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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罡阳圣手

      当叶吟风回到客栈时,发现李逍遥一身狼狈坐在房间里的桌子旁。

    只见他发髻凌乱,脸色苍白,那宽大的道袍已经裂开了好几个口子,道袍上溅有几滴血渍,更让他揪心的是那胖道士嘴角边还带着一丝鲜艳的血迹。

    李逍遥的气息有些混乱,不住的喘着气,胸前不住的起伏着。

    “怎么回事?”叶吟风关切的向他问道,能伤他的人一定是个无比强大的存在,他同时也感觉到几丝危险的气息。

    李逍遥一脸凝重的讲他遇到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虽然他受了伤,但他的精神并不算太差。

    原来李逍遥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他并没有叫醒叶吟风,而是自己一人又去了那义庄,想在那里再次找出些关于那九幽教那鬼面之人的线索。

    待他快到那义庄时,发现有一人早在他前一步就闪进了那义庄这中。李逍遥很是奇怪,这么早的时辰应该不会有人来这义庄之中,他见有人先他一步进入了那义庄之中,自己便没有进去,一人守在一暗处等着那人的出来。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那人就从义庄中退了出来,待那人退出义庄之后,李逍遥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那酒楼之上遇见的林姓汉子。

    那林姓汉子似乎非常的xiǎo心翼翼,不时的观察着四周。他出来的时候面色非常苍白,显然那鬼脸之人的死去在他意料之外,他在那义庄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心里似乎正在犹豫着决定什么事,但一直下不了决心。

    那林姓汉子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负手在那义庄的门前来回的走动着。而身在暗处的李逍遥则一直暗暗的盯着他,那人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有人大声説话的声音,李逍遥一惊,以为是有人往这义庄中走来,他扭头一看才现是几名城里的贩夫走卒从那义庄不远处的一xiǎo路上经过,方向却是赶往饶州城街道处。

    待李逍遥回头再看向那林姓汉子是,只见他如也听到有人説话的声音,他如惊弓之鸟般,急急的掠出了那义庄,而且方向是与饶州城相反的方向。

    李逍遥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那人的轻功并不怎么高明。

    因天色尚早,这一路这上也没有什么行人,那人一路狂奔,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身后还跟了一名胖道士。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来到了一座xiǎo山头上面,那xiǎo山头正处于鄱阳湖岸边,山头靠鄱阳湖处一面悬崖峭壁。那山头之上有一xiǎo茅草房子,那茅草房并不太大,只有两三间的样子。

    那林姓汉子快步走进了其中的一间茅草房中,只听见那茅草房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李逍遥躲在离那茅草房三丈之外的一块岩石处后,双耳听着那茅草房里的动静,双眼则紧紧的盯住那茅草房处。

    不一会儿,有两人的对话声传进了他的耳中。

    “那人死了,我也不知道被谁杀的。”那林姓汉子的声音有一些惊慌。

    “不要慌,死了就死了,你慌什么,难道还会有人查到你的头上来,镇定些,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咳”,

    紧接着一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伴随着那苍老的声音还杂带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説话之人应该是一位老者。

    “可是那张家这人知道是我带他们去找那具客死这里的商贾的尸首的,他们两人都死了,本来那自称鬼爪的人会将这事揽下来的,谁知道他们三人都死了。张家之人第一怀疑的就是我,我是怕连累到你,到时张家的供奉高手一旦查出了我的行踪,那么必定连累到你。”

    那林姓汉子急急的説道,语气里带着无尽的焦虑和不安。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乎生死吗,倒时这张家那老不死的死了都还要弄出一些事来,让人不得安生,他以为他弄出了个这样的殓葬之法就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真身吗。那张家伤天害理之事都做绝了,弄出个这等殓葬之术,果真是怕他的那些仇家找到他的真墓穴。如果不是知道了那老不死的陪葬品还有那块玉的话,我们才懒得管他怎么个葬法。”

    那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语气间带着些不屑,似乎他对那张家逝去之人也是比较憎恨。

    李逍遥在暗处一边听着里面这两人的对话,一边分析着这两人对话的内容。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那人死了,对那张家也没有了任何的威胁,本来按照我们自己的计划应该可以顺利的偷得那枚玉佩。可现在被那人自行更改了计划,又出了这样的意外,那玉佩肯定会落入他人之手的。”

    那林姓汉子又急急的问道,一直在争取那老者的意见。

    “还能怎么样,咱们现在只能等了。如果那张家老不死的陪葬玉佩真是那传説中的‘天启之玉’,那么我们也不枉来此一遭。”那苍老的声音刚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而躲在暗处的李逍遥却是大吃了一惊,因为他听到了“天启之玉”这四个字,顿时他一阵心神失守,身体的真气波动立刻外泄出来。

    “谁?”,只听见那茅草房里一声暴喝之声突然传出,接着一条灰色的身影从那茅草房里疾速射出,直向李逍遥的藏身之处扑去。

    三丈的距离瞬间就至,那条灰色的身影还杂带着一股凌厉气息向李逍遥处扑了过去。

    那灰色的身影是一身着灰粗布衣的鹤发老者,只见那老者从那茅草屋中射出,身子落在李逍遥身边,双掌直向他拍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太过突然,也在这电光火闪之即,

    李逍遥身子后退一步,举掌迎向了那老者拍将过来的双掌。

    “砰,砰”两声,

    两人身子轻晃了几下,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阻挡了那老者的攻击,李逍遥身子一闪便飘出了一丈之远,他忌殚的打量着这老者。刚才那一掌直将他震得一阵血气翻腾,对方的内力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可能还要胜出一筹。

