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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这一次,我一定要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许是执念深到了梦里,我第一次在梦境里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控制的能力。
嘿。
我心头一喜,猛地回过头去——
“谢晚!谢晚——”
我只来得及看见那人下颌的一小截曲线,梦就醒了。
干!
我躺在床上,干瞪着眼睛。
失策了啊,忘记“情郎”个子比我高了。
房门被拍得震天响,门外的王八蛋寻仇一样的叫着我的名字,喊我开门,把我所剩无几入睡的氛围搅和得一干二净。
“开门开门!狗日的谢晚快开门!”
“啧,”我揉了一把头发,晃晃荡荡的去开门,“来了来了。”
明亮到有些刺眼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
“死胖子,催催催,”我没骨头一般的靠在门框,微微眯起眼睛,适应光线,慢悠悠道:“叫魂呐。”
徐方来“嘁”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死里面了,躲在房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我忙着呢,”我不以为耻,引以为荣:“忙着梦里私会情郎。”
……
三年前,仙魔两道交战,战局胶着数月,仙魔两域各有输赢,细说起来,本是仙门更占优势,可谁叫仙门那群高层脑子被屎糊了,好端端地非要揪着一只魅魔不放。
那魅魔本身其实无关紧要,可谁叫他的前道侣是公认修真界第一人的凌珏剑尊。
最后那魅魔难产死了,凌珏剑尊亲眼看着道侣身陨怀中,一念入魔,直接一人一剑一月屠灭了五大仙门中的三个仙门。
修真界少了一位剑尊,没有多了一个新的魔尊,仙魔一役,魔域大获全胜,修真界损失惨重。
可惜那段时间我不是在闭关就是在巩固修为,对于当年那么波澜壮阔的事情一无所知,所有的了解都是道听途说。
我闭关二十来年,为的就是突破出窍,进阶化神,终于在一年前成功进阶。
天雷噼里啪啦地劈了我七天七夜,把我劈得皮开肉绽,养伤花了一个月,巩固修为又花了我三个月,半年前才得了闲,供我满魔门的四蹿。
出关之后我才发现,魔域居然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魅魔?”我来了兴趣,好奇问道:“那是不是很漂亮?”
我活了几百年也没见过活的魅魔,只在书上见到过文字描述的魅魔,顿时感觉十分可惜。
“那肯定的啊,”徐方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然怎么让昔日的凌珏剑尊甘愿替亡妻养奸夫的崽子。”
“诶,芳芳你说,”我搔首弄姿,比划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同我比,是我好看还是那个魅魔好看。”
徐方来没有回答,而是身体力行地给了我一个答案。
“呕——”
我睁大了眼睛,不服气了:“徐方来,你什么意思,难道老子不好看吗?”
徐方来微微抬起下巴,吐出两个字:“呵呵。”
适时有路过的小弟子看见我们,恭恭敬敬地俯身施礼:“谢师兄好,徐师兄好。”
“你来得正好,”我勾住那个路过的小弟子的肩头,脸凑了过去,问他:“师弟,你说我不好看吗?”
“好,好看。”小弟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就说嘛,”我得了肯定,心满意足地松开那小弟子,一步三晃走到徐方来跟前,大言不惭地说道:“芳芳是你眼瞎了,才无法欣赏我的美貌,我不怪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说我好看,那我肯定好看的嘛,你说我丑,肯定是你眼睛出问题了。”我振振有词,有理有据。
“你,你,”徐方来瞠目结舌,指着我的手指中风似的抖啊抖啊,抖个不停,“你你你好不要脸。”
“过奖过奖。”我动作轻挑地一甩衣尾,笑吟吟道。
对此,徐方来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好芳芳,”我对他的白眼视若无睹,上前亲亲热热·地勾搭上他的肩膀,“找哥哥我什么事?”
说到正事,徐方来面色一凝,由着我勾搭,同我说起来意。
自三年前仙魔一役,魔域大获全胜,魔域的势力向外扩了一倍。
地盘大了,事情也跟着多了起来。
徐方来找我是要我同他一起去解决安梁郡的事件。
安梁郡隶属苍羽门,修真界有五大仙门,魔域则是四大魔门,当然,现在的修真界只剩下两个仙门,完全不能同我们魔门再相提并论了。
徐方来说,根据安梁郡的反应,近三个月来,安梁郡不断有幼童失踪,到现在已经累积近百余名之众。
不论哪个种族,幼崽的重要性总是无需质疑的。
如果放任下去,日后被失踪的孩童只会愈来愈多。
我甫一了解了情况,没有再同徐方来插科打诨,当即便同徐方来前往安梁。
一路紧赶慢赶地,还真叫我们赶在太阳下山前到达了安梁郡。
因为丢孩子的事情,整个安梁都笼罩在一股不安的氛围里,我同徐方来兵分两路,各自去找线索。
魔域一直被正道视为异端,但作为魔域内部的成员看来,魔域诸魔同修真界那些修士除了修炼方法不一样,其他没什么两样。
大部分魔修并不滥杀,加之魔域民风包容万象,修士与普通百姓之间反倒没有太大的阶级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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