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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亲你一下,你不要生……

      他会来,是令漪意料之中的事。眸间涌起一阵喜色,忙唤道:“王兄。”
    “别叫我王兄。”嬴澈语气烦躁,大手紧紧攥着她手腕,“天天王兄王兄,我是你兄长吗你就叫?我是你什么人?”
    连一声郎君也不肯叫,同宋祈舟都分开多久了,却还一口一个“宋郎”,转眼又同嬴灼勾搭在一处,骑马看星星逛街送剑穗,却到现在都不曾与他解释清楚此事!
    嬴澈觉得,他有必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到处沾花惹草的小妇人,叫她认清楚,究竟谁才是她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你是我什么人啊。”
    怕他冷,令漪细心地用掖了掖被角,将二人都紧紧包裹起来。
    明月清辉之下,她躺在他身下,颇有些无辜地直视于他:“喏,前次在凉州,你自己说的,叫我不要肖想王妃之位,还说,又看我表现才肯在身边给我留个位置,那,我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所以你一天天地专往嬴灼身边跑?就那么想做凉王妃?”
    她点点头:“凉王妃,是很好啊……”总比做他的姘|头强吧?
    “裴令漪!”嬴澈强忍气性,“有孤在,你想都不要想!”
    令漪继续装无辜:“那王兄又不肯娶我,我自己给自己寻个出路怎么了。王兄自己说的啊,来凉州都不是为我来的,既然如此,那我想和谁在一起又关王兄什么事……”
    她越说越振振有理,嬴澈怒道:“裴令漪,你是要气死孤是吗?”
    “怎么是我气死王兄呢。”她怯怯声反问,“王兄一来就对我大吼大叫喊打喊杀,还把我的钱全都拿走了。我给你道歉,你也不接受,那我能怎么办嘛。”
    “你那是诚心道歉吗?”嬴澈忍不住稍稍提高声音,“你那分明就是敷衍!你不由分说就逃婚,半点对孤的信任都没有,害孤丢尽了脸面不说,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凉州找你!”
    “可你呢,不仅半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孤不该生气?不该叫你好好悔过?结果你那些悔过书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心中怒气愈演愈烈,他有些说不下去。她却将食指竖在他薄唇前,轻轻“嘘”了一声:“王兄小点声,别叫云珠听到了。要是传到凉王殿下耳中去,就不好了。”
    “……”
    千钧的力都似打进了棉花t里,嬴澈怒目以视,夜色里眼眶都泛起诡异的红。
    女郎秋水明莹的眼睛里却添了抹慧黠的笑:“不对啊,王兄不是说是来找凉王殿下的,不是来找我的吗?怎么现在又说是来找我的了呢?”
    “你自己说呢?”嬴澈自知中计,阴阴冷笑,“没良心的东西,我……”
    “好了王兄,别生气啦。”纤臂主动抱住男人劲痩的腰,令漪柔柔地唤他,“溶溶方才是和你说着玩的。溶溶心里就唯有王兄罢了,白日那般,也只是为了试探试探王兄心里还有没有溶溶罢了。”
    “我亲你一下,你就不要生气了,好吗?”
    说完这句,她仰头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黑夜里眼眸如星辰明亮。
    几日来她总算说了几句像样的话,嬴澈心中怒火稍减,嘴上仍不饶人:“你心里不是装着宋祈舟么?我一来就往他那儿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想跟他私奔,可见是旧情难忘啊,怎么现在就成了装着我了?”
    “那还不是王兄一来就气冲冲的,好似要打杀了溶溶一样,我,我害怕不行吗?”他既提起这事,令漪也来了几分气性。
    “况且,人家宋郎还劝我同你和好呢,他一心只替你说话,你,你可倒好,一来就发火,试问谁不生气啊……”
    他难得来一趟,她自也不会放过这个借他“取暖”的好机会。一面小声地嘀咕。一面灵活地解起他的腰带,微凉的手探进衣襟,开始在那火热紧实的肌肉上轻抚流连。
    指尖传递来的热好似一直传到了心里,又酸又胀。令漪心间甜蜜,扬起头再度在他下颌处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颇具讨好与求欢之意。
    察觉她的动作,嬴澈下意识皱了眉想训斥她几句。但听她提起宋祈舟,心间又一阵不痛快。
    他冷笑两声,同样开始去剥她的衣服:“你还真是会夸大其词。”
    “从小到大,我碰过你一根汗毛吗就成我要打杀你了?你少为了开脱自己,就把你的错误归咎到我的头上。”
    至于其他的,宋祈舟会替他说话?呵,她撒谎也要有个限度!
    “怎么没有!”令漪气呼呼地反驳道,“那晚在兰州,你不就……”
    话还未说完,便遭了他一记眼刀。嬴澈似笑非笑地睇她一眼:“那溶溶今晚要不要再试试?”
