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尔淳满面愧疚地说道:“义父你千万别这么说,是尔淳自作妄为?,请义父惩罚尔淳。”
徐万田叹息着?说:“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小林子?已经跟我说清楚了,错不?在你,更不?在淑宁和沅淇,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太过自私,错把?你们一生摆布如此,要不?然你们三姐妹昔日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尔淳愧疚地低下头,徐万田说道:“尔淳,你和沅淇已经贵为?答应,日后在宫中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们不?要理会老夫的什么大?业了,要多为?自己打算啊,义父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们。”
如果是曾经的尔淳听到徐万田这一番话,定?然会感动羞愧,无论如何也要向徐万田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因为?曾经的尔淳真的把?徐万田当做重要的亲人,她对自己发过誓,一定?要成为?贵妃,以保徐万田安享晚年。
可是现在尔淳知道,他只不?过是以退为?进,想用这种办法要自己的愧疚,日后为?他办事更加的死心塌地。尔淳深吸了一口气,也如他所愿那样表现为?一个?深深指责的孝女,无论如何仍然要帮助义父完成他大?业。
她在宫中已经是孤军奋战,不?能再?与这位徐公?公?撕破脸,互相之间还?有利用的价值。
尔淳匆匆回宫之后,躺在床上想着?日后的局势以及她在宫中的位置,现在她已经被封为?答应,正式成了皇上的女人,皇上随时有可能会翻她的牌子?。但是如果不?能够脱颖而出,得到如妃或者是皇后的信任,想被遗忘也很容易。毕竟皇上的临幸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到的,宫中有无数女子?就算争破了头,还?有到死都没有见过皇上的。
以她的心思,别说是一个?答应,就是给她贵妃,皇后之位,她也未必愿意。
今年是嘉庆十五年,如今的皇上少说也有五十多岁了,再?有几年就寿元将尽,且不?说嘉庆皇帝已经是风烛残年,没有几年的地王之命,正常的妙龄女子?怎么可能会去喜欢这样一位年纪大?这么多的人呢。好在,她的阵营之中还?有一个?沅淇,沅淇一心想成为?皇上的妃子?,是愿意去力争上游的一个?。尔淳就作为?辅助她上位的那一个?,也算是能在徐公?公?那儿交差,也能够保住自己不?会失势,任人践踏。
在这个?只认势力不?认人的宫廷里,她不?可能做一个?无权无势又与世无争的答应,那样的话,连生存都不?容易,她又怎么能带她的亲姐姐离开这座牢笼呢!她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就需要经营自己的势力。否则,近日她也不?会特地去见孔武和陈爽了。她知道孔武日后会得到皇上的赏识重用,而陈爽后来离开皇宫成了天理教的一员,带着?天理教杀进皇宫,说不?定?也会成为?她们离宫的助力。
尔淳暂时把?离宫的时间定?在天理教做乱的那一天,离现在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那天,整个?宫中都会大?乱,才有可能混水摸鱼逃出宫去,是她最好的机会,尔淳就这样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74章 答应心计8
徐公公回府之后就变了和蔼的嘴脸, 对柳大娘拳打脚踢大发脾气,认为都怪她没有将她们三姐妹教好,所以导致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是尔淳警觉, 率先洞悉了淑宁的阴谋, 恐怕现在就连沅淇也会折在宫里。
徐公公说:“不过好在老夫的气运未尽, 还留了尔淳,沅淇给我, 我知道以尔淳的手段,心计, 一定不会辜负老?夫的期望,他们定然有人能够得到圣宠。”
柳大娘已?经习惯了忍气吞声?,谁让她自己也是被徐万田买回来的呢,她最在意的是:“那就是说你不再责怪尔淳了是吗?”尔淳三人是她亲手带大,是什么心性她再清楚不过了, 特别是尔淳又?乖巧,懂事,又?重情义。一生无所出的柳大娘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这次把她们送进宫,柳大娘最担心的也是她。
徐万田回到家里觉得放松,终于说出自己的计策,道:“老夫千辛万苦安排这个棋局,现在棋局上已经少了一个棋子,与其骂她,不如赞她。”
柳大娘关心地说:“那尔淳现在怎么样?经过了这件事,她有没有心情恍惚?尔淳一向最重情义, 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她才?是最不想?见到的, 淑宁发疯被赶出宫,她一定十分自责。”
徐万田说:“经过老?夫调教出来的人,没这么容易经不起考验的。刚才?经过我的悉心开?导,她已?经重新振作?了,不用你来操心了。”
柳大娘还是忧心地说:“但是小林子对我说,尔淳向他要寒食散,我很担心她。”
徐公公说:“尔淳已?经向我招认,寒食散是用来对付淑宁的。”
柳大娘说:“可是小林子跟我说的那个时间?,淑宁已?经出宫了,尔淳还是向他要寒食散,我担心她会自己服用,尔淳一向最看重姐妹情,我真的怕她想?不开?呀。”
徐公公表情又?凝重了起来,如果尔淳想?用服用寒食散来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岂不是又?少了一个棋子!徐公公决定去找孙白杨,让他去给尔淳诊治诊治。
当然,如果真的像柳大娘所说,尔淳自己也在服用寒食散,就不能走正常的答应请脉的程序,而是需要徐公公用人情去换,而徐公公虽然之?前与孙白杨有点交情,但是他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徐公公老?奸巨猾,对付孙白杨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他对孙白杨说,孙白杨的父亲孙清华也曾经与徐公公他一起是和珅的座上之?宾,这件事情已?经埋没了很多年,却也不是没人知道,至少徐公公就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