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统领
决定了以后,兰凤人安排了一下其他的工作,就带着从俦山寨上刚毕业的五千军官团,往河北开去。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的季节,族人军在休息时还感觉不到什么热,但只要一上路走上个把小时,衣服很快就会被汗水浸湿,再被迎风而起的尘灰一吹,从上到下都是土尘。等历时将近半个月,终于到达河北的时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再没有什么军官团的气势了。
但前来迎接的族人军北伐队还是满眼敬畏地分列在大道两旁,迎接这支队伍,他们敬畏的不是军官团,而是兰凤人这个族人军的总司令。因为打了一场没脸见人的败仗,现在总司令亲自来了,那肯定是要追究责任,也肯定有很多人头落地,所以他们心里胆怯,就连迎向兰凤人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这时,一个曲偻的身影忽然跑到兰凤人的面前,跪在地上痛声道:“败军之将史文琦前来领罪!”
在刚接到战报后,兰凤人的确很生气,但后来,渐渐地也就气消了,因为他觉得没有哪个人可以长胜不败,如果因为一次的失败,就否认了以前所有的胜利,哪谁还敢领兵作战?再说了,失败这样一个耻辱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得起来的,而是属于整支队伍的,如果自己这次严惩史文琦,虽然可以在军中立威,却让将领们畏惧失败,从而变得缩手缩足的,不敢行以奇兵。在失败中寻找原因,争取挽回,这才是最重要的。下定决心把替代史文琦,亲自指挥这场战役改为让史文琦戴罪立功后,兰凤人自己也感觉轻松了许多。
当他看到那些失败的士兵们畏缩的眼神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正确。于是,当他看到史文琦竟然跪在自己面前时,忍不住含着泪一把拉起史文琦,大声道:“史总司令!别忘了,你是堂堂族人军的北伐总司令!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下跪!你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代表着整个北伐军二十万兄弟们!失败算得了什么?哪个人没有失败过?只要我们跌倒了爬起来,再给敌人狠狠一耳光,我们不是照样可以挺起胸膛做人吗?”
兰凤人的这话不仅仅是对史文琦说,还是对旁边的那些北伐战士们说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北伐无敌占领军伍里面,从而可以达到振奋军心的目的。
“总……总司令,我……”史文琦老泪纵横,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失败感觉惭愧,还是因为兰凤人的话感到激动,竟然说不出话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那李恽我看他也不是铁打的一块没有个缝,就算他是铁打的,我们族人军也用铁锤把他给锤出个洞来!”兰凤人激励道。
那些本来畏缩的北伐军听了兰凤人的这番话,很快就挺起了胸膛,站得笔直笔直的。
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振奋军心的作用,兰凤人又道:“那些伤员呢?怎么不见他们了?”
“我怕总司令你生气,就把他们安排在疗营所里没有出来。”史文琦也感觉有了信心,答到。
“我为什么要生气?如果没有他们,我们哪来的胜利,记住,战场上的每一位伤员,都是我们无敌占领军的骄傲,是他们,为我们挡住了那颗足已致命的!”兰凤人的话刚落,周围的北伐战士们就热烈地鼓起掌来,伴随着阵阵欢呼,兰凤人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在史文琦的陪同下,兰凤人直接去了医疗营,因为李恽的突袭非常成功,造成了至少五千多名族人军伤员,方圆不足一千米的医疗营里,到处都是伤员,所幸族人军的准备还算比较充份,伤员们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现都躺在床上休息,见史文琦等人过来了,眼睛里都满是悔恨与同情。
“总指挥,听说总司令来了,他要怎么罚我们?”一个伤员忽然拉着史文琦的手关切地问道。
“罪你们快点养伤,等伤养好了,找那个李恽算账去!”兰凤人见状,大声道。
“你是?”那伤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就是兰凤人,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你们谁负责,我来主要是为了看看大家,大家在前线辛苦了!”兰凤人大声地答道。
那些伤员们一听,眼前这个就是自己的总司令,再加上不追究责任,心里都暖祥祥的,高兴地鼓起掌来。
“总司令,真的不追究我们的责任吗?”一个十六七岁的伤员问道。
兰凤人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严肃地答道:“为什么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一听兰凤人这话,医疗营里顿时安静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你们的责任就是:快点给我养伤,养好了,跟着史总指挥,找他李恽算账去!”兰凤人又大声道。
医疗营里的伤员们一听,心里完全放了下来,掌声雷动,欢呼声四起,纷纷叫喊着要找李恽管帐!
