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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单行线

      我第二天一早乘着ms公司派来的车到了ms公司位于狎鸥亭的总部,而昨天见过的horst正等在门口。“你来了?”horst一见到我便迎了上去。
    “啊,您好!”我一边鞠躬一边与horst问好,少年绝佳的风姿很快便吸引了附近种人的注意,甚至几个正准备赶行程的明星也不由的停了下来。可能是由于今天的场合比较正式的缘故,我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衣,收腰的设计将少年完美的腰部曲线展示了出来,简单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精致的锁骨。精致的面孔上挂着一丝礼貌的微笑,完美的贵族气质展露无遗。
    “跟我来吧,理事正在三楼等你。”horst在过去对司机嘱咐了一句便拉着我上楼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众人惊异的目光。
    两人方一离开,楼下便响起了一阵窃窃的讨论声,都在猜测刚刚那个风采绝佳的美少年是谁,难道是公司的新人?而且为什么理事的首席助理horst会亲自下来迎接……可以说,我对ms公司的初次造访便给所有见过他的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后来一些公司的前辈们在谈起我时都会不由的提起这次难忘地初次见面,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瞬间,但少年身上绝无仅有的气质却在一瞬间便给大家带来了视觉和记忆的双重冲击。
    我自然不知道我的初登场便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我此时正站在ms公司的一间练习室里,周围除了李秀满和horst外还有公司的几个老师和教练,他们今天的目的是要对我进行一些必要的测试,以便确定我的表演能力和出道方式。
    首先站在我面前的是公司的首席造型师,其实按理来说,我作为新人是没有资格劳动公司的首席的,但是他的情况太过特殊,李秀满便再一次为我破了例。首席造型师先是仔细打量了我的外貌和身材,对于艺人来说,这两样绝对是他们最重要的倚仗之一,满意的点点头后,造型师便让他摆了几个造型,再次打量一番后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惊叹的对李秀满道:“理事,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令我惊讶了,五官和身材都非常好,最重要的是气质很独特,这种贵族风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令人惊讶啊,这个孩子,我都不能确定如果稍微给他做个造型的话会形成什么样的魅力了。难怪你那么急着让他出道啊!”毫不吝啬的赞美之词让我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李秀满显然很认同造型师的话,微笑的点了点头便示意下一个教练继续。
    “你好。”这个教练是ms公司最优秀的声乐老师之一,在这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他刚刚在我的自我介绍时便觉得我的嗓音非常迷人了,清悦柔和,声线非常独特。
    “您好。”我礼貌的向对方鞠了一躬,动作落落大方,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
    “我听说你曾经在英国学习过音乐创作是吗?”声乐老师微笑着问,显然对我大方的举止很有好感,要知道,站在舞台上的明星如果不够大方的话是很容易给人以小家子气的感觉的,这对艺人的形象非常不好。
    “是的,学习过两年。”
    “会什么乐器吗?”声乐老师继续问到。
    “嗯,对钢琴、小提琴、吉他和萨克斯比较熟悉,中国的古筝也略懂一些。”
    而周围的教练和李秀满在听到我的话后都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会如此的多才多艺。
    “那么你会作曲了?有作品吗,过去?”尽管有些惊讶,但是声乐老师还是要继续提问。
    “是的,曾经写过一些。”
    “那么,就用吉他演奏一曲吧,最好是能边弹边唱的曲子。”声乐老师指着墙边放着的一把木吉他道。
    “好的。”先向众人鞠了一躬,然后便拿起吉他调了调音,修长的手指很快便在琴弦上滑动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串优美的音乐,这首曲子正是遇到李秀满那天我用架子鼓弹奏过《重新来过》,后来他又填了词,所以今天便被我拿出来用了。
    “从没想过,一梦之后,世界换了一个轮回……重新来过,我在陌生的世界轮回;重新来过,我与曾经的世界告别……”曲风是柔和的抒情类型,少年干净柔和的嗓音将曲子中的感情展现的淋漓尽致,虽然由于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缘故,有些部分的音仍然把握的不好,但这也足以令一旁的声乐老师满意了。
