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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刺杀的风景

      月光镇,有月光雨巷之称。虽地处偏僻,但偶尔有文人骚客来游览小镇,感受月光雨巷的独特之美。

    上午,**明媚,间晴踏上小镇的青石路时,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从天散落,**乍然消失,层层水雾缭绕在空气中,道路两旁的树木、田地也笼罩在烟雨中。远处的青砖瓦房若隐若现。

    穿着青色道袍的间晴,背着行李,撑起油纸伞,轻盈地走进小镇,体会其间的静谧和安然,完全没有怪病缠身的病态。

    小镇没有牌楼,在青石板路边却有一块巨大的石碑,大约有五米长,三米宽。上面刻着“月光镇”三个字,显得苍劲有力,在风雨和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沧桑古老。

    月光镇大街小巷上,偶尔有窈窕女子,穿着各种颜色的衣衫,手撑着一把油纸伞,婀娜漫步在蒙蒙细雨间,这是小镇亮丽的风景线之一。

    间晴呆呆地看着那道亮丽的风景,带着稚气的脸,显得不尽兴,有点遗憾的轻声一叹:“身材不错,值得观赏,就是人少了点,不能经常看到。”

    十字形的内河水系将全镇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块,当地人分别称之为“东月、南月、西月、北月。”

    间晴擎着一把油纸伞,走向太平桥,三拱型的小桥横跨在小河上,河两岸种着各种树木。给人一种小桥流水人家,古道烟雨美女的画面美感。

    小河的西边,间晴的对岸,清风徐徐,树木枝叶摇曳,一位白裙如雪的窈窕少女,背着古琴,手撑着一把油纸伞飘然从天而降,她的裙摆飞舞着,单脚着地,地上的枯叶、雨水以她的秀脚为中心被道力卷向四周,枯叶纷飞在空中,然后重新飘落。而地上的雨水则是飞溅向四方。

    十几个黑袍蒙面人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少女四周,将其包围。

    阴冷的气息席卷大地,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冬。

    间晴擎着油纸伞,猛地蹲身躲在桥的护栏下,透过护栏看到远处惊人的一幕。

    他有点发愣,有点心惊。

    发愣是因为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心惊是因为他看到这么多人围堵一个手无缚鸡的少女。

    “哎呦!”

    少女痛吟一声,部得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上,她一只手慌忙地按在地上,险之又险的避过跌坐在青石路面的雨水中的霉运。

    她站了起来,扑闪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的手掌,手掌有几条红痕,是刚刚按上太用力造成的,她的两条眉毛弯弯的,眼睛红红的,差点流出眼睛来,她牙齿咬了咬嘴唇忍住痛苦,娇弱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蒙面人有些犹豫的迈出脚,走了两步:“我……”

    “你什么你?还不给我退下。”

    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一来就甩了那蒙面人一巴掌:“别被她楚楚可怜,娇弱弱的样子迷惑了,这些都是毒,都是骗人的。一个有能力从天飘然而下的人,怎有可能一时站不稳,差点跌倒在地,还装可爱,鄙视你。”

    白裙少女很无语,有些惊讶,她想:“这样也能看出来!”

    黑袍中年男人突然拍了两下那蒙面人的头:“杀手,是没有机会可怜人的,只有杀人和被人杀的机会。”

    “报告头,他是新来的。”一位老练的蒙面人上前一步说道。

    “我也觉得他是新来的。”黑袍中年男人道。

    “报告头,这少女还杀不杀,咱们刺杀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刻钟了,我还要回家种田呢!”那位老练的蒙面人道。

    “就是,今晚我还要去卖烧饼呢?”

    “我还要去收保护费呢!”

    众杀手都嚷嚷起来。

    “原来都不是专业杀手,别浪费时间,我还要找人呢!你们如果不动手,我就先走了。”少女抬起头说话,她说的每句话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

    “你们看,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高贵,骄傲,这才是我们要杀的人。”黑袍人说完就溜出人群,留下被包围的少女。

    “对哦!她和刚刚判若两人。杀!”那个新手杀手抢生动手。

    少女冷哼一声,音波徒然而生,手撑的油纸伞在她的音波中震荡着,白色襦裙的裙摆在她的音波中飘扬着,显得飘渺动人。

    “啊!”

