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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常年行商的都有规矩,知道有些事情不必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也并不多问。
    “我带着的这批人都是最可靠的,年岁最少的也跟了我七八年了。”段承举道:“不过很多事情还是不必朝众人都说明白,免得节外生枝。咱们这行都有规矩,不该问的他们也不会问。”
    容灼闻言忙点了点头,心道他舅舅的人做事就是不一样啊!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吃过晚饭就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段承举道:“咱们此去豫州且要走些日子呢,什么话路上慢慢再说。”
    容灼闻言忙乖乖点头应了。
    “侄儿,我让他们给你订了间上房,这位祁兄弟和你同来的另外两个护卫、一个车夫,安排两间双人房,住在你的房间隔壁,可好?”段承举问道。
    容灼刚要答应,便闻于景渡道:“我们家公子夜里怕冷,得有人陪着。”
    段承举一怔,旋即明白了过来,“好,那就劳烦祁兄弟照顾我侄儿了。”
    段承举和段父的性子相似,常年行商,见过的人多,心思也敏锐。
    很多话面对他们不需要说得太白,点到就能明白。
    于景渡方才那句话乍一听没什么玄机,但段承举联想两人来时,其他护卫都是骑着马,唯独此人是和他那侄儿坐在马车里的,可见此人身份待遇并非是单纯的护卫。
    再加上他见于景渡气质英武,长相英俊,与他那侄儿相处时似乎又颇为亲密……
    他那念头到此便打住了,也没有什么深究的意思。
    “段峥”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他的少东家,不该多问的事情他自有分寸。
    当晚,吃过饭之后容灼便跟着于景渡回了房间。
    不过他很快发现,这驿馆的房间里哪怕点了炭盆,也特别冷。
    “烫烫脚能稍微暖和点。”于景渡弄了热水来,将容灼按在榻边,蹲下身要给他脱鞋袜。
    容灼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我自己来!”
    于景渡见他这副模样,便也没坚持。
    “记住咱们如今的身份,你是少东家,我做这些事情都是本分。”于景渡耐心引导他。
    “可是如今屋里又没人。”容灼小声道:“你这样我不习惯。”
    “慢慢就习惯了。”
    “早知道你来当少东家,我来当小厮。”容灼道。
    于景渡抬眼看他,“让你伺候我,你会吗?”
    “这有什么不会的?”容灼忙道,“我又没那么娇贵。”
    他嘴里说着没那么娇贵,但泡完脚之后,便冻得慌不迭钻进了被窝。
    于景渡任劳任怨帮他将洗脚水倒了,自己又去洗漱了一番,这才回来。
    “太冷了。”容灼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个脑袋,“被子里都是冰的。”
    于景渡掀开被子一角进去,“下回我先给少东家暖好被窝,少东家再进来。”
    容灼被他揶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
    于景渡是个习武之人,冬天里身上就像个火炉一般,不似容灼那般怕冷。
    “还冷吗?”于景渡问他。
    “好点了。”容灼翻了个身,两只脚摸索着放到了于景渡的脚踝间取暖。
    于景渡听他说话时牙齿都有些打颤,索性将人揽在了怀里。
    容灼身量小,被于景渡抱着的时候,显得又乖又温顺,这让于景渡心中陡然生出了点想要逗弄人的心思。
    “少东家。”于景渡故意凑在少年耳边,低声问道“现在还冷吗?”
    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容灼耳畔,惹得容灼耳尖脖颈登时红了一片。
    “你……”容灼只当他是无意的,提醒道:“你别在我耳边说话,痒。”
    “痒吗?”于景渡道:“那我帮少东家挠一挠。”
    他说着抬手捏住容灼的耳朵,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少年敏感的耳朵上轻轻揉捏了几下。
    容灼只觉一阵酥麻自耳畔一直传到了脊背,口中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一声。
    “唔……殿下!”容灼小声道:“别捏。”
    于景渡被他这一声闷哼撩得直接起了反应,忙深吸了口气,翻了个身将人放开。
    他原本是想逗一逗容灼,万万没想到自己险些搭进去。
    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他只能趁着容灼不备,将一只腿悄悄伸到了被子外头,借由外头的寒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的事情,容灼当晚也老实了不少,至少醒着的时候没再主动往于景渡身边凑。
    于景渡忍不住怀疑,容灼刚才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毕竟两人离得太近了,而他的反应又有些欲盖弥彰。
    好在容灼第二天面对他时,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景渡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一会儿多吃点,中午估计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只能吃干粮。”于景渡帮着容灼将衣服系好,又取了刚弄好的手炉给他拿着。
    容灼没睡饱,被强行叫起来后稍稍有些起床气,瘪着嘴看着有点委屈。
    于景渡有些心疼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没想到少年表情一僵,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你……”容灼躲开他的手,有些不高兴地道:“别再捏我耳朵了!”
    于景渡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想解释一下方才自己确实不是故意的,只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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