    “不要!”女郎螓首轻摇,俄而羞红了脸,小声地道,“太深了,我,我不喜欢那样……”
    不喜欢?那晚她不是摇得挺欢?嬴澈脸色冷沉,只低头继续解着女郎腰间的寝衣系扣。柔滑的杭绸流水似的从掌心游走,露出女郎白皙饱满如玉兰花般的身子,被透窗而来的月光一照,愈发如冰似雪的明净。
    嬴澈动作稍滞,低头欲吻她唇。这时令漪也将他外衣脱了下来,轻轻地唤:“王兄……”
    她双臂柔柔揽着他修长的脖颈,月色明莹下,那双眼也漾起光华潋潋的柔波,红唇幽幽地吐息。
    “你到底还喜不喜欢溶溶嘛。”
    嬴澈却没有看她。
    他将身下被剥得昙花一般洁净的女郎翻转了面,自身后覆上她,热烫的吻落花轻柔般烙上她肩头。
    半晌,语声清清冷冷,像冬夜檐头凝成的冰:“你总是这样,心里只有他。”
    “可我现在心里只有王兄啊……”
    又是这个姿势,次次进得狠又深。令漪怕受伤,忙侧过脸来,柔声安抚道:“王兄别生气了,不管王兄喜不喜欢溶溶,溶溶都只喜欢王兄的。”
    “大慈大悲的晋王殿下,就原谅小女子这一回吧,溶溶再也不会走了……”
    嬴澈眉眼黯淡,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片刻后,只摇了摇头:“罢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虚情假意的女郎,他又不是不知道,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微闭一闭眼,他按下心间那些酸涩带苦的情绪,径直用那双健硕有力的手分开、曲起女郎纤秾合度的腿,薄唇轻轻啄吻起女郎白皙柔美的侧颊。
    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温柔,让令漪原本紧张凛绷的身子得以渐渐放松,樱唇轻咬枕面,双眸失神地承受着那潮水漫上来似的鱼水欢情。
    汗透红茵未已,莺语时转轻音。
    静寂的冬夜里呵气成烟,渐渐的,添了玉榻的摇摇戛戛与女郎的喘语娇声,在玉漏清声里伶仃不成曲。
    许久许久之后,令漪才闻见他似无奈的轻声:“巧言令色。”
    ……
    此夜过后,两人的关系总算不似往日那般剑拔弩张了。
    但嬴澈似乎仍没有全然放下过去的事,队伍又行进了几日后,傍晚休整时,他抽了个空,踏着厚厚的积雪溜到她的马车边来,抬手在车壁上敲了三下:
    “你的悔过书呢?”
    他剑眉皱起,神色似有不耐烦之意。令漪拥着厚厚的狐裘,自车窗里探出头来,满脸讶色:“啊?还要写吗?”
    心间则腹诽,那晚都还没把他哄好吗?这男人现在这么难哄的吗?都不心疼她的,还要她写?!
    “不然呢?”嬴澈眸中火气隐隐,瞧上去似又要发怒。令漪忙小声地道:“那日之后,我以为王兄原谅我了。”
    他冷冷哼出一声:“你想多了。”
    “从今天开始,继续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再说说以后打算怎么做,包括但不限于,该怎么称呼我,怎么伺候我。”
    依嬴澈看,三从四德是少不了的,她应该发自真心地写上,以后对他完全服从、不得违背他之意愿、此生不得再离开他一步云云。
    自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应该由她自己悟出来,然后付诸行动。如此方见诚意。
    不就叫他王兄吗,还怎么称呼?
    令漪秀眉轻颦,不解打量着他,看上去有些不情愿。
    这神情落在他眼中自是不悦,才要说她几句,那厢,凉王却瞧见了二人的嘀嘀咕咕。沉着脸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嬴澈,你又欺负她?”
    “没有的,殿下,”怕王兄事后又责怪自己不替他说话,令漪赶紧替他找补,“我是在问王兄还有几日到京师。”
    是这样?
    嬴灼狐疑瞥向嬴澈,他薄唇冷冷噙笑,略转了脸并不看他们。
    “还得有个二十天吧。”嬴灼也未多想,瞪了挚友一眼,转眸向令漪,“前面大雪封山,路不好走,行慢一些也安全,怕是要捱到年后了。”
    又伸手将她攘回车内:“天正冷着呢,快进去,别着凉了。某些人真是一点儿也不体贴。”
    车厢里有暖炉,怎么也比半个身子支在窗外暖和。
    令漪小小地“哦”了一声,偷眼去觑兄长,他正冷着张脸,倒也没有特别生气的模样,这才对嬴灼道谢:“多谢殿下。”
    “没事。”嬴灼面色欣然。
    其实他何尝看不出,这一路上,两人的关系从剑拔弩张到渐渐和睦,早已暗通款曲。想是嬴澈暗地里使了什么法子,令溶溶回心转意。
    等到了京城就又是嬴澈的天下,自己自然是莫能与之争了。
    不过他也不急,一个美丽的女子身边不该只有一个男子。先解决了虞氏,他再来同嬴澈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