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43年的初冬,在北方的一个小村子,这个时候的北方的气温已经在零点一下了。沦陷区的日子已经过了数个年头了,现在的鬼子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的张牙舞爪了,但是沦陷区的日子还是那样的不好过,在鬼子和汉奸的压榨下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着。村子里有百十户人家,200多人。背靠大山植被茂密,怪石丛生,山沟比比皆是。
日军和伪军均在这里住扎有军营,因为要多数的劳工来挖沟做工,女人要给他们做饭洗衣等等,所以这个村子没有被鬼子大屠杀,难得在抗日战争中村民没有生命之忧。
这天,刚刚入夜。北方的天入夜的早已经是黑纱般的天色了。迅猛的西北风不停的吹着,夹杂这微微落下的小雪笼罩这个整个大山和安静的山村。
村子一片的宁静,灯火已经熄灭了,这个天气只有在屋子里睡觉一种事可干了。只有村口老孙头家门口的那一盏铁质的马灯随风摇曳着,灯光也在风吹摇摆的过程中把村口的小路照耀的忽明忽暗,这个老孙头早年外出当兵,在那个军阀混战生死由天的年代一个当兵的人能安然的会到老家已经是个奇迹了,老孙头当年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匹老马红枣和那一盏用了好多年依旧坚固的马灯了。
雪慢慢的下大了,村口的大道和通往大山的小路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皑皑的雪,大道和小路成v字型,雪下的只有大道和小路交汇的小沟还能隐隐的看到黑色的土壤,小沟快有1米深其中现在只有半米高的枯草已经毫无生机在月夜漫天风雪中晃动着。
在风雪中从小路上慢慢一个身影显现出来向着村子走来。“不会这么倒霉吧,雪怎么越下越大了。这要是回去晚了娘又该担心我了”这是一个只有15.16岁的小伙子边走边嘟囔着。这个小伙叫安国是这个村子里村长的孩子,因为年轻人太急躁得罪了伪军的一个小头头,只好听爹的话在早上出去在山里面转悠打打猎,到晚上在回来,省的被那个小头目知道安国在家没事找事,安国看着村口的盏灯挥手挡了挡眼前的雪,快步的走向村子。
西北风一刻也不停息的吹着,安国猛然的一回头他好像在风中听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杂音,回头望去天还是那么的黑,雪还是那么大,两条路上还是那样的白皑皑。只有那叉沟里的枯草不停的摆动着。安国回忆刚才声音的样子,似乎跟重物拖拽的响声一样。“该死的风不知道是不是吹到哪个树洞里发出来的怪声”安国嘟囔了声就继续回头走自己的路了。
木然安静的气氛中,一声巨响在就这样如同划开了冰面后冰下奔腾的河水一样,连绵不断的轰鸣声响彻天空。顿时山村热闹起来灯火弥漫。
第一个出现在呆若木鸡的安国面前的是一个健硕的壮年大汉“孩,那响啊,醒醒看看我,我是你麻叔啊”,在不停的摇晃中,安国终于有意识了抬头看了看来人“麻叔!在、在、在蛙鸣沟!”伸手指了指身后西北方向。
麻叔抄起手中的铁钎和火把顺着小路就走了下去,村口逐渐嘈杂起来,安国的父亲在一堆人的中挤了出来急切的问安国:“安国,哪的动静,是不是军营那,那种爆炸声只有大量的火药才有那样的动静吧”“是的,爹。你们快去看看呢吧。我先回家看看娘了,吓得我心脏突突的”。在村长的安排下,村里的男人门攒了50,60个,拿着灯球火把顺着大路向鸣蛙沟的方向去了。
村口只有一些老人和村长在低声的交谈着,大概过了有1个多小时人群渐渐地回来了,一个领头的告诉村长说确实是军营的地方爆炸了,因为军火库也牵连其中所以就发生了连环爆炸,军营基本就被夷为平地了,到处是死尸和建筑残骸。
村长和几位长者商量了一会告诉大家就散了吧,明天日军和伪军一定回来村子来问话,让大家早点睡觉明天等着鬼子来。慢慢的人群就走完了。
村口就又剩下那一盏马灯在风中摇曳,大道和小路上的雪在村民踩踏过后已经又被雪覆盖了起来更加的厚实和坚硬了,就连叉沟也已经被雪覆盖的结结实实丝毫看不到一丝的土壤和枯草了。气氛又回到了刚入夜的时候,安静的有点可怕。
村民们只顾的去鸣蛙沟查看情况回来后因为天晚和寒冷加上满地尸体的惊吓都匆匆的回家了,都没注意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回来了。
漆黑的夜,猛烈的风。无情的雪,想必鸣蛙沟现在就是一片地狱情景。日军和狗腿子比村民们想象中来的晚了些,到了中午大家要做饭的时候,村里的大钟响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这是要集合的意思。
天还是那么的阴沉,雪还是下着不过已经小了很多,当安国和村民在村里的老戏台前集合后看到戏台上有一日军的少佐身后4个卫兵,身旁一个翻译打扮的人在那大声的讲着什么,戏台周围雁翅排开一小队日兵和一队的伪军成半包围排列着。
在村长和翻译说了半天后,那个日军少佐就领着军队走掉了,整件事虎头蛇尾出了那么大的事日军只是问了几句而已没有大动干戈。回到家后安国问父亲日军对军营爆炸是怎么说的,“日军只是寥寥的问问昨晚有没不认识的人来到村子里,让大家在村子里防范下,最近不要去鸣蛙沟而已,如果去了就地枪决”安国父亲说完还特意的交代安国最近就别出去了,因为安国得罪的头目在昨晚的爆炸中已经死了。
如同划过天空的雁群,军营爆炸事件就要这样成为过去式了。吃过午饭,安国就有点无聊了往往这个时候就在山里面和野兔玩了,安国无所事事的就在村子里转悠开来了,不知不觉就出了村口。年轻人就是好奇,脚下不由自主的就向鸣蛙沟去了。
路上还是那样的被雪积压着,安国辨明了方向就冲着鸣蛙沟的后山走去,他知道现在的鸣蛙沟山口一定有人把守,反正他地理熟悉从后山也能进去。安国趴伏在一个山头向鸣蛙沟沟底望去,只见人影晃动四处搬运着东西,几辆卡车上满满的都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大约有40,50人左右都穿着军服,安国眼尖又看了早上的那个少佐,那个少佐一身戎装指挥的人搬着搬那还就地埋了一些东西在地下,这样他们的整理工作做了快了3个多小时然后就开这车走了。
整个鸣蛙沟死一般的安静,冬天的大山也没有虫子,动物的鸣叫一切都是那样的死静。安国拍了拍身上的雪就顺着山坡溜到了沟底,踩了踩僵硬的地面放眼望去,除了地上为了埋东西而挖出的积土和埋藏地的黑色土色外就只有白色的雪和零星的几株松杉那一抹绿。“哎。四处转转看有没好东西,拣点铁也好还可以卖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