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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别的推荐。”
    周喻义说:“听说你在塞纳河畔住过一段时间,要不要看这部?”
    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殷末只有接受周喻义的建议,他放大周喻义发过来的电影封面,阿黛尔雨果的故事,依旧是阿佳妮的电影。周喻义果然对神经质型演员爱的深沉。
    周喻义:“搜到了吗?没搜到再换一部。”
    殷末说:“搜到了。”
    周喻义:“搜到了不给我回个信息?”
    殷末:“……我去拿了袋海苔。”
    周喻义:“大晚上的吃什么零食??”
    殷末说:“晚上没吃饭啊。”
    周喻义问:“你饿不饿。”
    殷末说:“吃了点零食,感觉还好。”
    周喻义说:“吃点低糖的饼干,不要吃薯片海苔,填不了肚子。有牛奶吗?去热一杯。”
    殷末说:“热牛奶太麻烦,我要看电视了。”
    一个多小时就在两人时不时聊天中度过了,也多亏了周喻义话多,殷末才不会认认真真去看这一个全程都不太美好的故事。他一直下意识去回避这种求而不得的电影,电影、音乐都应该让人放松,而不是徒增伤感。
    阿黛尔哀求的眼神最终还是感染了殷末,她破碎的语调让他内心涌入一股难忍的酸楚。很少有人知道一个人的期盼会有多么深入骨髓,被遗忘的痛苦又有多么深刻。阿黛尔敢追,然而他却越来越害怕,变成了一个胆小鬼。
    很多年前,殷末能一遍遍播电话,问吕缕妈妈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即使吕缕从来没有实现过她的诺言。现在他却连一句你能不能多陪我聊聊都说不出口,他真心付出去,谁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
    还剩五分钟,殷末有些想关掉了,他看得难过,和周喻义聊得也难过。周喻义给殷末讲过去在法国出差时遇到的有趣的事,给他讲塞纳河边那一间间咖啡馆。他在指引着殷末往下说,然后在“哦,你也在那条长椅上坐过”之后,他们也许可以聊一些不会外人道的往事。
    殷末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他一个人过惯了,也习惯了独自将往事封藏,他不想将这些故事同真心奉上之后换得一个比阿黛尔还惨的结局。期待越多,失望越大,很多年前,他就有了教训。
    殷末说:“我困了,准备睡觉,明天聊。”
    周喻义说:“你不饿了?”
    殷末说:“饿着睡呗,又不是没睡过,难道指望着你过来给我做饭?”
    周喻义说:“为什么不能指望我?”
    殷末说;“得了吧,我要睡了。”
    他放下手机不准备再理周喻义,他们以前住的别墅离这里车程有半个多小时,大半夜的,周喻义如果真会来,不是他做梦就是周喻义发疯。
    电影快要结束了,殷末拿起遥控器调到了最后——他只想看个结局。
    结果自然是一个料想的悲剧,阿黛尔回到了法国,住进了精神病院。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最后和爱人擦肩而过,竟然没有认出他——
    “千山万水,千山万水去和你相会,这种事只有我能做到。”
    殷末自嘲地笑了笑,关掉了电视。他在期待什么呢?亲妈都没做到的事,他有什么底气认为周喻义能做到?
    他漱了口,把零食堆在床头,裹着被子躺下了。
    依旧是孤独的夜晚,冰冷的床,殷末把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汲取着被窝的温度。
    他刚一闭眼,床头上的手机大声地震了起来,殷末觉得烦,也不管对方是半夜来救急的同事还是骚扰电话,接过电话就准备骂人。
    听筒里却传来周喻义微喘的声音:“末末开门,我到了。”
    第72章
    殷末握着手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恶意引诱他去开门的玩笑,一个来自周喻义惩罚自己不相信他的玩笑。
    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个悖论,逻辑思考在情感的冲击下瞬间支离破碎,留在殷末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去,还是不去?
    听筒里没有传来周喻义第二句话,殷末却听到了周喻义微微的喘气声,这细微的声音就如战鼓一般,催动着他起身,鼓动他做出选择。
    殷末毫不犹豫掀开被子,起身跑出了房间。
    他去了,而他,也来了。
    门外周喻义一身风尘,英俊的脸上隐约有汗水的痕迹。他右手提着一个打包盒,左手手臂上挂着自己的大衣——他的确是赶过来的,从殷末说没吃晚饭开始,一晚上的担忧终于让他付之于行动。他急匆匆的打了电话,让酒店厨房准备一份粥,然后换好衣服去酒店取了,又开车赶到这里。周喻义也觉得这足够荒唐,这些疯狂的冲动的行为,竟然出自于他之手,在他一丁点也没有想出如何和殷末继续相处的办法后。
    殷末看到周喻义,反而有些束手束脚。他呆站在门口,也没让周喻义进来,就直直盯着周喻义手里的打包盒。
    饿傻了?
    周喻义低头向下一看,殷末连鞋也没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圆润的脚趾在地板上来回摩挲着,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张的。
    看来不是饿的。周喻义松了口气,缓解紧张尴尬他最有办法,殷末接手也相当迅速——以配合成都来说,两人的确是天衣无缝。他也不等殷末请他进来了,大方地踏过门槛进来,粥放在玄关的柜子上,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来换上。
    殷末在地上摩挲许久的脚趾攒足马力,抬腿踹了周喻义一脚。
    周喻义反应极快,起身便闪开了,殷末这一脚踹到了柜子,痛得嗷的一声,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抱住脚丫子。
    “你这小没良心的,大半夜的我给你送夜宵,你还踹我?”
    周喻义蹲了下来,握住殷末的脚踝一看,还好只是红了,这没良心的混蛋踹自己没用上狠劲儿。
    “我真以为是做梦啊——”殷末不得不承认周喻义出现在门外的样子帅气到不真实,才让他想踹一脚试试是不是活人。这一踹竟然没踹上,倒是自己用身体实证现在不是做梦。
    “饿吗?”
    “饿。”
    “洗手。”
    “脚痛啊,先让我揉揉。”
    “你怎么不穿你那个兔耳朵拖鞋了?”
    “扔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周喻义把大衣扔在沙发上,去洗了手拿了勺子过来,殷末单脚蹦到沙发上,周喻义看到,打趣道,“你刚刚就像只兔子。”
    “你还像牛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