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帝皇和他的闺女（三合一）
    “你真把那个该死的尖耳朵灵族当同类了？莫塔莉安，你简直可笑的过分。”
    “这对我是一种莫大的折辱，我应该和真正的军团之主较量的，泰丰斯至少不会干出这么可笑的事情。”
    “如果当初是他领导巴巴鲁斯的起义，可能不需要帝皇来拯救就能杀死那个异形霸主，而不是像你一样，被帝皇救了一命反而还怨恨他夺走了你的复仇对象。”
    “你简直就是个没断奶的小鬼，满脑子极度自我的可笑想法，不，他们可比你可爱多了，他们的身上寄托着人类这个种族的未来和希望，而你只有死气沉沉的暮气。”
    巧高里斯上单的那张嘴比起手中的白虎凶刀更为要命，洛希在旁边听着，压根就没有插嘴的余地。
    哪怕是他这个围观者来听可汗的嘴炮，也是感觉心惊肉跳，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要是我是莫塔莉安，他妈的肯定要和察合台爆了。”
    而反看莫塔莉安，这位本就无比痛恨泰丰斯，恨不得把这个坑害了整个军团的叛徒千刀万剐的原体更是彻底疯狂了。
    昔日那个和他并肩作战的战友卡拉斯·提丰早就死去了，残存在世上的只剩下一个叫做泰丰斯的纳垢恶魔王子，是他窃据了死亡守卫之主的位置。
    发疯了的莫塔莉安爆发出了更为骇人的灵能力量，她猛地抬手，将察合台的身体拉扯了过来，随即一记猛击将察合台可汗的头盔扯了下来，让他暂时物理禁言。
    察合台可汗也没有预料到莫塔莉安的灵能力量居然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他此刻被击飞了出去，仰面朝天摔在了滚烫的战场之上。
    那头骄傲的发髻被澎湃的灵能狂潮轰散，此刻凌乱的缠绕在泥土当中，察合台连忙吃痛的爬了起来。
    但显然被真正戳到痛处的莫塔莉安绝不肯就此罢休，她瞬间飞扑了过来，将自己的兄弟压在了身下，随即疯狂的用双拳重击可汗的咽喉、胸膛还有脸部，锋锐的指甲甚至划破了可汗的面容。
    察合台的脸上留下了道道猩红的伤痕，虽然不深，但却看起来甚是骇人。
    而巧高里斯人也是不甘示弱，直接一记凶猛的膝撞顶在了莫塔莉安的小腹部，顿时将其从身上掀了下来。
    两个人毫无章法的扭打起来，没有精妙的招数与技巧，只有赤裸裸的本能和暴力。
    而洛希默默的从身上掏出一台全息记录仪，将这一幕录了进去。
    “原体兄弟打架很常见，但是兄弟和姐妹打架可就少见了。”
    “我得取个带噱头的标题，不如叫做《震惊！兄妹之间初次见面，居然做出这种事情》如何？”
    乌斯兰对洛希时不时会开的远古笑话并不感兴趣，事实上，在这个时代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能够懂这种震惊体的笑话了。
    帝皇算一个，欧尔佩松如果没有老年痴呆的话也算一个，那个密教的特工约翰早在硫磺岛打仗时就被那些该死的外星异形带走，可能缺失了这一段历史。
    噢对了，差点就忘了那位索勒姆纳斯的博物馆馆长，机械神教有关异形研究领域的权威塔拉辛大贤者。
    而乌斯兰也不是蠢货，他看着洛希忽然摆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立刻就回过神来。
    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帝皇已经来了，不需要他这个当叔叔的再操心了。
    “尼欧斯？”
    乌斯兰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而在洛希的身边，一个不存在的人影缓缓地显露了真身。
    帝皇有些尴尬的朝着乌斯兰笑了笑，他只是本尊的一个投影，一直在这里观察着事态发展。
    泰拉是帝皇的大本营，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哪怕怀言者用献祭放大了亚空间在这里的影响力，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帝皇的绝对控制权。
    当莫塔莉安出现的一瞬间，正在和荷鲁斯进行更高维度对抗的帝皇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抽出一点意识，塑造了这个投影降临于此。
    除了人类之主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沉默了多久，才接受自己的叛逆儿子变成了女儿这件事情。
    众所周知亚空间中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因此帝皇可能度过了上百年，才从这种震撼中缓过神来。
    “你打算怎么做？看着他们俩继续打下去？以察合台和莫塔莉安现在的实力，想要杀死对方实在是太难了。”
    帝皇脸上的表情汇聚成了复杂二字。
    他刚打算开口，却再次被洛希禁言。
