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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十七章 谁能不辜负人

      “北海姐姐,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这天,春瑟和随尽夜去爬山摘了些草药,希望可以对治疗南善的毒蛊有帮助,一回来就看到贺北海端坐在院子里等他们。

    “这些天你们忙着南的事,是没空理我。”

    “哎呀,我心里是想着你的,巴不得你来找我玩呢。”春瑟背着个小竹篓,笑眯眯地坐到她面前。

    “你瞧瞧你,一身的脏。”贺北海看着他额前的湿发,一脸嫌弃。

    随尽夜板着脸走过来,“看不惯就走远点,瑟儿,你不是说还有什么金乌石要捣的,怎么现在就闲聊起来了。”

    “也好,我先忙,随大哥,你和北海姐姐说说话,我一会儿就来。”

    春瑟拍拍他的手臂,自己忙活去了,留下随尽夜苦着脸,他才不想和贺北海耗着呢!

    等到春瑟再次出现时,贺北海已经走了,“随大哥,你是不是把人骂走了。”

    “我有这么凶吗?”随尽夜嘴硬不承认,春瑟笑了笑不理他,他自己巴巴地跟来了,“瑟儿啊……”

    “怎么了?”难道是被欺负了?!

    “你知道怎么捉麻雀的对吧?”

    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提出来做什么?“算是知道吧,你要玩这个?”

    “不是……”随尽夜小声嘀咕着,不说话了。

    春瑟机警地察觉到有古怪,“你该不会是要和北海姐姐打赌捉麻雀吧?”这两个人,怎么这么无聊呢?

    “是啊。”

    “然后呢?”捉到了是要烤着吃还是清蒸?

    “是要你……她是要你,如果我输了,她要你陪着她半个月……”随尽夜怕他发火,不敢再说下去了。

    没想到春瑟非但不生气,还笑了,“那就去吧,希望你别输,输了也不怪你,谁叫你要意气用事呢?”

    “瑟儿?”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明明自己都低声下气跟他求救了,他还甩手不管。

    “我倒是盼着你输这次,免得你还要拿我打赌。”

    “瑟儿!”

    “你气什么,我都没事呢,你还气上了。其实我可以不理你的,如果你输了,你去陪半个月,可是随大哥,我说了要保护你的,保护到你要拿我去打赌都可以由着你来,你如果还生气,也就只有你自己看着办了。”

    随尽夜自觉有愧,咬着唇不说话了,要他去和贺北海好商量,说这事闹着玩的就算了……这种话他开不了口,他相信有春瑟在,输不了的,如果真的输了……大不了他去陪……

    随尽夜气闷地想着,一抬头就看着春瑟冲他笑,“随大哥,你别这么期待的看着我,你那点心思啊……算了,我们好好玩吧,好久没有玩过了……”

    摊上这事,也算是撮合了他,春瑟正好心里有主意但不知道怎么做了,现在碰上这事,算成了……

    于是,随尽夜拉着春瑟去和贺北海说好,七天之后,在宽田湾上比赛捉麻雀。

    往后的几天,春瑟和随尽夜忙着练习捉麻雀,似乎不再管南善的蛊毒了。南善笑在脸上,也没多大不对劲,但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高兴春瑟终于不在面前晃了,她找就烦死这孩子了,除了惹祸生事,他不会干别的,出了问题统统交给别人善后,自己从不心……还好他现在不再祸害自己了……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就把他交给那群宿蛂教的妖人,自己也脱离苦海……

    看着她惬意的笑,吉祥雅心里不对劲,“善儿,你别再笑了,我知道你难受。”她的嘴角还有渗出的残血,是刚才试药造成的气血外涌。

    “我没事,我看你为我这么辛苦,我是过意不去,如果还不能给个笑脸给你,我是真的太对不起你了。”

    “这都是我的错,善儿你……”

    “祥雅,别说了,抱抱我,我冷。”如果他再唠叨下去,只怕自己又会不忍心,她干嘛这么心软,现在都是一个泥菩萨,自身难保,至于春瑟的事……让该心的人去心吧,她是该顾及好自己和未来了。

    夜里,她说想要休息了,将吉祥雅送出房门之后,便换上了夜行衣,偷偷出去。

    她在两天前在城郊一隅留下了标记,此刻宿蛂教的使者已经在等她了。

    “尊使有礼。”

    星夜璀璨中,南善跪拜在久立多时的宿蛂教北部蓝旗使者面前,神色恭敬。

    “具你禀报,已经掌握了那孩子的行踪,怎么不将他带来。”

    “回禀尊使,虽然主上所要的孩子已经尽在属下掌控中,但是他狡诈百变,属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还想向尊使领得旨意之后,再做行事。”

