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苍老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个之前焦躁的中年男子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松了口气，而汗水滴滴答答地不停的从脑门上往下滑落。

    南泽是他儿子，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这惩戒已经算是轻的了，但他知道，要是再有下次，可不是家法处置那么简单了。

    “老祖宗。”

    走进里屋，文雅男子恭敬地走到老人身后，唤道。

    “你是想说，即使慕容家再厉害，要毁了南家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是吗？”老人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自己的孙子，想什么，他能不明白？

    “是，学儿不明白。”文雅男子俯首，浮现出一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老祖宗会如此反对家族抵抗慕容。

    “你当然不明白。”老人说得有些无奈，但不可否认：“虽然你是家族继承人，有些事情你不一定能知道，自古文武两端，在朝各倾一权，可是你不知道，这慕容家已经到了顶峰，就连皇上也很忌惮，忍到现在才开始出手，可是你不知道，就算是慕容家没有兵权在握，就算是他们要号令那些全国的士兵，没有一个人会违抗，不是不敢，而是心甘情愿，他们愿意生死相报，不是因为屈服于权势，而是慕容家先辈领军的人格魅力，你说这样的一个家族，巨大的实力，是我们南家能敌得了的吗？”

    身后，南学的身体一颤，目光波澜，似乎消化不了耳中所听到的话，即使无兵符，一颗号令千军？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能耐？

    “你知道为什么泽儿做出这等伤天害理，勾结外当的事情，其他家族知道，却没有上报朝廷弹劾我们，就算是皇上知晓，亦是当做不听不闻吗？”老人见他一脸震惊，又是一问。

    南学回过神，再次摇了摇头：“学儿不知。”

    “那是因为一个字。”老人望向窗外的景色，淡淡说道。

    入眼的遍地都是绿意茵茵，生机勃勃，可以就让人感叹生命的短暂。

    “什么字？”

    “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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