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 本将军只听你的
“唉。”花蝉衣叹了口气道:“我这生着病呢,将军连顿饭也不愿意亲自帮我做啊?”
让他做饭?
这么过分的要求顾承厌还是第一次听,奈何眼前的是花蝉衣,还生着病,顾承厌再大的脾气此时心也软下来了。
“我……我做的东西你能吃下去也行。”顾承厌说完,有些心虚,干咳了声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回头去学。”
花蝉衣闻言,想象了一下顾承厌一本正经的同人学下厨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不必了,您这上阵杀敌的手,还是别接触这些锅碗瓢盆的好,我还是吃酒楼的饭菜吧,肚子饿了,昨晚都没吃东西。”
“他们没给你东西吃?”
花蝉衣见他似乎又要发火,解释道:“那牢饭味道发馊,我担心吃了会闹肚子,还不如饿着呢。”
顾承厌没答话,只是在心里暗怪县丞不会来事儿,他还特意派人前去嘱咐县丞,多多关照一下花蝉衣,结果那个死脑筋,就给他关照成这样子!这笔账他记下了!
顾承厌今日叫来的饭菜都是花蝉衣爱吃的,花蝉衣见了还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的?”
“同你相处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发现不了。”顾承厌说罢,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的看着花蝉衣道:“花蝉衣,别说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额……自,自然是知道的。”花蝉衣说罢,额角一缕冷汗随之滑落。
花蝉衣还真不知道,主要是顾承厌吃东西不挑,不像旁人,一般爱吃的便多吃些,不爱吃的便少吃,他这人就像生怕旁人知道他爱好什么似的,饮食起居都令人摸不着规律。
花蝉衣也仔细留意过几次,后来终究未得其果,只知顾承厌和自己一样,格外不喜甜食,再无其他了。
顾承厌见花蝉衣这样子,便知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口味,冷冷看了她一眼。
不过倒也不怪她,顾承厌这些年不知从何时起养成的习惯,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让人看出他的喜好特长来,倒也并非刻意瞒着花蝉衣,只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
昔日不知多少女子试图打探他的喜好,以此接近,都不得其果,花蝉衣自然看不出。
顾承厌道:“我喜欢吃酸辣的,记住了!”
花蝉衣哦了声,原本她一直以为,顾承厌口味偏清淡一些,不想居然好酸辣口的。
花蝉衣心说,这可不能怪她发现不了,她是真的有刻意留意过顾承厌吃饭爱吃什么的。
这家伙,在她面前藏的够深的!花蝉衣多少有些不满:“顾承厌,以后你喜欢什么,能不能让我直接看出来?”
“嗯?”
花蝉衣认真道:“我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你喜欢吃什么便使劲吃,喜欢做什么便去做,我又不会抓着你这些习惯动些歪心思……”
顾承厌愣了下,随后有些无奈的笑了,他差点忘了,花蝉衣不是昔日他身边那些没脑子的女人,且在他面前比较胆大妄为。
昔日也不是没有女子试图了解他,以此靠近一些的,不过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要他不要继续伪装之类的话,除非那个人是活够了……
然而顾承厌听了花蝉衣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好,都听你的,以后在你面前,我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花蝉衣是他认定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若是在她面前还要伪装自己,这还有什么意思?
昔日顾承厌克制自己几乎成了习惯,谁都以为他生性松散且没规没矩,殊不知外人以为真的其实是假的,以为是假的,实则才是真的。
能伪装到这一步的人,才是最累的。
花蝉衣见他听话识趣,笑着给他夹了一条酸辣鱼肉:“看不出,你还挺听话的”
顾承厌但笑不语,她哪里知道,他根本不听话,甚至骨子里隐隐有些叛逆,早些年性子还未沉淀下来时,更是叛逆,谁敢命令他往东,顾承厌便往西,他是打死也和听话沾不上半分关系的,只是在她面前,各种破例罢了。
原本花蝉衣以为顾承厌不想同自己说话了,他多数时候食不言,二人安静的吃饭了片刻,顾承厌突然道:“其实,本将军只听未来夫人的话,所以花蝉衣,快些嫁到我顾府,日后我更听你的。”
花蝉衣:“……”
二人吃过饭后,花蝉衣头还有些沉,便又回到了床上,顾承厌从她书架上找了个话本子给她看,自己则勤快的将碗筷桌子收拾好,进厨房去煎药了。
花蝉衣美滋滋的用目光瞟向自家贤惠的顾将军,昔日顾承厌虽也或多或少的顺着自己,可今日这般乖巧可不常见,花蝉衣突然觉得,那几个狱卒将自己扎一顿貌似也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这念头听起来挺贱,可对花蝉衣来说,比这更难捱的苦都受过,但是这种关心却是极其罕见的,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花蝉衣看话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鼻尖嗅到了些苦药汤的味儿,眉心微微蹙起道:“顾承厌,这药太苦了,我烧的也不厉害,过不了多久便能退,药能不能不喝了?”
“不能!”我辛辛苦苦熬的,再说你不是每日都同药材打交道么,喝碗药怎么了?”
花蝉衣叹了口气,她自己就是学医的,心知自己这阵子撑过去就好了,本也没那么娇贵,但不代表学医的就爱喝药啊。
不过看着顾承厌的黑脸,花蝉衣也不好拒绝,只好乖乖接过顾承厌手中的药,一饮而尽。
顾承厌这才满意:“我抓了两种药,还有一种治你身上针伤的……”
“还有?!!”花蝉衣愣了下,随后想都没想,连忙拒绝了,这些郎中开的药一样比一样苦,她宁可疼一点也不想喝这些东西。
结果她一拒绝,顾承厌的脸再次黑了下来,上前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轻轻掐了下,花蝉衣嘶了声,一滴细小的血珠在皮肤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