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重生驭兽师_分节阅读_94
紫琰一面冷笑着,一面反拽住她,朝一条巷子内一躲。
“天幕!”
两人头对头蹲在地上,听他喝了一声,便有一块湛蓝色的方布从乾坤袋内飞出,在两人头上一遮,瞬间气息全无。
那几名修士追过来,查探了半天,纳闷离去。
两人在幕布底下大眼瞪小眼。
“紫道友,你似乎变厉害了。”苏慕歌赞叹。
“上次因为……”紫琰真没脸继续说下去,因为太久不用法器,上次初初下凡,完全想不起来使用。而且有很多仙器,在凡间根本无法使用,就算能够使用的,力量也大打折扣。
他拿那两名金丹修士实验很久,才试出几样勉强能用的。
苏慕歌提议:“他们走远了,道友可否将此布撤掉?”
黑黢黢的,压抑,且闷。
紫琰也觉得突然闷燥起来,他喊了一声:“收!”
半响,没有丝毫动静。
他又喊一声:“天幕,收!”
还是没有反应。
他一个挺腰站起身,脑袋却撞上了一样硬物,疼的再次蹲下:“奸商,怎么回事,这里似乎不是我的天幕空间了?”
苏慕歌也觉得纳闷,她个子矮,小心翼翼的起身。
死寂一般的黑暗中左右摸索,四周尽是硬邦邦的:“像是一个箱子?”
话音一落,箱子突然倾斜翻转!
炼尸女修将厚重的棺材背上后背,伸出套着皮质手套的右手,摸了摸棺材板,杀意在眸中一闪而过,嘴角却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41章 渐露端倪
翌日,蜀山广场。
人山人海。
练气组开局第一场,秦峥对战梁蓁蓁。第二场,程灵犀对战司徒凛。第三场,则是两场优胜者之间的最终决赛。修仙界从来只有魁首,没有其他名次。
打从一上场,秦峥就有些心不在焉。
第一,对手是个女人。第二,对手太弱。第三,天气太热。寻罢众多理由之后,还是旁观的北昆仑弟子一语中的,苏慕歌没来。
平时不来可以,决赛也不见踪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已有不少同门掩嘴偷笑,早说他剃头担子一头热。
梁蓁蓁同他过了将近五十招,不耐烦道:“秦师弟,你能不能走点心?”
抽到同秦峥一场,她就知道自己输定了。但比起输给程灵犀,她倒是宁愿输给秦峥,可他这么敷衍了事的算什么?
秦峥挥剑挡住她的攻势,轻蔑一瞥:“我哪点儿不走心?”
“下手这么轻,你当拍蚊子呢?!”
“嫌挨的不够?这要求略奇葩。”
话音一落,秦峥双手握着剑柄砍了上去。
毫无逻辑的剑招,毫不控制的灵气,不一会儿便将梁蓁蓁打的摸不着北。第一次观看秦峥比试的修士,大都目瞪口呆,而见多了的,则习以为常。
“金光,好端端一块儿璞玉,你怎么也不雕琢雕琢。”白芷道君频频蹙眉,“瞧他言行举止,实难登大雅之堂。”
“呵呵,我的看法则与你截然相反,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剑老笑道,“没有章法,便无破绽,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其他几名道君纷纷附和。
金光道君只笑不语,又转眼瞥向桑行之。眉目间得意之情尽显。
“原以为,你们只惯将黑说成白,不曾想,你们还能将死说成活。”桑行之正襟危坐,好笑道,“剑道玄妙之处,在于一个恒,在于一个定。他如今这般看似随意洒脱、毫无破绽,实则从一个侧面说明,他全无道心。赢,反而是输。”
“赢就是赢,怎会成输?”白芷道君糊涂了。
“桑贤弟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剑老哈哈一笑,“秦峥还只是孩子,别说他,试问在场诸位,有几个能在练气境就修出道心、领悟剑意的?”
“正是,当年我也是筑基之后,才……”
又是一连串的附和。
裴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垂首立在金光道君身后,漆黑双眸中透着冰凉的沉静。整个高台上,恐怕也只有他能理解桑行之话中深意,更能明白为何每次蜀山论道他都推辞不来。
作为一名剑修,可以在擂台上输掉招式,但却不可输掉道心。秦峥今日赢在招式上,他日必定输在道心。哪怕魔核阴差阳错被他抢走,没有一颗恒定之心,在这条荆棘路上,他根本走不远。
故而裴翊从未将秦峥放在眼里过。
其他人真傻装傻裴翊不知道,但蜀山剑老拼命抬举秦峥,不就是为了等司徒凛夺魁之后,打一打昆仑的脸么?
不过,他此番注定是要失望了。
裴翊稍稍抬眸,凝望下行人群中的程灵犀。
论剑大会五十年一次,灵犀不只一回遗憾此事,练气组被蜀山坑骗,同魁首失之交臂。而后在筑基组又输给自己,一生同魁首无缘。
幸好,遗憾如今得以弥补。
可惜程灵犀对于裴翊的注视丝毫不觉,依旧举目望着秦峥。
裴翊俊眉一拧,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无论他怎样试探,灵犀的确是失忆了,但她看秦峥的眼神,总让他有种错觉,如同在看朝思暮想的恋人。
哪怕当年对着自己,她也没有过这般神情。
察觉桑行之探究的视线寻来,裴翊忙不迭收眸垂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气质,将自己伪装的滴水不漏。
“有意思。”桑行之兀自笑了笑。
“什么有意思?”萧卿灼姗姗来迟,甫一落座,便听见这一句,“锦衣宗还不曾到么?”
“不曾。在等一个时辰,我便离开。”
萧卿灼微微颔首,没有多言。
这厢秦峥一瞧见他来了,火力全开,三下五除二的干掉对手,不等评判宣布,就一个纵身跃上飞剑,直奔高台飞去。
在一众道君面前流星一般划过,连头都不曾偏一下。
金光道君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萧师叔,慕歌人呢?”秦峥落在萧卿灼面前,张口便问。
“不知道。”萧卿灼摩挲着茶盏,“可能又跑去哪里做生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