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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第223章 为他难受

      第223章 为他难受
    眼瞧箭头入木颇深,可见杀手力道很足。从所在的位置来看,是陆承珝寻常时候常坐的地方,箭头对过来便是他心脏的位置。
    果然如陆承珝所言,凶手再次动手了。
    究竟是谁人要他的命?
    大理寺探案树敌不少,难道因此产生的仇家寻仇来了?
    思忖间,冻雨问她:“少夫人,这箭可要取下?”
    “取下。”
    苏心瑜让开位置。
    扎得那么深,以她的力气是完全拔不出来的。
    冻雨进了车厢,拽住箭柄用力一拔,整支箭顺利拔了出来。
    “找几张油纸把箭头包起,切记莫要碰到箭头上的毒。”
    “是,少夫人。”
    两人下车。
    就这时,院中传来一声闷响。
    闪电喊:“少夫人快来。”
    苏心瑜闻声疾步入内。
    寒风与冯虎随她的脚步也奔向庭院。
    只见陆承珝捂着胳膊摔倒在院中,指缝有鲜血渗出,一旁的石凳竟被他跌落撞得挪开了不少距离。
    闪电与惊雷想扶自家公子,又不敢贸然动手。
    “公子身上可有骨折之处?”惊雷问。
    万一有骨折,他们不管是扶起还是架起,只会令情况更糟。
    陆承珝面色白发,淡声:“没有骨折,手臂被箭头擦伤。”
    闪电惊雷急忙将他扶起。
    苏心瑜焦急过去,行到半道拐弯冲去了东厢房,取了纱布出来,按在了陆承珝的胳膊上。
    “箭上有毒?”她问。
    “有毒,毒血已挤出不少。”
    陆承珝闭了闭眼,竟然昏厥过去。
    琴棋书画立在一旁,茫然不知所措。
    寒风等人则将目光全都看向了苏心瑜:“少夫人,此刻该怎么办?”
    苏心瑜深吸一口气,强命自己平静下来,嗓音尽可能的平稳:“事不宜迟,咱们去寻我师父。”
    冻雨已包好了箭头:“那我驾车。”
    “不行,去竹林的马车得换一辆不起眼的,就用我上回去梁州的车子。”苏心瑜沉着分析,“方才车子被箭射中,可见歹人认得你们公子的马车。”
    陆承珝的马车早就被当做了目标。
    寒风颔首:“少夫人所言有理。”
    “寒风冻雨惊雷闪电听令。”苏心瑜下令,“你们其中两个将陆承珝那两辆奢华马车都驾出去,余下两人骑马也出发,四人朝四个方向。”
    如此引开歹人。
    “是。”四人称是。
    “琴棋,你驾那辆普通马车,载我与夫君去竹林。”
    琴棋应下:“小姐,婢子这就去套车,将马车驾到清风居门口来。”
    苏心瑜颔了颔首,继续吩咐:“书画与冯虎守着清风居,不得让任何一个人入内。但凡有谁问起陆承珝作何去了,一律不答。”
    “是,小姐。”书画称是。
    “可是少夫人,您与公子这般去竹林,属下怕有危险,让属下跟着罢。”寒风急道。
    “你们四个是陆承珝身旁的人,歹人既然认得他的马车,想来也早就认识了你们。”苏心瑜说出自己的看法。
    闪电也道:“是这个道理,但我们还是不放心。”
    “少夫人,让属下驾车去竹林罢,由琴棋带路,书画一人守着院子大抵可行。”说话时,冯虎看向书画。
    书画拍拍胸口:“我能守着。”“好。”苏心瑜颔首,“寒风冻雨惊雷闪电,你们千万要注意安全,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尽快回府。”
    “是,少夫人。”
    众人分头行动。
    不多时,琴棋将车子驾到了清风居门口。
    冯虎背起自家公子进了马车,苏心瑜则取了自己的医药箱也进了车厢。
    两辆奢华马车,两匹骏马率先离开了陆家。
    待他们离开,由琴棋与冯虎驾的普通马车也出发。
    此刻的时辰,陆家门口人来人往,车来车去。苏心瑜搂着陆承珝,掀开窗帘瞧了眼,命琴棋与冯虎驾车平静些。
    哪里想到车子到了府门口被胡婆子拦下了。
    “车内可是五少夫人?”胡婆子盯着琴棋眉眼,又瞧冯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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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心瑜心头一慌,她就怕歹人就在陆家不远处盯梢。
    就这时,陆承珝捏住她的手,对外威严出声:“是我。”
    “原来是五公子。”胡婆子听到陆承珝的声音,立时放行。
    马车顺利出府。
    只说了两个字仿若耗尽了陆承珝力气一般,顿时又躺倒在苏心瑜怀里。
    苏心瑜拿出干净纱布,将陆承珝胳膊上那块被血浸透的换下。望着他发白的面色,还有此刻的状态,她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
    虽说记不起父母离开她的时候是何场景。
    总觉得好像当时也有马车。
    心里忽然很难受。
    ——
    夜幕开始深沉。
    车子很快到了南郊竹林。
    趁着夜色,冯虎背起陆承珝,由琴棋带路,苏心瑜扶着陆承珝,一行人悄然往竹林深处行去。
    宅院外,小道石板忽然移动。
    苏心瑜便知是师父设置的阵法,连忙展臂拦住冯虎与琴棋上前,自己则对院中喊:“师父。”
    嵇鸿勋听闻,立时关了阵法出来。
    “怎么这会过来?”话音落,这才看到陆承珝在一男子背上,忙问,“他怎么了?”
    “夫君胳膊被箭擦伤,箭上有毒。”
    苏心瑜的嗓音控制不住地含了哭腔。
    “快快快。”嵇鸿勋让他们入内,“送到东边屋子里去。”
    自己则重新关上院门,启动阵法。
    陆承珝被放平在了屋子的床上。
    嵇鸿勋着急进屋,一把扯开陆承珝的袖子,入目所见伤口一寸有余,皮肉外翻。
    “是箭头擦过,箭上确实有毒。”
    苏心瑜拿出用油纸包着箭头的那支箭:“师父,这是在夫君马车上寻到的,想来与擦伤夫君胳膊的箭一般,上面的毒大抵是同一种。”
    嵇鸿勋细细端详,给陆承珝号了脉,沉吟道:“确实是同一种,其实与他体内原先所中之毒也是同一种,不过依照此刻的情况来看,对方加大了剂量。”
    他的话音甫落,陆承珝的胳膊便浮现了紫黑色的脉络。
    “对,就是这样的脉络纹理,原先夫君毒发时,浑身有。”苏心瑜急了,“师父,求您救救他!”
    嵇鸿勋净了手,用力在陆承珝的伤口处挤血。
    见状,苏心瑜道:“夫君说他挤过了。”
    “还得再挤。”
    嵇鸿勋一侧头便看到自己徒儿蒙着泪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