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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又又又死了 作者:十万八千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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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东西,我们需要工具。”
禾嘉泽说:“我家里应该有,我回去找。”
借机离开屋子后,禾嘉泽说什么死活都不愿意再进去,他不想围观这次的开箱活动。
他从工具柜里找到一根撬棍,交到凤黎手中,拜托他拿过去,然后自己泡进浴室的浴缸里,一次性用完了整整半瓶的香波。
禾嘉泽吹干头发后打开房门,看样子尸体已经找到了,现场被封锁起来,还有刑警从隔壁进出。凤黎正在走廊处与一名警察交谈,禾嘉泽打开门探出头时,他像是有感应一般,转过头朝他看去。
这时有三人从隔壁屋中走出,口中不住惊奇的感叹:“这女人死了都快有一年了,尸体却是从上个星期起才开始腐烂的。你看到那具尸体了吗?简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天之内就进入高度腐烂的状态。”
“就像是在几倍加速下的快镜头,我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鸡皮疙瘩起来了?我都看吐了,我是想出来透透气,你们能不能闭嘴?”
禾嘉泽想象不出现场是什么样的惨状,让这些专业人员都觉得无法忍受,他只庆幸自己在他们掀开天花板之前找借口溜回家。
接下来他们讨论的话题禾嘉泽也不想再多听一句,他退回到家中,凤黎也于此时结束了对话,紧跟过来。
禾嘉泽刚坐到沙发上,凤黎便坐到了他旁边颓然叹息,气质忧郁,他道:“我觉得很糟,这两天的经历让我很害怕。”
“是吗?”禾嘉泽面露鄙夷,凤黎在案发现场表现的游刃有余,回到家里就成了哭弱的小可怜,转头扫见他眼尾的一抹红,禾嘉泽只觉得那是他哭不出来急的。
想要的安慰没得到,凤黎正是沮丧之余,又听禾嘉泽道:“想想我要帮你还高利贷,是不是瞬间就不怕了?”
先前他只是在假装害怕,现在他不仅真的怕,还慌。
凤黎心虚的将视线移至别处,飘忽不定,就是不肯与禾嘉泽对视,他僵笑道:“你想喝什么饮料?”转移话题的技巧十分拙劣。
禾嘉泽说:“苏打水就行。”
凤黎问:“为什么不喝可乐了?因为看到可乐的颜色和泡泡会让你联想到天花板上落下来的尸水吗?”
禾嘉泽无言以对,原本他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经凤黎提及后,他的脑子已经开启自动浮想联翩模式。
语言的杀伤力极大,这么简单的就毁掉了一款他喜欢的饮料,甚至让他想到可乐就有要干呕的欲望。
禾嘉泽:“把那些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帮你还钱,你赶紧走吧。”
凤黎迅速进入飚戏状态,眼眶逐渐变红,哽咽道:“我现在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禾嘉泽道:“我帮你订酒店和客房服务。”
凤黎潸然泪下,哭的特别漂亮,梨花带雨的,禾嘉泽觉得还挺好看的,这种机会不可多得,他坐在旁边欣赏,等凤黎有要听下来的架势,就再提一句有关于让他搬出去的话。
因为书楠特意与他说过,有新发现一定要告诉她,等哭戏看够了,禾嘉泽就拿起手机拨打了书楠的电话号码。
等电话接通后禾嘉泽道:“凤黎有事想和你说。”他用手肘碰了碰凤黎,对他道:“停一下再哭,把尸体的事告诉她。”
凤黎接过手机:“在厨房的天花板上。死了一年,发酵一星期,还是切好的。”
旁听的禾嘉泽道:“切好的是什么意思?”
凤黎:“哦,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分尸,不过分的块比较多,像是排骨和肉丁的组合。”
继可乐之后,凤黎成功又毁掉了禾嘉泽喜欢的两样食材。
凤黎干脆开了免提,在叙述的同时,让禾嘉泽与书楠也有交流的机会。
书楠的惊呼声从扩音器中传出:“怎么可能死了一年才开始腐烂?又不是在腌泡菜,你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在腌肉缸里吗?”
凤黎说:“上面的确是有个缸,不过是用来压天花板的,尸块是被分别用保鲜膜包裹好几层,然后又用保鲜膜统一缠成一团,我第一次见那么多的保鲜膜。”今天也是他提到保鲜膜次数最多的一天。
禾嘉泽抽了抽鼻子,伸手把垃圾桶拿到自己脚边,他随时有可能会吐出来。
书楠又问:“那为什么直到昨天才开始有味道?”
凤黎道:“因为她从上个星期才开始腐烂,保鲜膜倒是比她先烂一步,不过论时速的话……她腐烂的速度就像是被泡在稀释硫酸里一样,你真应该来看一眼,我想对你的报道一定非常有帮助。”
一时半会儿单靠语言也无法还原现场,几日后,书楠前来拜访。
作为一名记者,她有很多渠道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消息,接连多日东奔西走,她的收获令禾嘉泽瞠目结舌。
禾嘉泽怔愣片刻,对自己所听到的内容迟怀疑的态度:“你说什么?”
书楠抬手,以拇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书楠的面部线条清晰,又是一贯干练清爽的打扮,做起这个动作倒是比凤黎多了一分帅气。
禾嘉泽瞥向凤黎一眼,几曾何时他的前男友们做这个动作时常苏的令他合不拢腿,现在他看见只想再努努力把对方给气死。
书楠叹息道:“刑警队成立了专案组,恰好其中有我一位朋友,我是第一时间获得真相的,许多事他们都没对外提起。说实话,我也不敢相信事情会是这样。”
凤黎说:“凶手就是你前任男友,所以那女人只是在死后进行了复仇。”
“我也被她追杀过,我做了什么需要被她进行复仇的事吗?”禾嘉泽看向凤黎,他是相当想要一个答案了。
书楠说:“他竟然趁着我出差找……服务人员上门,还把人杀了藏在家里,我和尸体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一年之久,你敢信?”
细思极恐,但禾嘉泽更不敢信的是他和历任前任中任意一个人的同居时长,还不比不过书楠和一个死人的。
“更可怕的是,他这一年若无其事,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有任何异常行为。”书楠双手抱臂,回忆起来只觉得心惊胆寒。
现在想来,幸好她由于职业原因不常在家居住,也因两人时常相隔两地很少发生争执,不然现在躺在天花板上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禾嘉泽说:“你现在可以用那句话安慰她了。”
经他提醒,凤黎朝书楠递出一张纸巾,道:“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
书楠:“她很可怜,我想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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