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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第275章 夜夜笙歌的日子

      第275章 夜夜笙歌的日子
    楚休迅速闪开,小五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钱掌柜脸上。
    嘭——
    钱掌柜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捕快们迅速抽刀,将他抓了起来。
    楚休摸了摸胸口,“好可怕!”
    还好他平时跟小五多学了几招,虽是三脚猫的功夫,但能躲开钱掌柜的偷袭实属不易。
    楚县令刚才差点吓死,他心有余悸的抱住楚休,老泪纵横:“休儿,你没事就好。以后爹……爹再也不逼你读书了。”
    孩子想干啥就干啥,只要不为非作歹,健康长大就行。
    比起平安健康,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俸禄虽然不多,但肯定够儿子了。
    楚县令此前很多想不通的事,现在一下子就想通了。
    楚休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可是爹,我已经拜了师傅,还答应李婶要考个功名回来呢。”
    楚县令眼含热泪,他说了多少次让儿子好好读书,可儿子就是不听,怎么李氏说一次儿子就上心了。
    心里又难过又开心,只道:“你开心就好,考不上也不要紧,李氏也不会怪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楚休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人仿佛换了芯子。
    爹居然让自己别有压力,还说尽力就行。
    这些话以前只有李婶对自己说过,爹他……好像变了。
    变化来得太快,楚休一时接受不了,只微微点头,“爹,我知道。”
    刑捕头上前一步,对抱着虎皮椅子不撒手的萧一山道:“这位小兄弟,这是证物。”
    好大一张虎皮,上面还绣着胡家字样。
    萧一山抹了抹眼泪,不舍的松开手。
    三天后,钱掌柜被问斩,家产全部充公。
    楚县令特意留了一部分,用来抚慰受害者的家属——萧一山。
    楚休和小五带着从椅子上拆下来的虎皮,交给了萧一山。
    楚休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和一个地契,递了过去。
    “这是我爹给你留的,是……你拿着。”
    萧一山并不想要钱掌柜的任何东西,他只想要他死。
    如今他死了,萧一山眉头的雾霾也渐渐散了去。
    “我不要,我在干娘家不缺吃不缺穿,要这东西干啥。”
    李茹茹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要啊,干嘛不要,留着以后给你置办田地,娶妻生子。”
    佩佩揶揄道:“一山哥,你总不能让白露姐跟着你吃苦受累,还没地方住吧?”
    一提到白露,萧一山立马不推辞了,接过银子和地契看了看。
    “这么多?”他不敢置信。
    “这已经很少了,你是不知道钱掌柜有多少家产。”小五道。
    楚县令给了萧一山2000两银子,和一座大宅子。
    并不是他给的多,实在是钱掌柜的家产太多了,这些只占其中很小的分量。
    萧一山是楚县令破案的关键人物,这是给他的谢礼。
    李茹茹很满意,对楚休道:“你看看,你爹人多好的。以后少说他坏话。”
    楚休抿嘴笑道:“我也就给你们吐槽吐槽而已。”
    他的亲爹,他当然可以随便吐槽。
    沈阔也很满意,“楚县令的确是个不错的父母官。”
    楚休悄声道:“您也不错。”
    沈阔一听慌忙道:“你……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
    李茹茹打断两人道:“好了,该吃饭了。”
    沈阔想隐藏他的身份,那就让他继续装着吧。
    反正挑破不挑破,都没啥大影响。——
    陈家今日有些热闹,许久没回家的陈金榜终于露面了。
    看见家里一大群人,掉牙的、掉头发的、瘸腿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他懵逼的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金刚去哪儿了?”
    王水霞疲惫道:“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你的书读的咋样了,今年能考上吗?”
    现在她每天在作坊累的要死,根本没工夫想其他的。
    就想着大儿子赶快考个功名,当个大官。
    只有儿子飞黄腾达了,才能救他们全家于水火之中。
    才有钱去白府赎回金刚。
    一听娘又问读书的事,陈金榜很不开心,“读读读,读个屁!你们不给我,光想着我飞黄腾达,想屁吃呢。”
    他这一个月一直跟着楚喻混,根本没功夫读书,只忙着夜夜当新郎。
    春风楼哪个姑娘水灵,哪个姑娘擦的粉最厚,哪个姑娘在床上叫的最凶,他都一清二楚。
    夜夜笙歌的日子太快活了,快活的他都不想回家。
    要不是楚家忽然一夜捐了所有家产,没有银子让楚喻继续浪了,陈金榜也不会主动回家。
    啪——
    话落,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陈大缸气呼呼道:“你怎么说话呢?她是你娘。”
    王水霞感激的看了一眼陈大缸。
    他不知道,陈大缸这一巴掌更多的是为自己考虑。
    王水霞是金榜亲娘,她对他那么好,他都敢骂她。
    那自己对金榜根本没付出什么,甚至以前的束脩都是李茹茹出的。
    李茹茹走后的这几个月,他一文钱都没给过儿子。
    儿子现在如此对亲娘,未来飞黄腾达了还能想起他这个爹吗?!
    陈大缸有些慌。
    陈金榜捂着脸没说话,气焰倒没那么嚣张了。
    赵氏扑过来,拉着他絮絮叨叨的开始诉苦。
    她把陈家的凄惨遭遇,全都归咎于李茹茹。
    “那个贱人,不把牛和马送我们,害得你爹和你爷还要去偷,被踩瘸了腿。”
    “那个杀千刀的开了两个作坊,却不招我们。
    我们好不容易混进去,眼看赚不到钱我们就想解约。
    她不同意,还让里正打我屁股,哎呦脱了裤子打啊,打的我都没脸见人了。
    我现在天天给她当牛做马,哎呦我不想活了。”
    在赵氏哭哭啼啼的诉说中,陈金榜听明白了。
    刨除可能添油加醋的部分,总结一下就是陈家的一切不顺都是李茹茹造成的。
    陈金榜问:“那金刚呢?他去哪儿了?”
    他弟弟不会被李茹茹害死了吧?怎么半天都没看到人。
    陈秉孝吐出一口烟,叹气道:“他呀,他应该没啥事。他去白员外家了,吃喝不愁。”
    “他去白员外家干啥?不会是卖身为奴了吧?”陈金榜读书人的脑子还是很好使,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王水霞长叹一声,“但愿他能吃饱穿暖,不像我们。”
    不像他们,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就吊着一口气艰难活着。
    陈金榜看着全家死气沉沉,又好像已经认命的样子,莫名生气。
    一个李茹茹,居然能把一大家子人拿捏住,这叫什么事。
    他眯着眼睛道:“你们说,要是李氏那两个作坊不在了,她还能风光起来吗?”
    “不在?那么大的作坊,咋能说不在就不在。”赵氏脑子笨想不明白。
    一直没说话的陈怀娣接话道:“多简单哪,一把火不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