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肉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35章 抓人(求月票)

      第435章 抓人(求月票)
    【今日情报已刷新】
    【1、您今天见过陈开颜,获得相关情报——陈开颜已在电话机和吊灯上安装了窃听器。】
    【2、您今天见过戴春风,获得相关情报——戴春风已批准司法处徐业道用毒的计划。】
    【3、您今天天见过毛齐五,获得相关情报-——督查室的监视点设在上清寺128号。】
    窃听器、监视点?
    夜色静谧,张义起身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想了想,他来到卧室门口,轻声敲了敲门,但屋内没有丝毫声音。
    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应。
    他犹豫了几秒,刚想转身离去,这个时候脚步声响起,接着,门开了。
    站在门后的陈开颜穿着睡衣睡裤,踩着拖鞋,神态慵懒。
    “你不是睡沙发吗?”
    “你怎么还没睡?”
    张义从她身边走过,进了屋。陈开颜杵在门边竟然有一丝拘谨和紧张。
    只见张义走进去直奔衣柜,翻箱倒柜,从里面翻出一床被子,一边抱着往外走,一边说:
    “早点睡吧。”
    陈开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客厅没有开灯,张义睁眼坐在沙发上,听卧室没了动静,想了想,随手拿起旁边的电话。
    电话拨号的瞬间,卧室的陈开颜已竖起了耳朵。
    与此同时,设在上清寺128号监视点的房间里,正戴着耳机的男特务立刻对自己的女同伴做了个手势,对方马上摁下了录音机的录音键。
    但只听“咔嗒”一声,电话又放下了,随即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很真切,似乎是穿衣服鞋子的声音。
    监听点,录音机的磁带缓缓地转着,监听员屏气凝神地听着,听电话挂断,两人面面相觑。
    “他准备打给谁?为什么没有拨出去?”
    “我怎么知道?”
    “那边什么声音?”
    “穿衣服?”监听员将声音调大了一些,耳机里继续传来皮鞋走路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和“砰”一声关门的声音,显然张义出门了。
    男监听员立刻摘下耳机走到一边拿起电话,迅速拨号:“紧急情况,再说一遍,紧急情况-——”
    很快,监听点的房门无声地打开。女特务快步走了出去,她匆匆穿过走廊,走下楼梯。
    她冲出公寓楼大门时下意识地看了眼对面的公寓门口,见张义已经走了出来,立刻躲到了阴影里。
    张义走到大门口时,余光不经意地向街对面扫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一闪而逝的黑影。他冷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继续朝着远去的电话亭走去。
    窥到张义走开,女特务立刻闪身出来,右拐了几步,扭身进了一家黑漆漆的挂着馄饨招牌的小店。
    馄饨店里,老板模样的男人正守在门口,认真注视着门外的情况,旁边的桌边坐着两个狼吐虎咽扒饭的男人。
    其中一个正是张义之前见过的伪装成黄包车车夫的男人。
    老板表情愕然地看着匆匆进来的女特务,再次确认:“对面出来的是张副处长?”
    “对,是他。”她肯定地点点头,表情凝重,“他刚才准备在家里打电话的,不知什么原因没打,现在出来,不是去打电话就是去和人接头。”
    “可是公用电话,我们怎么监听?”老板皱起眉头。
    “我们先向毛主任汇报,不管他接下来干什么,你们先跟过去,不能把人弄丢了。”女特务语速极快,“这么晚了,肯定不是打电话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约同伙接头,盯死那个和他接头的人,那肯定是红党的重要人物。”
    说罢,她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给他:“备用汽车就停在十字路口边,要快!”
    接过钥匙,馄饨老板对扒饭的黄包车夫说:“你们两个别吃了,饿死怪投胎啊,干活!”
    “不是睡了吗,怎么这个点又出门?”车夫嘴里嘟囔着,接过钥匙,一改之前伪装出的木讷和呆板,和同伴一前一后迅速冲出馄饨店,一人去取车,一人伪装成路人去寻张义的踪迹。
    此时,张义已站在了一个公用电话亭里。
    放眼望去,远处除了几个带着袖标的宪兵正在巡逻,路上行人寥寥。
    他又等了一会,瞥见一个用围巾将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低着头走过来,才拨出了电话。
    电话响了四五声后,对面才接起来,一个陌生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喂,你哪位?”
    “我姓张,有一个姓戴的先生让我联系你。”
    对面一个激灵,语气都恭敬了几分:“是张副处长吧?您好,您好,戴先生都交代了,鄙人一直在等着您的召唤。”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
    “您太客气了,您公务繁忙,我能理解,都是为了戴老板。张副处长,您这会打电话来,不知有什么指示?”
    “你现在方便吗?如果可以,我们见一面。”
    “.方便,我这边都好说。”
    电话这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儒雅的男人,此刻赤着身支在床头,眉头紧皱,他惋惜地看看旁边裹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学生,憋火又恼怒。
    这只“小白兔”他盯上很久了,一直没有得手,直到最近女学生母亲生病急需用线,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这难得的温柔乡,竟被这不合时宜的电话粗暴打断,无名怒火无处发泄,却又无可奈何。
    他深吸了口气,迅速调整好情绪,请示道:
    “张副处长,您看哪里见面合适,我去接您?”
    “不用,我自己过来。”顿了顿,张义又说:“就中央饭店吧。”
    “好好好,那边我熟,我现在就打电话定个房间。”
    挂断电话,男人长舒一口气,贴过去拍了一把被窝中女人的屁股,笑道:“小宝贝,等我啊。”
    夜色浓稠,毛齐五家。
    台灯下,毛齐五躺在床上,手里同样拿着一本《青囊回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他脑子有点乱。每每想到今天无意中听到的“要是看不住自己老婆,说不定马上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这句话,心里就像扎了根刺一样,书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抬眼看了看妻子,向心影此刻换了一身性感的睡衣正坐在床边。
    “我今天新买的,好看吗?”