夜里,在族人军北伐部队的总指挥室内,兰凤人坐在桌前,听着史文琦等北伐部队将领们汇报当前敌我双方的布置情形:虽然族人军在石家庄地区受到了李恽部的伏击,但总体来讲,族人军还是保持着进攻势头,并现在已占据着石家庄和保定以南所有地区。但因为李恽在前一次的伏击战中,取得了胜利,王锅华现在安排他带领十六万无敌占领军,分别防守石家庄和保定两地,形成椅角之势,与族人军却也相持不下。
“你们是如何打算的呢?”听完汇报,兰凤人问道。
“我们是想等总司令来以后,再决定下一步打算。”史文琦有点紧张地答道。
“我已经说过了,我来的目的是为了劳军,并不是为了指挥打仗,所以,你还是北伐军总指挥,不要在意我,包括我带来的那五千军官团,也归你指挥。”兰凤人见气氛有点冷静,故意笑着说道。
“这,总司令在这里,当然是以总司令为总指挥了。”史文琦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第一,你是北伐的无敌占领军总指挥,你的任务就是北伐,谁也不能随意取代。第二,我不会干扰你们的作战计划,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回避一下嘛。”兰凤人笑道。
那些将领们当然不会说兰凤人离开,但兰凤人已明确表示自己不会替代史文琦,还是松了口气,因为这此间接地表示,不会追究这些将领们的责任。
见气氛有些活泼了,兰凤人又接着说道:“在我来之前,我看了一下这个李恽的资料,发现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人都有缺点,只要我们找到了他这些缺点,并加以利用,往往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些是关于他的一些情报,可以做为你们制定计划的参考。”说完,他把自己刘寒收集的李恽资料和自己的一些看法形成书面的形式,交到了众将领手里。
史文琦最先看完,他长出了口气,然后,对众将领道:“总司令带个的这个资料主要是让我们以攻心为上这样一个目的,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个上面。我的建议是:以军事攻击为主,再副以心理攻击。我们可以利用那李恽的弱点,来激他出城,只要出得城来,那我们就好办了。”
“我建议安排一些人进北京,他们的任务就是散布谣言,说那李恽有谋反之心!王锅华现在正是江山不稳的时候,他很怕有人会把他取而代之,只要他一怀疑李恽,想来肯定会收掉李恽的兵权!”刘云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把这些一齐施行,多管齐下。但当务之急是:提高战士们的士气,不然的话就算那李恽不在,但我们也不一定能成功。”兰凤人插言道。
见那些将领们都不说话了,他又接着说道:“我们在散布谣言的同时,也要让自己的兄弟们乘此机会得以休整,就算到了最后,那李恽没走,我们也可以利用士气取胜!”
三天后,正在石家庄城内的一个妓院里逍遥的北方军总参谋长安玉民,忽然得到侦察兵送来的一封密信,安玉民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发白,他站起来,拉着那侦察兵的手问道:“这封信你怎么得来的?”
