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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第195章 “ 裴 度。”

      第195章 “ 裴 度。”
    抓着她手腕的骨节根根收紧。
    即便江烬霜不去看身后,也能感觉到他的无措与惊慌。
    他被她掌控。
    予取予求。
    他恳求她,给予她多一些的欢愉。
    玉佩染了污浊。
    触感也不再冰凉,被江烬霜夹在手心,或轻或重地把玩。
    她给予他一切。
    他是承受的那一方。
    只是他心口的痒意袭来,他握着她的手腕,喉头滚动着,任她主宰。
    “江烬霜,叫、我名字好不好……”
    是恳求。
    带着不曾有过的惊慌。
    他没了思绪与理智,他是那被牵着的那只风筝。
    不一样。
    裴度并不算重欲,至少在遇见她之前,他从未自己做过那档子事。
    他大多时间都用来读书或是写字,再不就是吃饭休息,除此之外,他的生活并无任何琐事。
    那些东西,是她教给他的。
    严格来说,裴度并不是不懂,他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孩童,更不是大字不识的莽夫。
    他清楚那些,也明白床笫之间的那些事。
    他只是不太喜欢,或者说不太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的琐事上。
    ——一个男人若是连这些情绪都无法掌控,与禽兽又有何异呢?
    他习惯了掌控自己的情绪,掌控自己的行径。
    从无过失。
    那些事,是她教会他的。
    她说,圣人无欲,裴度,你要做圣人吗?
    她说,裴度,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
    她说,裴度,你听爽了?
    她从不介意将自己的欲求摆到明面上来,也并不觉得这是可耻的事情。
    只是她又将欲望和理智,划分得很清楚。
    清楚到,她可以理智得近乎残忍地,在床笫之上,看着他沉溺其中,慌乱无措。
    ——这又与他自己来不一样。
    他需要想着她。
    需要她的衣物或是什么。
    那件她的小衣,他压在枕下,用过许多次。
    他其实也曾想过,若是有一天。
    若是有一天,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她在这里,帮他。
    他会如何?
    如今,他知道了这个答案。
    ——他会疯。
    再不是平躺的姿势,那过于激烈的刺激让他不觉稍稍起身,小腹前勾勒出流畅又完美的腰线轮廓。
    她稳稳地坐在那里,不论他痛苦或是快乐,把玩玉佩的动作没有任何变化。
    他要疯了。
    “江烬霜……江烬霜……”
    他叫她的名字。
    像是恳求,又像是呼救。
    就像是要溺毙在瀚海中的旅人,紧握着她的手腕,抓牢了那根救命稻草。
    江烬霜眉眼弯弯,轻纱质的帷幔落下,随着轻风飘动一下。
    门外,传来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笃笃。”
    江烬霜瞬间察觉到了裴度绷紧的身体!
    玉佩险些脱手,江烬霜微微挑眉,八方不动。
    门外传来京墨担忧的声音:“大、大人,您没事儿吧?”
    京墨也是刚刚才知晓,大人应该是假装昏过去的。
    殿下进去这么久没有出来,是不是生大人的气了?
    硬着头皮,京墨挠挠头:“殿下,我家大人这几日身体一直抱恙,您别怪他……”
    听到京墨的话,江烬霜微微挑眉,视线在男人紧绷的肌肉线条上逡巡而过。
    “身体……抱恙?”她笑,唇角勾起,好整以暇。男人脸上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耳尖。
    他的嘴唇翕张,吐出滚烫的浊气。
    还没到。
    不上不下的。
    抓着她手臂的指骨仍是收得很紧。
    她不肯叫他名字。
    裴度抿唇,眼珠迟钝地转动几下,这才落在她的脸上。
    “无事,退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在门外的京墨看来,实在不像是“无事”的样子。
    京墨更紧张了,张张嘴:“那个……大人,您该喝汤药了,要不属下给您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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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退下。”
    裴度动了几分怒意。
    江烬霜笑吟吟地看着他,眼中闪过几分恶劣的情绪。
    她扯过裴度的衣带,递到他的唇边,什么都没说。
    裴度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微微启唇,轻轻咬住了她递过来的衣带。
    江烬霜满意地笑笑,终于垂头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裴、度。”
    脖颈处有青筋骤现。
    身体比他的思绪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喉头溢出声响,又被衣带稀释扼杀。
    饶是如此,还是依稀露出几缕不成语句的声响。
    “当啷——”
    玉佩还是脱了手,掉在了地上。
    身下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还未从眼前那一瞬的白光中回神。
    江烬霜起身,走下了床榻。
    手酸。
    她身上的衣服半分没乱。
    卧房中燃了檀香,恰如其分地中和了房间中奢靡的味道。
    江烬霜不急不慢地撩开内室与外室之间的帷幔,走到了玄关处。
    将房门掩开了半条缝。
    江烬霜看到了门外一脸担忧的京墨。
    见了江烬霜,京墨一喜,忙道:“殿下,您、您没生气吧?”
    江烬霜半掩门扉,皱了皱眉:“本来是挺生气的。”
    看着京墨慌张的眼神,江烬霜勾唇笑笑:“不过现在,本宫心情不错。”
    太有趣了。
    京墨听得云里雾里,但明白江烬霜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殿下高兴就好,那个,属下能进来给大人送汤药吗?”
    “汤药呀……”江烬霜又瞥了一眼床榻那边的裴度,帷幔隐约,遮掩住了男人的身形,江烬霜笑笑,“等会儿再喝吧,裴大人现在……正休息呢。”
    “哦,好的好的,那属下告退。”
    京墨闻言,急忙点了点头,躬身离开。
    重新阖上门。
    江烬霜坐在了外室的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等着。
    内室传来了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窣声。
    不多时,裴度一袭素雅宽袍,掀开帷幔,终于站在了江烬霜面前。
    手中的茶水其实也没喝。
    裴度走到她面前,那块玉佩递到了她的眼前。
    江烬霜看了一眼玉佩,随即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裴度,脏了。”
    男人微微抿唇,耳尖还残留着异样的绯红。
    他声音略哑,从善如流:“待臣擦拭干净后,还给殿下。”
    江烬霜没接话。
    不多时,她的右手被牵起,裴度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湿毛巾,正细致地替她擦手。
    他的身形很高。
    江烬霜又是坐着的,他便半跪在江烬霜面前,方便给她净手。
    江烬霜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勾笑:“裴度,我其实不太明白。”
    “你是在对我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