    “事先声明，我不会帮你擦屁股，也没这么大面子来命令他们两个停下来。”
    “这是你的麻烦事，不是我的，别想着转移矛盾。”
    被打断前摇的帝皇不由得哂笑了一下，问他怎么办，他也不知道啊！
    或许处理父子关系他还稍微有点经验，但是处理父女关系，还真是他的思维盲区。
    “如果有回旋的余地，我还是希望莫塔莉安能够回头，她毕竟是我的子嗣，并且她坚定的唯物主义观念我非常喜欢。”
    洛希额头顿时唰唰流下了冷汗，这对父女从根子上来说就和唯物主义没什么关系，莫塔莉安现在用的灵能就是百分百的唯心力量。
    “她至少比安格隆还有福格瑞姆要好上一些，她的灵魂和本质没有完全被亚空间中的邪神夺走，还能够获得救赎和永远的平静。”
    帝皇抬了抬手，哪怕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灵能投影，他也能让莫塔莉安和察合台安静下来。
    察合台笑的开心极了，满脸都是老爹来了有你好果汁吃的得意之色。
    而莫塔莉安则是垮着脸，再度恢复成了原来那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以洛希的审美来看，莫塔莉安的容貌的确算得上一流水平，原体们特有的超凡魅力在转变了性格之后，甚至展现出了另一面的美感。
    “人很漂亮，但是空有皮囊，里面装着的那个灵魂不太行。”洛希若有其事的评价道。
    “爱莎为什么只是重塑了她的肉体，没有给她的灵魂也抽出来捏一下，现在简直是个讨人厌的雌小鬼。”
    察合台和莫塔莉安虽然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但是巧高里斯上单的嘴巴可没有被封起来。
    他继续喷吐着诛心的毒液，腐蚀着莫塔莉安那颗看似坚强的内心。
    “莫塔莉安，你这虚伪的家伙，你的确爱着自己的子嗣和军团，但那些都排在你自己的利益之下。
    你个自私透顶的家伙，明明有话可以直说但你却偏偏不说，你脸上的那个器官难道是用来排泄的吗，既然不用干脆封了算了。
    你既然不满帝皇，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又为什么要将你军团中那些忠诚于帝皇的子嗣屠杀殆尽，他们不是你的儿子吗？”
    “曾经那个敢于反抗异形暴君，愿意为人类而战的莫塔里安或许真的存在过，但是从某个时刻起，当你选择向内心的野心与妒意屈从之时，你就不再是你了。”
    “你之所以一直想要让伽罗回到你的身边，不就是认为他的身上有你失去的那份珍贵品质吗？
    你内心里的毒素比起纳垢的瘟疫更为可怕，病毒能够扭曲摧残身体，但你心里的毒素却是摧毁了你的人格和品质，让你堕入不可测的深渊。”
    莫塔莉安痛苦的闭上眼睛，哪怕在纳垢的园中绝望挣扎的时候，她的心也没有如此的痛苦。
    察合台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巧的剖开了他的心脏，将一切污秽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摆在光天化日下暴晒。
    帝皇默许了察合台的发言，他的确对莫塔莉安非常失望，但他希望对方能够有所反省，能够成熟起来为自己做过的荒唐事情赎罪。
    “你猜帝皇会怎么处理莫塔莉安？”
    “是像那两个不能提及的原体一样彻底的抹去存在的痕迹，还是发配去和马格努斯一起坐黄金马桶？”
    乌斯兰的大脑疯狂运转，他那握住法术权杖的手都微微的渗出了汗液。
    “我不知道，我已经无法揣测帝皇的意志了，他早已经不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人类冒险家。”
    “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到底离登神还有多远，吾族的历史已经无数次阐述了这种事情的可怕，凡人永远理解神明是怎么思考的，因为神明不会被情感约束，他们只会按照自己的本能行事，哪怕他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洛希心中顿感无语，乌斯兰这个老家伙总是喜欢如此，别看他说了一大堆，其实实质的内容什么也没有。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难道这就是他不和其他的艾达灵族一样喜欢说谜语而要付出的代价吗？
    “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够确定的是，帝皇他对于处理和自己子女之间关系无比的抵触，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同时不伤害到自己子嗣脆弱的内心。”
    “所以根据这一点推测……他大概率会把这件事情压下来，然后等时间过去，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再悄悄的处理。”
