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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怎么又硬了

      第186章 怎么又硬了
    浮墨殿外,不少宫女都侍奉在侧,等着赵无眠传唤。
    传唤什么呢?不是打水洗漱,就是伺候暖床喽。
    虽然洛朝烟从未下达过这种命令,但赵无眠若真有意,也没几个宫女敢反抗,而且……侯爷真的好俊俏。
    要真让她们伺候,还不知是谁占便宜。
    因此一瞧见赵无眠走出,她们便连忙低眉垂眼,做出恭敬模样,可又想悄悄挺胸,在侯爷面前显露身材。
    赵无眠寻上他们,稍显好奇问:“我在外杀了两人,又毁了那么多屋舍,可是给圣上惹了麻烦?”
    丫鬟们又惊又喜,没料到赵无眠会和她们搭话,便有人不由娇笑回答:“沈府都说了,是有人意欲行刺侯爷……侯爷一己之力当场诛杀两人,如此风采,也是给圣上长脸才是。”
    “是呀是呀,虽然其中一人还是青连天的弟子,但圣上肯定会给侯爷出头的。”
    “说不定,都要下圣旨让蜀王派兵剿了青连天在蜀地的总舵哩。”
    丫鬟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
    从这些丫鬟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赵无眠笑了笑也便离去,转而开始琢磨琉璃四玉的事儿。
    其中两件已经有了下落,还有两件不知所踪。
    赵无眠对于所谓的琉璃四玉,流落江湖的九钟,其实的确是很有兴趣。
    无论是自身的武道修为,还是和武魁高手们的接触,都在告诉他,这世道是有仙迹的……而九钟便是飞升成仙的条件之一。
    又或者说,是‘得道’的条件之一……得道与单纯的飞升成仙,在赵无眠看来,是完全不同的事。
    飞升成仙不外乎肉身成圣,乃物理层面的脱胎人世……但只是如此,不是成仙。
    在赵无眠看来,求仙问道,重在‘问道’二字。
    九钟明明是如此超凡脱俗之物,小西天的洞玄却毫不犹豫将琉璃四玉之一给了赵无眠,原因当真是想借赵无眠之手得九钟吗?不见得。
    真正的原因,还是观云舒后面那一句……清渊台因小西天而灭,那小西天上下便决定不再沾染琉璃四玉,以慰藉清渊台上下天地之灵。
    当时赵无眠要拿龙纹青玉佩,恐怕洞玄本人早便乐开了,甚至觉得小西天与清渊台的因果,便是随着此举,散去了一部分。
    这心态,这举措,在外人看来,明显傻的没边儿,但这就是洞玄的‘道’。
    单论此举,洞玄就已经和俗世的其余武者在心态上拉开了一段距离,难怪是他沟通天地之桥。
    而这样恪守己道的人……几乎赵无眠所认识的所有武魁高手,都是如此。
    赵无眠与陈期远有怨,但陈期远照旧传给了他天罗枪,自知洛述之利用他围剿乌达木,但他依旧会去,便是如此。
    便是许然,也一直在竭力抵抗奈落红丝带给他的影响,并非是怕影响战力,只是不愿自己因为九钟,而变的不像个人。
    都有自己的傲气,都有自己的原则……至少赵无眠认识的武魁们是这样的。
    也难怪苏总捕会说,想沟通天地之桥,便需找到自己的‘道’……他们这些武魁高手,即便是感悟九钟,取了巧,但也都是如此过来的。
    赵无眠心情忽的轻快,他惊觉,比起满脑子求利问益的武魁,他还是更钟情于这种恪守己道的武魁多一些,或者说,是钟情于这种世道。
    此方世界,不是只有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利益至上……这是个或许有几分浪漫主义的世道。
    那这世道就还不错,自己为何会喜欢这样的世道?
