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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来弟与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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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的一座城市里,街上热闹非凡,来弟肩膀上扛着一大捆高于平常卖柴人的柴禾,手里牵着年纪小的有弟走在街道上。

    “姐,你这柴禾真的是跟人约好送到家里去就能卖掉?”年纪约十岁左右的有弟是一件旧布衣服,姐弟两个人都是旧衣短衫。来弟是一件有补丁的旧罗衫,下面是一条旧长裤,在这古代的环境中,家里但有条件,女眷们应该穿裙子才是,可是来弟没有。

    就是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有弟,也没有长衫。头发是用一荆木簪子束住,小脸儿上倒是洗得干干净净,看看走过热闹的街道,有弟这就丢开来弟的手,跑到来弟背后,向上支起自己的两只小手帮着来弟托着那一捆柴禾,同时偏着脸儿问前面的来弟儿:“轻多了吧,姐,这样就轻多了吧。”

    来弟就笑的很开心回答有弟:“轻多了,姐觉得一点儿也不重了。有弟真能干。”在热闹的街道上拉着有弟的手走路,不让有弟在后面帮着托柴,一个是因为有弟托柴并不起效果,而且小手这样举着会累到;二来就是出门以前有人交待过有弟:“去城里要跟着姐姐,小心有拐子。”来弟在热闹的街道上就拉着有弟的手走,必竟来弟是刚穿越过来到这里,还真的是不明白有没有拐子。

    总是要小心防范的来弟带着有弟认着路来到一处青石巷子里,其实也很好认,这一家主顾门里有一株樱桃树从墙头上透出来,一认就得。来弟对身后托柴的有弟道:“到了有弟。”有如一只小田鼠一样的有弟从后面到前面来,上下打量着这一家的黑漆木门,半新不旧的有风雨痕迹,有弟只是怀疑:“姐,是这家吗?要这么多的柴禾?”

    有弟还需要确认一下,看着来弟笑把身上的柴禾放下来道:“姐去喊门,你在这里等着看看就知道了。”

    “还是俺去吧,姐,俺是家里的男人,俺今天要是不跟你来,帮你支应着,不然俺在家里不放心。”小小的有弟底气十足,身上是男孩子打扮不是,俺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俺得照顾女孩子。

    来弟忍住笑,家里唯一的“男人”,真是了不起。看着有弟走上前去敲门,门里面就有回应声:“谁啊?”

    “是俺来送柴。”有弟年纪虽小,回答起来不含糊。听得门里的人先是笑一声,然后是脚步声过来和开门声,门依呀一声开了,门里是一位大婶对着门前站着的有弟笑呵呵:“你送的柴在哪里呢?”

    来弟这才赶快喊一声:“大婶,是我,前几天给您送柴来,您说过上几天再送来您看看,这就送来您看看还成不?”说着把柴往大婶前面挪一挪。

    大婶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你呀,我想起来了,”再看那柴,也觉得满意:“行,你这柴同前一捆一样,你搬进来吧。”

    家里唯一的“男人”有弟没有发挥上作用,只起一个喊门的作用,可是一听大婶说要,也跟着在柴禾上搭把儿手把柴禾送进院子里去,当然是全然不起作用,不过这是有弟要照顾来弟的一片心意,看得大婶也是笑,指指樱桃树下道:“放这里俺自己再晒晒。”

    这就对着小有弟道:“你也是来帮忙的吧,当真是乡里屯里的孩子是懂事些,要是俺孙子,早就跑一边儿玩去了,日常让他帮忙买蜡烛都不行。”

    来弟蹲下身来把柴禾解开,一一的摊开在樱桃树下,听着大婶夸有弟,赶快回话道:“您这家里日子好,当然是大婶的心头才是,哪里舍得让他作什么,我们不作也不行。”

    这话听的大婶心里高兴,再看这柴禾不错,也不避讳就对来弟当面夸奖道:“你这柴禾好,你劈的好,一般儿细一般儿长短,又都是干柴禾。不瞒你说,上次我男人和我是一般儿日子买的柴禾,又湿又不好烧,害我晒上好几天。就说你这一捆儿也比街上寻常卖柴的人要高的多,这钱,我不少给你。”

