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十章 了结

      m623说话非常直接,不留回旋余地。

    彼得也只好用同样直接的方式回答:“我希望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能记得我曾今帮过你,并报答我对你的帮助。”

    “好,这很合理,对我们都有好处,我同意。”m623说。

    第二天,在c城城郊的霸天龙基地。

    霸奇正坐在宽阔、舒适的座椅上,欣赏的眼前的一幕,心情非常愉悦。

    霸奇,是霸天龙的儿子。霸天龙对女人的兴趣并不大,留下的子嗣也不多,共三男二女,其中被自己杀死了一个,被偷走了一个,被仇家杀死了两个。现在霸奇成为了霸天龙唯一的子嗣。

    霸奇的爱好不少,其中最令他感到兴奋的是鲜血和惨叫。

    鲜血和惨叫不仅伴随着他成长,而且总是让他从中获得更多的东西。女人、财富、权力,无论什么东西都可以伴随着鲜血和惨叫被获得。不知不觉,他便深深的爱上了这种感觉,不能自拔。

    现在,他正享受着眼前的这一刻,四个人正在他面前发出让人把持不住的、愉悦的惨叫声,这四个人的身旁还躺着一具尸体。他知道,很快他就可以从这些惨叫声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一个光头的面前,抚摸着他的光头,就像是在擦拭一件心爱的玩具。

    “说吧,李有钱究竟有什么计划。”霸奇虽然问了一个问题,却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好像他并不希望光头立刻回答他的问题,他希望能玩的更久一点。

    “我……我真的不知道……”光头脸已经被打得变了形,下巴、嘴唇和舌头也失去了知觉,说话就像嘴里含了一大块纱布,变得口齿不清。

    霸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笑了起来,“好,好,好,太好了,我喜欢你。”他几乎忍不住要亲吻他的光头。

    霸奇站起来,慢慢的往回走,嘴里哼着小调。现在,他就要播放下一首美妙的“音乐”了。

    两个面无表情的大汉走了过来,抓住了光头的肩膀。

    “等等!”旁边的纹身壮汉说。

    这个纹身壮汉竟然就是之前将m623带到李有钱庄园的那位!

    “只要你能放我们离开,我保证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纹身壮汉说。

    “大哥!”身边的三个小弟同时惊呼起来。

    其中的绿发青年激动的说:“不,大哥,赵启大人待你不薄,你不能为了我们背叛赵启大人,我根本没有见过李有钱,跟赵启也不熟,要说也是我来说!”

    绿发青年看了看旁边干瘦青年的尸体,干瘦青年是第一个背叛的,在霸奇还没有施虐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同时也是第一个死的,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告密的时候就被霸奇杀了。绿发青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捉摸不透的人,这个风险不能让大哥来冒,只希望自己死的时候大哥能记得……

    “离开?哈哈哈哈……”霸奇好像是听见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真是天真可爱的孩子。”

    霸奇继续一字一句的说:“你们这四个人是别想能活着离开这里了,你们说不说都得死,但是!”霸奇顿了一顿,说,“就算你们知道必死无疑,还是会将实话告诉我的,知道为什么吗?”霸奇抿着嘴笑着说,期待着他们的回答。

    “我知道你妈!”绿发青年大吼道。

    “有意思,有意思,我喜欢这么有活力的孩子。”霸奇笑着说,“那么,就让游戏开始吧!”

    游戏开始了……

    铁链与地板摩擦的声音,皮鞭撕裂血肉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这些音乐做背景,再配上高分贝的惨叫声演唱,霸奇仿佛从这些美妙的音乐中获得了高潮,他知道在自己心满意足之后就会得到满意的答复。

    也许,有没有答复都已经不重要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享受这些美妙的音乐吗?

    不知不觉,游戏结束了……

    霸奇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别人的痛苦总是能带给他最大的满足,而且他还得到了一些不错的信息,虽然信息不多,但很有用。他满足的离开了。

    地上的五个人已经彻底死了。霸奇不可能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便离开,因为人临死之前的表情和动作就是最诱人、最高潮的部分。

    而此时,玫瑰正站在霸天龙基地门口,她身后跟着一位帅气的年轻人,他带着墨镜,蓄着八字胡须,嘴角微微上扬,散发出让人难以抗拒的阳光、自信。

    卫兵见到玫瑰,立刻站直,低头敬礼,“青衣姑娘。”

    按理说,卫兵还应该询问一下陌生人的身份、目的,并做记录。但想想玫瑰和霸奇的关系,再看看这位帅气逼人的陌生人,卫兵决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卫兵,该聋的时候就得聋,该瞎的时候就得瞎。

    玫瑰带着小伙子穿过庭院,进入一栋不高但占地很广的建筑。一番左转右转,来到一间宽敞的卧室,一路上虽然有不少人看见,但没有一人开口询问,大家似乎都有着一种默契。

    进入房间,关上房门,玫瑰说:“这里没有监视器。”

    这名小伙子向四周看了看,屋子干净整洁,没有过多的装饰,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就是你的闺房?”小伙子笑着问,声音清亮动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玫瑰搂在怀里,“香气沁人,面如玉雕,老夫艳福不浅啊。”

    玫瑰的眼睛里阴云密布,嘴角却微微上扬,抬手遮住半边脸庞,娇滴滴的说:“官人莫要如此心急,妾身今夜已是你的人了。”说完,突然收起了笑容,说,“行了,该做正事了。”

    小伙子也收起了戏谑的表情,松开了玫瑰,将墨镜摘下,撕掉胡须,再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面皮,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原来他竟是蕾安娜乔装打扮的。

    “你好像很紧张?”蕾安娜看了看玫瑰,说,“这可不像你啊。”

    “因为这是人家的第一次嘛。”玫瑰又换上了娇滴滴的表情。

    蕾安娜笑了笑,说:“你在怕什么?”