    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呗。
    如此说,稍显矫情,不过念及此处,赵无眠却也隐隐有所悟,自己距离沟通天地之桥,似乎是更近了一步……若想问道,便需先剖析己身。
    而他没找回自己的记忆,总归还是缺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萧远暮不现身,他也没消息,其实赵无眠也理解……一个邪派头头,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让人知道自己的踪迹,别说是她,就是幻真阁阁主其实也没消息。
    这个世道信息传递,滞后性太大。
    但大离侯爷会挽月弦这事儿,基本已经算是人尽皆知……自己拿她的武功打天下,她总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自己在找她,她估摸也在找自己……可能她已经在来京师的路上,只不过江湖路远罢了。
    其实赵无眠没猜错,萧远暮的确想来京师,也的确被耽搁了,这片江湖太大,赵无眠辗转晋地与京师发生的这些事,虽大,却不是江湖唯一的故事。
    距离洛朝烟登基,其实才过了一晚,所以赵无眠封侯的消息还没传到苏州……也就是燕九还没把尸首搬到梅家面前的这个时间段。
    在此时,熟美女子与小女娃也才刚刚抵达苏州城不久。
    苏州位于长江下游南岸,河流纵横,城内布局也一直保持着水陆并行、河街相邻的格局,行人在城内,不骑马,常坐船,沿着自西向东的主干河道随波而行,便可见其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史迹名园。
    暮色时分,夕阳将落未落,霞光漫天,透过水雾,映于河面,波光粼粼,整片苏州城都彷佛笼罩在夕阳红霞之内。
    而河道两侧,也皆是客栈酒肆,茶摊青楼,若有意者,自船上岸,便可随意揽阅。
    大离从不宵禁,因此即便此刻傍晚,人烟也不见半点稀少,河道两岸,人声鼎沸。
    河道两侧,则挂着一串串彩灯,遗留年味。
    一艘船上,熟美女子穿着一尘不染的翠绿长裙,坐在小船侧方的木架上,撑着侧脸,望着沿途彩灯,语气稍显不满,道:“这年,过的真不是滋味,他呢,不知踪迹,你呢,刚醒没几天,我呢,也才甩开归一老道士不久……没一个人过了个好年。”
    熟美女子在京中帮了赵无眠盗取九钟,为防止被一窝端,两人分头而逃。
    赵无眠去了哪里,熟美女子不知,但她为了减轻赵无眠的压力,可是一个人引走了归一真人。
    她与归一真人从京师一路往南,辗转千里,最后归一真人忽然不追了,不是因为熟美女子甩开了他,而是归一真人得到了什么消息,自己发现追错人了。
    那已经是年前的事了,赵无眠那时潜入大内,遇见林公公,林公公便将他会挽月弦的消息,通过武功山在京师的分舵送到了归一真人手上,归一真人这才急匆匆又去了晋地,也便有了太原的事。
    那个时候,知道赵无眠会挽月弦的人极少极少,消息一直没传出去,便是熟美女子也不知,因此甩开归一真人后,她便回了江南,本想着赵无眠或许已经回来了,哪成想……回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话音落下,坐在她对面的小女娃却压根没搭理她,而是小手轻提着团扇,慢哟哟给自己扇风,眼神望着河岸……
    熟美女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河岸一栋酒楼彩妆飘飘,门户大开,露出内里一处展台,三弦,拍板,琵琶等乐声顺着戏腔传来。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则为你如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
    小丫头用团扇指了指楼内戏台,点评道:“中州腔,苏州戏,曲词典雅,行腔婉转,表演细腻,可惜戏台上的这几人,水平不行……”
    说着,小丫头微微抬手,姿态雅致,用着中州腔调唱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嗓音稚嫩,但这唱功姿态,可谓甩了那台上戏子不知多少条街。
    熟美女子稍显无奈,俏脸倚着船尾,姿态慵懒,姿势凸显其姣好身段儿,口中则道:“这词,天下各地都没听过……还不是他告诉你的?你这么会唱,就不打算把这词发扬光大,传遍江湖?”
    “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听我唱戏?”小丫头语气满是傲气,冷哼一声,便自戏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河岸其余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口中则道:“你们两人入京盗取奈落红丝的事,在你回来之前,我可不知。”
    “别怨我,这主意儿是他想出来的。”熟美女子淡淡一笑,顺手从怀中取了三块铜板轻轻一抛,抬手便隔空吸了两串葫芦,那三块铜板则顺势落进了小贩口袋里,小贩面容惊悚,惊为天人。
    熟美女子分了小丫头一串葫芦,口中嘎嘣咬了口,便咀嚼着说道:“如今他失踪,脱身不得,也不知身在何处……不过最近有个江湖新秀,护送公主,诛杀归守,还会挽月弦,名为赵无眠,多半就是他。”
    年前熟美女子的确不知赵无眠会挽月弦,但在忻州,赵无眠为了追额日格,曾用了挽月弦,被陈期远的胞弟认出来,那时候可还有不少正道弟子在侧,因此一传十,十传百,过了这么多天,这消息也就传到了江南,熟美女子也就知道了。
    小丫头面容平淡,微微颔首,对此事显得漠不关心,只是一手拿团扇,一手拿葫芦,口中则道:“但他若还没死,不滚回来找我,跑去护送什么劳什子的公主做甚?”
