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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当年阮东廷将她接来香港时,向全世界如此介绍:“我太太,泉州人,目前就读于厦门大学。”
无数好奇的戏谑的看好戏的目光全射向她——谁说人性本善?人性对丑闻永远有着孜孜不倦的热情,她们的眼睛早已经在说:“承认吧,就承认自己出身卑微吧!老实承认我们都会原谅你!”
可你知道,永远永远,也不会有原谅。
周遭的讨论越来越热闹,嘈杂之中突然有妖孽的嗓音响起:“大家很给面子嘛,可喜欢我们的摄影?”
“爹的!”angela惊喜地挣开恩静,小身子连跑带跳地扑上去——
是连楷夫。还有,一同前来的阮东廷。
两男子几乎是一出场便成了焦点。只是众人目光所集之处,那两双眼,却牢牢地定在了恩静身上。尤其是连楷夫,那双桃花眼看了看恩静,又瞥了瞥好友,随即调笑道:“这么久不见,话说你老婆——啧啧,可真是漂亮啊!”
可不是?乌丝,大眼,红唇娇嫩,一身温润的丝质旗袍配珍珠,生生被她演绎出了脱俗的味道。
阮东廷这才收敛起眼中的惊艳,淡淡地瞥好友一记。
只见连楷夫亲热地张开双臂,angela一到他怀中,便被他用公主抱抱起:“看来我们angela很喜欢恩静姐姐呢,一整晚拉着不松手。”
“对啊!恩静姐姐人好nice,而且比那晚唱歌时还漂亮呢!”
两句话不到又绕到义唱的话题上,于是身旁那最好事的好事者何秋霜开始装模作样:“果然是恩静啊,我就说呢,天底下哪有长得那么像的人?”
cave桃花眼微眯,笑意浓浓的样子:“也不能这么说,长得像的人要硬找,其实还是找得到的,可是长得像又像‘恩静妹妹’这么善良的,恐怕就少了。”
话一出口,恩静的面色便白了白,她飞快看向阮东廷——果然,那张脸沉下来了——“恩静妹妹”,人人唤她“阮太太”,可这人偏偏叫她“恩静妹妹”,到底想说明什么?
不过旁人可没他们这个敏感度,cave一开口,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集中到“善良”两个字上:“cave此话怎讲?”
连楷夫微笑:“当年做慈善时,为了让阿婆们开心,‘恩静妹妹’百忙里抽空,特意练习了整整一个月。她从前在厦大就是学声乐的,这点大家应该听说过了吧?”这话一出来,众人纷纷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会唱南音呢!
瞬时恩静想起那天在餐厅里,他说“公众是被操纵的,媒体是可操纵的”——你看,可不是这样么?
“不仅如此,晚会结束后恩静妹妹还留下了一张五十万支票,”说到这,cave看向恩静,不出所料地接收到了对方的一脸错愕后,桃花眼很愉快地朝她眨了眨:“不过比这更令人佩服的是什么,各位知道吗?”
“什么?”
“恩静妹妹向来低调朴素,所以一整个公益团队里,竟没有人知道她就是‘阮氏’的总裁夫人。要不是那天陪妈咪吃饭遇到她,妈咪介绍说这就是baron的太太,那恩静妹妹默默做公益的事,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人群瞬时沸腾了——
“天,多好的姑娘!”
“是啊,做好事不留名!这才是真正的慈善哪!”
“阮生真是娶到好太太了!”
——ok,以下便是赞美时间了,不提也罢。
唯何秋霜唇角扯起一道不以为然的笑,众声喧哗,她不着痕迹地来到阮东廷身边:“看来cave和你‘太太’关系很好呢,连这种弥天大谎也敢替她撒。”
阮东廷脸一沉,目光只定在他“太太”微蹙的眉头上。
此时周遭有舞曲声开始扬起,原来跳舞的时间到了。秋霜看到另一边开始有男女滑入舞池,便也朝东廷伸出手:“阿东,今晚的开场舞愿给我吗?”
一声邀请又引来了众人的侧目,当然,还有一旁秀玉厌恶的目光。
可不待阮东廷回答,众人又被另一把声音吸引去了:“那么人美心善的恩静妹妹呢,是不是也能赏脸陪‘哥哥’跳一曲?”
一句“哥哥”让恩静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我想‘阮太太’的第一支舞,应该是和阮先生……”当然不能让他如愿,这众目睽睽、这稠人广众,她的第一支舞如果不是和自己的“丈夫”跳的,事后旁人又该怎么说?
可她话还没说完,可恶的cave又转向了阮东廷:“baron不介意吧?”
阮东廷就像是没感觉到她的用心,看也没看恩静一眼:“当然,一支舞而已。”说完,自己已先带着秋霜上去。
至于舞池下是否还有人窃窃私语,又能怎样呢?
一进舞池,cave便开口:“怕吗?”
“什么?”
“被那么多人发现自己会唱南音时,怕吗?”
她轻皱起眉,原本下意识地想搜寻阮东廷身影的目光收了回来,定到对面这双桃花眼里。
“我猜啊,差点儿被拆穿身份的那一刻,我们恩静妹妹都快吓坏了吧?”
“连楷夫!”
“啧啧,沉不住气了?”他笑得开怀:“你看,可以帮你掩盖过去甚至扭转乾坤的人,只有我。所以之前在餐厅里我提出来的建议,恩静妹妹不妨考虑考虑。”
陈恩静冷嗤:“这就是你的目的?威胁我?”
“我就说,我们恩静向来最聪明。”
简直不是个正常人!
这个非正常人说:“不过话说回来,威胁你还不是我今晚的首要目的。” “什么意思?”
“其实回国后,亲爱的秀玉阿姨还交给了我一个任务。”他笑脸邪魅,声音低低。
恩静不明白他的意思。此时阮东廷恰好舞到了她身旁,高大身躯不废吹灰地,就勾去了恩静所有的注意力。那边大概是何秋霜讲了什么话让他开心了,男子冷硬的轮廓柔了柔。秋霜将脸贴在他耳旁,一边说着,一边娇笑,那动作,说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她心灰意冷地别过脸,却听到cave调侃:“怎么,心酸了?”
恩静无言。
“知道为什么一个死了老公又患重病的女人,你家‘阮先生’还能爱得这么至死不渝吗?”
她没有回答,于是cave兀自接了下去:“那年秋霜下嫁给阿陈,是被你婆婆逼的。”
“我知道,别说了。”
可他偏要说:“你婆婆用‘尿毒症无法生育’来逼她离开baron,并威胁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