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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第790章 我会负责

      翌日,天色蒙蒙亮,雨势仍不停。
    两位门房打开了府门,却发现角门外的女子仍在。
    “不是说让你走么?”小胡子门房喝问。
    “你轻些。”长脸门房俯身去看女子,发现女子紧闭着眼,面色发红,猜测,“她莫非起了高热?”
    “淋了雨,身上有伤,再加檐下一夜,确实容易起高热。”小胡子门房拧了眉,伸手碰了碰女子额头,发现烫得很,忙道,“此事得禀告管家。”
    余良得知此般情况,出来一看,女子受了风寒,身上发烫。
    “如此情况,我也拿不定主意。”余良抬步往里,“我去问问主子,你们先看管着。”
    公子与少夫人不在,此事他只能去禀告了夫人,亦或南窈小姐与北墨公子。
    门外是个女子,女子之事,他去问北墨公子不妥。
    如此一想,他决定去问夫人亦或南窈小姐。
    “是,管家。”
    两门房称是。
    ——
    颜家,南苑。
    鉴于昨夜惊险一出,傅辞翊与颜芙凝后来相顾无言地入睡。
    此刻起床时,夫妻俩相视而望,一个红了脸,一个沉了脸。
    “那个啥……”颜芙凝飞速指了指他,“我会对你负责的,傅辞翊,你也不必太过害羞。”
    更别因此生气。
    傅辞翊却有怒:“颜芙凝,你那核桃功是不是练得太过了?”
    抓到那啥,他也不会说不愿意。
    偏生她抓的是……
    究其原故,肯定核桃功练过了头。
    平日里娇弱无比的小娘子,捏核桃的本事大抵是天下第一。
    “对不起,对不起。”颜芙凝讨饶。
    她也不知道自己随便一抓,就……
    主要她知道他的力气大,为了按住他的手,她可谓是使出了浑身的劲去阻拦。
    哪里想到事情发生得惊到了她,大抵也气到了他。
    更是把他整痛了。
    回忆至此,她忙不迭地下床,打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两颗核桃来:“往后我再也不练了。”
    更没想到往桌面上一拍,碎了。
    她惶惶不安地看向男子:“我没用力,我真没用力。”
    说着,拿起核桃壳,一瞧欣喜:“这两颗是纸皮核桃,你瞧瞧。”
    傅辞翊睨了一眼,核桃壳确实很薄,比寻常市面上见到的要薄上许多。
    确实比纸没厚多少。
    他接过一块核桃壳,轻轻一捏就成了粉末。
    拍了拍手,拂去手上壳粉,沉吟出声:“娘子,如今咱们是真夫妻,先前为夫教你的那招万不可使在我身上,你可懂得?”
    颜芙凝点了头,这才老实道:“我是去抓你的手的,抓错了。”
    闻言,傅辞翊如释重负。
    望着他冷沉的脸,她小声问了句:“你还生我的气么?”
    傅辞翊直直盯着她的眼,不作声。
    颜芙凝只好又道:“先前我说要咬你,我不咬你了,你可不可以不生气?”
    “往后别抓错。”
    傅辞翊轻咳一声,率先抬步去了净房。
    身后传来少女拍打自个手心的声响。
    与此同时,听得她嘟囔道:“往后只能抓他的手。”
    傅辞翊:“……”
    他是那个意思么?算了。
    罢了。
    她想抓哪都成。
    ——
    余良先去了傅南窈的院子。
    外屋,柳绿正在打扫,见到余良过来,轻声问:“管家有何事?”
    余良道:“小姐可曾起来?我有事禀。”
    柳绿摇首:“今日下雨,小姐肯定会晚起。”
    “那好,我去寻夫人。”
    “管家慢走。”
    余良撑着伞到了婉娘院中。
    此刻的婉娘已由李嬷嬷服侍着,在房中梳头。
    身为下人,余良躬身不瞧房中,只站在门口轻声禀:“夫人,咱们府门口躺了个女子,该女子据说昨夜就在了。过了一夜,她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婉娘蹙眉。
    “听昨夜当值的两名门房所言,那女子是被丈夫与婆母给打了,连夜逃出来的。婆家嫌弃她不能生育,她时常被打,昨夜逃得没力气了,就在咱们府门外过了一夜。”
    婉娘一听,想起了南窈曾被董旷殴打之事,心里顿时起了同情。
    “被丈夫打的?”
    “听她所言,是如此。”
    婉娘闻言,吩咐:“李嬷嬷,你去看看那女子。”
    李嬷嬷称是,忙将簪子簪到婉娘发间,随余良离开。
    来到大门口,她只见两个门房各撑了把伞在给女子挡雨。
    虽说在檐下,但如今天气寒凉,如此一来,不由心疼起地上的女子来。
    “怎么还在外头?”李嬷嬷问了一句。
    小胡子门房解释:“外人不得入咱们府邸,嬷嬷您又不是不知?”
    “话虽如此,但她一个女子能作何?”
    李嬷嬷蹲下身,撸起女子的袖子,一瞧全是伤。拉了拉女子的后领子,整个背全是血糊糊的伤痕。
    “好歹将她抬进门房室,之后该如何,由夫人定夺。”
    “这……”两位门房看向余良。
    余良点了头,他们便将女子抬进了门房室。
    李嬷嬷叹气一声,忙不迭地去婉娘跟前禀告。
    “夫人,那女子年纪轻,身上却没一块好皮肉,血糊糊的。有些伤口还在流血,有些伤口刚刚结痂。”
    “竟然打得这般严重?”婉娘眉头蹙起。
    “嗯,很严重,此刻人正发烧,昏迷不醒。老奴自作主张让门房将人抬进了门房室,夫人,您看往后该如何?”
    婉娘又想起南窈以往的遭遇,心疼道:“女子被丈夫殴打,在婆家那是求助无门。她既然在府门口,咱们身为女子搭把手是应该的。你派人去寻个大夫来,帮她看看,咱们能帮则帮。”
    “是,夫人。”
    李嬷嬷应下,吩咐下人去寻大夫,与此同时,将女子安置去了倒座房。
    一个时辰后,大夫上门来,给女子看诊把了脉,开了药方。
    药汁煮好,李嬷嬷亲自端药去了女子床头。
    “我怎么在这?”
    闻医女环视周围。
    此刻的她身处一间简单布置的房间内,身上已被换了干爽衣裳。
    “你在我们府门外昏迷,可忘了?”李嬷嬷含笑道,“我家夫人心肠好,给你寻了大夫瞧。喏,喝了药,你身上的热度能退不少。”
    闻医女感激落泪,接过药碗,三下两下地就将汤药喝了个干净。
    “都是好药材,请帮我谢过你家夫人。”
    说话时,她掀开被子,欲跪下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