    “处理问题他没办法，但是拖延问题他可太懂了。”
    莫塔莉安紧紧咬着牙齿，她满含着怒火和仇恨的盯着眼前帝皇的投影。
    “来吧，你要杀了我么，你在犹豫着什么？”
    “当初你降落到了巴巴鲁斯的高山之上，当你从那该死的异形霸主手中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我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么我杀了那个异形，要么他杀了我，可是你却夺走了我唯一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恨，我恨，我恨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命运，你的帝国终将崩塌，人类没有办法对抗那些亚空间中的邪恶意志，你只会让人类在受尽无数折磨后痛苦死去。”
    莫塔莉安像是发疯了一般，向着眼前那个穿着闪耀金色盔甲的父亲倾吐着心中的怨恨。
    帝皇静静的听着莫塔莉安的话语，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居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开始怨恨自己的。
    “这家伙的脑回路实在是让人捉摸不清，要是帝皇像对待安格隆那样对待他而心生不满也就算了，顺手帮他杀了那个异形灵能霸主居然还要被恨。”
    “毕竟安格隆是真的惨，要是帝皇当初能够开窍一点，把他的那些生死兄弟也一起带走，安格隆也不会如此的仇恨帝皇。”
    “莫塔莉安的拧巴和死心眼哪怕和佩图拉博比也是不分上下，他不过是在巴巴鲁斯上受了点苦罢了，和安格隆那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倒霉蛋相比已经是天堂般的生活。”
    洛希也在一旁听着，一边向乌斯兰阐述自己的想法。
    “说实话，从心智方面说我不太感觉他是一名原体，莫塔莉安更像是一个凡人，她遭遇了挫折想要证明自己，然后失败了一次就彻底的被打断了脊梁一蹶不振。”
    “她想要证明自己的坚韧和强大，特别是比凡人强大，可是她的这种行为恰恰证明了她没有在心智上超脱凡人。
    因为真正的强大不需要证明，人类之于原体就如同蚂蚁之于人类，当一个人类想要与蚂蚁比试强大，他早就彻底的输了。”
    乌斯兰认真的听着，表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甚至都在想帝皇是不是在救了安格隆之后，开始反思自己抛弃安格隆的兄弟姐妹们的行为是否有些不妥。毕竟安格隆对他兄弟姐妹们的爱有多浓烈，在他们死后对帝皇的恨就有多强烈，所以吸取了教训的帝皇立刻就在找到莫塔莉安的时候给他来了一手。”
    “洛希，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一点希望成真。”乌斯兰有些急切的打断了洛希的评价，他不再保持着原来那泥塑神像一般的姿态，语气中甚至有着一种忐忑和紧张。
    “嗯？你说说看。”洛希忽然很好奇乌斯兰有什么高见，他本能的感觉这老家伙会给他整一个大活。
    “如果帝皇没有打算抹去莫塔莉安的存在，而是只打算软禁、关押她，那么能否让莫塔莉安为我们灵族效力？”
    这位见过大风大浪的灵族先知此刻的语气甚至都有些颤抖，他深知自己这番话如果被其他人类听到，肯定会引起对方的疯狂警惕和反对。
    可是他又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那是一名原体，一名有着灵族血脉的基因原体！
    已经濒临灭绝的灵族如果能够得到一名基因原体作为领袖，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艾达灵族复兴的梦想会切切实实的迈出一大步。
    别看察合台刚刚疯狂的拿泰丰斯来攻击莫塔莉安的军团地位，但是实际上来说，泰丰斯在军团内的威望是绝对无法和原体媲美的。
    他只是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直接将十四军团送到了纳垢的园中，让那些死亡守卫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被迫跟着他走。
    死亡之主的人格魅力和治理才能虽然比不过基里曼、圣吉列斯这种顶级的ssr，但至少也比安格隆这种下水道要好上太多了。
    “额，你的想法很大胆，不过你也真是饿了，莫塔莉安这样的拧巴怪也要。你就不怕他把灵族也给折腾疯了。”
    洛希的回答引来了乌斯兰的一个白眼，偌大的银河中，基因原体的数量也只有区区那么十几位，并且还全都是人类。
    假使有一天人类帝国的原体和帝皇都消失了，只要能够有一名原体回归，就能让帝国重新安定下来。
    这样的顶级人才难道其他种族不眼馋吗？可是眼馋没有用啊，他们又没有帝皇这样的存在能够制造基因原体。