    那新手杀手,只跑出三步,就被她的冷哼音波震得倒飞出去,撞倒他身后三个人,然后去势不减,撞到不远处的榕树上,榕树一阵摇晃,树叶簌簌飘落。

    “哇!好强大啊!菜鸟就是菜鸟,一下子就挂了,还连累了三个人,可惜了。”

    黑袍中年男人看了看撞到榕树,跌倒在地死状难看的新手杀手,然后望向其他人道:“你们看到没有,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刚刚要不是我提醒那新手,他早就死了,作为新手,能活现在才死已经很难能可得了。”

    “谢谢头!头因明。”所有杀手说完话后,就再也没有说话,气氛诡异,安静异常。

    “啪,啪。”

    突然黑袍中年男人,双手抬起,拍了两下手掌,然后就退向远处。

    掌声响起来,十几个杀手动了。

    他们有的拿着剑,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长枪,迅猛地冲向少女。

    少女皱了皱眉。

    众杀手个个凶猛有力,速度极快,隐隐有风雷爆响。

    然而少女,竟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动啊!这是想从了那群**的节奏啊!”间晴内心不甘心的呐喊着,他很想冲过去说:“放开那美女,让我来。”

    少女虽然表现得很骄傲,但她一直在分析、观察着众杀手的一举一动。

    当第一个杀手的武器距离少女身前三厘米时,一股萧杀之意,在小镇的河边爆炸开来。

    她的美腿猛地一跳,以迅雷不及耳之势跃到半空中,右脚刚好踏在第一个攻来的杀手的武器上,她左脚迅速弹射到杀手的头部,一个华丽的转身,空气里爆发出震耳的啸鸣声,绝大部分冲来的杀手不约而同地歪脸倒地,他们不是嘴角流血,就是牙齿满地,惨叫连连。

    一股旋风以少女为中心,夹着细雨、水雾旋转起来,然后向四周扩散。地上的武器、牙齿、枯叶、沙尘被刮得向外纷飞,躺地上的杀手的黑袍猎猎作响,这旋风是少女转身速度过快引起的,因为速度过快,快到风都慢了。

    “一个华丽的转身?就横扫了那群冲过去的杀手。”间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向远处,那美丽的白裙女子。因为距离比较远,又是雨天,还有少女的速度很快,快到一个转身踢出一百多次,快到与空气摩擦都能发出啸鸣声,快到一个转身便刮起旋风,于是他只看到少女的一个华丽转身,而那快速的脚影,他搭跟没法看到。

    这群杀手像打不死的小强,顽强的站了起来,他们体魄强壮都虎腰一颤,猛地再次扑向少女。

    “挺敬业的吗?业余的杀手还真不怕死!”少女有点惊讶的观察那些站起的杀手。她眼露寒芒,手里的油纸伞轻轻地转起来,就要有所动作时。

    “砰”

    由远及近的箭矢破空声而来。

    “又是一个华丽的转身,难道这是要跳芭蕾舞的节奏?身手、反应都好快啊!”间晴看到少女又一个转身就躲在过了暗箭,他赞叹不已。

    “砰,砰,砰。”

    又有十几支威力十足的箭,迅速地飞向少女,破空声回荡在四周。

    少女没有倒下,躲闪及时,只是手臂被箭擦伤了皮肤,流了血,染红了手臂处的裙袖,她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

    “嘭,嘭,嘭。”

    箭矢穿过身体的闷响声乍然响起,几个杀手被箭钉在青石路上,血水缓缓地从伤口冒出,染红一大片青石路。

    “弓箭手挺专业的吗?自己人都能射到!”少女讽刺的道。

    剩下的几个杀手,依然不怕死的扑向少女,少女撑着伞的右手手臂被血染红了一片,她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开始发白,但她咬住嘴唇忍住痛苦,左手的拳头轰击右边,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拳风夹杂着雨,轰暴了一个杀手的头部,然后顺势肘击左侧的一个杀手,瞬间杀了两个人。

    “我的妈吖!”一个冲到半路的杀手见到少女勇如杀神,举手投足之间就杀了两个人,他害怕的惊呼一声,撒腿就跑。

    一个跑了,其他几个杀手见状不妙,也跟着跑了。

    “你的手下都跑光了!”少女道。

    黑袍中年男人缓慢地向少女走去,他停在距离少女十五米外的地方说道:“没关系,逃跑的杀手都是业余的,你看。”

    黑袍中年男人指向逃跑的几个杀手。

    几支箭破空而去,几个逃跑的杀手纷纷倒地。

    少女见状,她瞳孔收缩。

    在黑袍中年男人身后不知何时来了一位戴着草帽的高瘦中年男子。

    这男子大约有二米高,脚长,手长,长得像根竹竿。

    草帽男抵头看地。

    从少女这里看去,只能看到他站在原地抵头振臂,蠢蠢欲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