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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0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第101章 100.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咚…咚…咚…”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敲门声在黑暗中响了起来,很有节奏的一直敲着。
    要是原野司睡着了。
    这点动静根本不会吵醒他。
    但他还没睡着。
    如果放在上辈子原野司住在老旧小区的时候,这种敲门声他只会认为是楼上的邻居半夜又在发疯,但这栋高级公寓应该不会有,所以他在开了床头的阅读灯之后,就下了床去开门。
    “谁?”
    “是我。”
    “黑崎小姐?”原野司打开门后看着面前穿着睡衣的黑崎织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
    “想问你一个问题。”黑崎织月双手垂着,疲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大半夜跑来问自己问题。
    很明显不太正常。
    但原野司在看了眼视线内的淡红色光幕之后,就觉得一切都说的通了。
    【愿望对象:黑崎织月】
    【愿望清单如下】
    【1、要是我也有那种东西,一定要原野司也尝尝我现在的滋味(紫)】
    【2、好想捅死原野司(蓝)】
    【3、虽然他对我有恩情,但只要他不拿来压我,那么我就还能继续装作认不清形势的留在纱香身边(白)】
    看到第一项和第二项愿望时,原野司的心里瞬间涌出了一股恶寒,还以为黑崎织月已经变态到一种无以复加的境界了,竟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但看见最后一项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同时也松了口气。
    很明显。
    她的捅不需要那根东西作前提。
    就是想用利器捅死自己。
    而第一项愿望,明显是这女人终于肯承认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觉得自己跟冰山熔岩在一起之后,等同于给彼此都交往了十几年的她戴了顶原谅色的帽子,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
    但令原野司奇怪的是。
    第一项愿望竟然只是紫色程度。
    不过思索片刻后他就释然了,毕竟在上个世纪就已经有了成功转换性别的例子,现在技术日趋成熟,有钱就能办到,所以她第一项愿望能达到紫色程度的原因估计是在后半句话上。
    至于晚上突然来找自己。
    恐怕还是因为凉宫纱香的原因。
    原野司看着面前身形单薄只有胸口处高耸的病弱女人,稍退了一步让开空间,低声说道:“在问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进来再说,毕竟本来就光线不好,再加上你披散着头发,大半夜的站在门口,说实话还是挺瘆人的。”
    凉宫纱香的公寓装修很素净。
    或许是她那副冷冰冰的气质不只体现在外表上,所以这套公寓的装修风格很简单,也没有样繁多的家具。
    原野司今晚之所以没有和凉宫纱香一起睡,主要就是怕刺激黑崎织月。
    当然。
    怕刺激她的人是凉宫纱香。
    而原野司住的这间客房,明显平常就没人住过,也不是衣帽间,只有简单的一张宽一点五米的榻榻米,以及两个床头柜,仅此之外没其他东西。
    所以当黑崎织月光着脚进来之后找不到坐的地方,又不想一直站的时候,只能抬起手指向铺着被子的床尾。
    “我坐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原野司看了眼在床头阅读灯微弱灯光下的木质地板,也就是她踩过之后迅速消散的的水汽印子之后才收回视线,坐在床头道:“问吧。”
    “为什么要帮我?”
    黑崎织月没有像往常兜圈子。
    原野司端起之前搁在床头柜上的一次性纸杯,抿了口已经彻底变凉的水,面色如常的道:“你是指哪一件?”
    “全部。”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帮你?”放下杯子后原野司反问道。
    为什么要帮我?
    黑崎织月苍白的嘴唇张了张。
    她想说什么。
    但最终没能说的出来。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也就是在她说不出来话后,原野司的声音就缓缓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我承认你很漂亮,但我并非单纯的颜控,而且就像你说的,就算我或强迫或感动的征服了你,请问我又能在一个哮喘病人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身体?不是我自夸,如果是指单纯的发泄欲望,我从来就不缺对象。”
    “至于爱情?一见钟情都是起于色心,日久生情我们无论从通俗意义还是特殊意义上都没那个基础,甚至说我们还算有仇,见面没拿刀互砍就已经是胜利,所以这一点完全不可能。”
    “要论征服欲…”
    “这一点或许有,毕竟像黑崎桑这样富有野心又聪明的坏女人,能征服你的话,的确很能让男人有成就感。”
    “但是我没兴趣。”
    “先不说就算我成功了得不到多少好处,就只凭你的性格,如果我真打算从你身上得到了什么,恐怕会被一直盯着找机会加倍收回,虽然我不怕麻烦,但不代表我就喜欢去惹麻烦。”
    “所以你猜我为什么帮你?”
