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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铃声,不由一怔。
修已经上了楼,叶泽放下手中的东西,洗干净手,一边朝楼上喊道“有客人来了”,一边先去开门了。
门外,刚完成任务前来复命的亲卫队长多尼克·戴利少校正挺直了腰板在那等着,见门开启,下意识地敬了个礼:“将……”
刚说了一个字,戴利少校突然石化当场。
随着房门被拉开,下午四点的橙色日光照到一幅年轻又陌生的面容上。
少校先生干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别墅的门号,没错,这里是将军的临时住所,那眼前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回事?!
戴利少校定眼一看,发现这张俊朗清秀的面容也不是完全陌生,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了!这不就是那个跟在小咕咕兽身边的黑发少年吗?
当初差点儿被实验看守所的人拿下,却被将军出声制止了,还是自己去找人说明的情况呢。
说起来将军让自己去送回咕咕兽不会也是为了他吧?这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的别墅内?
听那个小班长说貌似是奥斯丁军校的学生,难道是将军的亲戚?不对,要真是亲近到这种程度的族人,将军过年回家时应该就见着了吧?
“呃……你好。”叶泽也对多尼克隐隐有些印象,知道他是修的人,不过毕竟不熟,因此只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没再多话。
他随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修的衣服毕竟偏大,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松垮,需要时不时地整理一下。
多尼克突然睁大了眼,就说怎么觉得眼熟呢,他身上的这套衣服,不是将军的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或者说,事情好像全对上号了!将军不远万里来这么个荒芜贫瘠的小星球休假,而在临时租住的别墅内,恰恰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还穿着将军的衣服……
某种念头隐隐在戴利少校心中形成,这一念起,他迅速垂下了眼——完了完了,自己是不是发现长官的秘密了?不会被将军灭口吧??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叶泽突然反应过来,忙侧身引手道:“那个……请进吧。”
如果修真的是军官,那眼前的人大概就是他的副官吧?反正军衔职位肯定都比自己高,普遍意义上来说也是自己的长官呢。要知道,没毕业的军校生,即使是奥斯丁军校出来的,大四之前都只是列兵,等到大四开始陆陆续续出任务后,其中佼佼者才能晋升一等兵,中士军衔。
因此,叶泽的语气十分客气,甚至还因为不熟显得有几分拘谨。他却没有去想,修的军衔明明更高,为什么自己对他就没有了那份拘谨。
比他更加拘谨的是多尼克,这位年轻的少校自从进门后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低头垂眸,反复告诉自己将军的人可不能多看不能多看……
“将……先生在吗?”
想起将军的嘱咐,戴利少校临时改了口。
将先生?是指修吧?刚开门那会儿对方貌似也是这么叫的,难道修姓将?不对,修的全名不是修·安德吗?
叶泽怔了怔,旋即却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修真的是高级军官,他也没有向自己坦白身份的义务,说不定名字也只是化名呢。
“你是说修吗?他在楼上,你先坐吧,我去叫他下来。”
修?多尼克蓦地一哆嗦,眼前这个年轻人都已经可以直接这样叫将军的名字了吗!
他愈发相信自己先前的猜想,怪不得将军要不远万里来这边休假还不愿意多带人呢……
多尼克此刻心中可谓海浪翻涌,惊涛拍岸,震惊到无以复加,真难以想象,将军居然也有在这方面开窍的一天?
不过他这些年来深受将军耳濡目染,倒也练就了一番遇事不喜形于色的本事,加之低头垂眸,因此并看不出明显惊讶的样子。
虽然叶泽招呼他坐了,不过这到底是将军的住所,他也没有真的落座,只是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朝叶泽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多尼克?”
还不待叶泽上楼叫人,听到动静的将军已经沿着扶梯走了下来。
“先生。”戴利少校一见将军,身子站得更加板正了。
“事情办好了?”
“是。”
将军看了眼时间:“怎么这么久?”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倒也不是责备。
可年轻的少校闻言却低下了头,刚替将军办完了事,也完全不敢邀功,反而道歉道:“对不起,在林中遇到了点儿麻烦。”
“嗯?”琥珀色的眼睛移了过来。
多尼克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那头小咕咕兽入林后情绪太过激动,一个劲地闹腾,我只能把它弄晕了扛着走……然后还没等它醒,就遇上了它妈妈。”
叶泽在一旁听着,不由暗暗心惊,对方虽然说得轻巧,但他能想象,当成年的咕咕兽遇到了有人扛着自己的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该是怎样的惊喜与暴怒,悲愤与忻悦。
当时小怪兽还没有苏醒,那么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对方显然面对一头五星级巨兽居然还能全身而退,其实力不可估量。
想到这,他又不由得瞄了眼身边琥珀色眼睛的男人,副官的实力尚且如此,那么修呢?
多尼克虽然语气平稳地汇报着这一切,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有些唏嘘。
他家世贫寒,并非名校出身,十八岁入伍,二十三岁那年得到将军提携,进入他的亲卫队,如今二十有七,也从军近十年了。在连天战火中,他对怪兽一族也早已没了恻隐之心,可当他看到那巨大的泪珠从母兽通红的眼眶中滚落时,却也不免动容。
他记得母兽发疯般横冲直撞地朝自己奔来时的景象,五星级的怪兽,在那片森林中已是一方霸主,可不知为何,它身上平添好几处新鲜的伤口,绿色的血液蜿蜒流下,双目也红得可怕。
它大概是以为自己偷了它的孩子,歇斯底里地发动攻击,被自己击败后,仍拼命扑上去护住了它的幼崽,它失而复得的最珍贵的宝贝,不断舔舐,不断泪流,庞大的身躯不住颤抖着,它明明那样害怕,却没有逃离。
多尼克在心下无声地叹了口气,没有解释,亦没有等到小怪兽醒来,便转身离去。
人与怪兽之间是绝对的死敌,不需要彼此理解,也就无需多做解释,他是来执行任务的,仅此而已。
叶泽以为他们大概还有正事要谈,于是转头对修道:“你们先聊着吧,我去看锅。”
随着厨房的大门一开,牛肉汤的香气立刻飘了出来。
多尼克将思绪从回忆中扯了出来,他悄悄地用眼角余光瞄了眼叶泽,他是在做自然食吗?明明是奥斯丁的军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