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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中,说出了地雷手雷的弱点。戎族的士兵,天天听点这些理论,再想想过去的荣誉,也就开始期盼什么时候冲杀出去,杀珠人一个片甲不留。
    对于这个效果,罗城很是满意,没事的时候,也学一学他所知道的千古名将那样喝喝茶,拿着棋子把玩一番,然后对着自己的副手炫耀:“我这,就是在憋他们,等憋的他们觉得不冲出去不行了,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他说的很有自信,很有把握,他的副手自然也很有眼色的高呼大将军高明了!
    而在这个时候,郑定辉正带着自己的人马在海上颠簸。是的,立地是通往上京的一个关卡,若是要绕开立地,不仅耗时长,最重要的是,绝对会被戎族人发现,他们能把在通往豆满路上的戎族人处理掉,是因为因为戎族在这一片本来就力量薄弱,可是,再往北就不行了,但是,又有谁规定,他们就一定要从陆地上绕呢?
    上京,并不是没有水路的。
    从立地到豆满,再从豆满到上京,这一仗,被后世誉为大珠朝最经典的战役,按照后世的一个学者的话来说:“在珠国的历史上,满京之战可以说是一个千古转折点。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运用过水军。一直以来,水军都只是陆军的一个辅助兵种,我们几乎从来没有听说过哪场战争哪场战斗,是水军起到了决定性的力量。当然,满京之战也不是水军,可是,这无疑为后世的兵家们打开了一扇门,从某种程度上,也为珠国的扬帆远洋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当然,这都是后世历史学家们的分析,而在此时,戎族的皇帝,第一位算是真正称帝的科达麻正在向自己的兄长宣扬自己的功绩,此时的古力其,几乎和郑钧下有一拼,同样的皮包骨头,同样的面无人色,如果说比郑钧下好的,那也就是他看起来好像是更多了一些生机,不过他的四肢都被铁链缠着,锁骨处更钉着两个大钉。
    “我安排的很好,珠人这一次,再也不可能前进,这是他们最后的成规模的力量,这支军队溃散了,大珠,一战而下!”他看着古力其,眼中带着一种疯狂的眼色,“他们都说,我的这个位置是你让出来的,可是,我不需要你让!我的力量从来就不比你差,等我拿下整个大珠,历史就只会记得我!”
    古力其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不过这一点动静已足以令科达麻更为亢奋了:“你不相信?你会看到的!我会让你看到的!”
    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人大喊着冲了进来,他愤怒的转过身,正要咆哮,那人就大叫道:“陛下!陛下,珠军!珠军来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珠军来了!”
    这声有点凄厉的叫喊,将科达麻踢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他有些疑惑的道:“你说什么?”
    “珠军、珠军就在城外,陛下陛下……”
    “珠军就在城外?”
    科达麻的声音依然有一些恍惚,那人失措的拼命的点着头,科达麻停了停,然后一脚将那人踢翻:“你说谎!”
    他这一脚的力气奇大,那人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头破血流,科达麻对着他咆哮:“你说谎!说谎!珠人被挡在立地,那里有朕的二十万大军,有朕的天兵神炮,有朕的大将军!珠军不可能过来!不可能!来啊,把他给我拉出去,五马分尸!”
    “陛下,奴才没有说谎!没有说谎!”那人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他扯着喉咙嘶吼,“陛下,奴才死不足惜,但我大戎江山——”
    那人想要靠着这样的呼喊挽救自己的性命,但科达麻却没有半点动容的意思,他看着侍卫将那人拉走,然后转过身,不知在什么时候,古力其已经睁开了眼,此时,正盯着他。
    “你看什么?”
    古力其的嘴唇动了动,他想要说什么,可干涩的喉咙令他一时无法发出声,而科达麻也不给他这样的机会,一见他嘴动,立刻就冷笑道:“你不要以为那是真的,珠军,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就和中国当初那漫长的不设防的海岸线一样,大珠朝的江河边也是从来不受重视的,不过大珠好歹还有水兵,而戎族,则是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概念。所以当珠军坐着船由海入河,然后攻近上京的时候,对于那边的戎族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兵突降。
    上京的城池高大,但是上京的防御,却薄弱的连安平帝在位时都无法相比,当郑定辉带着兵从码头奔驰而来的时候,他们只来得及将城门紧闭,而城外的吊桥,则被北征军被压了下来。
    北征军没有任何障碍的突破了护城河,紧接着,就在城门下放了一排的地雷,震天的巨响,把城内所有戎族人吓的胆战心惊的同时,也令幸存的珠人暗自祷告:“把这些畜生都炸死吧!”
    “天兵早些攻进城吧。”
    “杀!杀!杀!”
    ……
    有那胆小的,只是默默的想着,而有那激烈一些的,已在自己的房中转圈,一边念叨着,一边想着,是不是冲出去,趁这个机会,将那些戎族人杀个一干二净。
    在古力其还没有失事的时候,戎族对珠人还采取一些怀柔的政策,特别是对有地位有权势的一些珠人还算和善,朝中象征性的有个珠人皇帝,朝中也象征性的有一些珠人为臣子,虽然城中的普通百姓水深火热,但大家都是善于忍耐的,一些财产、尊严上的损失,大家也能忍耐下来。虽然这是很没有骨气的一种行为,可是,连他们的皇帝都跑了,他们又还要什么骨气?
    他们的皇帝在戎族来的时候没有去抵抗,他们为什么要去?他们的皇帝在逃跑的时候只想着带走宗室大臣,他们为什么还要为他尽忠?如果说向戎族屈膝能有一碗饭吃,能好好的活着,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也就是在这些思想的影响下,他们没有什么抵抗的,接受了戎族的侵略。可是后来,郑卓希被踢了下来——这他们能理解;珠人的臣子被赶了出来——这他们同样能理解;戎族开始没有顾忌的向他们勒索——这他们就算能理解,也有些不能忍耐了。
    每一天都在心惊胆战中,每一点响动都会夜不能寐,家中的财产被掠夺也就罢了,妻子儿女的贞洁也不能保证,他们开始不由自主的怀念安平帝,就算那个皇帝最后把他们抛弃了,可在他在的时候,他们总能睡个安稳觉。
    从最初的惧怕,到后来的忍耐,再到后来,当一些激进的珠人开始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们也会有意无意的,提供一些帮助,而当此时,当听到珠军来了的惊喊声的时候,就算是骨头最软的,也在心中窃喜了起来。
    轰轰的巨响不绝于耳,越来越多的珠人开始不自觉地有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而戎族则越来越恐惧,原本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