    听着这现实到不掺杂一点修饰的话语,黑崎织月深陷在大腿内侧的手掌不禁攥紧,但她依旧说不出话,因为原野司说的每一句虽然都会或多或少刺痛她,可终究没有一句能够反驳。
    自己确实是没什么价值。
    起码对他而言是这样。
    也许嘴巴和胸前有些用处,但要是真的做一个被发泄的对象,做错了这么多事已经结仇的她想要补救的话也不能像正常的女人一样腹茎请罪。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她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身体。
    即便不把身体当作恶堕交易的物品作为晋身之梯,想要努力工作的话也需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做本钱,而她这幅病弱残破的身体,明明才刚三十岁的年纪,上了手术台却不能像其他同事那样,把连轴转的工作量当作晋升的基本盘,所以其实也不怪别人在她想晋升职务时百般的阻挠和否决。
    毕竟连本职工作都不能胜任,面子上都过不去,又怎么能够怪别人呢。
    而原野司的话翻译过来也很简单。
    我帮你。
    与你何关?
    意识到这些的黑崎织月终于不再纠结自己早就猜出来的答案,压制住开始紊乱的呼吸,声音干涩的轻声道:
    “因为她。”
    “答对。”原野司打了个声音比较小的响指:“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她。”
    “不管你愿不愿意,又或者有什么抗拒的想法,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已经成了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我想守护的人,所以,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她人身安全的事,我都会尽量扫除。”
    “说的很漂亮,但为什么不能对爱情保持忠诚?”黑崎织月的语气并没有嘲讽,反而很平静,平静到说出这句话就像是在单纯为了凉宫纱香好而已。
    “我从未说过自己对感情专一。”
    原野司顿了下声音后继续道:
    “如果黑崎桑想挑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无论用什么方法,要是她真的愿意离开我,我绝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阻拦,至于你刚才说的对爱情保持忠诚,我承认自己做不到,对于这一点,我不会说什么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只能说每个人都有选择,你不能接受的,别人不一定不能,同理,你想到的,别人未必没想到,更何况感情这东西,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从一而终的不会变化?”
    凉宫纱香会不会醒。
    什么时候会醒。
    会意识到她跟自己在一起是件亏本的生意,原野司扪心自问真不知道。
    但他只知道。
    与其为了明天的事烦心,不如过好现在的自己,他在感情上本来就是一堆废墟,就算做错了事也会承担相应的后果,更何况开弓又没有回头箭。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为自己的心狡辩,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黑崎织月觉得他是在冠冕堂皇。
    这次她的声音略带嘲讽。
    因为她接触的男人有很多,先不说男人对女人上头的新鲜感究竟能保持多久,就光是表面说的好听,背后却变着法的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想得到身体,男人这种生物就很难令人相信。
    “我说我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你又不相信,这我能理解,毕竟那是你以为,你的主观想法我没能力改变。”
    “但只要真的不想在一起,哪怕到最后再不甘心,也没办法改变结局。”
    “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
    “嗯…”原野司又端起床头柜上只剩下小半杯的凉水,一饮而尽后盯着她的脸轻声道:“就拿你和她举例吧。”
    “曾经的你们或许真的有过非同一般的感情,甚至超脱了女性朋友间的桎梏,或许你不想承认,但我看的出来,而且你或者她,之前也总有过认为彼此的感情会持续一辈子的时候。”
    “可是现在呢?”
    “这个答案你很清楚,而且我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有一段台词就很贴合你现在的状态,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请说吧。”黑崎织月尽可能平静的发出了这道声音,只有大腿内侧旁人看不见,却已经被她掐到红肿的软肉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
    “缘分跟冰块一样,握在手里你就会明白。”原野司伸出一只手笑了笑。
    “其实电影里的原话是这样的。”
    “缘为冰,我把它抱在怀里,冰化了,才发现缘分也没了,以为不放手它就会一直在吗?抓着会痛,就算你一直不放手,但最后它也会消失的。”
    “……”
    黑崎织月沉默着没有说话。
    缘分。
    看不见摸不着。
    却貌似又真实存在。
    就像她之前能够真切感受到自己和凉宫纱香这两条相互交叉的人生线逐渐平行一样,这一次在医院里再见的时候,有种之前从未有过的疏离感。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毫无疑问。
    是另一条线的加入,同时把她这条线从交织的节点之中给剥离了出来。
    但她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毕竟一个女人,在三十岁的年纪说她终于遇到了自己的真爱,生活要回归到正轨上,身份是对方好朋友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能够去阻拦对方呢。
    就算不甘心。
    也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道理。
    尤其是刚受了别人的恩情。
    黑崎织月眼眸低垂,盯着原野司已经被纱布包起来的双手,虽然经过了消毒处理,但在血小板止血之前还是有不少渗了出来,所以在纱布上面暗红色的血迹就是让她闭上嘴的原因。“怎么这么严肃?看来我这次的回击很成功啊!”原野司本来只是想回击一下当初对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劝自己的放弃,但看着她沉默不语一副快要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的模样,好像真的听进去了,而且情绪也异常的低落。
    现在的黑崎织月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嘲笑自己,只是调整了下情绪后问道:“你看的是什么电影?”
