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对于无底限的口不择言,秦其新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了。
纪凝抱着浴巾和浴袍躲进客房浴室,他却没有要阻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意思。
无论是好奇也好,动心也好,还是他对于这个浮靡滥交的角色过于投入也好,抑或因为对方坚持要单独先洗个澡,反问那句“难道你想第一次就有什么‘意外’收获?”的时候,明明下了决心却又犹豫紧张的表情,让他实在不忍说一切都是个误会。
开始的时候那些事还让纪凝觉得羞辱,现在完全不觉得什么了,他用手指伸进身体里,清理并确保里面是干净的。
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来,带着泡沫流到脚下,紧张和不安一直没有从身体里驱走。
重新裹好浴袍,秦其新说在隔壁的,纪凝进那个装修豪华的卧室,却没有人,他敲了敲敞着的门,隔间传出“在这里”的喊声。
浴室很奢华,洗手间和淋浴分别隔出小间,宽敞的空间有一排落地窗,能鸟瞰到城市的夜景,房间没开灯,窗旁双人按摩浴缸里莹莹闪闪的泛着蓝光,秦其新正仰在里面手里捏着只高脚杯,冲纪凝勾了勾手。
“有烦心事的时候,我就这么泡着,看各式的人下面人跟自己一样也在挣扎感觉就会好些……虽然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秦其新耸耸肩说,纪凝也泡进去,一杯白色的饮料递到面前,他嘬了一口,是豆浆带着点稻米的香味。浴缸底部水流冲刷着皮肤,让他渐渐有漂浮在空中的感觉。
秦其新打开胳膊,搭在纪凝身后,手指有意无意的蹭着纪凝的背,“但总会过去,哈,快点过去吧……”
他把头枕在浴池边上,突然又抬起来,没正形的笑道:“现在是不是可以尝尝我的战利品了?”
“嗯?”纪凝怔了下,对方的手从脊背缠到脑后才猛然明白,赶紧闭紧了眼,等着呼出的热气越来越近。
嘴唇接触的那一刻,纪凝紧张的抖了一下,接着对方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很有技术的又回来舔到他的下唇,纪凝想回应的时候却躲开。纪凝眼皮微微张开一条缝,下意识的去捕捉那个柔软的笑着的唇,脑后的手臂突然收紧,空气被瞬间吸走。
这个吻顺利的点燃的身体的欲望,陌生和紧张的感觉也渐渐溶解在在里面。纪凝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时感觉,仿佛一切顺其自然,吻着吻着就抱在了一起,脸分开时,他几乎坐在了对方身上。
秦其新舔舔自己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用鼻息蹭进纪凝的脖子,纪凝打了个寒战,感到自己有一部分不由自主的触到了另外一个温热滑腻的身体,羞的满脸通红。秦其新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手顺着腋下滑到腰上,舌尖在脖子逡巡了片刻,挪到了口。
纪凝被这缓慢的折磨弄的有些躁,手迫不及待的到对方腿间。
秦其新任他行动着,只是手却没停止拨弄他的前,过了会儿嘴又贴了过去,用吻把人挤在身体和池壁之间。
再分开两人的呼吸都变得重,秦其新拽了条毛巾把人从水里拉起来,纪凝眼神迷茫的挂在对方的脖子上,几乎被拖着出了浴室。一同倒在柔软的水床上,纪凝的身体打开着。
“我只是想确认下,是要我进入你?”
“嗯……”纪凝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蹭了蹭对方的身体,用上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秦其新倒没再客气,从床柜里取了些东西涂在□上,抵上去一口气进到最深处。
第二天是个天,云压的很低却不下雨,天黑的让人分不清时辰。
纪凝很窘迫的抱着杯子,呆呆的望着牛白□限渐渐接近杯顶。
他醒的很早,大概因为夜里睡得足,亦或是因为只喝了米粉糊和豆浆实在撑不住时候。夜里发生的那些事让他不清楚应该把自己摆在什么立场上,不过至少在厨房煮点东西,作为收留的答谢,但没有找到咖啡豆,倒把另一个人弄醒了。
“我不喝咖啡的。”那人笑笑说,接着又翻出很多食物。
纪凝有些失望,在外面混的这些年,他在咖啡店和酒吧打工的时间最长,煮咖啡还是很有自信的。
秦其新吃东西花样很多,纪凝说一早就有黄油的话,胃会不舒服,他就将黄油放回冰箱,又拿出几个棕黑色的水果来。绿色的果泥夹在土司片里,配着火腿和**蛋,意外的美味。
“感觉如何了?”
“味道很好。”
秦其新顿了下,笑笑解释说,“我问的是昨夜。那时候你表情看起来挺痛苦,我很好奇真的能有快,感?”
