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不置可否，道：
    “行业确实有区别，但互联网的发展速度非常惊人。
    今年亚洲网民数量就会突破5亿大关，而tving在这边的市占率已经超过2.5成。
    这意味着拥有近亿用户的庞大市场。
    更别说这个市场还在不断增长，这些也是潜在客户。
    一个拥有几亿观众的平台，你觉得它的估值应该是多少？”
    由于tving平台的迅猛发展，虽然泡菜国、霓虹的线上视频也纷纷成立，但发展状况并不理想。
    其他小国的视频网站，更是完全构不成威胁。
    在当前的亚洲流媒体网站中，tving平台确实占据主导地位。
    张钒感受到杜笙的坚定态度，感到有些无力。
    毕竟，对方目前压根不缺现金流。
    “杜总，你先报个价吧，我们也想了解你的期望值。”
    杜笙直接回答：
    “大家都算是老熟人，后续还得合作《驯龙高手》项目，那我就摊开来说吧。
    60亿估值太低了，贝塔斯曼风投曾公开说它未来三年能达到150亿估值。
    我也不按最高来算，你们这笔钱大致值9%吧。”
    杜笙将估值硬生生提高了一半，所以给对方的股分只有一半。
    张钒想了想，说道：
    “杜总，我们也不希望谈得太复杂。
    10.8亿给你，拿11%的股份，这样可以吧？”
    对于杜笙来说，过百亿的估值已经相当符合预期。
    作为第二大股东的李伊馨曾说过，能估值60亿就很了不起了。
    他琢磨片刻，觉得再往上抬高估值的空间不大，便点头同意：
    “那就这样吧，争斤论两不是我们风格。”
    这笔钱可以解决公司扩张过快的问题。
    毕竟单单新能源这个坑，几个亿砸进去估计都未必能漂起浪。
    但这是未来世界赛道，他很清楚这里面涉及到国运，即使亏钱也得加大投入。
    融资的事谈妥后，张钒和沈南鵬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德化基金成立至今，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项目，手握大量资金却无处投放，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将部分资金投入到tving平台，后续工作就好展开多了。
    解决了最关键的一环，剩下的合作细节可以慢慢商讨。
    一番吃喝，也算宾主尽快。
    ………
    第二天，杜笙带着‘芷蕙双全’二人组坐车赶到京城体育馆。
    这儿马上要录制《难忘今宵》节目。
    一到后台，就瞧见王金已经在那儿忙前忙后。
    前期准备工作都被她处理得妥妥当当。
    主办方对杜笙、张柏芷、周蕙敏特别热情，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又大又豪华的化妆间和更衣室。
    王金跟大家念叨接下来的安排：
    “现在是下午三点，一会我们先去舞台彩排今晚表演的曲目，顺便检查下灯光效果。
    大概四点半开始化妆，六点左右正式录制……”
    泱视的号召力一直挺大，现场那叫一个热闹，来了好多知名艺人。
    内地的孙揇、庞珑、韩荭，还有香江湾城的蔡依林、twins、杨倩嬅等等。
    这里面估计有不少是参加春晚其他节目的。
    杜笙莆一露面，就有不少人凑上来跟他打招呼。
    那场面，不知情的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
    舞台上，泡菜国的安七炫正在排练。
    杜笙和‘芷蕙双全’便在旁边闲聊。
    twins找到杜笙，雀跃打了个招呼，接着就和张柏芷、周蕙敏聊开了。
    她们是来参加春晚的，今天也不算巧合。
    一想到前晚‘七仙女阵线’联手pk杜笙的惨败场面，她们心中有点不忿之余，还有点小期待。
    今晚又有姐妹加入，这男人是怎么也跑不掉的。
    与众人打完招呼的杜笙，倒是没考虑这些。
    瞅着杨倩嬅离去时脸上藏不住的寂寞，心中还乐呵琢磨着，这位是不是已经彻底与“港圈太子爷”郑忠基决裂。
    接下来，是不是要发新歌《烈女》diss对方了？
    好不容易等安七炫排练完，轮到‘芷蕙双全’。
    她们今晚会唱新单曲《追光者》。
    这歌一开口，那旋律，那节奏，轻快又动听，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听着就让人忍不住跟着晃悠，一种温煦追梦的感觉涌上心头。
    “蕙敏和柏芷可太幸运了，跟着你，好歌一首接一首。”