    熟美女子抬手挽了挽耳边碎发,觉得有几分好笑,“你们两人都多久没见了?他找你又是作甚?把你当闺女养吗?”
    小丫头不说话了。
    熟美女子则继续道:“我在京师以南从未听说过他的事……所以他当初要么往西去了晋地西凉,要么往北去了燕云,要么便是去了东海,江湖何其大也,想找个人,可是极为不易,但总不能不找,若赵无眠是他,他不联络我们,我们也总得去京师一趟寻他。”
    小丫头嗤笑一声,“他联络你又是作甚?你们两人什么关系?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与你我无关。”
    “嘿,刚刚不就说你一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小丫头不搭理她,便看两人乘船来了一处豪华楼阁前,那楼阁牌匾用烫金大字印着‘平丘会’。
    熟美女子向身后一探,抓起一柄白鞘横刀,长身而起,船下河面,便荡起些许波纹。
    小丫头仰首望着楼阁,冷冷一笑,“臭采的分舵还敢偷我们的东西?真以为我们不敢登门拜访?”
    熟美女子没搭话。
    苏州城内城外,大大小小的河流,也便孕育了无数船板……平丘会,便是姑苏船帮龙头,姑苏上下船帮,都以它为首。
    当然,这只是它明面上的身份,背地里,自然便如小丫头所言,乃幻真阁分舵。
    平丘会门前守卫,瞧见这熟美女子提刀而来,稍显惊讶,但更多的是止不住的惊艳……好生漂亮的女……
    呛————
    血光四溅,一刀封喉。
    人声鼎沸的街道,瞬间死寂下来,继而便是惊恐尖叫。
    这天是正月初十,姑苏船帮龙头平丘会上上下下四百余人,被熟美女子一人斩杀殆尽,血染霞光,河道猩红。
    不过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州发生的事,她们口中的赵无眠,此刻还在剑宗分舵和自己的师父喝酒。
    赵无眠出了宫,便去剑宗分舵寻上慕璃儿,将自己的感悟与师父分享。
    师徒两人同为天人合一,彼此分享,互相印证,共谋突破,也算幸事。
    不过慕璃儿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把赵无眠留下来吃晚饭。
    剑宗分舵的一处别院内,金黄满地,种着大片大片的腊梅。
    腊梅树下,慕璃儿已经脱去了纯白狐裘,单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盘腿坐在树下,仰首看,身侧摆着小桌与酒菜。
    赵无眠就坐在小桌对面,端着碗往嘴里刨米饭,时不时从碗里夹一块红烧肉。
    慕璃儿看了会腊梅,眼神追忆,约莫是想起了往事,片刻之后,听着耳边的狼吞虎咽,才含笑看他,“你在宫里,圣上还能饿了你不成?”
    “在师父旁边吃饭比较香。”
    “为何?”
    “在这里吃饭的机会,想必不会太多。”
    慕璃儿微微一愣,“你知道我要走?”
    “师姐还在晋地,师父估计早便急不可耐想送她回燕云了吧?”
    慕璃儿沉默少许,而后为自己倒了杯酒,酒碗里落着几朵腊梅,浮在酒液荡起些许波纹。
    “燕王的确来过信,让我送湘竹尽快回燕云,不过等她来了京师再说吧,圣上登基,湘竹做姐姐的,总归是要代表燕王来京中庆贺一番的。”
    “她在赶来京师的路上?”
    慕璃儿微微颔首,“明日我便出京接应,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我也去?”