“有吧……”讨论这些纪凝脸有些热,“要适应一段时间,之前总会痛。”
“用那么久的痛苦换那一瞬间的快,感,值吗?”
值吗?
纪凝望着咬了一半的食物,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两个人花了很多时间吃早餐,倒不是因为吃了很多,而是两个没什么要紧事去做的人,就这么穿着浴袍面对面坐在厨房,他们聊的不多,多数都在沉默,任时间延长着。
一直到打扫卫生的阿婆自己用钥匙开了大门,看到他们表情很诧异。
纪凝提出要回去了,高级社区周围没有公车也不太容易打到车,秦其新本来说要送他,结果一个电话扰乱了计划。
秦其新把他送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就走了,纪凝并没打车,而是无所事事的溜达着,按照车程算距离不算远,走路的话还是耗费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以为会借着这时间好好思考何去何从,但脑子一片空白,没想出个所以然,却遇到等在家门口的很大的意外。
jason领带松散的挂在衬衫上,背后椅着只巨大的行李箱和一堆杂物。他睡眼惺忪的抓了抓头发,看着表不悦的问:
“去哪里了?”
纪凝站在楼梯口,怔怔的看着他,然后掏出钥匙默默的开门。
“昨晚你没来。”
“没办法,公司有应酬嘛。”jason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撇下行李自己进屋。
“你这是干什么?”纪凝问。
“怎么?你不是总想跟我一起住吗?”
jason扶着腰扭了扭,看起来坐在台阶上睡的很不舒服,纪凝帮他把行李箱和杂物搬进屋,找了地方放好,才想到关于他们倆还有事未解决。他想过一千遍发泄愤怒的情景,不过此刻他却找不出什么词质问,甚至有些想要逃避。
“jason。”纪凝扭头,看到jason正抓着痒痒挨个掀锅盖,“我有事要跟你谈。”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不过不是现在,嘿嘿,那是个大惊喜。”
jason心不在焉的说,然后不客气的捏了捏纪凝的脸,又从冰箱里翻出那团开始有点发干发硬面条塞给他。
“给我煮面,我要补过。”
……
大概是刚刚一阵突然的飞土扬沙,不远处埋伏的兽人们退的更远了,甚至看不到人影,只不过是叛徒和几个不知名的小贼,犯不着把命都搭上。
过了很久,场面平静下来。或许几分钟,或许几个时辰,看着所有魔法城内的人都迅速的衰弱老去化成灰骨,让人感到恍如隔日。
芙蕾雅呆呆站着,望向城的废墟中央已经差不多一天了,一尊残破的石像跪在地上,抱着一具不完整的枯骨,枯骨其中一段关节随着风沙摇摆,岌岌可危。
这回的哈比真的变成石头了,祈愿神兽耗干了他的生命。泽鲁大地上暮妖和灵死后都会变成石头,没有灵魂没有来世,死了就是消失了,不会再回来。剩下的魔法能量会结成宝石,被其它人挖掘走或者埋在森林的深处,为新的生命提供滋养。
卡洛塔带着一壶清水走过来,她够不到芙蕾雅的肩,只能扯扯她的袖子。
“喝点水,否则你离变成石头也不远了。”
芙蕾雅接过水壶,也只是握着,没有送到嘴边。
“其实哈比他想跟你说谢谢的。”卡洛塔安慰说,“只是时间不太够了,你看最后一刻,他的脸明明是面向你的。”
“是吗?”
芙蕾雅终于有了些反应,“我费了那么多周折寻找他解救他,可他还是首先冲过去抱着那个丑陋老去的人类公主。”
“这就是爱情啊,艰辛的追求未必达到,获取皆在偶然,苦苦的等待未必结果,瞬间亦是永恒。”
芙蕾雅把脸转向卡洛塔,脸上的表情尽是不解,却又似乎触到了什么。兽人的围攻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他们恐怕没有什么时间让这个深山老林里的千年暮妖忽然领悟爱情的诀窍。
“去取得哈比的剩余能量宝石吧,如果你不想被什么路人任意拿走的话,我们时间紧迫。”
感谢威玛造物主,芙蕾雅此刻并没任,她喝了口水,把水壶递回给卡洛塔,掏出魔,郑重向哈比的石像走过去。
“玛哈露尼……”
芙蕾雅念起咒语,魔发布淡蓝色的光芒,就在光快要触到石头的那一刻,一直箭钉的在石像上,碎裂的石头四处迸。芙蕾雅护住自己,瞬移到安全的地方耗费了她极大的体力。
“哦,为你同胞的死我很抱歉,暮妖。”
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个女灵,妖娆的身段背着一把雕刻致的长弓,她手里握着哈比的剩余能量宝石,倨傲的说。
“遵循导师的教导,我无意与你为敌,不过我需要这块能量宝石,我必须拿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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