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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去。
而那天他的父亲还很忙,没法第一时间接见他。他们安排他先等著,上了些果品点心给他吃著消遣,打发漫长的等待时间。
哄小孩的东西他早就不会有兴趣,一个也没拿起来吃,只到外头小心翼翼地逛了逛,要看清楚这个自己未来的“家”是长什麽样的。
走近那些假山亭子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叫:“乔轼少爷。”
这一声让他登时就一个激灵,立刻闪身躲到假山後面去。他已经有了条件反射,正如狗听到敲碗声会流口水,他听见这名字就会觉得背上发痛,牙齿发痒。
那人和人交谈的背影他看在眼里,只是个寻常少年的模样而已,并无三头六臂。
他终於有机会把这真实身形和他多年来的想象联系在一起,虽然越看越觉得丑陋不堪,痛恨不已,但多少还是有些因偏差而生的失望。
而後那人转过身来。
乔澈又梦见那一双猫一样的慵懒眼睛,还有白皙如陶瓷的皮肤。而後猛然惊醒过来。
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犹如有人在他脑袋里拿刀刺他,痛得他一时出不了声音。
床侧是空的,这屋子也是空的。
梦里的那一回首,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人终於是死了,所有的都是他的。他堂堂正正的成为乔家这一切的拥有者,再也没有人会突然冒出来和他一分高下。那人也再也赢不了他。
就这样结束了,比他预想得要早。
他提前,猝不及防地收获了这样的胜利,以至於他今後的时间像是凭空多余了出来。
而他的一切忍耐,算计,仇恨,都只能到此为止了,连同其他的一些什麽东西。
他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在砰砰地狂跳,并不是雀跃的。
他在这多出来的人生面前,终於张嘴叫了一声。
“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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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____t俺说话不算数了……
不能贴文,俺就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俺这闷骚的坏毛病到底是被谁传染的捏t___t
俺没有在为五爷洗白啦,他能白得了咩==、、
再说他又一点都不孝敬俺……==、、、
乔四爷的坑--错觉(43.5)世外
乔四醒来的时候,眼里先是看到白色的蚊帐顶,而後才是蚊帐孔里透过来的斑驳的灰色天花板。
他用了几分锺才意识到这里并非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个破旧的小房间。
屋里光线不甚明亮,阴暗里就显得有些凉,幸而被褥还算暖和,也闻到些米粥沸腾的香气,添了点暖意。
乔四费力地转了头,入眼的是简陋的衣柜桌椅,摆著挂著的一些蹩脚又廉价的小装饰品,充当椅垫的旧衣服和桌上的瓷碗不锈钢茶壶都土气非常。穷酸气息扑面而来。
於是自己还活著,只是进了贫民窟。
对於生还,乔四一时并无喜悦,只有些意外。头上包了纱布,隐约还有痛感,但毕竟完整的。他记得自己开了枪,然而不知道那颗子弹出了什麽问题,也许是卡住了,或者其他的差错,竟然没把他的头轰烂。
不管怎麽说,那时是绝境,他也抱了必死的念头,甚至於很期待死亡那种干净利落的快感。他一生之中求之而不可得的事情不少,每每想起不免惆怅,而连“死”这麽一件倒霉的事都求不得,感觉便十分微妙。
正想著,耳里听得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来人坦荡荡地一直走到他床边来,低了头看他。
男人的面容在他看来只算是不碍眼,过分老实又有些胆小的面相,白兔似的。和他视线相对,男人惴惴之中也立刻面露喜色,忙又走近一步,弯下腰来:“你,你醒啦!”
乔四如同所有刚苏醒的病人一般,虚弱地动了动眼皮。
“要喝点水吗?”
乔四哼了一声,男人就忙从那茶壶里倒出些茶水,一手扶起他的脑袋,一手将杯子凑到他嘴边。
一见那杯子乔四就後悔了,原本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对著这漂了油星的茶水,他觉得还是继续渴著好了。
见他突然抿紧嘴巴拒绝进水,男人又有些担心了:“怎麽啦?喝不了麽?也是,这水不热了。要不……再歇歇,等下吃点粥?”
乔四也真的是饿了。粥端过来,上面堆了点咸菜鱼干,也看不出到底是否足够干净,但闻著让人觉得腹中分外空虚,他也就继续虚弱地靠在床头,就著男人的手,吃了几口。
看他能吞能咽,男人就放心了,也高兴了,等放下碗,又将手在裤子上搓了搓:“太不容易了,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听他唠唠絮絮地开始叙说原委,乔四才知道自己是这男人捡海螺的时候在海滩上碰见的。
海边横尸估计把这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吓得够呛,幸好摸著他身体还是软的热的,有点气在。虽然来历不明,但救人一命总是要紧的,看起来样貌衣著都不像是坏人,於是就叫人帮忙,把他连拖带拽地弄回来了。
乔四想,哦,他原来看著还不像个坏人?
“对了,”男人把自己知道的说得差不多了,便问,“你这是,遇到什麽事了?要不,到镇上找警察……”
乔四垂下眼皮:“这我不想提。”
“哦……”
他这直截了当的回绝,给人的感觉非但一点也不心虚,反而十分的威慑。男人便不敢再出声,忐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一时脸就通红了,很有些羞惭的样子。
“那个……我,我把你的坠子给当了。”
乔四早就觉察自己脖子上空了,也不以为意,听他主动说出来,倒有些意外,觉得还挺稀罕。
“要上医院,我,我刚给弟弟寄了钱,家里钱不够,就……”
家徒四壁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乔四也不说什麽,想了想,问:“换了多少?”
“很多的,有两千块呢,”男人忙去把抽屉里的“巨款”残余都掏出来,包得颇严实,献宝一般,“请了医生,买了药,现在还剩……”
“……”
见了乔四发青的脸色,男人愈发为自己擅自拿了人家东西而惭愧:“急用才当的,等我工钱下来,看能不能问他们赎回来……”
乔四摆摆手:“不用了。”把他整个切切卖了也赎不回来。
“既然有剩,你就收著吧。你救了我,也是应得的。”
那是成色少有的一块翡翠,这麽就给贱卖了,心口要说没有痛上一痛,那是假的。原本这种亏吃了就算了,他也不是特别痛心钱财,只不过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钱的行当了。
有钱没命花固然是苦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