    一曲终了,声乐老师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没有说什么赞扬的话,但是眼底有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之意。他转头告诉李秀满,我的声乐基础很扎实,嗓音非常独特,只要再进行一些简单的训练便完全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舞蹈老师和形体老师也分别对我进行了测试,结果都很令人满意。尤其是舞蹈老师认为我虽然没有受过专门的舞蹈训练,但是节奏感极强,身体柔韧度很高,舞蹈天赋非常不错。
    最后,经过ms公司众多教练和专业老师的测试,他们一致认为我的舞台吸引力非常强,外貌罕见的精致,贵族气质绝佳,在唱歌和创作方面的优势尤为明显。所以,经过一番讨论,他们最终决定让我以歌手的形式出道,而他的第一首单曲在声乐老师的强烈建议下选定了他刚刚演唱的《重新来过》。至于他的出道舞台和形象方面因为还有些争议,所以决定稍后再继续讨论。
    总而言之,我的测试令ms公司非常满意,他们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让我出道了。尤其是最近由于h。o。t解散的事情和一些对ms不好的传闻给公司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所以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新的支柱,而我绝佳的天赋显然正是他们所寻求的。
    结束了测试,我礼貌的鞠躬向各位老师和教练道别后便跟着李秀满和horst来到公司的一间会客室,李秀满为他挑选的经纪人正等在那里。因为时间仓促的缘故,我的助手、造型师和其他助理团的人员还没有抽调好,所以今天只能先见一下自己的经纪人了。
    我一进门便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迎了出来,先是与李秀满和horst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转头打量我,在看到我精致脸孔的一瞬间,对方的眼睛便亮了起来。“你好,寒是吧?我是bill。”
    “您好!”我向对方鞠了一躬,韩国人对长幼尊卑异常看重,我一开始其实是不太适应这种见了谁都要鞠躬的打招呼方式的,只是这些天来鞠啊鞠的也就习惯了。
    “这就是公司给你指定的专属经纪人,你的行程之类的事情以后主要就由bill来安排了。他可是ms的王牌经纪人之一,你们一定要好好合作啊!”李秀满见双方都打过招呼后便拉着介绍到。
    “好的李叔。”
    而bill在听到我渲称呼李秀满为李叔而不是老师时稍微有些诧异,只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我的合约他也看过,虽然当时对公司这么重视一个未受过任何训练的新人有些诧异,不过今天见到本人后,他也不得不对李秀满的眼光表示叹服,他做了这么久的经纪人了,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气质绝佳的少年。而且,这不是正说明很受李秀满的赏识吗?无论如何,自家艺人受到公司的重视都是有利无弊的,于是便笑着对李秀满道:“哈哈,理事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她照顾好的!”
    “那就麻烦您多指教了。”我礼貌的鞠躬。
    谁都不会料到,从这个普通的一天开始,ms公司在正式签约我后,将逐渐打造一个真正的娱乐界奇迹!
    最近上课的时候,不论是声乐、还是乐器课,我常常都有机会被叫出来配合伴奏。这是我所有培训中最最喜欢的时刻。我跟修的默契还是没有变,我的节奏与修的旋律,配合的还是天衣无缝。只有在这个时候,我用不着探究的去看修的眼睛,也能凭他的音乐感受的到,他还是那个熟悉的修。
    之后,我废寝忘食跟修一起做编曲好几天了。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认为既然是自己要用的曲子就没有让别人操心而自己落得清闲的道理。于是我跟其他几个负责乐器的同学,都参与了这次编曲与编排。
    之前achord他们一直说修做起编曲来简直是魔鬼,严苛到了变态的地步。我总觉得他们夸张,这次算是真的见识到了。负责演奏的人都在,让修减少了不少工作量。每一个小节,修都会让他们都会反复的用不同的方法来尝试演奏,直到最后选出一种比较满意的。有时候几个人会意见不同,连修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就不得不停下来,讨论,休息,再讨论,就好像打仗的时候的遭遇战,没有别的途径只有硬啃下去。
    纵然很辛苦,可是我却觉得能跟修一起工作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他虽然严苛,虽然铁血,可是在我的眼中那些因为他们弹错了音敲错了拍子或者磨不好配合或者找不到满意的编曲组合时修那越发阴沉的脸,却是忘我工作时专注的可爱。这个时候的他,跟站在舞台上那个他一样,率性的不加任何修饰,暴躁的时候把头发揉的一团糟,高兴起来随便拉住身边的人大笑,他不再是那个彬彬有礼的陌生人,而是我所认识的,那个超有责任感的呼延觉罗修。
    在连续过了几天没日没夜的日子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精力都达到了极限。修看着他们熬的通红的眼睛,终于放弃的说,这样不行,不能急于求成让所有人跟着他耗精力。于是他遣散了所有人,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这对于当前已经把睡眠当作这世上最奢侈的事情的众人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的假期。于是大家都在第一时间各自散去。
