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0章

      “看上你?”
    喻泽川喉间蓦地溢出懒散讥笑,在陆延耳畔一字一句沉声咬牙道:“那你知不知道,被我看上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
    陆延知道自己此刻最好保持沉默,但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那该死的好奇心#
    喻泽川的手中没有刀,但冰冷修长的指尖缓缓滑过喉结和胸膛时,带来的战栗和杀机却丝毫不逊于任何刀刃,声音低沉:
    “因为,我看中的东西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碰……”
    “谁碰了谁就得死……”
    这一句咬得格外重。童年时的经历让喻泽川得不到完整的父爱和母爱,亲情和友情的缺失让他的独占欲远远超出常人:
    “他做什么我都必须知道,他去了哪儿我也必须知道,他认识谁我更要知道,但如果他背叛我……”
    喻泽川反而停住不说了,他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蒋博云,脸色阴晴不定,胸膛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会带走所剩不多的空气,剩下的只有窒息。
    良久。
    喻泽川淡淡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响起,带着一丝未来得及褪去的狠戾:
    “你不会想知道他有什么下场的……”
    第23章 把戏
    喻泽川说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他背靠着身后的墙壁,似笑非笑盯着陆延,寒气悄无声息蔓延。那是一种看猎物的目光,恍惚间让人感觉他好像真的盯上了面前这个男人。
    可惜陆延没什么反应,他原本以一种严肃紧张的心情在听喻泽川讲述,到了后面,却无缘无故冒出一种“啊,原来不过如此”的感觉。
    毕竟谈恋爱期间向对象报备行踪是很正常的事,虽然有些侵犯隐私和自由,但陆延觉得比起被刀捅死实在算不了什么。
    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谈恋爱的时候一定很爱吃醋。”
    陆延语罢直起身形,后退一步松开了对喻泽川的包围,他抬手理好被对方扯皱的衣领,修长骨感的指尖微微弯曲,隐隐可以窥见手背青色的血管,话锋忽然一转:
    “不过你最好别看上我,我最怕爱吃醋的人了。”
    他好像不气死喻泽川不罢休。
    喻泽川闻言恼怒:“你!”
    陆延却已经飞快按开密码锁,闪身进了房间,溜得比兔子还快,伴随着“砰”的一声轻响,喻泽川的拳头最后恨恨砸在了门上。
    喻泽川想起买菜刀的钱还没转给陆延,咬牙切齿道:“出来!”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陆延躲在门后,心想自己傻了才出去,略微扬高声音道:“有什么事下次再说吧,时间不早,我先睡了。”
    他语罢给门栓上保险,这才走进房间。喻泽川站在外面气得一噎,重重锤了一下门,只好捡起地上的购物袋回了家。
    阳台的那盆紫色藿香蓟静静摆在落地窗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
    喻泽川开灯走过去,对于陆延刚才近乎调戏的一番话仍有些心气未平,他脸色阴沉,正准备把这盆花丢进垃圾桶,然而伸手一碰,却触碰到干枯发脆的叶片,这才发现花朵已经枯死了。
    这盆藿香蓟实在开得默默无闻,花朵不过黄豆般大小,拥拥挤挤凑在一堆,花瓣有些像雏菊,又有些像毛球,隐入浓密的叶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喻泽川一次都没给它浇过水,一次都没让它真正见过太阳,现在终于想起来丢弃,却发现这盆花早已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静静枯死。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无措。
    就像做错了什么事,就像辜负了谁的好意。
    喻泽川下意识起身去厨房接水,飞快回到花盆边倒了进去,以一种笨拙而又毫无章法的举动试探挽救什么,然而直到里面的水多到已经溢出来,这盆花还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甚至掉了一片叶子。
    喻泽川无意识抿起了唇。他亲眼看见一滩黄褐色混着泥土的水从花盆底下的孔洞缓缓溢出,弄脏了浅灰色的瓷砖地,终于意识到这盆花可能真的死了。
    一墙之隔,正在监听的陆延忽然感觉自己耳朵进了水,耳机里传来一阵刺啦的炸耳声响。他触电般从床上坐起身,连忙把耳机摘了下来,眉头紧皱,低声自言自语道:“喻泽川该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这个猜想有些可怕,很可能直接关系到陆延是怎么死的。
    陆延试探性重新戴上了耳机,但这次没有传来任何异样声响,安静得令人不适。他心中不安,几乎现在就想冲去隔壁看看情况,但理智还是制止了他的冲动。
    雨停之后,一轮皎洁的月亮出现在了云层后方,梧桐树又落一地枯叶,今天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喻泽川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他蜷缩在沙发上,懒懒垂下眼皮,目光总是不自觉飘向窗台那盆枯死的花,这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收到别人给予的好意。
    在绝望中浸没太久果然是一件可怕的事,任何一点星火对他来说都是炙热烫手的。
    喻泽川闭上眼,决定天亮之后就把花丢掉,枯死的东西不应该再留下。
    翌日清早,喻泽川找了一个塑料袋将那盆花装进去准备下楼丢掉,结果没想到一开门就险些撞到人,因为对方的靠近,淡淡的洗衣液香味一下子充斥鼻腔,头顶响起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咦,是你呀,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