    “嗯?”原野司的脸上露出疑惑。
    “我也想看看。”她对刚才原野司所说的台词很有感触,虽然她从不是个爱看电影的人,但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或许可以开始爱看电影。
    “没这个电影。”原野司无奈道。
    前世的电影这里怎么可能有。
    有一些存在。
    但这部却不存在。
    从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原野司就发现整个世界跟前世差不多,大多数东西都没变,但有一些文艺作品没有出现,一些历史上的重大事件还是有细微区别的,并非真的全部都一样。
    如果是相同的平行世界,原野司在办了国际漫游之后,打给家人和朋友的无数个电话也不会全部都是别人。
    而本以为原野司是打算卖个关子打算恶趣味一下的黑崎织月,在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后也没发现他再开口解释,就明白了他刚才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上也真的没有这部电影。
    “我真的很少生气。”黑崎织月盯着他的眼睛,用毫无生机的语气说道。
    “生气?即便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纱香减少麻烦,但在实际意义上也算你的恩人吧?难道你在对我生气?”
    原野司无赖的以恩人形态出击。
    黑崎织月硬生生憋下去刚才升腾起来的努力,再一次深呼吸:“没有。”
    “没有就好。”原野司笑呵呵道。
    想要的答案都已经得到,继续交谈下去也没了意义,两人都好像很有这方面的默契,房间里也陷入了寂静。
    黑崎织月还在想刚才的事。
    也在想刚才他说的台词。
    如果真没有这个电影,那么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其实也是很有内涵的。
    仔细想想,原野司虽然见到女人就想占便宜,哪怕已经俘获了纱香的芳心,也在能占自己便宜的时候毫不客气,但正如他所说的,虽然感情上面心,可的确是个比较有担当的人。
    把纱香交给他,既能不用纠结道德上的负担,获得正常女人能够得到的幸福,也能够有个人为她遮风挡雨。
    毕竟这么多年的时间。
    其实一直都是她在被照顾。
    所以换一种思路,也许是她非法窃据了别人十几年的幸福,只是占有的久了就认为是自己的,在该还回去的时候,还想要贪心的继续霸占下去。
    现在还回去,没被人家追究都已经算是万幸,更何况还欠了还不清的人情,无论是凉宫纱香,还是原野司。
    想通了这一点,哪怕分离的感觉让她甚至有点窒息,但黑崎织月还是决定给自己一个较为体面的方式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让坐在陪伴这个位置的权利顺利交接,不再出现意外。
    “打扰了,那我先…”
    就在黑崎织月暂时将心中的不甘和难受藏起来,准备跟原野司告别回去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咚咚咚——”
    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刹那,黑崎织月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然后原野司就清晰的看见了她猛然抬起的头,以及眼中罕见又明显流露出的慌乱之色。
    不止是她。
    就连原野司这个时候的眼皮也在狂跳,难以想象这个家里除了他们之外的人进来之后会有着什么样的反应。
    两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间和地点,就算解释恐怕也难以洗清,更何况还有照片的前科。
    于是无论是原野司,还是黑崎织月,在短暂的愣神后都做出了一对男女背着妻子偷情时候应该具备的反应。
    黑崎织月腾的一下从原野司的床尾起身,光着脚抬眼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构造,但这房间太过简单,连个衣柜都没有,根本不存在能躲进去的地方,而窗外又是十六层的高楼,就算她艺高人胆大,也没有空调外机的存在,毕竟现在公寓里都是中央空调。
    “我去哪?”
    “床下。”
    “这是榻榻米。”
    “……”
    “你快说话啊!平时你不是一肚子坏水吗?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没用了?”
    “要不然开窗坐在窗户上?”
    “你以为我是蜘蛛侠?而且你是想我死吧?亏我刚才还忍不住感激你帮了我,现在就打算这样携恩图报了?”
    黑崎织月压低声音没好气儿道。
    “我想不到办法了。”原野司头皮发麻,但此刻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你说,我要是站在门后,等她开门进来的时候立马出去,利用视线的盲区让她察觉不到我,踮起脚尖不碰到她,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实现?”
    “你可以试试。”
    “我开玩笑的,你真信?这个房间小到开门的地方根本站不下两个人!”
