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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挨了他好几棍,她是抡起棍子去抽穆云翼,而穆云翼则用棍子去捅她,在前胸上连捅了好几下,白莲花眼泪都疼出来了,一不留神,头上又挨了一下,立刻就被打懵了,捂着头坐在地上,大声嚎哭,一边骂穆云翼,一边骂高以正,哭得跟杀猪一样,越骂越难听。
穆云翼还要打,高以正过来护住媳妇:“你怎么能打人呢?谁教给你对长辈无礼的?谁给你的胆子!昨天跟四叔动刀子,今天又棒打长嫂,你还知道点好赖不?”
高以清这时候也出来了,手里也拎着一条烧火棍,穆云翼把他推回去屋里:“你不许动手!外面有我就够了!”他把百宝囊一并塞给高以清,然后把房门关上,在上面用木棍反插了锁环,不理会高以纯连声招呼,转身又提着棍子回来跟高以正对峙,“那我也问问你!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从小就熟读夫子经论,当以此为人生准绳,以幕天道,如今却在家里养了这么一个泼妇,大晚上地扰得四邻不安,对小叔子动辄打骂,恶口伤人,拳脚相加。”他用棍子向白莲花一指,“你看看她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妇德?德容言功,德为其首,女子无德,不能相夫教子,这样的混账婆娘,你还拿着她当宝贝,替她出头来欺负幼失双怙的弟弟,别说你考不上秀才,就算将来考上了,就冲今天晚上这一出,也得把你的功名给你革了!”
高以正被穆云翼说得哑口无言,嘴笨是一方面,关键是他也对白莲花母老虎一样的性情感到厌烦,平时跟同窗聚会,人家都知道他媳妇厉害,没少拿这事取笑他,高以正也有知识分子的清高脾气,尤其好面子,自从白莲花给高家生了个儿子,地位水涨船高,气焰越发嚣张起来,虽然不敢闹到外面前给自己男人没脸,但在家里,却是连着公婆小叔等全给伏住,除了高老太太和高老太太的心肝小儿子高学成,再加上一个中了秀才的高学解,其他人全都不敢正面触她的虎威。
穆云翼拿对方最关心的功名去说事,看高以正脸色变幻,似听进去了,便缓和了口气:“要我说,为了你自己的前程,还有你儿子的未来,趁早把这泼妇休了,再娶一房温柔贤惠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家里既能和和美美,外边对你们爷俩的功名前程也大有裨益!”
白莲花听前边的话还没太懂,只当是穆云翼当着丈夫的面说她不好,等到后边竟然要丈夫休了自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地上蹦起来:“小狼崽子你敢撺掇着大郎休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她张牙舞爪向穆云翼扑过去,穆云翼抬起棍子又捅在她胸脯上,紧跟着高高论起来又要劈头盖脸地往下打,高以正赶忙过来拦住:“有话好说,莫要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穆云翼收手:“看到了吧,这种泼妇,拿到哪里说去都是个笑话,把她供在家里,你就等着倒八辈子的大血霉吧!守着她没好,俗话说家有贤妻丈夫不做横事,也就是你这样的读书人,受过圣贤教育,是个知礼的,若是个杀猪的,这会早就摊上人命官司了!你不休了她,迟早要败家!”
穆云翼通过向高以纯问询,以及这两天的观察,发现高家各房之间都有矛盾,就好像昨天他血拼四房,大房和二房就在屋里看热闹,今天他打了白莲花,非但二房和四房屋里静悄悄,就连大房里的其他人也不吭声,一方面是大房都是读书人,性子偏软弱,另一方面也是这白莲花人缘实在不好,正因为这样,也给了他斗下去的决心,要是人家都抱成一团,那么多成年人,他一个小孩子,即便敢拼命也无济于事,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了。
见高以正听进了自己的话,穆云翼扔了棍子,也不理会地上还在嚎哭的白莲花:“你是读书人,什么事情想得肯定比我明白,娶个这样的媳妇在家里,别说你外面的同窗,街坊邻居笑话你,就连你二弟,说不定现在都在瞧你笑话呢,她今天让你打小叔子,明天说不定就要让你去杀人了,哪天惹下祸来,就要抄家灭门的,话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莲花又拽高以正直缀下摆,让他去教训穆云翼,被高以正一脚踢在肋条上:“瞎嚎什么!还不够丢人的是怎么!”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回屋去了。
穆云翼看白莲花又要叫骂,伸手把割鹿刀又抽出来,锋利的刀尖指着白莲花的额头:“告诉你,小爷可不是吃素的!把我逼急了,哪天把你们几家的小崽子都给一刀抿了,然后再放把火,把你们都烧成骨头灰,撒在地里养庄稼,才教你们知道小爷的厉害呢!再敢嚎!再敢嚎,先给你脸上划个血王八!”
白莲花胸口疼得厉害,头上也被打破了油皮,脑袋现在还一阵一阵地发懵,左眼眶上也被打出了捂眼青,此时看着明晃晃的刀子,果真不敢再说话。
穆云翼又把刀虚划了两下,吓得对方一哆嗦,然后还刀入鞘,转身回了西厢房。
☆、第11章 抽奖
刚抽出插在门环上的木棍,门就被打开了,高以纯踉跄着跌了出来,穆云翼赶紧把他抱住:“以纯哥,你怎么下地了,小心脚伤更厉害了。”他数落高以清,“你怎么也不看着你哥……”话没有说下去,他看见高以清左半边脸上有五道清晰地红印,小家伙委屈着站在一边,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了好了,一天云彩都散了,咱们进入再说。”
他反手把门从里面闩上,扶着高以纯走进里屋,高以纯吓坏了,两手死死地攥着穆云翼的胳膊,身子一个劲地哆嗦,穆云翼把他推上炕,摸了摸,炕面冰凉,问高以清:“今天没烧炕么?”
高以清抽抽搭搭地说:“今天哥脚疼下不了地,他们还逼着我哥去捡柴禾,我哥实在走不了路,就我一个人去的,结果捡回来的没有我哥往日捡的多,他们就说我哥和我是赔钱货,一天活干不了多少,好吃懒做,将来还要拿钱给我俩娶媳妇,越骂越难听,晚上也不让我们拿柴烧炕。”
穆云翼给他擦了擦眼泪,问他:“晚上饭吃了么?”
高以清扁着小嘴摇头。
穆云翼给他擦了擦眼泪:“走,我带你去拿柴禾,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拦着不让。”
转身功夫,高以纯还是惊弓之鸟一样,用力地抓着他,好像一松手,他就要不见了似的,穆云翼爬上炕,抱着他安慰:“以纯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我没事的,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先带小五去弄柴禾,回来把炕烧得热热乎乎的,然后在吃晚饭,我包里有好吃的。”
穆云翼带着高以清出来抱柴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