    玫瑰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担心今天的成败。”

    的确,今天终于要为这十多年的努力做一个了结,蕾安娜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对成败反而不太担心。今天,不是他霸天龙死就是我蕾安娜亡,总归要做一个了结,无论哪种结果她都能接受。

    “傻孩子,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蕾安娜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

    “李有钱。”玫瑰说,“我担心李有钱的那帮人不是霸天龙的对手。”

    蕾安娜现在确定玫瑰有心事,而且大到已经影响了她思维和表达,这可不像平时的玫瑰,“你爱上霸奇了?”蕾安娜突然问道。

    “啊?”玫瑰的表情就像踩到了狗屎。

    “噗,没事,没事。”蕾安娜笑出声来。只要玫瑰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就绝对能让人放心。

    换了妆容和衣服,玫瑰伸手掰了一下墙上的壁灯,墙上缓缓出现一道暗门。

    “这条通道直达霸奇的房间,他现在正在他的床上等着我,周围自然不会有任何卫兵。”玫瑰说。

    蕾安娜进入了通道……

    通道狭长又寂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两边的墙上每隔十来米就挂着一盏小灯,发出昏暗的光。随着步伐的移动,照得自己的影子忽长忽短,忽前忽后的变化。这些诡异的光影让原本就有些许紧张的蕾安娜心里更增添了一份不安。

    “咚,咚,咚……”原本听不到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成了此时唯一的声响,显得格外响亮,就像战鼓与心脏的共振,刺激着蕾安娜的肾上腺。一份莫名的紧张感正涌上心头。

    “不对,这不对。”蕾安娜停下了脚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行动,一切都是精确的计划好了的,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可为什么会觉得心慌呢。感觉就好像前方有一个巨大的陷进正等着自己往里跳。

    让我在梳理一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走到通道的尽头,打开霸奇的房门,逼他说出霸天龙的所在地,杀了他,把地址告诉李有钱的那帮人,再杀了霸天龙。

    很简单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非常顺利,不会出问题的……不会出问题的……

    可……可万一出现问题,会是哪里出问题呢?

    玫瑰的信息有问题?霸奇不在房间,还是玫瑰被霸奇利用,在房间设下埋伏?

    不可能,我对自己的大女儿有十足的信心,况且自己也了解霸奇,他绝不是玫瑰的对手。

    会是我这里出现问题?我无法制服霸奇,还是我带的工具无法让霸奇说实话?

    想到这里蕾安娜忍不住微微笑了。

    那就是李有钱的那帮人有问题?不是他们能不能打败霸天龙的问题,而是他们根本就是跟霸天龙一伙的!

    想到这里蕾安娜心里打了个冷颤,就好像掉进了万年冰窟,从头凉到了脚。

    从那帮人出现开始,自己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们跟霸天龙没有任何关系。而李有钱得到这帮人之后,对付霸天龙就成了天经地义的事,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去考虑李有钱和霸天龙串通、勾结的情况。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只为了致我于死地!

    蕾安娜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思绪变得混乱,天旋地转,仿佛天地都在裂开。

    而就在这时,蕾安娜突然感觉到头顶有一阵风声,似乎有物体正在下坠!

    果然这一切都是个圈套!

    变异人敏锐的身体本能使她迅速做出反应,她陡的向前加速,就在这时,她感觉到身体右侧同样有物体正急速向自己飞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蕾安娜停住了想要加速的的念头和正在加速的身体,急忙后撤。一只手指粗的钢针擦着自己的眼睫毛射入了左边的墙壁。

    好险!

    可还来不及庆幸,头顶上正在下坠的物体咚的一声坠落在地上。原来那东西是个笼子。笼子的四个脚正好陷入地上的四个凹槽,只听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笼子便牢牢的固定在了地面。不幸的是,自己正站在笼子中间。蕾安娜万念俱灰,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里,李有钱这个王八蛋!