“我……我们一队十五个人,在巡逻的时候,发现族人军的一个奸佃,我们上去想要活捉他,但他拼命挣扎,还伤了我三个兄弟的命,最后还是被他逃了,但他的上衣被我给撕破,从里面掉出来这封信,当时他并不知道,等过了一会儿,就有大队的族人军骑兵追来,我们知道这封信很重要,连忙往回撤退,但在半途中我们八个弟兄被他们的骑兵给打死了,只剩下我们四个逃了回来。回来后没敢去别的地方,就连忙来参谋长你这里了。”
“嗯,那些骑兵肯定是来追这封信的,你要保证你的兄弟们守口发瓶,不得有半点差错,混蛋李矮子,我看还有什么话说!立即备马,我要回北京!”安玉民道。
这几天,王锅华心里也有点烦,他现在已经听到了谣言,说那李恽有谋反之意,自己将北方军大半的兵力交给他带统帅,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心底处,他又担心这是族人军的一个圈套,让自己信以为真,把李恽给撤下来。现在北方军里能像李恽那样可以担当大任的,还真的没有一个,手下那些将领们,一听说族人军来攻打北京,就吓得赶快将自己的家属、财产转移到了东北去,无心敌抗。现在正是用人之时,除了李恽以外,王锅华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可以替代李恽那样的人了。
“总司令,参谋长回来了,他要见你!”警卫员报告说。
“哦?他不是在石家庄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王锅华忙出了自己的那个大花园,往前堂走去。可能是前线有什么战事了,他边走边想。
“大哥,那李恽的确有谋反之心!”安玉民一见王锅华,就立即站起来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王锅华瞪了安玉民一眼,吩咐那些侍从们道。
“大哥,你看!”安玉民见那些侍从们都离开了,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交到王锅华的手中。
王锅华一看信封上“天恩弟致恽兄”,心里就有点生气,他展开信一看,更是冒火:“这么说,那李恽早已与族人军有了勾结?”
“大哥,你想一下嘛,信中也暗示了,上次那李恽设伏族人军,那是族人军故意给李恽一个提高声望的机会!现在李恽手里有了兵权,如以他现在的号召力,只要大臂一挥,那十多万无敌占领军还不跟着他跑了吗?再说了,这段时间族人军没有进攻,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族人军要给李恽一个充份的安排时间!”安玉民低声道,好像什么都已经被他料到了。
“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玉民是王锅华的结拜兄弟,一直以来,就深受王锅华的信任,只是这个兄弟爱好酒色,难当大任。
“我觉得我们应当先下手为强,赶紧把那李恽给除了!但这只能在暗中行事,不能被那李恽知道了,不然的话,可能会使他提前叛变!”
“我总觉得这是族人军的一个圈套!现在李恽在军中的声望正隆,如果我们把他给除了,我怕会激起军变啊!”王锅华还是有点担心。
“大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想当初那李云龙,大哥不也是对帝锅统帅说他有谋反之心吗?但因为帝锅统帅不相信大哥的话,才造成了今日这苦果!”
“哪除了李恽以后,谁来统领这十多万无敌占领军呢?”王锅华有点相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患于未燃!
“这,大哥,我觉得那黄永定如何?”本来安玉民打算把李恽除了以后,自己做这统帅的位置的,但现在王锅华问他谁可以担任,反而不好意思说自己了。
“黄永定现在山海关,恐怕来不及了吧?”王锅华道。
“那我真的没了人选了,我们需要一个忠诚的将领去统帅那十六万无敌占领军。”安玉民不再提名谁去统领,而他提议需要一个忠诚的将领,其实也是在往自己身上拉,在整个北方军中,王锅华能信任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个结拜兄弟了。
“唉,这样吧,你去镇守山海关,那东北军还给我点面子,应当他们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捣乱,按你说的,让黄永定来统领这十六万大军!”王锅华思索了一阵,决定道。
而安玉民就暗暗叫苦了,山海关仅有三万无敌占领军不说,更难受的是,那里到处是崇山峻岭,军事关口,根本就没有什么酒家妓院。但他绝对不能拒绝,那样就会给王锅华留下一种难当大任的印象!
四天后,黄永定带着一百多名亲兵,一进保定,他先去见了李恽。
李恽正在与几个北方军将领商议守卫的问题,见黄永定未经通报就进来了,心里暗自疑惑:他怎么会忽然来了?莫非山海关那里有事情发生?他要来抽调这里的兵力?