    “嗯,挺好看的。”
    听他这么说,向心影满意地笑了。上了床,轻轻地依偎在他身边。毛齐五犹豫了片刻,把书合上放在了一边。
    灯光昏暗,双人床上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不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毛齐五仰面躺着,双眼无神地盯着天板,说:“我今天不行。”
    一旁的妻子强忍着失望,问道:“是不行,还是不想?”
    毛齐五恼怒异常,转头恶狠狠看了看妻子,最终说道:“是不行,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毛齐五冷笑一声:“你觉得呢?是不是你那些姘头都比我强?”
    “你疯了,说什么胡话呢。”
    “我早就疯了。从你第一次爬上别上床的时候,我就疯了。你才知道?”毛齐五语气很淡,却透着一股阴森。
    向心影想到他刚才看的医书,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他上次带回家的毒药上,脸色苍白,有些颤抖地说:
    “毛善余,你别胡来,你上次说过,只要我帮你升官,你不干涉我的私事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怎么,怕我毒死你?”
    “谁不怕?我错了还不行吗?”
    “放心,技术科研究的毒药多的是,还用不着我琢磨。”
    向心影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赶紧睡吧。”
    说完,伸手关掉了台灯。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
    毛齐五坐起身,一把抄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毛齐五的脸色凝重起来:
    “他在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对方是谁?”
    电话里又说了几句什么,毛齐五顿了顿,立刻说:
    “出动全部人手,密切监视,随时汇报!”
    挂断电话,他马上快速拨通了戴老板家里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他略显焦躁不安地等着,却怎么都等不来接听的声音。
    他手忙脚乱地按下终止键,然后拨通了戴老板办公室的电话,没想到依旧只能听到“嘟嘟嘟——”无人接听的声音。
    毛齐五憋火地地挂断电话,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了片刻。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柜找出一个电话薄,找出贾副官家的电话,刚要拿起电话,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喂,我是毛齐五。你说什么?他到了中央饭店?进了一个中年男人订好的包间?确定吗?”
    “错不了,我的人亲眼看见的,肯定是在接头。”
    毛齐五蹙着眉头想了想,立刻说:“马上抓捕。”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这个,是不是得经过戴局长的批准?”
    “先抓人。局座那边,明天我自己去汇报。”毛齐五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是。”
    撂下电话,毛齐五看了一眼手表,立刻穿上衣服向门外走去。
    中央饭店,灯光辉煌。
    张义到的时候,陆根泉已在包间门口候着了。此人四十多岁,不像一般商人那样脑满肠肥,倒是颇为儒雅。
    一见张义来了,立刻赔着笑将他迎了进去,让服务生奉上热茶。
    打发服务生离去,陆根泉恭敬地将一只皮箱推过来:
    “张处长,初次见面,一点小意思。”
    饶是他是戴老板介绍过来的,但他明白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以后要在张义手底下吃饭,所以此行专门准备了一些礼品作为敲门砖,带有投石问路的性质。
    张义皱着眉头:“这是?”
    “一点土特产而已。”陆根泉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皮箱,只见左边是几根金条,右边是一叠美金,“以后还望张处长您多多照顾。”
    张义看了他一眼:“陆先生,你这是让我犯错啊,张某一向两袖清风,这要是被戴先生知道了”
    陆根泉马上说:“您放心,天知地知,除此之外”
    话未说完,就见张义一脸为难的样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已经合上皮箱,放在了自己脚下。
    “.”陆根泉内心鄙视,什么两袖清风,骗鬼呢。
    不过见张义愿意收钱,他也松了口气,刚想请示下一步的工作,就见张义摸索着皮箱,说:
    “老陆啊,出手这么大方,看来没少赚啊?”
    陆根泉屁股还未坐稳,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半天才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您说笑了,鄙人的根基在上海,以前生意确实不错,但日本人一来,一切都成了水月镜。到了山城,人生地不熟的,更谈不上什么生意.幸好戴老板赏识,这才有了立足之地。”
    “谦虚了吧?”张义不以为然,指着他的装束说,“手工西服,定制皮鞋,劳力士手表,噢,如果我没看错,你的领带是古驰牌吧,意大利出品,世界名牌啊,上海香江才能买到。”
    顿了顿,他又说:“哦,对了,你身上有淡淡的胭脂味,如果我所料不错,刚才你应该和女人在一起吧?男人要是真没钱,那有心思找女人,你说呢?”
    陆根泉目瞪口呆,被问得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才尴尬一笑:“张处长洞若观火,怪不得您年纪轻轻就高居处长呢。”
    说着他叹息一声:“我就是个商人,这身行头不过是为了打入上流圈子才忍痛置办的,让您见笑了。”
    “商人,就是凡事可以商量的人嘞?”
    听到这话,陆根泉脸色一变,心里连连叫苦,他都主动送上了见面礼,却不想这个张副处长贪得无厌,简直吃人不吐骨头。
    但他能和戴老板说上话,也是有点脾气的,刚想说点什么,就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即“砰”一声,一群持枪的便衣破门而入。
    “不许动!”
    陆根泉浑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张义,不给钱就抓人?
    但见张义置若罔闻,淡定地端起茶杯,抬眼看着如狼似虎的便衣,以及从他们身后缓缓走出来的毛齐五,从容地说:
    “毛主任,这么巧。”
    毛主任笑盈盈地看了他片刻,兴奋,却又不慌不忙:“不巧。我是专门来找张副处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