    蕾安娜捶打着笼子,笼子非常牢固,丝毫不为所动。

    “哆,哆,哆……”从右侧墙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来索我性命了吗?蕾安娜恨的直咬牙,想不到自己也有成为瓮中之鳖,任人宰割的时候。

    原本平整的墙上裂开了一道暗门,一抹身影从门内缓缓走出。

    最先出现的是脚。

    步子迈得很低,几乎是拖着地在走,步伐也迈得很小,前脚跟几乎与后脚尖平行。看来这个人似乎并不着急对付我,而且走得这么缓慢又轻柔的人大多有很重的心事,注意力也许并不在当前的环境中。也许我可以趁他不注意先下手为强,蕾安娜摸了摸还礼的药水瓶,这原本是为霸奇准备的,现在用在这个人身上倒也无妨。

    接着出现的是腿和胸。

    女的?来杀自己的人是个女的,这多多少少让蕾安娜有些意外,不过更意外的是,这个女人的身形很眼熟。蕾安娜心跳加速,一股欢喜之情涌上心头,她期待着看到这个人的脸。

    脸出现了。

    果然所料不错,来的人是玫瑰!玫瑰换下了红色的衣裳,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蕾安娜脸上露出自豪的微笑,玫瑰不愧是自己最优秀的女儿。不过这微笑很快就僵在了脸上。

    玫瑰看起来并没有要救她的意思,而是一直阴沉着脸,从右侧墙缓缓走到左侧墙,在墙体上按了一下,弹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玫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来的竟然是一杆长枪!

    蕾安娜仿佛遭到了五雷轰顶一般,几乎昏厥过去。

    “妈妈……”玫瑰开口了,他眼眶有些许泛红,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但依然极为动听,就像她二十三年前第一次叫妈妈时一样。

    “你还记得这杆枪吗?”玫瑰说话时下嘴唇一撅一撅的,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蕾安娜不记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最爱的女儿为什么会设下这个局来对付自己。

    “宝贝女儿……”蕾安娜说。

    “我问你!还记不记得这杆枪!”玫瑰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在蕾安娜的记忆里,玫瑰一直是一个温润如水的女孩儿,她已经不记得上次看见玫瑰这么激动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不记得……”蕾安娜说。

    “那你还记得这个笼子吗?”玫瑰的声音又恢复了温柔,就像平时一样甜美,只是泪水已不由自主的从泛红的眼眶里涌出,沿着如玉一般洁白光滑的脸颊,滴答滴答地碎裂在地板上。

    蕾安娜看了看这个笼子,说:“不记得。”

    玫瑰笑了,她的笑容永远是那么迷人,就像是清晨绽放的玫瑰花,晶莹的露珠流过粉红色的花瓣,反射出朝霞的色彩,那么绚丽,那么夺目。她永远都是美丽的,人们也永远只能看到她的美丽。人们因玫瑰花的美丽而采摘它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花的感受。

    “你当然不会记得。”玫瑰说,“从外面看这个笼子和从里面看,感受完全不同,对吧?”

    “女儿。”蕾安娜哀求着,“我的好女儿,妈妈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妈妈,我改还不行吗,我一定改,你不要这样对我。”

    这是蕾安娜第一次哀求别人,她这一生快意恩仇,无数次经历生死考验,从来没有求过别人,她不怕死,一点都不怕。她这一生被无数人憎恨着,只是她万万想不到其中一个会是自己的女儿。

    玫瑰突然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就算此刻玫瑰的内心世界已经坍塌,一片焦土,她看起来仍然是那样迷人,就像在风中摇曳的花朵。

    “改?哈哈,妈妈,来不及了,一切都结束了。”玫瑰说,“我来告诉你这杆枪和这个笼子的由来吧。”

    玫瑰顿了顿,说:“八年前,我15岁……”

    刚听到这里,蕾安娜突然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全明白了。八年前,玫瑰爱上了一个男孩子,想要离自己而去,后来男孩被自己关在笼子里,让玫瑰用长枪亲手刺死了他。原来玫瑰一直对那个男孩念念不忘,这次便是想为他报仇了。

    “宝贝儿,你听我说,我知道了,我全懂了。以前我认为男人就像是毒品,只会让人变得肮脏、堕落,只会……让你离开我,现在我知道错了,我立刻……”

    说道这里,蕾安娜说不下去了,她的话被一杆长枪打断,现在这杆枪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身体,枪尖从自己的后背冒出,原本银白色的枪头被染成了鲜红色。蕾安娜没有去看这杆枪,而是盯着使用这杆枪的人——玫瑰。

    玫瑰也正用恶毒的眼神盯着自己,嘴角翘起了一丝冷笑,“哈,男人?我会缺男人?跟你这样的女人说了也是白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蕾安娜没有想到玫瑰真的这么做了,我究竟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让女儿这么憎恨我,还有,我究竟错在哪里?蕾安娜的泪水流了出来,冲刷着嘴角的鲜血,她原本以为自己的泪水早就流干了。

    “我究竟……哪里做错了?让你来杀我。”蕾安娜哭着问。

    玫瑰看着蕾安娜的脸泪如雨下,“哪里做错了?你当然不会知道,像你这种人永远都只在乎自己的,从来没有想过别人!”

    “去你的霸天龙!”玫瑰嘶叫着刺了一枪。

    “去你的霸奇!”又一枪。

    “去你的臭男人!”

    “去你的蕾安娜!”

    “我不是你们任何人工具!也不是你们任何人的玩具!”

    “我玫瑰从今以后只为自己而活!”

    ……

    玫瑰每说一句话就刺出一枪。听到这里,蕾安娜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