    蓝旗使首肯,“你做得很好,事成之后,主上必有重赏。”

    “属下只有一事相求,望尊使应允,属下不甚感激。”

    “说……”

    “属下只求身上毒物的解药。”

    蓝旗使嗤笑一声,“哼,你竟敢称身上的金乌为毒物?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不是有金乌护体,早年你误坠山涧便已然身亡,幸有我护法大人不吝出手,馈赠金乌救了你一命,又让你借着金乌之力增长功力,得以有幸为主上效力,如此天高地厚之恩,你尚未报答便一心叛教,你真是让本使心寒。”

    “属下自知深受主上宏恩,今生今世无以为报,只求来世做牛做马回报。主上所下的神旨属下不敢违抗,只是这金乌在属□内不受控制,日夜撕咬属下肺腑,属下已然承受不住……”

    “罢了,也是有人不惜福。”蓝旗使遗憾地看看她,“主上神意,但凡能够带来那个孩子的,一律重赏。既然你要求既是金乌的解药,那好,本使答应你。”

    南善连忙叩首谢恩,“谢主上宏恩,属下得知那孩子几日之后会在宽田湾出现,请尊使派人耐心等待,不日之后即可成事。”

    “事成之后,本使定当赐你解药。”

    几日之后,春瑟和随尽夜站在一片稻田的空地上,瞧着他四处张望,随尽夜不解他到底是瞄什么。

    “如果有人要在你们身边把我抓走,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最好下手?”

    随尽夜生气地瞪着他,“你胡说什么,什么地方都不许冒出来,敢来我灭了他!”

    “哎,你别瞪我啊,我就是看你是随大哥,才老实和你说的,早知道你这样,我不开口了。”

    “你敢!”随尽夜没弄清他的意图,只是本能地知道,这不是好事。

    那夜他们跟着南善的行迹,早已把她与人家的对话听得清楚。只是当时春瑟并无任何反应,随尽夜也跟着没有行动。

    但是今天春瑟又突然提起这事,随尽夜非常恼火。

    “到了那天,他们会从这里出来吧,如果他们不傻的话……”春瑟就像没把他的生气当回事,自顾自站在了墙梯下,“到时候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随尽夜一推把他带出去,“南善不是好人,你别再叫她南姐姐了,她的事我们也不管了。”

    春瑟嘟着嘴瞄他一眼,满脸孩子气地任道:“当年的事,不独没有解释,南姐姐也没有追问,似乎她不在意了,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初是背叛啊,她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再加上她之后吃的苦,心里难免怨愤,而且这几年不独虽然心里怎么苦,但是面上还是和我们一起莺歌燕舞,你看看人家过得多可怜,他过得多逍遥,人家能咽得下这口气吗?即使心里再喜欢他,但是终究忘不了自己的苦痛,再说,她的蛊毒不是没解吗,你看看,事情也不能这么算了吧……”

    随尽夜才懒得管这些,“你说这么多灌输给我,还不是为了说服我,可她的事与我何干,要我看着你以身犯险,我怎么会答应。”

    “随大哥,你好像没听懂我说的,虽然南姐姐一直没有要求不独解释,看样子是风平浪静了,可是他当初是背叛啊,有什么可解释的,南姐姐并不是多么大气的人,她心里的坎过不去,即使他们在一起了,也会憋屈一辈子。不如……让她也背叛一次吧,这样扯平了,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这次的事,不要让人家知道,随大哥,你是疼我的……”

    他的撒娇,从来是对付随尽夜的杀手锏,随尽夜赶紧撇开脸不看他,“我疼你才不会许你胡闹!”

    听出他的底气不足,春瑟再接再厉,“我这是做好事,尽管南姐姐嘴上没说,但她心里是不相信不独的,想要抓住他但是又不信任他,害怕他会又一走了之,心里却渴望着他能永远陪着自己,你说,她现在有多矛盾啊。既然人家这么犹豫,我不如帮一把,这是做好事,随大哥你就不要拦着我了。”

    随尽夜无奈地冲着他吼,“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你看这么透做什么?”

    春瑟倚着他,知道他离妥协已经不远,“你就当我是过得太闲了吧,不希望别人受苦。为了自己贪图一点安危,就陷人家入痛苦中,现在的我,确实做不出来。”

    “瑟儿啊,瑟儿啊……”他的理由头头是道,随尽夜已经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远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已经跟着他们有一会了。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这声音是一个活泼的女声,透着骄傲。

    “不懂事,不知分寸,身为你我的血脉,怎么如此胡作妄为!”接着的是一个雅逸无限的男声,听上去满是无奈与头疼。

    “你惯的!”

    这下,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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