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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俩感情挺好。
汪东洋瞥她一眼:当然。
前面巷口处有人吼:东子!你快点啊!
汪东洋和她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等他们一群人走完了,池沅才放松神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双腿都快站不直了。
池沅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千九百块,陷入沉思,就在刚才的十分钟里,她心里不止一百次后悔自己非要来这里参加竞赛。
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下午,陈浮己他们一群人又把课给翘了,连学校都没有回,除了周林野。
他是尖子生,天赋型选手,学校的领导对他抱有很大期望,下午要是不回去上课,估计老师直接杀家里边去逮人。
缺一个位置,汪东洋打了个电话让黄毛来,他早没读书了,整天反正也就是游手好闲,他来了之后就顶了周林野的位置。
隔壁学校的人和他们打得火热,有两三个人下了场后,换了几个女生上来。
几个回合之后,陈浮己和汪东洋也下场了。
哎,今儿上午老李把你叫到办公室里说什么了?
陈浮己没说话,汪东洋继续问:你真不打算读了?
他眉眼浮躁,沉着声回:再说。
黄子正从厕所那边出来,看他俩坐在一旁观战,也凑了过去,怎么不打了?
汪东洋望向曹佩他们那群人,说:打个屁,没看见人家带妹呢。
那是曹佩新交的女朋友吧?
谁知道呢,之前没看到过。
这妹子挺眼熟啊。
汪东洋嗤笑一声:得,你又认识了。
黄毛拍腿,望向陈浮己说:己哥,这不是你们学校那秦菲的闺蜜嘛,上次我们一起出去玩儿的时候,秦菲带她一路的。
陈浮己眉眼淡淡,回:你记性真好。
汪东洋听到秦菲这个名字的时候,唇角的弧度咧得越来越开。
他望向陈浮己,试探说:哎,她就没再来找过你吗?
陈浮己将手里的水瓶扔向汪东洋,骂:找你妹呢。
看曹佩他们那一群人带妹没意思,陈浮己直接起身拿上外套走了。
汪东洋冲他背影吼:晚上有局,来不来?
那人没回,径直离开了。
陈浮己赶在六点前去了趟银行取钱,胖子刚才微信给他转了两千块钱过来。
胖子给得不多,店里的生意不好做,毕竟这年头的人东西坏了都直接换新的,谁还来修啊。
他取了两千整出来,回去的路上买了袋大米和桶装油,还买了凉菜。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每个月的这个时间点,都是他提着油和米回去放在厨房柜子里。
再往几年,老头省吃俭用买一桶油得吃一年多,他自己不吃,给陈浮己做饭的时候用桶装油。
老头自己吃就吃从市场上捡回来的,卖猪肉老板不要的烂淋巴肉熬成的油。
陈浮己闻过几次,一股子烂肉味。
放好米和油后,他将那现取的两千块也放进了老头的破烂铁盒子里。
木桌上放着一盘炒莴笋,只有几根菜叶子,颜色都变了,看得出来回了几次锅了。
陈浮己直接把它给倒了。
老头回来的时候,陈浮己刚弄好饭。
家里的电饭锅也有问题,年生太久了,煮饭键有些失灵了,陈浮己按了几次才按下去。
第10章 想什么呢
桌子上摆了两盘凉菜,陈浮己端着两碗米饭出来,爷孙俩就坐在桌上吃饭了。
下次少买点,你自己吃就行了。老头布满疤痕且苍老的手,夹了两筷子菜放在陈浮己的碗里。
陈浮己想起刚才那盘回了几次锅的炒莴笋,出声:别老吃剩菜,不怕得病啊。
老头笑笑:我一个老头,吃什么无所谓,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随后又问:上次我给你的钱你怎么没拿啊,书本费交了吗?
陈浮己嗯了声。
交了就好,我知道你这孩子聪明能干,挣得了钱,但还是要好好读书,以后坐办公室吹空调,当白领多好。
陈浮己不以为然,淡淡回:谁说读书就一定坐办公室的。
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就像你爸一样,有学识当个老师多好
老头话还没有说完,陈浮己就起身了,动作幅度有些大,腿边的凳子都倒在了地上,发出声响。
陈浮己一句话都没有说,饭也不吃了,就去隔帘后面的铁床上躺着睡觉。
老头小声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么年过去了,这孩子提到他爸还是那么冲。
三月末的天,黑得还是很快。
夜里总是带着冬末微消散的寒气。
陈浮己躺在床上,每一次翻身都能听到铁床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得心情莫名烦躁。
他起身,坐在窗前。
从抽屉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从烟盒里倒出一根,随意地叼在唇边,聚拢火势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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