    “看在盟友的份上，帮帮兄弟一把。”乌斯兰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反正你们人类也不缺莫塔莉安这么一个有污点的原体，而她现在的体内流淌着母神爱莎的血液，算是半个灵族人，或许我能够劝服她融入到灵族里来，这也算是她的一种去处。”
    “再者，如果你们需要莫塔莉安为从前犯下的错误赎罪，那么我们艾达灵族也能帮着一起赎罪，只要她承认自己灵族的身份。”
    洛希也是回过神来，乌斯兰这个想法的确够大胆，甚至完全是在人类的雷区上蹦迪。
    根据莱恩庄森透露的只言片语，曾经被抹去存在感的第二号原体和第十一号原体，其中有一个与异形种族有着密切的联系。
    但是如今情况又很微妙，莫塔莉安已然背叛了帝国，并且她的体内的确也有着一半的灵族血脉，而且最妙的是前不久人类刚刚和灵族达成了深度捆绑的合作盟约。
    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被抹去存在痕迹的原体将变成三个。
    洛希心中仔细的盘算了一番，发现乌斯兰这老家伙的请求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而且让莫塔莉安归入我灵族，也就是变相的剥夺了她人类的身份，开除了她的人籍，我想这对于一名原体而言是非常严重的惩戒了。”乌斯兰若有其事的说道。
    “乌斯兰，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你们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异端了，我得好好捋捋。”
    “但是我也得承认，你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洛希很快就就怂恿着乌斯兰去将他那惊世智慧告知帝皇，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算用记录仪器记录帝皇听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了。
    当人类之主听到艾达灵族打算牛走他的一个子嗣时，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有着帝皇亲自出手，莫塔莉安自然翻不起什么风浪，金色灵能化为了束缚她的锁链，甚至将她那刚刚觉醒的强大灵能天赋暂时的封印了起来。
    帝皇和原体此前并未有过交锋，所有人只是知道人类之主远胜过任何一个原体，哪怕是在帝国中灵能力量排名第二的马格努斯也和他相差甚远，甚至根本就不会放在一起讨论。
    而现在，帝皇的一道灵能投影就直接缴械了莫塔莉安，让她丝毫没有了还手的余力，并且察合台也趁机用特制的锁链束缚住了自己的这个姐妹。
    这条由伏尔甘锻造的神器锁链，就曾经在那一场抓捕马格努斯的行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而马格努斯被迫坐在黄金王座上为其供能之后，锁链也闲置了下来，落到了可汗的手中。
    “当初我们就是像现在这样把马格努斯五大绑，押去向父亲赎罪。”
    “忘了和你说了，你现在身上的这一条锁链，和马格努斯的是同一条。”
    在捆绑莫塔莉安的时候，察合台可汗突然心里涌起了一种恶趣味，对着她补充道。
    他很期待这样折磨对方的心灵后，莫塔莉安会是什么反应。
    “这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毕竟你和马格努斯是不共戴天的死敌，而现在落了个一样的下场。”
    本来都已经认命了的莫塔莉安再次像一个被踩了脚趾的屁精一样尖叫起来。
    “拿走它，拿走！不要让这条捆过马格努斯那个蠢货的锁链靠近我！”
    然而莫塔莉安越是反抗，察合台可汗就越是兴奋，刚刚在和她厮打的时候留下来的伤势还在隐隐作痛，如今正报复回来的时候。
    察合台可汗虽然看起来洒脱不羁，但是从事实上来说，他是个非常小心眼的人。
    那些辱骂他和白色疤痕的人，他们不屑一顾，但也会永远铭记对方的羞辱。
    巧高里斯人极其娴熟的施展出了龟甲缚，以确保莫塔莉安没有任何脱身的可能。
    洛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顿时满脸黑线，察合台这个家伙平时指定还有私活。
    在战场上的死亡守卫们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们的基因之母在自己的眼前被帝皇俘虏，他们绝对不可能就这样丢下原体逃命，而且没有了莫塔莉安的灵能，他们也无法打开亚空间裂隙返回自己的战舰。
    不过让他们向叛军的阵营那边撤退也是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纳垢园中发生的事情，绝大部分的死亡守卫都已经被慈父所腐化，变成了浑身流脓，肠子暴露蠕动的可憎之物。
