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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6章 叛徒

      “多谢母后体谅!”
    “不过母后,不知您可知道父皇走之前跟爹爹定下的贩盐一事?”
    安庆说的很正式,似乎压根没注意到方才的马皇后话语当中的亲切。
    马皇后心中一叹。
    听听这话吧,以前还是私底下说,如今当着面都是称‘父皇’和‘爹爹’了,这亲疏还用说么?
    不过,马皇后同样没法对这多说什么。
    因为皇家,本就有皇家的威严。
    叫爹娘不是不行,但最好还是叫父皇、母后,这样才是规矩。
    而如今安庆遵守规矩,自然不能算错。
    马皇后也不过是在心中再次感叹了一声胡家就是个让人骨头发软的魔窟。
    “贩盐一事我知道,听说是你父皇和你大哥定下的,从胡家庄拿出大批的精盐在你那华夏国以及应天城里销售。”
    “而且将来还要在华夏国设立一个细盐厂,到时候能供应大明各地的消耗。”
    “华夏国和大明在里头,早已划分好了利益,可对?”
    安庆公主点点头:“原本自是如此!”
    “可随着华夏国以及大明这边开始销售这些精盐,才短短六天时间,江南那帮子盐商就开始寻摸上来了。”
    “或许是眼见着爹爹不在吧,倒是猖狂了不少,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拿出来了。”
    “甚至,还有收买我胡府下人打算给家里人下毒的都有!”
    “臣女知道这些事儿以后,特来提醒一下母后,宫里怕是也被注意上了,得小心才是!”
    此言一出,别说马皇后了,连一旁的朱标这会儿都惊住了。
    “有人敢收买胡府下人下毒?”
    “给谁下毒?”
    “难不成他们干给你下毒?”
    “他们就不怕死?”
    朱标如果说是忿怒的话,那一旁的哥仨那就是怒不可遏了。
    “妹,你说,谁干的?”
    “给他们脸了?当咱朱家没人了不成?还敢冲着你下手?”
    “安庆,你等着哥带人去弄死他们!”
    “……”
    这哥仨简直就是暴躁小王子啊!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这种事儿上全不管了,反正就一个意思,必须弄死对方。
    倒是胡馨月比其他人冷静不少,她皱着眉头看着安庆到。
    “安庆,你说才六天,人就已经开始收买下人下毒了?”
    “那这动作未免也太快了吧?”
    “胡府的下人固然不是什么忠贞不屈的,可也不是什么说句话就能收买的啊!”
    “何况还是动辄抄家灭族的大事,对方难道是活腻歪了不成?”
    胡馨月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
    实在是,她这个说法,还真有点道理啊。
    至少他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的话,多少也能感觉到不对了。
    “皇嫂,你是觉着我言过其实?”
    胡馨月摇摇头,略有些自傲的抬了抬下巴。
    “我只是寻着了其中一个疑点,那便是这行动太快了。”
    “快到不像是临时收买人才赶下的活儿!”
    “反倒是格外像栽赃把事情闹大,好坐收渔翁之利的玩法!”
    连同马皇后在内,众人惊讶的看向了出声的胡馨月。
    尤其是朱标,那一双小眼睛都快放光了。
    “皇后,此言高明啊!”
    “你是如何发现这一点的,可有佐证?”
    对于朱标来说,他最喜欢这种有脑子的,能解决问题的人。
    因为这都是本事啊。
    倒是安庆嘟着小嘴略有些不服气的看着安庆,皱了皱琼鼻。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就因为时间太短就说人有问题?”
    “要知道,人都有七情六欲,若是有人砸下重金,还许以前程、美色,那手阿米人也不难啊。”
    胡馨月听着安庆这话,感觉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龇牙闹别扭的小妹妹一般,脸上的笑容都和善了几分。
    “安庆,你来胡府的日子还不够长,对于下人,你只是管他们,还不够了解他们。”
    “若是你足够了解了,你便会发现,我胡府的人,哪怕是下人,那也是非常骄傲的。”
    “盐商?”
    “哪怕是眼上给的钱再多,也收买不了我胡府的下人。”
    “因为在他们眼中,他们会觉着你区区一介商贾,来我胡府撒野,就拿着这点钱来?”
    “我与其被你收买,还不如告诉老爷转头弄死你,我还能得到一大笔赏赐!”
    “这,才是胡府下人的想法!”
    “所以,你说是盐商收买的下人想要谋害你,绝对不可能!”
    胡馨月此言一出,众人都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这理由,倒是略有些清奇啊。
    看不起?
    “月儿,你说你胡府的下人,会…会看不起盐商?”
    “可那盐商送来的银子,不也是银子么?”
    马皇后思来想去还是问出了这个她觉着最奇怪的问题。
    胡馨月微微一笑:“母后,您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知道了,我胡府这么些年来,可以说一直都是盎然向上的。”
    “哪怕爹爹辞掉了丞相,可仍旧圣眷正浓、门生故旧一大堆,家里更是一堆的进项。”
    “更不用说还有我这个嫁到皇家的闺女,以及迎娶了安庆这位公主。”
    “如此声势,那作为跟我胡府一荣俱荣之人,他们的心气儿能低得下去?”
    “下人跟下人之间,很多时候是没有秘密的。”
    “谁收了谁家的好处,帮着在爹爹面前说点什么好话或者搭个线什么的,只要不过分,爹爹向来也没怎么计较过。”
    “可您想想,同为下人,若求我搭线的是六部侍郎、尚书,其次也是勋贵,可求你的却是连个官身都没有的商贾,那你觉着你好意思?”
    “想求胡府的人那么多,挣钱的机会同样那么多,那为何要自甘堕落呢?”
    马皇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这样就说得通了。
    同样是收钱办事,帮勋贵、官员办点事,不仅钱有了还有面子,甚至弄不好还能落下点人情。
    可商贾呢?
    商贾除了给钱还能给什么?
    到头来还要被其他人嗤笑,说不定在胡府丢了面子还影响前程。
    这划不来啊!
    所以,安庆说的事儿,看来真不是盐商干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