    凌晨的时候我回到了久违的老屁股,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倒头就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窗外的夕阳照的整个房间红彤彤。我觉得神清气爽,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想想这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公司了。
    整理包包的时候,忽然翻出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乐谱。
    要知道录音室里面乱作一团,所以很可能拿错了不知道是谁的谱子,我本来不觉得奇怪。可是仔细去看时,却发现这并不是我们在做的那首曲子。
    这是一首已经填好了词的歌。作者显然也在纠结编曲,各种乐器的部分用铅笔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也划掉了很多。我看到那熟悉的字体,不由的心里一跳。再沿着那一行一行的歌词看下来,渐渐的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明白了过来。我急忙翻到最后一页,果然,在末尾的右下,龙飞凤舞的签着一个“xiu”字。
    录音室里,修正趴在桌子上,草草补眠。
    本来急冲冲去找人的,但是看到他却忽然踌躇了。看着他皱巴巴的外套,几天没有刮胡子颓废的脸,满室乱扔着的曲谱,以及他眼睛下方不容错视的青黑,这个男人真的是太累了。这个时刻,忽然心生怜惜,不忍去吵醒他了。
    我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睡梦中仍然不安定的皱着的眉,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抚上他的眉心。
    碰到他的那一刹那,他仍然跟往常一样警惕性高的醒了。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茫的揉着眼睛,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声音有些沙哑的问:“寒,你怎么来了?”马上反应迅速的看看表,在看清时间仍然是当天时奇怪的问:“怎么不好好在家里休息?”
    我的情绪已经在来的路上稍稍平复下来了。我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这男人为了自己付出的够多了。千万别再让自己的态度伤到他。于是收起了眼泪跟泣不成声的情绪,还算平静的说:“修,我有事情想问你。”
    修不明所以,只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了?”
    “……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是说,你和我,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我们?就……没有什么事啊。寒,我做错了什么了吗?”看着眼前这个寒,平静中隐隐又有山雨欲来的气势,修开始没来由的感到不安,说话也小心翼翼了起来。
    “修,我想,我喜欢你。”
    说出来了,我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这原本好像魔咒般禁忌的语言。原来说出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修惊异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是做梦也想不到,表白的话竟然会从寒的口中说出来。那个生性高傲,气质冷淡的女孩子,居然会开口对自己说喜欢。而且,是在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弃她,一时间,修的脑海中百转千回,却仍旧无法相信眼前的所见所闻。他甚至觉得,面前这个只是个有着寒的躯壳的其他人。
    “你……真的是寒?”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么一句来。“你呢,你怎么想?”
    “我……”此刻忽然有千般言语涌上修的嗓子眼想要脱口而出,可是,他顿了顿,最后只是说:“寒,我只是把你当作好朋友,当妹妹。”
    “好朋友,妹妹?好朋友跟妹妹会写出这样的歌词来?”
    手一伸,递出一直握在手心的几张纸。修看到那熟悉的颜色,即使不用看内容也明白了。他又再次陷入沉默。
    被折的有些皱的纸上,是一首叫做《单行线》的歌。
    公路一直一直向前我沿着单行线
    十色风景转眼抛在路边
    如果想要爱你也是一条单行线
    我不要遇到转弯就此向前
    人们常说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
    是世上最难到达的天边
    如果对你的爱也是一条单行线
    我不要遇到红灯行走万年
    对你的爱象一条单行线
    在脚下蔓延没有终点
    我开心是因为看到你的笑颜
    愿为你挥去所有梦魇
    对你的爱象一条单行线
    离开我的身体直达你心田
    我存在是为了守护你的笑颜
    即使不曾有过擦肩的瞬间
    (wordsbym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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