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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花花淡定的话讲完,殿宇的诸人又停下,齐齐的望向她,罪该九族?她又要说啥?万一真真的有啥,而他们不令说,那是不是真真要九族之罪呢?
明哲保身,众大臣都纷纷住嘴,等待陛下讲话。
“好,既然莞贞如此讲了,那朕便听听你的由头,倘若胡说八道,藐视君王,你可知道该当何罪?”陛下强制压抑下火气,严穆的说。
吴花花点了下头:“莞贞当然知道。陛下说要莞贞去庙宇算是处罚,可自古以来,佛门清宁,若关押犯人,实为对佛不敬之举止,陛下立志要做贤君,而将我这戴罪之人关入佛门,天下人知道了,该做何评价?此是其一。
而倘若莞贞听从了皇帝陛下的话,以为母祈祷之名隐居在庙宇当中,岂非对先母的大不孝。陛下也是为人子,这道理三岁孩童都能懂,莫非陛下就能忽略,就是视而不见?此是其二。
因此,莞贞甘愿一死,亦要启禀陛下,莫要做这不敬不孝之人。”
吴花花讲完后,又对皇帝陛下叩头,说:“陛下,莞贞仅是由于一片忠君之心,才说这些个话,倘若冒犯了皇帝陛下,请陛下摁律赐死莞贞!”
吴花花淡定的跪到那儿。
主座的皇帝陛下眼眸中已然杀气满满。
赐死?他如今怎不想一句话赐死她?倘若在她讲了这些个话以前,他肯定赐死与她,可在讲了这些个话以后……
她讲的如此凛然,如此在理在情,他要杀掉她,岂非正中了她的圈套,成为个不敬不孝的昏君?
竭力地压抑下火气,沉静的说:
“莞贞言之在理,朕自当接纳,入寺一事自此作罢,不过,莞贞如此贤名聪敏,不若跟朕说,该怎样罚你,才是在情在理呢?”
吴花花一怔,暗道:好一个皇帝老儿,接她一枚弹壳,径直还她个原子弹,令她自个儿说如何罚自个儿,说重了,她自认倒血霉,说轻了,她合该受处罚。不过,他既然挖了个坑,她不添土,多对不住他。
第12章 流放
吴花花的眸子不禁自主的扭动几下,带着几丝顽皮,而后望着皇帝陛下说:“既然陛下问话,莞贞不敢不答,虽说自古至今,和离一事,皆是指夫妇双方皆有错,不过既然陛下要拿莞贞做典范,约束下边的皇室女儿,那不若罚的严厉一些,也好杀一儆百。”
此话一说,陛下的脸面又绿了,而他身侧的左丘明扬起了醉人的笑颜,玩味的望着下边的小女子。做典范?杀一儆百?这俩词径直把陛下由于她犯规而罚她改为了皇帝陛下拿人抓靶子。
这县主,他先前怎么没发觉,如此有趣?
“不晓得,县主要如何罚自个儿呢?”左丘明三分看好戏的心理,抬杠的问。
吴花花斜了他一眼,这军参即是个笑面虎,他又有啥阴谋么?不过他有啥阴谋都跟她无关,她只须离开了,便不会再跟他有一点交集。
“陛下,不若剥夺了莞贞的封号,贬黜为庶人,驱逐长安城,流放它乡,今生今世,有生之年不许归宗,如此的处罚可够?”
“这……”左丘明径直瞠目结舌,此是他的第一回 失态,先前即是面对千兵亿马,他也未如此过。
不过此时,没人理睬他,这是由于几乎所有人都被如此的处罚弄的瞠目结舌,这县主疯了么?她竟然主动要求对自己处罚如此严重?
“莞贞,莫要瞎闹。”皇帝陛下收起讶异,阴着脸说。
好一个莞贞,既然长进了,知道啥叫做欲擒故纵了!
“陛下,莞贞没瞎闹,是真心诚挚的乞求陛下这样处罚莞贞。”吴花花再一回坚决的说。
她自然是真心诚挚的,较起被囚禁在一个地方一生,不若她放掉这不可以吃不可以喝还麻烦不住地虚名,自此海阔天空,任鸟遨飞。
“行,行,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朕便……”皇帝陛下被吴花花不摁常理出牌已然弄的心乱如麻,计划干脆顺了她的心,他亦不必每日看到这人的面庞,令他气忿不已。
“陛下三思。”此时,左丘明阻断了他的话。
“军参,你不必再给她说情了,既是她的心愿,朕便帮全她。”皇帝陛下不满的说。
“陛下,臣不是为县主说情,反倒是县主所犯的错,罪不至此呀。”军参一语双关的说。
陛下听言刹那间明了,他强忍住拍自己头的冲动,是呀!莞贞仅是和离,和离书上也仅是写着夫妇感情不睦,倘若认真追责起来,莞贞并没错,有失妇道已然算勉强,送入寺宇,打着为母祈祷的名位亦是为遮掩,而径直贬损成庶人,他应当以什么罪状,来堵住悠悠之口?
“那依军参所言该怎样?”皇帝陛下沉静下来问。
军参左丘明思考了下,说:“陛下,既然县主要流放出长安城,不若赐予她一个封地,令她去封地下居住,同时好端端的反思反思,不晓得错误先前,不准回长安城,如此可好?”
陛下的眸子闪了一下,点了下头:“就依军参所言,莞贞听旨。”
吴花花听言忙道:“莞贞在。”
“莞贞县主,乞求自罚,朕思虑再三,特以恩准,今赐荥阳城为莞贞县主封地,三日后启程离开长安城,前往封地,反思自身,不知自错,不许回长安城。”
陛下讲完,立起来一甩袖子口:“无事者,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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