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最冤>>>2.
小久眼睁睁看着丹枫铁青着脸,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反地跳起来,后面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东西在哪?”冷,很冷,冷得人心都冻结了。
王孙似乎有些傻眼,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仨人。小久仅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齐归反而是一脸的坦然。
“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王孙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岂会被这突然的状况蒙晕。愣了片刻,也就反应了过来。回头就抽起桌上的刀,朝着丹枫砍了过去。丁无见他神勇,也不示弱,屁股虽然还会疼,但是多啊,不足挂齿。
以一敌二,屋子里立即就打开了。起先丹枫还闪跳让过,见他二人逼得紧,也就不再客气。小久扯了扯齐归的袖子,问:“咱俩怎么办?”
齐归这回总算动了,不仅动了,还跳开了。还好跳得快,仅是袖口烂了个小口而已。只是他这一跳,也就跳进了硝烟里,两个莽汉打红了眼,也没看清对象见人就砍。齐归跳来跳去,总算是有惊无险。
丹枫微微一滞,待看清白衣袖口上的烂洞,于是了然了。避开王孙当头狠砍,丹枫跃至后方,抬脚就踢。眼见王孙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丁无放弃与齐归纠缠,反手就要去扶。哪知丹枫早就看出他的意图,提剑虚刺一招,一脚踢在他口。两人双双倒地不起。
“两位叔叔!”小久总算有点良心,关键时刻还记得这两人。她见丹枫上前,以为要对地上的人不利,扑身就要抱人。丹枫听到风声,没有迟滞,立即就跳开了。被她这一抱可了得?小久刹脚也来不急,因为心急,她是稍稍用了力道的,身前的屏障不在了,眼看就要扑到地上去。腰间撞上一件重物,脚下也稳了。
丹枫到底是不忍见到悲剧重蹈,通常与己无关的事,他从来都不会那么好心。只是碰上小久,显然是破了多次例了。只不过,真正救下小久的却不是他,虽然关键时刻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却是迟一步。
“丫头,虽然叔身上挺多的,可也经不起再压一个了。”举起刀的无力放下,王孙咆哮,“从叔身上滚下去!”丁无这才屁滚尿流就地滚开。“臭小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叔亡,拿命来!”
兄弟的惨死就在眼前,王孙这回真的动了怒气,铁铮铮的汉子当然注重兄弟之谊,况且是跟了他多年的手下。
丹枫绷紧脸,握着手中剑,视线落在了丁无的屁股上。不做无畏纠缠,他避开王孙,直接攻上丁无。丁无蛮力是有的,只是打起来本就没有章法,二招没到就被踢到了手中的刀。利剑就横上脖子上,丁无面色惨白。
“大爷的,放了他!”王孙气急败坏,就要冲上去。却见丁无脖子已然见血,只得硬生生打住。
“说!东西在哪?”
“臭小子给叔把话说明白点,什么什么东西!”王孙气得张牙舞爪,却又奈何不得。
“大侠,放开他,东西在咱这里!”既然是藏不住了,那就把脖子伸出去吧。小久愧疚地看了看丁无,又坚定地看向丹枫。
丹枫心里自然有数,二话不说就放人了。王孙,丁无二人的武功招数他很清楚,仅是他二人本就没有可能进了剑阁还全身而退。寒着脸,眼神冷冽,居然真的是她!
小久不怕死的把头昂得老高,“不就是把剑吗,难道比人命还重要!咱还给你就是。”说完也不迟疑,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丹枫此时怒气正在逐渐上升,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是小久惹出来事,他宁愿相信她只是一时好玩,也万万没料到她会拿把假剑来唬弄。
“咱拿到手的就是这把什么也没有的假剑。”小久此刻才觉得惹出事来了,大侠看样子很生气,一副恨不能吃了她的样子。缩了缩脖子,小久只好对天起誓,“咱若说谎,就让天雷劈……”了这把假剑吧。一劈百了,都省事了。
拿着剑,黑着脸,丹枫仅是冷冷说了一句:“别乱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久扯了扯齐归的袖子,“齐归哥哥,大侠这回真生咱的气了。”
齐归还处在一片寒冰江河里,没来得及出来,听了小久的话,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也正是这点头的动作立即让他生了警。火速远离受灾场地,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小久的魔爪早已近了他身。衣袖烂了半截,肌肤还带着灼热。
小久总算发现不对劲了,惊讶地看看他的袖子,又看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原来,咱也是有武器的人。”
是夜,窗明几净,月高夜深。
望月峰元首重地,气氛死寂,静得几乎叫人叫尖。
元为是最沉不住的一个,他暴躁地抬手就往桌上一拍,跳起来开口叫骂:“早知如意门那梆子没安好心,时方诡异的带了个来路不明的丫头片子进来,若不是来生事,谁相信!这个可好,寒冰剑没了,决赛那天怎么给各门各派一个说法!”
“师弟莫恼!”元云是个标准的和事佬,但也仅是在“人不犯我”的界线上。而今“人已入侵”他断然不会坐视不理。“依我之见,倒不如把那丫头请过来问话。脏物俱在,时方也没有借口回避。”
丹枫心头一紧,小久看似无辜的脸浮在脑了里挥之不去。他看向元吉,回应他的仅是闭目养神的冷脸。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掌门人的决断,而元丙立在剑前不知在想着什么,留给众人一个沉静的背影。
元为横眉急道:“待我去把那丫头片子抓来。”
“四师叔!”丹枫终于还是开口了,叫了人却发现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阻止。更不知自己为何会有了阻止的念头,好在他与师父元吉一样,平日就是座冰山。开了口,半天又没下文也无人怀疑,元为以为他还有什么发现,便问:“大师侄,你倒是说说那丫头片子是不是图谋不轨?”
元吉突然睁开眼,眼里深不可测,他冷冷地说:“那丫头并非会武之人。”
丹枫心里一暖,前所未有的喜悦开始在蔓延,为他解围的可是他从来都不敢轻易亲近的师父啊。
“不会武才是最得利的挡箭牌,时方年纪不大,却让人难以捉。难保他不会借他人之手,得自己所望。”元云接着话茬儿又说:“中途离场的除了如意门别无他人,况且剑架是被内力震坏,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元为声附和,“三师兄说得对,掌门师兄你倒是说说话啊,你若同意,师弟我现在就去把那丫头抓来审问。”
“胡闹!此事不可乱来!”元丙总算是动了,却不能让人满意。
元为急了,大嗓门又开始嚷了,“掌门师兄,你到底在怕啥子,时方不就是个毛头小儿,不就是会使毒吗,我望月峰千把弟子,他能毒得完。随随便便跳出几个来都能砸死他!”
丹枫嘴角微抽,能不能砸死他是亲身领教过的,才发现这位脾气暴躁的师叔也是这么不靠谱的,难为他还一直疑惑怎么会有小久那种人存在。
“师妹,你来说!”元丙仅是风轻云淡地看了元为一眼,就把话题传给了一直静坐在角落中不言不语的元筝身上去了。但是很显然,他是明智的,因为屋子里终于又安静的下来。除了丹枫以外,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元筝这才抬起头,用她略显呆滞的双眸看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与那孩子无关,剑本身就是假的。”
“什么?”元为大惊失色。
“什么?”元云诧异万分。
元吉又闭上了眼,元丙则是笑着点头,丹枫长长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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