但他还是迎了上去,冷淡地说道:“副总司令不在山海关,不知来保定有什么事情啊?”
黄永定见这李恽表情冷漠,心里就很不舒服,但来的时候,王锅华就已经对他说,要保持克制,暗地里下手!于是,装作热情的样子道:“哎呀,听说这里情装况比较严重,总司令特意把我从山海关那里调来,协助李统帅啊。”
“哦?这里什么情况很严重?前段时间我带着五万无敌占领军才给族人军来了一场伏击战,现在恐怕他们正在休整,何天严重之说呢?”李恽见黄永定说情况严重,就想到了黄永定是看自己在这里打了胜仗,想来夺利的。
“说起来也是,李统帅是百年不遇的将才,我今天来,一是为了向李统帅报告,二是为了庆贺李统帅取得胜利,我特意在保定第一酒楼鸣雀楼宴请李统帅!”黄永定打着哈哈道。
李恽本来不想去的,因为自己与黄永定没有什么交情,现在突然说要请自己赴宴,感觉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但觉得自己不去的话难免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也就点点头,算做答应了。
晚上,鸣雀楼内灯火辉煌,但却没有什么喧闹的声音,在正堂中间,只有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那些侍者穿梭往来,往那桌子上面端菜倒酒。
不一会儿,从大门处传来黄永定那说笑的声音,他引着李恽,走进大堂。李恽一看,整个大堂里只有一些侍者,再没有别的什么人。忍不住回头道:“黄司令,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哦,那些人我都没有请,只请你一个,老哥我今天想和你好好的谈谈心,如果人多了,反而失了雅兴。”黄永定面不改色地说道。
李恽已怀疑到那黄永定没安好心,但自己现在到了这里,也不可能转身离去,于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子旁,一口喝干面前杯中酒,问道:“黄司令,到底有什么话就说吧!”
“嘿嘿,我有什么话可以说呢?我也仅仅是想请李统领吃顿饭罢了,难道李统领这个面子都不给吗?”黄永定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哼!”李恽不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拿起筷子,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黄永定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李恽在那里大吃海喝。
半晌,那李恽吃完了,把嘴用袖子一抹,直子身子,看着黄永定道:“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
“没什么,只是听说李统领最近与族人军走的很近?”黄永定还是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哪个狗说的?”李恽一听,暴怒起来。
“李统领如果没有的话,又为什么怕别人说呢?”黄永定气定神闲地问道。
“老子没有和族人军走近过!谁说的你让他站到我面前说,拿证据来!”李恽还是很暴躁。
“证据?嘿嘿,你看看这是什么!”黄永定将那封信丢到李恽的面前,说道。
李恽捡起来一看那信封上的字,一下子反而冷静的下来,他坐回椅子上,轻声说道:“这肯定是族人军故意施的诡计!”
“李统领说这是族人军施的诡计,为什么不敢打开看看呢?”黄永定的小眼睛盯着李恽问道。
“看看就看看,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歪!”说完,李恽拿起信来,打开就看,但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生性多疑的他立即想到,这是黄永定暗害自己的方法!
他将信往地上一摔,问道:“黄永定,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什么意思?谁相信你以区区五万无敌占领军,就能伏击族人军二十万大军?还没有什么损伤地安然撤退?”黄永定笑着问道。
“你们他妈的都是混蛋!”李恽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计谋伏击了族人军,取得了胜利,现在竟然成了自己与族人军谋和的罪证!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明天,所有的无敌占领军都会知道,李恽因为喝多了酒,醉死在鸣雀楼里。”黄永定平静地说道。
“你……你……。”李恽想要再骂黄永定两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毒性就要发作了,强忍着气闷,把椅子用力地朝黄永定掷来,不理椅子是否掷到他与否,马上夺门而去。
那黄永定躲过椅子,追着李恽喊道:“快,把这叛徒给我抓住!”
