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式的房子
荆粟意外的充当了导游,不顾小孩吞了黄连的表情,带着小孩从里到外从下到上,把这栋花园式的小屋仔仔细细的参观了一遍。
客厅和茶厅的中央,有两排咖啡色的沙发,茶几的左边架着小孩的专座,一款点缀着粉红色花瓣挂着蕾丝的沙发。一楼的左边是被家政阿姨整理得非常干净的厨房,右边的走廊上摆着一个米高的青花瓷瓶,推开门便是以米色为基调装饰得低调而奢华的主房。
荆粟说二楼的一大半都是小孩的睡房,走上由雕刻良的木板做成的木梯之后,就可以看到一面由浅蓝色纱窗做的门帘,白色的门板上过了一块小小的木牌子,上面刻着“树树的房间”五个好看的行楷字。
推开门——
“叔叔为了你的房子,可是把省内最贵的室内设计专业人士都请来了。”看着被惊呆的小孩,荆粟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呵,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只小白兔,还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猫呢
轻轻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架宽大而铺着浅黄色棉絮的大床,床头雕刻着美华美的图案。房子整整占据了二楼,一共有四面晶莹剔透的窗户,挂在墙上的米色窗纱海波般的随风摇曳。大床的左边摆着一架极有古代风格,又穿着现代艺术的梳妆台,现在只是贴着一层雪纺的布纱。
墙壁是暖暖的粉红色,贴着各种搞笑和可爱的卡通图片,地板也铺上了柔软的海蓝色地毯,走在上面就感觉淌在碧波荡漾的海水里,温良侵润。房子的中央上空挂着一个由大小不一的贝壳组成的风铃,一层层的垒叠下来,一点点的清风拂过便相互碰撞摇曳,响起了“铃铃咚咚”的声音。朦朦胧胧,就好像来自远古里神奇的旋律。
左树仰着脑袋,缓缓的走近去,房子左边的那一面墙定装着一块很大的镜子。她扣紧双手,指甲深入手心,却依然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正笑得志得意门的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很开心,也很猖狂,平时总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斥着贪婪和罪恶,一张只是清纯的小脸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幽灵,浑身都陷在一阵黑暗的怨气里。
“你,”左树努力的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嘶哑得厉害,张了张嘴,才发出几个几乎可以忽略的音节。
“我就是你。”镜子里的人对这左树桀桀的笑着,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还能看到那张脸上的冷和诡异。
“怎么回事”左树有些艰难的说着,身体就好像一架被损坏的机器,稍稍动一下就痛到了骨子里。
“你会明白的。”镜子里的那一个自己有些愤恨的说着,添上妩媚的眼角扬起一抹狠的笑意之后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树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眩晕之后,脑袋里空洞得之剩下一片空白,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对着镜子又是疑惑又是痛苦表情的小孩,荆粟硬挺的眉角轻轻的皱了皱,然后又染上一丝玩味。小小年纪就分裂成双重人格了么?果然是一个不错的玩具。
晕倒了?看来,另一个神层面的怨气不是一般的重。在小孩倒地的前一秒,荆粟准备的把那具软软的身体揽在怀里,即使昏迷之后那小小的眉头依然毫无意识的皱起,似乎正在努力的挣扎着。
呵。真不明白,12岁的小孩哪里来得那么多恨?甚至搞得人格分裂。把小孩放在床上,荆粟抚了抚那紧皱的眉头之后立起了那充满了力量的身体,沉思了几秒才步伐缓慢的跺出了小孩的房间。
柔和的阳光撒进窗户,在粉红色的墙壁上留下浅黄色的平行四边形图案,凉凉的夏风拂过贝壳组成的风铃和层层叠起的米色纱窗。安静的空间里是暖色的格调,那么的温馨,那么的宁和,隔得幸福唯一的一次那么近、、、、、、
很多时候,我们就像向日葵,向着太阳的正面永远明媚鲜亮,在照不到的背面却是流淌着发腐发臭的体。
左树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潜意识清楚的知道是在梦境里,可是偏偏醒不过来。就好像有什么隐形的东西生生绊住了自己的脚,或者是传说中的迷阵。然而梦里什么都没有,普通小孩的世界一样,只是懵懂的空白。
左树脱力的瘫在柔软的大床上,一颗一颗的眼泪无声的打湿了浅黄色的棉絮。
【我的世界太过安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心房的血慢慢流回心室,如此这般的轮回。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那么模糊。
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著的。
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不行。】
不知道又躺了多久,左树听到司寇韶在门外轻声的换着自己的小名,她用力的揉了揉脸颊,暖化了一下表情,然后默然的走过那面宽大的镜子。
“树树,中午了,下去吃点东西吧。”司寇韶换了一套浅灰色的休闲服,对着依然泛着困的小孩宠爱的说着。
“恩。”
来到客厅里,左树正好看到披着围巾的凤奕端着一个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而且俊美的脸颊上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连微挑的眉角都充溺着居家好男人的气息。
而荆粟则是懒懒的陷在沙发里,视线若有若无的瞟过小孩。看到小孩也在看他的时候,干脆站了起来坐到了饭桌的左边,对着小孩露出一个嘴角弧度上升0.001度的笑容,嗓音慵懒得如同大型的猫科动物一般:“过来。”
过你妈的脑袋!左树条件反的就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坐在了荆粟的下边。
怨言是上天得自人类最大的供物,也是人类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
开饭之后,左树有点傻愣的盯着细白的瓷碗里夹得满满的苦瓜,嘴角不停的抽搐。
xx你的oo!诅咒你天天被爆菊花!
“怎么?不喜欢?”荆粟危险得眯起眼角,竖起眼球压抑着怒气。
“蔬菜对身体好,吃多了也不舒服。来,树树,吃一个凤叔叔做的**腿。”坐在对面的司寇韶缓和着现场的情绪,夹起一只金灿泛油的**腿放到了左树的碗里。
可惜,左树堆着苦瓜的碗已经成小山型,只看见刚放到碗里的**腿“啪哧”一声滚到了桌上,打了一个转之后便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我要吃,我要吃。”左树眼神呆滞,喃喃自语,手却不停的把碗里的苦瓜往外扔,将一个受虐小孩的惨状生动形象的表现得淋漓尽致。
“呵、、、、、、”发声的凤奕被司寇韶一个眼神杀死了,埋着头只顾着扒饭。
“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司寇韶刚毅的脸颊闪着心疼,警告了侄子一眼,便也加入了小孩往外扔苦瓜的大业。
荆粟瞥了眼被丢在桌边的苦瓜,再瞥了眼在装被虐的小孩,没有说话。
“吃这个,很香,还有这个,有营养,还有这个这个,都是、、、、、、”扔完苦瓜之后,司寇韶又主动的担当了保姆的又一大业,不停的往小孩碗里夹。
“喂,我还没尝呢,你怎么都给她夹了。”凤奕做着被抛弃状,哀怨的看着被某人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小孩。
大人和小孩同时沉迷于夹菜大业,毫不留情的忽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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