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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第225章 杀机

      第225章 杀机
    那个女儿后来被谢檀玉收养,取名为谢初颂。
    谢初颂原本并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直到五神教的人悄悄给她送去密函,她这才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
    当初燕辞晚和萧妄去书房找谢檀玉时,曾看到谢初颂哭着从书房里跑出来。
    想必那个时候,谢初颂就是在向谢檀玉询问自己的身世。
    但从谢初颂眼中透露出的恨意来看,谈话的结果应该是让谢初颂彻底寒了心。
    燕辞晚听说过徐寒时,此人曾是翰林学士,满腹才学,是名满天下的书法大家,后被任命为太子少师。
    当年仁献太子门下有七名最为得力的干将,被称为七骏,徐寒时与谢檀玉都曾是七骏之一。
    按理说徐寒时与谢檀玉是旧相识,谢檀玉收养故友的女儿,这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燕辞晚记得谢檀玉后来背叛了仁献太子,投靠到了二皇子李明光麾下,当初引发宫变,企图夺权篡位的主使,正是李明光。
    徐寒时是为了保护仁献太子,不幸遭到叛军杀害。
    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燕辞晚心里冒出个大胆的猜测:“是谢檀玉协助叛军灭了徐家满门?”
    葛管事干笑两声:“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真相具体如何,我这个外人又如何能清楚?但我确实听说过一些传闻,当年仁献太子临死时,身边就只有谢檀玉一个人,他很可能就是谋害仁献太子的凶手。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徐家被灭门的事,很可能也跟他有关系,即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帮凶。”
    燕辞晚蹙起眉,如果谢初颂听信了传言,那么她就能明白,谢初颂心中的恨意从何而来?
    自己心中尊敬的养父,其实是害得自己一家被灭门的仇人,这种事不管是放在谁身上,都肯定接受不了。
    这也就成了谢初颂的杀机。
    动手杀害谢檀玉的真凶,应该就藏在谢初颂、谢礼、柳清光之中。
    但在暗中策划这一切的人,其实是五神教的尊使。
    燕辞晚不明白:“如若尊使想要谢檀玉的命,直接派人去刺杀他不是更简单有效吗?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把谢初颂、谢礼、柳清光全部扯进来?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葛管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宁刀立刻又深入两分,血顿时流得更多了。
    对于死亡的惊惧令他慌了手脚,他绝望地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不知道,尊使做事从不会跟我们解释缘由,他只负责发号施令,而我们只要按照他说的去执行就行了,我……我猜测,尊使可能是觉得谢檀玉不识抬举,不想让他妨碍五神教在益州的发展,这才想要除掉他的。”
    此刻宁刀已经在葛管事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燕辞晚若是再用力的话,只怕他的脖子就真的要被切断了。
    可就算这样葛管事仍坚称自己不知情,看来他应该没撒谎。
    燕辞晚稍稍收了点力,转而问道:“你们拐来的那些人,最后都被你们弄去了哪里?”
    葛管事的伤口血流不止,说话声音变得有气无力:“都……都被送去蛇窟卖掉了。”
    “我已经看过账册,被卖掉的都是些年轻女子,另外那些男子呢?”
    葛管事颤声道:“我、我不清楚。”
    燕辞晚觉得他在撒谎,她正要继续逼问,忽然听到外面响起急促的号角声!
    陆津树立刻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往外窥探,见到哨楼上的尸首已经被人发现,现在护卫们全部出动,看样子是打算搜查整座蜃楼。
    他关上窗户,扭头冲燕辞晚说道:“他们应该是发现我们了,我们要是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走不掉了。”
    葛管事眼睛一亮,他有救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脑袋就被人狠狠按在地上,脖颈处伤口被扯得更大了,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衣襟。
    他痛得面容扭曲,哀求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燕辞晚弯腰逼近他,沉声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聂霞云在哪儿?”
    葛管事先是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你是燕辞晚!”
    先前他还怀疑对方是内卫府的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猜错了,内卫府是不会知道聂霞云的,能深入黑市寻找聂霞云的人只会是燕辞晚!
    燕辞晚加大力道往下压,葛管事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被压爆了,他痛不欲生地说道:“我知道聂霞云,她之前是被关在蜃楼,但在三天前,她就已经被送走了。”
    燕辞晚追问:“她被送去了哪里?”
    “长安!这是神巫下达的命令,尊使在收到命令后,立刻就命人把聂霞云转移去了长安。”
    “难道长安也有黑市?”
    “是。”
    燕辞晚是真没想到,五神教的势力竟已经如此庞大,就连天子脚下都有他们的据点。
    她问:“我要怎样才能进入长安的黑市?”
    “只要有五神教内的人帮忙作保,就能进入黑市,我的袖袋里面有个令牌,你可以拿着它去长安西市找一个名叫安同的胡商,他是专门做香料生意的,他能带着你进入黑市。”
    燕辞晚一手按着他的脑袋,一手探入他的衣袖里,摸出个两寸大小的铁质令牌。
    她收起令牌,转身欲走。
    葛管事死里逃生,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的伤口还在血流不止,可就算这样,他仍旧咬紧牙关忍着疼,趴在地上朝前蠕动。
    燕辞晚和陆津树走到书房门口,陆津树回头看了眼葛管事,微微皱眉:“你确定要放过他?”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啊。
    似是为了印证他的担忧,葛管事用脚踹了书架底部的一处浮雕。
    那儿应该是有个机关,机关浮雕凹陷下去后,机关被触发,书案下面的地板忽然消失,显露出一条密道。
    与此同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燕辞晚和陆津树整个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