    这间客卧的确很小,日本的国土面积本来就小,所以在无数设计师前仆后继的努力下,整个国家的房屋利用率在世界上长期霸占着一番的宝座。
    凉宫纱香是不缺钱。
    但她也不是傻到会撒钱。
    从家里搬出来的她在外面独居本就用不了多大的地方,所以除了客厅和主卧面积较大,黑崎织月常住的那间次卧也不大,而这间本来的设计初衷就是杂货间,所以面积逼仄的可怜。
    黑崎织月心急如焚,她还从未像现在这么着急过,急到踩在实木地板上每根晶莹的脚趾都在抓紧,生怕下一刻凉宫纱香就会突然间的推门而入。
    他们尽量压低声音到只能听见嘶哑的声音,效果还不错,不站在跟前几乎无法听到,但黑崎织月可清楚的记得之前她进来的时候可没锁门,毕竟自己半夜过来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而不是真要体验长时间的哮喘。
    “原野,你睡了吗?”
    敲门声沉寂了几十秒后,门外的凉宫纱香依旧没走,反而轻声唤了句。
    原野司看向黑崎织月。
    黑崎织月咬了咬皓齿,将目光放在了房间里少到可怜的家具上,床头柜藏不了人,但是床上的话或许可以。
    “我睡床上!”
    羞恼的扔下这句话,她就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睡在了靠窗户的一边。
    然后再用被子蒙上脸。
    他的身材瘦弱,如果是平胸的话其实不仔细看的话的确很难发现,但坏就坏在她是属于细枝结硕果的那种。
    但很快她似乎用手臂压住了,胸前的高耸矮了不少,隐藏效果好多了。
    就在原野司站在床的另一侧看着她做完这一系列操作的时候,把自己藏在被子里的黑崎织月似乎蓦然间想到了什么,用手撑起被子露出那张娴美的脸,神色略显焦急的朝他招手道:
    “你怎么还不来!?”
    原野司微怔了片刻,立马掀开被子的另一角同样也钻了进去:“来了。”
    “关灯!”
    “我知道。”
    随着轻微的一道响声,整个房间里瞬间陷入了黑暗,同样陷入了寂静。
    门外也没有了动静。
    安静。
    静到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
    虽然同处一个被窝,但原野司丝毫感受不到黑崎织月的动作,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动作,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过了大概半分钟,就在他们内心煎熬的没听见动静,以为凉宫纱香因为原野司没回应离开了的时候,紧闭的房门伴随着一道咔哒的声音就开了。
    原野司感觉床突然颤了下。
    但他并没有动。
    直到凉宫纱香穿的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微弱脚步声越来越近,耳边同时也传来了她试探性的声音后才有动作。
    “原野…”
    “嗯…”原野司用手臂撑着身体在床上起身,看向已经走到眼前的身影脸色装作疑惑的道:“你怎么来了?”
    其实几乎看不清脸。
    因为房间里很暗。
    但他怕凉宫纱香看的见自己。
    “我刚才起夜了,回房间里有点睡不着,所以就打算看看你睡了没有。”
    “我睡了。”
    “现在不是醒了吗?”
    “……”
    “怎么了?”
    “没事…”原野司刚想说自己太困了打算继续睡然后劝她回去,可自己身前突然被掀开的被子却让他硬生生的改了要说的话:“你这是要干什么?”
    “跟你一起睡啊,你往那边一点。”
    凉宫纱香不由分说的就直接脱掉拖鞋爬上了床,硬生生贴着他的身体钻进了被窝,低声道:“织月在另一个房间应该睡着了,发现不了,我刚才贴在她门前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声音。”
    “为什么怕被她听见?”
    原野司已经被挤的往床靠窗的那边挪了四十公分,几乎挨着黑崎织月。
    或者说已经挨着了。
    只是介于贴住和不紧贴之间。
    毕竟这床只有一米五。
    如果按面对着天板睡的话,就要算肩宽的距离,恐怕他们三个全部直挺挺的躺在这张床上根本就睡不开!
    “她心情不太好,再加上今天情绪有些过激,所以我想让她睡个好觉。”
    “好吧。”原野司整个人都麻了。
    似乎是感受到他这次跟自己睡在一个被窝里有些不对劲,凉宫纱香将脑袋靠近了些奇怪道:“怎么不抱我?”
    “…嗯,你猜。”
    “怎么感觉你有点奇怪?不过没关系,虽然你今天莽撞的让人担心,但总体上还是立了功的,为了奖励你我可以主动投怀送抱一次,仅此一次。”
    感受着怀里突然贴近的柔软,原野司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的安心和舒适。
    反而愈发头皮发麻。
    尤其是他只能侧过身睡,在凉宫纱香抱着自己的那一刻,背对着睡的黑崎织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在这个时候忍不住伸出手掐起他的腰。
    而且他们本来就紧挨着。
    原野司只穿了薄睡衣的后背还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一团似有似无的柔软。
    在这种前后夹击下。
    哪怕他也顶不住。
    真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万字更新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