外面那些黄永定的亲兵们连忙从四周窜出,向李恽拦去。李恽一手按着肚子,一只手掏出抢,瞄准自己面前的一个黄永定亲兵,“砰”的一声,那亲兵迎声而倒,李恽跨过那亲兵尸体逃出大门。
但他刚跑出大门,迎面就又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黄永定亲兵,见逃不出,他一咬牙,从亲兵之间的小缝隙里窜了出去,回身就是两抢!一颗打中亲兵,擦着那人的肩膀打到大门框上,那些追来的亲兵们一听见抢声,连忙找隐蔽,而李恽也乘机跑了出去。
因为战线临近,保定城内白天夜里都没有什么行人,李恽昏昏沉沉地在空旷的大街上奔跑,他就算要死,也要回到自己的军营里面,把自己受到的陷害告诉部下。
“站住!干什么的?”忽然,从路口走出一支巡逻队,见有人在前面跑,忙喝问道。
奈何李恽再怎么急,他也说不出话来,他拉着那巡逻队队长的手,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队长的身上写道:“受到陷害,速走!”写完,他给那个队长用手指比了个二,然后眼前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那巡逻队长见这人穿着北方军的少绛军服,知道是个大官,又见他在自己身上写的几个字,还比了个四,也不管那四根手指代表什么,连忙对自己的队员说:“快,把少将带到军营里面去!”
几个队员架起李恽,连忙向最近的军营里跑去。而在他们的后面,黄永定的亲兵也追了过来,看到有人架着李恽跑了,黄永定连忙喊道:“前面的人给我站住!”夜里看不清,那巡逻队以为是敌人,就拼命地往前跑,还不时地转身还击。
黄永定的亲兵们一时间也被压制得不能靠前,只好一边还击,一边往前追。双方人马追了将近有半个小时,那巡逻队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军营里的守军们见自己的巡逻队被人追,于是就从军营里跑出大队的北方军来增援。
黄永定见已经捉不到李恽了,大叹口气,向自己的亲兵们挥了挥手,乘着夜见撤退了。
那巡逻队长回到军营,就连忙去找军营的最高长官,北方军第二军司长王守道。
王守道正在休息,听到外面的抢声,以为族人军打过来了,慌忙从床上起来,顾不得穿衣服,就跑出屋外,刚好与巡逻队碰头。那队长见了王守道,忙喊:“司长,你看!”
王守道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那李恽正被两个巡逻队员架了,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统领怎么了?”
那巡逻队长一听,才知道自己救的是十六万北方军的统领,紧张地回答道:“司长,我们正在值行巡逻队任务,见到这个人,哦不,是统领他从大街上向我们跑来,见到我们后,没有说话,只是在我的衣服上写了几个字,比了二个手指头,就昏过去了!”
王守道一听,忙拉着巡逻队长的衣服看,几个血字现在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了,但还是可以认得出来。
“受到陷害?快走?”王守道嘴里念叨着,却不知道受到谁的陷害,快走到哪里,两根手指头又是指什么。
“司长,他不行了。”架着李恽的一个巡逻队员喊道。
王守道一听,忙摸了一下李恽的脖子,脉络已经不再跳动,也没有了呼吸,完全没了生命迹象。又借着灯光仔细地查看李恽的脸色,疑惑的是李恽的脸上就如喝醉了酒睡去了一样,没有什么别的。
他挥了挥手,让部下将李恽的尸体抬进屋里,然后,又命令通讯兵迅速通知保定城内的其他三个司长,就说有要事来这里商量。并派自己的亲兵将巡逻队给看守了起来,暂时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谁知道,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那些司长们也没有来,就连自己派出的通讯兵,也没能回来,有点坐不住的王守道想亲自出去看看。这时,外面的哨兵忽然跑来说:“司长,不好了,其他三个军营的士兵将我们营地给包围起来啦!”
“什么?他们这是做什么?难道兵变了吗?”王守道一听,急忙带着几个部下将领,走出自己的营区。
北方军在保定城内驻守了三个军共计四万多人,分别是第二、第三、第五、第九共计四个军,分别防守着保定城内的四个方向,王守道守的是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