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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恩典。”吴花花低头拜谢,心中不解万分,不晓得那军参跟皇帝讲了啥,让皇帝忽然答应了和离的事儿,这中央可有啥阴谋?
“王兄,你怎么可以应允这不孝女的要求,她和离了,让中山王的脸面往哪儿放?”三王殿下愠怒的反对起来。
吴花花淡淡的瞧瞧他,讥讽的一笑,不过却没讲话,既然陛下已然开口了,就肯定有缘由,不会轻巧的反口,她如今该思索的是他的缘由是啥?
“三弟,既然莞贞心意已决,我们亦不可以强求,就如此罢,中山王,如今你便把和离写了,自此你们两人再无瓜葛。”陛下说。
“是,陛下。”一边的中山王听言,片刻的犹疑都没,爽快的应允下,扭头瞧了一眼吴花花,视线中满是释然的笑意。
吴花花淡淡凄笑,心中暗叹:这小县主究竟多么不得人心,遭遇的这些个不公,当然是有些个外在缘由,可她自个儿别扭的性子也的确要负担一些责任的。
中山王非常快的写好了和离书,交于陛下,陛下瞧了遍,点了下头,因为这场婚事是陛下指婚的,此时要解除,亦要有陛下的首肯和玉玺盖章。
皇帝陛下拿出自个儿的玉玺盖在上边,自此这和离书生效,中山王跟莞贞县主再无瓜葛。
和离书一式三分,一分皇家档案馆留档,另外两分,分别交给中山王与吴花花,吴花花接过来后瞧了瞧。
当看见上边的文字时,心中一颤,这上边的文字,竟然不是繁体,却是当代简体!
第11章 出家
这是怎一回事儿?吴花花满心的疑问无法得到解答,不过片刻便放下了,简体字也好,她不必在这儿做张眼瞎了。
“莞贞,朕已然准许了你与中山王的和离,但,大楚王朝开国初期,任何事儿都要以为表率,夫妇之道在于互相理解信任,受点委曲便哭闹和离,实乃不是端淑女子所为,为女德女戒,朕亦要罚你,你可服气?”皇帝陛下庄肃的声响传来。
吴花花一怔,余光望向左丘明,见他神气兮兮的稳坐钓鱼台,心中思索片刻,对着皇帝陛下噙笑的说:“赏罚有度自是应当,不晓得陛下要如何罚莞贞?”
赏罚有度?皇帝对这四个字心中升涌起了某种抵触,总是有某种莞贞在讥讽他一般。
“莞贞,本来不守妇道的女人,重则沉溏,轻则绞杀,不过瞧在骨肉血亲的份儿上,朕只令你带发修行,为你的先母祈祷,你可乐意?”
带发修行?为先母祈祷?吴花花听见这两句笑了,印象中上一世小县主被冤屈后,他们便如此处罚的,把小县主发配到寺庙中,自此遭人遗忘,独自尝遍苦楚。
如今,她为自个儿洗脱了罪状,他们仍旧是如此的选择,有亲如此,真是倒了血霉。
不过,如今她又要如何才能改变自个儿的处境呢?
殿宇里的诸人听完陛下的话,都静悄悄的站在那儿,心中知道,这莞贞县主是被陛下舍弃了,亦是呀,一名女子不好端端的相夫教子,独独自请和离,这回好了罢,自此佛门孤苦一生!
诶!都纷纷摇了下头,心中哀叹着。
吴花花心中反复思量,眼眸中忽然一亮,噙笑的望向陛下,淡定的问:“陛下,入寺宇此事儿,可是作为莞贞的处罚?”
陛下一怔,不晓得她问这句何意,点了下头:“正是,莞贞,你亦莫要怨朕不念亲情,着实是你闹的太不像样。”
吴花花听言笑的愈发的绚烂,闹的不像模样,只怕是违逆了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才会不像话罢。
“陛下,倘若是处罚,那莞贞认为不妥。”
不妥?“你胆敢抗旨?”皇帝终于怒了,喝斥道。
“不孝女,你连陛下的圣旨都敢反抗!”三殿下也怒了。
“县主,你便莫要在闹了,接旨罢,你安心等几日陛下消气了,我们再说情,你不会在庙宇呆一生的。”三王妃又开始语重心长了。
说情?吴花花莞尔一笑,上一世这贤惠的王妃亦是如此讲的,可小县主一直等到死,也未可以离开那庙宇。
她讥讽的笑着,等着该讲话的人都讲完后,才缓慢开口:“莞贞并非要抗旨,虽然莞贞不认字,可也晓得抗旨死路一条。仅是,食君之俸忠君之职,即便是必死,莞贞亦不敢让陛下为莞贞担负昏君之名。”
“大胆!”小县主的大哥狂怒的叫道,杀气冲冲的望着她。
“不孝女,你竟敢如此说陛下,你想死,便去死,莫要拖累全家。”三殿下的脸已然绿了。
而三王妃跟莲贞公主似是受到啥刺激似的,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罪大恶极,真是罪大恶极呀!”
“这等女子,便该处死!”背后的臣子们也纷纷的讨伐着。
吴花花仅是静悄悄的望着,静悄悄的听着,忽然觉察到一道剧烈的视线锁定了自个儿,她扭头望去,见是军参左丘明,恰在探究的望着她。
双目相对,那对狼眼犹如涡旋似的,摄入心魂。吴花花心中一颤,随后压抑下了此类畏惧,而后习惯性客气一笑。
左丘明看见如此的笑颜,双眼又深沉了不少,有某种倥偬的感觉,缓过神再望去时,吴花花已然旋身望向陛下。
“陛下,自古以来良药苦口,莞贞不得不说,莞贞并非要躲避处罚,仅是为陛下的声誉,明知不行而不进谏,这才是真切的欺君大罪,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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