    那老者也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李逍遥攻去,他心里也暗暗的吃了惊,只见对方胖胖的身材,身着一道袍,一副胖胖的脸上还带着些稚幼之气,这xiǎo道士年约才十三四岁。如此xiǎo的年龄却有着不凡的内力修为,这怎么不叫他吃惊。

    “这位xiǎo道长,为何来此偏野之处偷听我祖孙俩谈话。”那老者沉声喝道,双眼里带着几丝凌厉的光芒,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在闪烁着。

    “本道爷喜欢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此处风景极美,本道爷来此游山玩水不行啊,你这老头,哪只眼睛看见你家道爷在偷听你们谈话啦。”

    李逍遥双手一叉,嚣张跋扈的説道,刚才他仓促间被那老者一掌震得血气翻腾,正是怒火冲天之即,他当然没有好语气给那老者。

    “好个无理的xiǎo道士,我爷爷好声问你,你却蛮不讲理,咦,怎么是你。”,

    这是那林姓汉子冲了出来,他张口就説道,待他看清了李逍遥的面容之后,顿时吃了一惊,因为他认得这胖道士,正是酒楼里向他问过话。

    “嘿嘿,好説好説。”李逍遥尴尬的笑了笑,自己跟踪这林姓汉子,被人家认出来了,脸厚再的人也会觉得有些尴尬。

    “xiǎo道士,要懂得尊老爱幼,休得口出狂言。”那老者并没有问这林姓汉子为何认得对方,他听完李逍遥那嚣张的狂言顿时也是火冒三丈,立刻就出言喝斥道。

    “我説你个老头,本道爷在此游山玩水的,你到好一冲出来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是对着本道爷一掌劈来,还説本道爷出口狂言,我看你这老头是为老不尊。”

    李逍遥一下子就气得直跳了起来,从xiǎo到大没有人训斥过自己,就算是自己的师尊无忧子都没有这样骂他。那老头又算哪根葱,竟然对他如此大声训斥。

    这老者一听到对方那如此嚣张的言语,立刻气得一佛升天,他的脸色顿时被气得一阵通红,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咳嗽完之后,他这才缓过气来大声喝道:“你是哪家观道的xiǎo道士,居然如此的出言不逊,待老夫替你家长辈教训一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xiǎo道士。”

    説完,他脚下一滑,扬起双掌又向李逍遥拍将过去,双掌带起一股磅礴的气浪,向李逍遥扑面而去。

    李逍遥一见心里顿是一凛,同时心里也乐开花了,他就是要气对方的,气得对方失去理智,自己便能找出对方的破绽。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的内力居然如此的深厚,要在这江湖这上找出如此修为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李逍遥也不惧,内力灌注双手同时也化掌向那老者迎了上去,只是他的双脚也踩着无比精妙的步法。

    他的双掌却不是直接迎上对方的双掌,而是身子矫健般的一转,一双胖胖的双掌诡异般的向那老者胸前拍去,而他的身子却是一扭避开了那老者拍来的掌劲。

    那老者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对方的身法竟然如然的诡异,他急忙双脚一退,双掌缩了回来。同时右手化掌向对方的双掌直劈下去,左手化拳向对方的胸前捣去。

    李逍遥见状,也暗暗的叫好,这老者虽然身有重疾,却毫不含糊,反应速度也是快如闪电。他脚下又是诡异般一滑,避开了那老者的捣来的左拳。同时身子去转到了那老者的左侧,双掌依然不变的拍向那老者的左肩。

    就在这电光火闪之即,

    那老者突然一个转身,双掌硬生生的接下了对方的双掌,

    “砰,砰”,两声沉闷之声传出,

    两人纷纷的后退了一步,李逍遥只觉得那老者的双掌如一双被烙红的铁掌般,一股炙热的气流通过对方的双掌直接传到了自己的双手,一股强大的反冲力将他的双臂震得好一阵麻麻的,而那炙热的气息直将他的道袍扫得裂开了无数个口子。

    李逍遥只觉得双臂发麻,仿佛不是自己的般,而胸前一股热血直涌到咽喉处,他再也压制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而那老者却是脸色更加的通红,他的身子一个踉跄,虚晃几下,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传出。

    这二人都受到不xiǎo的内伤,特别是李逍遥与那老者硬拼下这掌后,气息已经开始变得紊乱不堪,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的血迹。

    那林姓汉子在一旁却也不知所措,他也无法阻止这二人。毕竟他的修为境界太低了,他一见那老者不住的咳嗽,连忙上前扶住他关切的问:“你怎么样了。”

    那老者没有理他,轻轻的摔开他的手,向李逍遥问道:“怪不得如此狂妄,原来是那人的弟子,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显然他通过对方的步法及内力修为看出了李逍遥的身份,也语气里也显得和蔼了许多。

    “xiǎo道逍遥子,敢问老前辈是”,对方已经拉下了脸和他説话,李逍遥当然也是对他客气有加,再説对方还认识自己的师尊。

    “老了,山野之人,这姓名不提也罢,xiǎo道长可否赏脸到寒舍一坐。”那老者显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反而邀请李逍遥到那茅草屋里去坐坐。

    李逍遥也不好説什么,对方好意相邀,他也不好拒绝,他也有很多事要向对方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