    好久没见的黄胜怡凑到杜笙跟前，幽幽说道：
    “你瞅瞅周围那些歌手的眼神，全是羡慕。”
    杜笙笑了笑，打趣道：
    “羡慕？我看嫉妒的也不少。
    好多歌手本来打算年末发新作品，现在有些都开始调整发行时间了，就怕和她们撞期。”
    黄胜怡看了一眼湾城那边歌手，撇撇嘴说：
    “还好我不是歌手，这同行竞争的压力，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杜笙扭头仔细打量黄胜怡，问道：
    “你好像没发过歌吧，《难忘今宵》请你来当嘉宾？”
    自从合作完《功夫》这部戏后，双方就少了交集。
    前段时间才得知，她还是如前世那般跟周星弛闹掰，单飞去了。
    只是发展得如何，他忙起来就没怎么关注。
    黄胜怡一听，立马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叹着气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圈子里单打独斗，没后台没靠山的。
    只能想法子和泱视搞好关系，多参加他们的活动，混个脸熟咯。”
    杜笙瞧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逗她：
    “听说扬子对你可不一般，你要是点头愿意，他指定能把你安排到他们家族投资的剧里。
    譬如传得沸沸扬扬的《天仙配》，听说和泱视都搭上关系，投资将近一个亿呢。”
    黄胜怡一听，轻轻拍了杜笙一下，抱怨道：
    “你可别提了，扬子哪是什么好人呐，结婚了还跑来追人家！
    我现在根本不想演电视剧，就想找个条件差不多的男人，成个家，咋就这么难呢？
    我要求都降低了，只要收入过得去就行。”
    黄胜怡是真有点着急了，去年解约那事儿，让她的资源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而且眼瞅着就到25岁这个坎儿，结婚的事儿可不能再拖。
    她成名的最初想法，就是为了找个好男人嫁掉。
    但女明星找对象，确实是个大难题。
    一般女人都想找个比自己强的男人，可女明星收入高啊，再往上找，基本就是富豪那一拨了。
    虽说有王滟那样成功嫁入豪门的例子，可也有很多不如意的。
    这方面杜笙可帮不了她，来一发给予安慰还行：
    “急也没用，不如慢慢来。而且以你的颜值名气，急的是别人才对，你有点本末倒置了。”
    黄胜怡瞧着杜笙那张帅气的脸，忽然眨眨眼：
    “要是我真找不到合适的，就来找你借点‘种子’，让我有个念想如何。”
    要是实在找不到好男人，生个宝宝长伴也行。
    当然，宝宝的基因必须优秀强大。
    身边这位就很不错。
    各方面她都体验过，的确是最佳选择。
    杜笙看着清冷娇艳的黄胜怡，哈哈一笑：
    “借‘种子’随时都行，至于能不能播种就是未知了。”
    黄胜怡有些不信，疑狐问道：
    “一次不行，来多几次不就行了？”
    “你要不要再检验一下？”
    “怕你啊，今晚就来，决战到天亮！”
    “今晚可不行，蕙敏、柏芷、twins做了一桌子好菜，虎视眈眈呢。”
    黄胜怡：“……”
    杜笙摊摊手，故作无奈：
    “最近分身乏术啊，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可以先预约。”
    目前身边的几妞就算不计算在内，在京城、摩都这边活动的范氷冰、高园园、贾瀞雯、柳涛等女人也够折腾他了。
    要不是她们也得参考各地的跨年晚会，一天一个都要排好几天。
    若再算上在各地拍摄，最近为了组合活动重聚的少女时代，这队列可真不开玩笑。
    黄胜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那要不要摇号，省得过时不候。”
    杜笙乐了：
    “你想要怎么摇都行，前提是找好播种地方。”
    黄胜怡是行动派，当即掏出手机：
    “这是我新家地址，接下来一个月都在这边，想要什么地儿都有！”
    说完，黄胜怡摆了个妩媚姿势，在他耳边低声道：
    “当然，前提是这段时间我还没找到如意郎君，否则……”
    杜笙一脸笑吟吟，接话道：
    “一起耕地，那不是更有意思？”
    “呸，你想得美！”
    黄胜怡翻翻白眼，婀娜款款的走了。
    看着黄胜怡的背影，杜笙莫名想起《功夫》里面那个哑巴。
    他还没试过让哑巴恢复声带功能呢，想想就挺带感的。
    舞台侧幕的角落边，‘芷蕙双全’正踮着脚张望。