    很是感激的来弟对大婶道:“这里多谢大婶才是,您烧的好,以后供主顾,我常来送吧,哪一次觉得不好,您也可以回了我。”

    “行,就这么说,次次是这个柴禾,免得我再街上叫去。”大婶笑容满面交待一句:“你们院里等着,我拿钱给你们。”说着就进屋去。

    院子里来弟对着小有弟使眼色,有弟不时的往树上的樱桃上盯一眼,是有些犯馋,这也不能怪有弟,这个家太穷,平时也没有好吃的给有弟,难怪他看到树上的樱桃果子要多看几眼。看到来弟的眼色以后,有弟不好意思地不看樱桃树,看这院子里的一处水井和木头井栏。

    来弟是不乱看,只是蹲下身子把刚才解开的柴禾再摆得好看些,听到脚步声,大婶这就走出来,手里托着钱过来:“姑娘你点点,你这柴一捆比别人多,我是按着别人一捆半给你,以后你隔上几天来送一次,我就不往街上寻去,也省老大时间不是。”

    另外一只手上是一个油纸包,大婶打开来看是一包子鲜红熟透的樱桃给有弟:“这是自己院里的,洗干净的,拿着吃吧。”

    刚才被来弟用眼神暗示过的有弟不好意思拿,只是道:“俺不要,俺只看这井栏就成。”听得大婶和来弟都是一声笑,大婶转递给来弟笑眯眯道:“拿着吧,隔个几天来,这樱桃还有呢。”来弟道过谢,这才带着有弟出来。

    一手是拿着捆柴禾的麻绳,来弟把麻绳挂在肩膀上,把手里的油纸包儿打开递给有弟:“拿着吃吧,说是洗过的。”樱桃上还带有水珠,水珠挂在樱桃上,光看那颜色就要爱死人。

    有弟小心翼翼接在手上,先拿起来一个给来弟:“姐先吃,俺是家里的男人,要让着你才行。”来弟笑逐颜开接住这一棵樱桃,看一看开始吃的有弟,是很珍惜地拿起一个放进嘴里,来弟笑嘻嘻,有弟是男孩的名字,男孩的装扮,可是有弟你,是个女孩子才是。

    两个人走出巷子,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探头探脑,看看今天的日头还高,来弟带着有弟往街上热闹处去,对有弟道:“去转转。”其实是初穿越到这里不过几天的来弟要熟悉一下环境才是。

    长街上人流不少,两边铺子林立,卖绸缎的卖古玩的卖字画儿的,来弟在这古代街道上看了一个痛快,在字画店门口停上一停,里面的一位秀才衣巾卖画儿的人只是抬眼看看,一个旧衣的少女拉着一个旧衣的孩子,就再没有兴趣抬头。

    其实来弟在这字画店前驻足,是别有用心,是在想是不是有便宜的淘弄两件,万一自己哪天又穿回去,这可是古董一件。这样一想,来弟要窃笑不止,还要淘弄什么,就是家里吃饭的缺一个口子的大碗,睡觉要抱着才行,这也是古董才是。

    家里半箱子旧布头儿,是留下来当补丁的,这都是古董,来弟嘻嘻笑着拉着有弟在街上看热闹,到处是古董,一个草树叶子都是好的才是。

    在一家卖绣花线的铺子前面来弟停下来问问价钱,老板客气地回过话,来弟看一看有弟,这是家里没有男孩子所以当成男孩子养,可是有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从绣花线的铺子里出来,一个一个爱惜的不行吃樱桃的有弟问来弟道:“姐,你要学绣花吗?你要学绣花当然是好,只是俺家的地谁来种,俺还小种不了许多,就是犁地咱们没有牛,只能你背着犁在前面走,俺在后面赶才是。”

    听过这话,来弟没有苦笑的心情,只有庆幸的心情,幸好我这几天是不小心莫名穿,家里佃别人的地是种上庄稼,不然的话嘿,我背着犁,有弟在后面赶,我又不是一头牛?来弟不想体验牛是如何生活的。

    听着有弟把话巴巴儿说完,这才露出很是抱歉,又忘了的神色对来弟道:“姐,这官话真难学,俺,我总是会忘记。”这一次有弟及时改了口,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要说上一口官话,俺来俺去就不行。

