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0章 男人嘛,她懂

      一样的清粥小菜,但是比中午吃的多了些,看起来男人体力正在恢复。吃完饭他想起身去洗澡,被白秋阻止了。
    “好彻底了再洗吧,”她按着他的肩膀,“一沾水,毛孔打开,病气又该入体了。”
    “我去洗漱。”男人却说。
    不让他洗澡,白秋倒是想办法找来了盆和热水,让他泡了脚。这是穷人家治病的方式,她不知道他这样的富豪家庭,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辛苦你。”
    男人坐在床边,沉默的看着她忙活,又咳了咳。外面夜色已黑,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有女人在这边忙忙碌碌和陪伴,的确有让他舒适很多。
    也许是年纪到了。
    年轻的时候忙忙碌碌,大千世界充满了美好,刺激,和挑战,别人总是围绕他。但是这样的围绕也总是为了利益,他不会为任何人和事停留。
    “不辛苦。”
    女人自己把水端去洗手间倒了,又按铃来让佣人把盆拿走,已经累得脸色有些红,“我生病我妈就是这样照顾我的。你是病人呀。”
    男人看着她的脸。
    以前他生病是怎么处理的?忘记了。他很少生病。就算是生病——父母忙碌,年少离家,他就算生病了,也不过是去医院或者自己扛过去罢了。
    “再量个体温,”女人又拿着体温计过来了,“如果没发烧,就不用吃退烧药了。”
    男人抬起胳膊,配合着女人把体温计放在腋窝。腋窝冰凉。她的脸已经近在咫尺,皮肤细腻,灯光下似乎散发着光。
    “你朋友刚刚是约你去会所?”看着她的脸,他突然问。
    小张文。
    玛格丽特。
    “呃。”这细腻的脸一下子更红了。
    “我下回再去。”她避重就轻,有些躲闪,并不为自己的纸醉金迷可耻,毕竟这里可是申城呢,“你生着病呢。”
    “我在那里,有点股份,不多,很少一点,”男人沉默了一下,咳了咳,灯光下女人的脸似乎刷地一下更红了,“是个朋友开的。”
    “呃,哈哈。”女人笑得更尴尬了。想起了他让人送过来的六瓶黑桃六,她的脚趾都没忍住开始抓地了,“我去的少,去的少,都是唱歌来着。”
    男人靠在床上,沉默了。
    时间到了,她拿起体温计看看。
    “没烧了。”摸了摸他的额头,她又拿酒精擦了擦体温计。
    “你去找下jacky,让他把今天的文件送过来,”男人靠在床上,倒是没有阻止她造次,只是又轻轻咳了咳,“我要看下文件。”
    生病的老板,原来也是没有资格休息的。
    jacky已经回家了,来这里轮班的是另外一个秘书max。白秋从max那里要到了文件,等拿到卧室的时候,穿着睡袍的男人已经在卧室套间的小书房里坐着了,脸还是沉着,气色看起来倒也还好了一些。屋子里的暖气运转了一天,终于足了,白秋拿着文件走进书房,甚至还觉得有些热。
    是一些合同,还有一些报告。
    男人开始看文件,手里拿着的笔还是她去法国处置过的那支。旁边还放着她卖的书签——白秋满意了。看看他没赶她走的意思,白秋走到他的身后,观摩起他的书架来。
    以前这门都是关着的,她没有试图进来过。
    这里挺多书的。
    和他的办公室一样,很多专业的金融和制造业书籍,还有一些管理学的,还有一些心学的。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书,是政治家们的书籍,看起来很旧了,像是古物。
    《王文成公全书》
    白秋抽出这本翻了翻,里面有些折痕,是人看过批注过的。看看出版时间,二十多年前了。
    “志不立,天下无可成之事。虽百工技艺,未有不本于志者。”
    “今学者旷废隳惰,玩岁愒时,而百无所成,皆由于志之未立耳。故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志不立,如无舵之舟,无衔之马,漂荡奔逸,终亦何所底乎?”s?zl
    “benson你还看这些书?”女人问。她扭回身,看见男人正拿笔在报告里批注着什么,字迹流畅狂放,是草书。
    男人闻言,回头看看她手里的书,又看了一眼她,眉目冷峻。
    又咳嗽了一声。
    “你不是从小留学吗?”她笑了笑,又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宾大的。
    他大她十岁呢。那个年代,能出国留学的人很少很少的。不是自身特别特别的优秀,就是家庭特别特别的好,当然也有二者兼有的。
    这个人估计就是二者兼有。不然怎么一回国——就如无人之境。那时候国内百废待举万业待兴,他回国面对的是一片资本荒漠,然后从无到手,一手缔造了如今的帝国。
    她还以为他受西方影响更深。
    “这些书在哪里都可以看,讲的是世界通用的原理,和人在西方还是东方无关。”任由她的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轻抚过,男人的笔顿了顿,又咳了咳,“东方历史更长,能人辈出。前人缺少的只是物质基础,而不是对社会的感悟。”
    “唔。”白秋收了手,点点头。
    立志而圣则圣矣,立志而贤则贤矣。
    白秋有些手痒,看着他的书桌还宽着,又自己拉来椅子拿了纸笔坐在他旁边开始抄书。写了两行字,又自觉十分美妙,于是拿起来啧啧有声。
    男人看了她一眼。
    灯光明亮,撒落在寂静的书房里,只有笔尖落在纸张上的沙沙作响声,还有男人闷闷的咳嗽声。
    .
    等他处理完公文,又打了两个电话,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白秋先让他吃了药,然后自己去洗了澡,换上了睡衣——如今她在这边都有睡衣了;然后自己掀开他的被子,和他挤作了一处。
    床其实很大。
    但是她却故意靠了过去,挤着他。她的腿碰着他的,很烫。
    “今天初四了啊。”她躺在床上,突然感慨。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又咳了咳。
    “benson。”
    她又低声喊他,往他身边贴了贴。她翻身抱住了他,隔着睡衣摸了摸他的胸膛——又把手从他的睡袍里滑了进去。
    腿还搭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手掌贴着他的胸膛,慢慢的抚摸着。
    “今天做不了。”
    卧室里突然响起来男人的声音,十分平静,“过几天。”
    他又闷闷的咳了咳,声音微哑,“生病play还是别玩了,对身体不好。”
    ……????
    ……
    ……
    “……benson你在想啥!”白秋顿了一下,第一次觉得自己全身烫的像是煮红的虾,她全身涨红,把手从他睡衣抽出来打了他一下,又瞪他,“我是这种人吗!”
    男人看了她一眼,神色很严肃。
    “我也没这么欲求不满吧?”
    就这一眼,居然让白秋有些自我怀疑了。她瞪着眼睛开始仔细回忆。其实算起来,他们在一起还没几天——腊月二十五在一起的,这才十天呢。
    嗯,就年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高频了一些。
    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几天“运动过度”他才生病的?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们以后就少一些。”她明白了。
    四十岁的男人嘛,她懂。
    力不从心。
    搞不好这次陈总生病,还真的和年前的胡作非为有关。现在不知道怎么滴,男人们好像都“不太行”了。陈总这样的其实已经很强了,以前那个赵庭,虽然还小陈总十岁,床上表现其实不咋地呢,还不如他呢。
    “不是不喜欢,是今天身体不适。”
    被子动了动,男人握住了她拿开的手,又叹气,“等过几天我身体好了,再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