    他们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慈父的园里逃了出来，现在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再回头，那种想死都不能死的恐惧任何人都无法遗忘。
    “放下你们的武器，向我投降。”
    “我不会杀死你们的原体，但你们也要为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赎罪。”
    帝皇看向了那些死亡守卫，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当人类之主站在自己的面前，死亡守卫们心中的敌意和战意瞬间一扫而空，他们的确加入到了荷鲁斯反叛帝皇的战争当中，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有勇气直面帝皇。
    曾经与帝皇并肩奋战的回忆涌上心头，那时他们是帝皇坚定而无畏的卫士，在大远程当中为人类不断的收复故土，屠戮着那些窃居的人类生存领地的异形。
    随着第一个死亡守卫丢下了手中的巨镰，这一场投降便再也无法遏制。
    跟着自己的原体来到泰拉的上百名死亡守卫向人类之主下跪臣服，那些磨刀霍霍的白色疤痕战士只能无奈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不过他们一想到这些该死的死亡守卫，一连长泰丰斯被迦罗连长当众斩杀，现在连基因原体也被帝皇拿下，心中的痛快感顿时喷薄而出。
    他们现在恨不得就回到军帐旁边，向所有的战斗兄弟们通知这个好消息。
    曾经死在对方手中兄弟的仇恨，被迫自爆剑刃风暴号的仇恨都在此刻已经得到了清算。
    “还是先把莫塔莉安关到皇宫底下的影牢，我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你们啊，还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和洛希猜测的一样，帝皇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将这件事情暂时压下来，等到日后再讨论和决定。
    “我们艾达灵族尊重盟友的意见，但是尊敬的人类之主，莫塔莉安的体内流淌着一半属于我们母神爱莎的血脉，我们理应有权力参与处理。”
    洛希的嘴角憋着笑，乌斯兰的话里面明显是夹枪带棒，照他这么说莫塔莉安另一半血脉来自于帝皇，那么岂不是说是帝皇还有爱莎彼此间结合才有了这名原体。
    人类之主和异形女神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异端了，必须要重拳出击。
    要是被其他的基因原体知晓乌斯兰所说的事情，恐怕会有人当场忍耐不住，直接把莫塔莉安给处决了以维护帝皇的声誉。
    洛希指的绝对不是某个卡利班人。
    莫塔莉安被察合台死死的束缚在身边，巧高里斯人逼迫她半跪在地，接受自己的失败者结局。
    “莫塔莉安，我来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洛希来到了证明战败的叛徒原体面前，脸上挂着一种不怀好意的笑容，看的莫塔莉安心里直发毛。
    “我们和帝皇讨论了关于你的处理方法。
    第一点：你会被永久的关押在皇宫地下的影牢当中，直到时光的尽头都不会获得自由，我们会对外宣传你已经被察合台可汗击杀，并且从此以后抹去关于你的痕迹。”
    莫塔莉安丝毫没有畏惧，她甚至继续挑衅着洛希。
    “我绝不会屈服于你们，我的坚韧绝不会被打倒，你们这些伪帝的走狗。”
    洛希的脸上没有变化，依然是玩味。
    “第二点：乌斯兰表示可以代表艾达灵族来接纳你，如今灵族是人类的盟友，因为你身上流淌着灵族母神的血脉，因此这一点是可以实现。
    但是我们必然会开除你的人籍，抹除你的痕迹，从此以后你就是个艾达灵族人。”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还在嘴硬的莫塔莉安顿时绷不住了。
    马卡多那个老东西不在，怎么又来了个更为重量级的凡人。
    她的自我认知一直都是人类，哪怕追求在荷鲁斯的身边，一直信奉的都是人类至上主义，她坚定地支持着荷鲁斯关于复兴人类的伟大事业，并且真的认为自己是从帝皇的奴役下解放人类。
    可是现在，当洛希说要开除她的人籍的时候，她彻底慌了。
    她甚至都向自己的子嗣隐瞒了自己的情况，要是死亡守卫们知道这件事情，那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不，我选第一个！”莫塔莉安立刻说道。
    “谁告诉你有选择权的？”洛希直接反问道，呵呵的笑起来。
    “不过看你好像更抗拒第二点，那么从对应你的惩罚角度出发，第二点显然比第一点更为合适。”
    “恭喜你，莫塔莉安，我会个人投第二点一票，你将被开除人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