    “慢慢学吧,有弟,你以后长大不能总是说乡里屯里的话,”有弟是记不住说官话,来弟是记不住要说“俺,”来弟编一个理由让有弟学说官话,这样可以解释自己顺理成章的不以“俺”自居。

    这件事情交待过意见,来弟再说绣花线的事情,此时依然是在长街上逛着看两边,来弟道:“有弟,姐种田,你绣花如何?你没有力气又小呢,种田太伤力,你在家里绣花吧,象村里的小菊,小杏子,不是都在家里绣花。”

    有弟奇怪地抬起头,一双黑瞳瞳的眼睛里透着不满:“俺是男孩子,怎么能绣花?”来弟赶快接话,不然有弟又要开始“俺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俺要照顾你。”来弟同有弟继续进行这个话题:“有弟,姐是女孩子,你怎么是男孩子呢?”

    “姐是来弟,俺叫有弟,所以俺是男孩子。”听过有弟这样的话,来弟觉得让我晕过去吧,宁可扛着双倍于刚才那样高的一捆子柴禾,也不愿意同有弟进行这样的对话。

    因为家里没有男孩子,所以叫有弟的是男孩子,既然叫了有弟,当然俺是男孩子。有弟回答的理直气壮,那不满的眼神象是来弟说错天大的错话一样。

    来弟只能闭上嘴,有弟的思绪里,男孩子就是她这样的,来弟觉得此功夫有如愚公移山一样难而且是漫长的,但是来弟决定不放弃,不然的话,岂不是培养出一个“百合”来,长大了再改只怕改不过来。

    “姐,看那是个啥?”有弟突然小小声说一下,声音虽然小却是透着欢快。顺着有弟的手指看过去的来弟,看到前面是一个不小的铺面,幌子上写着古玩两个字,下面店门口却支着一个小摊子,上面是各色的小玉器,或是红色象玛瑙、琥珀一样的东西,另一面摆着一个红漆的桌子,这桌子脚却是张牙舞爪的,这是一个雕作品。

    来弟对着那雕很是欣赏,真是致,太致,古人对于艺术品的无穷创造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正在看的入神,店里伙计要撵客,过来一个人就挥手:“这里不能站着,一会儿钱老爷,安老爷要来看古玩,一边儿呆着去。”

    身上衣衫穷被赶,来弟是不生气,生气也没有用,拉着有弟往一边儿走走,看到铺面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人可谓是金光闪闪,身上是酱紫色绣着寿字的绸衣,那寿字倒象是金线所绣。这人生的一脸奸商象,人裹在绸缎衣服里,偏又胖,只是皮肤蜡黄,手上抚须的五手指上有三戴着金戒指,来弟特意站上一站,想要看看他笑的时候是不是有一颗金牙,结果没有看到。

    此人金光闪闪,再配上一颗金牙张嘴一笑,这多得瑟,来弟自己找了一个乐子没找到。因为离得近,身后这两人的话就传出来。

    一同出来的是一个蓝衫,看着有几分斯文劲儿,先道:“安老爷府上要我雕个东西送去,只是找不到好材料儿,金掌柜的,请你在安老爷面前代为周旋一下,容我些儿时日,我找到材料儿才能去拜安老爷,求他的样子做东西。”

    来弟嘻嘻笑一下,人金光闪闪,果然偏姓金,这姓就没有姓错。被伙计赶虽然不生气,还是找到一个乐子的来弟也可以把刚才伙计的话抵消,掌柜的一身铜臭气,伙计无理是可以原谅,至少士君子与小人,是不可同日而语也。

    这样想想的来弟觉得脯可以挺高,虽然衣衫破旧,可是论学历,论起学历来,我怎么也算是个国子学吧,来弟自己排遣一下,拉着有弟继续逛街,看过一圈往城外走。

    这个家是在城外十里路的安家屯,两间旧屋子,一个旧院子,屋后唯有清溪一道是实用,屋前却是上好良田,都不是自己的……我是分割线……

    抱歉作了更改,原先那文看来看去不是木头味儿嘻,木头是什么味儿嘿,自己也不是太明确,可是自己觉得不完全舒服的书还是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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