口气,一斧逼退郑均之后,背后突现血色战旗虚影,残破旗面上隐约可见;‘玄阴聚煞’四个古篆。
战场上空顿时阴云密布,数以千计战死士卒的怨气疯狂涌入战旗。
郑均瞳孔中金纹刺痛,天目破障窥见旗杆顶端嵌着的暗红晶石,竟是枚被炼化的元丹境妖王内丹!
“这是什么东西?!”
郑均心中不由为之一惊,低声厉喝:“竟如此阴邪!”
“郑三郎!”
洪山河七窍涌出黑血,面容扭曲如恶鬼:“能逼我动用‘玄阴聚煞旗’,你很好,足以留在旗中,滋养这玄阴聚煞旗了!”
战旗挥动间,百里战场残骸尽数浮空。断肢、折戟、残甲裹挟着滔天怨气,化作遮天蔽日的血色洪流!
正在侧翼屠杀溃兵,率领鲜卑骑兵的孤独愿如遭山岳压顶,战马哀鸣着跪倒在地。
显然,是被这股阴厉的气息所慑。
“这竟是一件法宝!”
郑均瞳孔猛缩,在心中暗忖。
所谓法宝,便是法器神兵的加强版。
乃是元丹武圣、真武法相高人所持之物。
法宝,不同于法器神兵。
这法器神兵还可以说是玄幻级的兵刃,而法宝,则是已经有了些许仙侠之气了。
正如郑均手中的‘方寸山’,那便是一件法宝。
只不过不同的是,‘方寸山’乃是前元丹龙王所持的‘龙庭’,是一件空间法宝,无杀伐之能。
这洪山河手中的‘玄阴聚煞旗’,显然是一件主攻杀的法宝!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宝?
他一个通窍三境,凭什么有这样的法宝?
郑均短暂失神。
而就在此刻,洪山河脸色惨白,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甚至全身上下的血肉都干瘪了不少。
但他却放声厉笑,挥舞玄阴聚煞旗,这漫天的血气登时凝聚成一条血色蛟龙出来,对着郑均厉喝道:“去死吧,郑三郎!”
郑均眸中金纹如烈日灼灼,面对血色蛟龙的滔天威压不退反进。
“洪老将军,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郑均持刀,不惧这玄阴聚煞旗的威势,手中雪守刀冒出金光:“这等法宝,你能动用几次?”
“可别还没杀了郑某,老将军便已先行反噬而死了!”
说罢,熠日流光闪烁而出,郑均此刻,竟主动朝着这血色蛟龙斩去!
只不过法宝而已!
又不是元丹武圣亲至!
郑均就要看看,这洪山河持有这玄阴聚煞旗,能发挥几成元丹武圣之威!
若是不能斩杀自己,他此番前来,就是给自己献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