    杜笙刚走近就发现她们身边多了个圆脸姑娘，这姑娘顶着标志性的韩式空气刘海，杏仁眼亮得像是装了星星。
    一见到杜笙，她显得异常激动，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欧巴你好！我是你的铁粉丝！”
    这位女星正是当下在内地颇受欢迎的sara。
    她是中韩组合the color的成员，担任主唱，因“媚眼天使”的称号而在两国间走红。
    不久前还参加了泱视经济频道的大型活动《全家总动员》。
    虽然她本想表达自己是铁杆粉丝，但显然说错了词。
    要说这姑娘也是神奇，顶着“媚眼天使“的名号在中韩两头吃红利，愣是把文化交流大使的title玩成了财富密码。
    杜笙记得前世毫无背景且肄业的新人歌手泫子，之所以被湾城“喜欢音乐”唱片公司看中，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与sara有几分相似。
    制作人认为泫子长得像sara，公司正好缺少这种清新形象的女歌手，因此决定捧她出道。
    这也是为什么泫子一出道，就能直接与潘玮柏合唱《不得不爱》的原因。
    看到杜笙，sara激动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看来她确实是杜笙的忠实粉丝。
    “幸会。”
    杜笙礼节性点头，没想到这矜持反而让sara眼睛更亮了。
    在她眼里，偶像越冷淡越有巨星范儿。
    这狂热劲儿，比大宝贝当年追权志龙还夸张。
    不过也难怪，如今杜笙在乐坛的地位，十个权志虫叠起来都够不着。
    闲聊几句，杜笙刚带着‘芷蕙双全’回化妆间，门板就被咚咚敲响。
    “请进！”
    随着这声应答，踩着细高跟的一名女性挟着香风进来。
    她大约四十岁上下，长相漂亮，打扮得体，时尚而不失干练，浑身散发着女强人的自信。
    这种气质杜笙非常熟悉，因为现在的钟甄也是如此。
    “杜先生您好，我叫李一菲，是mtv全球网东方区的负责人，很荣幸能认识您！”
    听她这么一介绍，杜笙瞬间便想起对方身份。
    眼前这位的人生，堪称传奇。
    曾是武术冠军，后赴美攻读硕士学位，并在联合国工作过，现在出任mtv亚洲区总裁。
    而mtv全球网是派拉蒙母公司创立的，覆盖了当今世界的166个国家和地区的近4亿家庭用户。
    十年前以节目交换的形式进入内地，深耕这么多年，又背靠全球第三大传媒‘维亚康姆集团’，发展自然不俗。
    目前已经成为第一支在内地的国际电视品牌。
    这次《欢乐今宵》准备了音乐、儿童剧场等节目，邀请mtv全球网是理所当然。
    杜笙站起跟对方握了握手，微笑说道：
    “李总你好，你的拼搏传记我看过，上次人人网融资饭局上，我还跟你先生喝过酒的。”
    回想起那场饭局，一身西装革履目光严肃的汪超咏虽然不显眼，但也不是小角色。
    当时汪超咏虽没几句话，但能让他记住的人，从来不是嗓门最大的那个。
    因为对方是投行圈的老江湖，中信建投引进高盛资本时就有这位的功劳。
    李一菲微笑递上名片，手指上的雾面甲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
    “之前老汪有幸去参加人人网的酒会，他说您俩聊得很投缘。”
    “你先生关于区块链的观点，确实挺有意思，尤其是数据中心……”
    杜笙一番话，让李一菲心里一阵舒坦。
    感觉自己被实实在在地尊重了。
    “杜先生，您可太客气了！
    上次老汪跟您吃完饭回来，就一直念叨您。
    说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您这么有能耐的人。
    得知您要来参加这次《难忘今宵》，我可惦记了好久，一到场馆就想着赶紧来见见，冒昧过来，您可别介意啊！”
    杜笙笑了笑，道：
    “大家都是朋友，别这么见外。
    蕙敏、柏芷，你们也过来认识认识。
    能在这种地方相遇，也算一种缘分。”
    这会儿时间还早，周蕙敏、张柏芷便走过来，和李一菲互相认识一番。
    毕竟对方是娱乐圈中的中上层人物，搞好关系的好处不少。
    又闲聊几句，李一菲切入正题：
    “杜先生，mtv全球网公司和我手头掌握着不少广告客户资源，
    我们特别希望能和 tving平台深度合作，实现双赢……”
    广告客户资源，正是 tving平台当下急需的。
    李一菲真会来事儿，一开口就率先表达善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