    “宁中夏不是还在京中有所图谋?你此刻离京恐怕也不放心,安心留着吧。”慕璃儿笑了笑。
    赵无眠想想也是,宁中夏这厮本身武艺便高,此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肯定要搬救兵……说不得本我堂堂主佟从道都会入京,所以此刻京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还是别随意出京比较好。
    慕璃儿沉吟少许,又柔声道:“你的事情急不来,别一直把这事压在心底推着自己走,如今既然当了侯爷,好歹享受享受生活,对你武道也有进益,到了天人合一这步,寻常苦修也无甚大用,一直火急火燎,反倒容易走火入魔,放平心态,观己,观天地才是问道。”
    “问道太玄乎,也没个具体法子,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和苏小姐一块练月华剑,感悟感悟剑意。”
    “所以才要你顺其自然。”慕璃儿哑然失笑,而后轻抬小手,捏住随风飘落的一缕腊梅瓣,口中问道:“剑意之理,苏总捕所说也并无差错,多感悟些其余人的‘意’,其实就是在感悟他人的武道,自然于问道有益……随我练练?”
    “练什么?”赵无眠稍显错愕。
    慕璃儿翻了个很有风情的白眼,“你是我此间剑一脉的弟子,不练此间剑练什么?练枪吗?”
    练枪……赵无眠下意识看了眼师父姣好风韵的身段儿,脑海中不由浮想起当初两人抱在一起蹭呀蹭的事儿,听紫衣姑娘说,师父还是‘多水’的类型……他连连摇头,扫去心中杂念,吃完最后一口饭便提起横刀。
    慕璃儿没多想,背着双手站起身,而后随手轻挥,瓣便随风轻舞。
    呛铛————
    慕璃儿腰间长剑瞬间出鞘,剑光一闪……可瓣依旧,别说瓣,就是连阵剑风都没有掀起。
    赵无眠疑惑看她,慕璃儿收剑入鞘,道:“此间剑,既是佩剑,也是剑法,何为此间?”
    慕璃儿抬手指,“也,地也,天也……心在上,便剑在此间,心在天地,自然剑也在天地。”
    “心在何地,剑在何地,若胸怀大志,有包藏宇宙之机,那剑势便可融于天地,顺势而为?”赵无眠猜测道。
    慕璃儿含笑看他,“此间剑,并无具体剑招,单有意也,共分三层,‘感势’‘借势’‘入势’,很简单,先感悟,再借用,最后剑招彻底融于天地,出招之时,既可诡秘莫测,悄无声息,又可势若奔雷,一往无前,尽看你心,随心而出……你方才所言,大差不差,果真悟性绝伦,你且试试?”
    赵无眠想了想,而后腰间横刀猛然出鞘。
    横刀所过之处,无数瓣瞬间一分为二,刀势更是将漫天黄席卷而去,不少瓣都垂洒在慕璃儿的身上。
    慕璃儿长发随风轻舞,无数瓣在她周身落下,洋洋洒洒,衬得她宛若间玄女,让赵无眠不由侧眼看来。
    自己这位师父,的确很美。
    慕璃儿神情认真,琢磨着赵无眠此刀是否到了‘感势’那一步,此间剑当然没这么简单,各种要领,运气用劲,她都还没解释,但赵无眠方才那刀,看似随意挥出,其实本来就是瓣飘落的大方向……已经算是有了点‘借势’的味道。
    沉默片刻后她抬起眼帘,与赵无眠对上视线,微微一愣,下意识挽了挽耳边碎发,“怎么了?”
    赵无眠好奇问:“师父这么漂亮,行走江湖,就没有什么情缘?”
    慕璃儿想说为师最大的情缘不就是那晚和你抱抱?在此之前,为师可没抱过男人……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给赵无眠说,而且一想起那晚的事,她又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便板起脸,扯开话题,“怎么?还想对为师言巧语?只有观云舒那个笨尼姑才吃这一套,为师都二十六了,好好练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有些好奇……而且我可不会对师父言巧语。”
    “尊师重道是好事,不过师父也是女子,没事多夸夸师父,师父也开心。”
    赵无眠惊觉慕璃儿居然也有些少女的可爱在身。
    慕璃儿不太想谈论这话题,不然又要想到那晚的尴尬之事,便来至赵无眠身前,双手在他的腰间,小臂上按了按,口中道:
    “你的肌肉太僵硬了,放松,方才你那刀,虽然有几分‘借势’的味道,但那纯粹是靠你天人合一的五感做到的,这不是此间剑,似是而非罢了。”
    慕璃儿的手很软,在赵无眠身上按来按去,其实还有点舒服。
    他放松肌肉,但慕璃儿眉梢紧锁,“还是不够放松……嘿,怎么又硬了?”
    “越想集中,就越难放松……”其实是因为慕璃儿距离赵无眠太近,鼻尖幽香阵阵,球儿都快顶到赵无眠身上,导致赵无眠身体不由紧绷起来。
    涉及武道,慕璃儿明显就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一脸认真,
    “当初我练此间剑时,也是如此,我们这一脉的剑法没有具体剑招,已经算是剑宗最晦涩的武功,所以我们这一脉才人丁稀少,你不用紧张,为师传你口诀,你再用你天人合一的五感,感知一些为师的经脉筋骨是如何放松的。”
    说着,慕璃儿直接拉着赵无眠的手背,放在自己的纤腰上。
    慕璃儿的腰很纤细,细到赵无眠拇指与食指张开,便几乎从左腰到了右腰,但手感却是肉肉的,尽是习武女子特有的韧性与弹性。
    赵无眠强忍着想捏一下的冲动,身体不由更加紧绷。
    “嗯?怎么又硬了?身体这么僵硬,怎么‘感势’?”
    赵无眠觉得感势不感势,一点不重要,再摸下去,自己倒是要先‘起势’了。
    他听了口诀后,便连忙收手,“知道剑法细节,我日后再琢磨琢磨便是。”
    慕璃儿柳眉一竖,“为师就在你身边,你琢磨什么琢磨?不过难以掌握窍门也正常,此间剑的确是晦涩了些……这样,为师陪你用剑招感悟吧。”
    慕璃儿长剑出鞘,剑身轻轻托着赵无眠的横刀,姿态优雅,缓缓出剑。
    赵无眠刚轻舒一口气,便瞧慕璃儿又拉过赵无眠空着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口中认认真真道:“瞧瞧为师出剑时的身体状态,试着模仿,别分心。”
    赵无眠眼看慕璃儿这么认真在教,自然也不想满脑子男女之事,压下心中悸动,细细感悟。
    两人的确是在专心习武,但姿势委实太过暧昧。
    慕璃儿虽然个子很高,但终究是比赵无眠矮一点,此刻赵无眠一只手搂着她的纤腰,她一只手也按在赵无眠的手背,好似依偎在赵无眠的怀中,出剑的速度又慢,任谁看了去,也要惊叹一句柔情蜜意的江湖男女……这是在调情呢。
    而在别院外,便有人瞧见了这一幕。
    太后娘娘站在门外,美目瞪得圆圆的。
    她的贴身丫鬟连雪也是如此,一脸错愕。
    太后娘娘来此,其实就是因为昨晚赵无眠不来,心底有点小别扭。
    如今过去一整天,眼看都入夜了,赵无眠竟然都没去坤宁宫寻她。
    不是,本宫昨晚都邀请你去坤宁宫了,你因为圣上来不了,本宫也理解,但如今过去一整天都不来坤宁宫问一句,合适吗?怎么,还要本宫再派人邀请你一回?
    她自然气不过,而后打听一下,便知赵无眠来了剑宗分舵寻慕璃儿,刚好慕璃儿是她的义妹,两人都在,便出宫来寻。
    在礼法上,先帝驾崩,太后娘娘其实是不该出宫的,她得服丧,为天下做表率。
    但洛朝烟性子温柔,只要太后娘娘身着便装,别被人发现身份,那出宫就出宫吧。
    于是太后娘娘便坐着轿子,在几位乔装打扮的大内高手的护送下,带着连雪来了剑宗分舵,结果转眼就瞧见赵无眠搂着她妹子……
    这像话吗?还有半点伦理吗?
    不是说赵无眠是慕璃儿的徒弟吗?
    哪有徒弟这么搂着师父的?轻薄她妹子?
    跟着太后旁边的大内高手也是愣了下,琢磨少许,低声道:“这,这是在练武吧?早便听闻慕剑主的此间剑重意不重招……”
    话音未落,便听身旁的太后娘娘当即怒道:“赵无眠,松手!”
    但话刚说出口,太后娘娘就反应过来,她也不是什么武道小白,慕璃儿的武功路数她也清楚,这好似是有点练武的意思……
    怒传来,惊得师徒两人动作一顿,回首瞧来。
    太后娘娘理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还保持着身为太后的威严,柳眉轻蹙,“师徒两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