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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对方表现得令他满意,他就大方地饶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还是要让沈暮尝尝自己前世的滋味。
    要是对方表现得不能令他满意,他就制造一场意外。三公主驸马这个身份远远要比状元的身份能够帮助柳誉做更多的事情,到时他一定要让沈暮死的很惨。
    不过在计划被郝宿打乱以后,柳誉就改变了主意。他要暂时留着沈暮的命,让他来离间郝宿和三公主,紧接着,自己再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到时候鹬蚌相争,而他则是渔翁得利。
    眼下不就是一个机会吗?
    他厌恶沈暮对范情的感情,但不管是什么,只要运用得巧妙,就能为自己所助。
    说着,柳誉就带着随从往沈暮游湖的方向去了。
    另一边,范情也已经用完了午饭。郝宿见他一直都是笑意浅浅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没有给他戴上面纱。
    “吃饱了吗?”
    “吃饱了。”比他平时在皇宫里用的饭还要再多一点。
    范情的脸红扑扑的,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异常轻松的状态。
    吃完的饭菜被伺候的人撤下去了,很快,他们又拿来了两个纸鸢。将其恭敬地交给了郝宿和范情后,便退在了身后。
    “公主,你会放纸鸢吗?”
    范情虽然不是真的女子,那些刺绣、扑蝶的事情也不会做,可放纸鸢还是会的。
    “会。”
    讲完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应该说不会的,这样郝宿就会亲自教他了。可临时再改答案的话,又太过明显了。
    “今天的风有点小,等会我帮公主一起放,可以吗?”
    郝宿又一次说在了范情的心坎上,后者连考虑都没有,就直接点了头。
    尽管这边是空地,但离梅林也还是很近,所以郝宿在给范情重新戴好面纱后,就跟对方一起到了别处。
    这个时节放纸鸢的人有不少,两人相互配合,很快就让手里的纸鸢飞到了天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范情才发现纸鸢上画着的是一只凤凰。
    自古以来,龙代表皇上,而凤凰则是代表了后宫身份尊贵的女眷。
    纸鸢是郝宿准备的,范情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郝宿,你是特意为我挑的这只纸鸢吗?”
    “买的时候觉得这只凤凰画的很好看,像公主一样。”高傲又尊贵,漂亮又夺目,“公主喜欢吗?”
    “喜欢。”
    “郝宿,我喜欢的。”
    范情不止说了一声喜欢,说后面那句的时候带上了郝宿的名字,好像不单单是在说他喜欢手里的纸鸢,而是喜欢郝宿。
    讲的时候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可讲完再回想一下,又似乎真的如此。
    范情为自己的话感到不好意思,手里扯着的线就松了几分力道。眼看纸鸢要掉下来,郝宿连忙替他拉住了线。
    这样的动作不可避免会碰到范情的手,可对方在回过神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任由郝宿帮着自己。
    还是想要……咬一口。范情看着郝宿的手,喉咙动了动。
    为了防止范情的身份会被别人发现,先皇和先皇后也想了许多办法。
    小时候很好隐瞒,毕竟男孩子跟女孩子小时候也相差不大,等大了以后区别就显出来了。
    首要的一点便是喉结。
    范情的脖子上其实贴了个东西,将喉结很好的遮住了。从外表上看不会发现什么,可若是有人细细摸索一番,还是能发现异样。
    他想,将来郝宿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好奇自己是怎么隐藏的?
    郝宿的手会摸他的脖子,在他的喉结上试探吗?又会不会摸别的地方,再三确认一遍?
    不能再想下去了,范情轻轻摇头,将种种无耻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只是脖子后方的皮肤越来越红,隐隐的更是朝下蔓延。郝宿站在他身侧,将人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只有一点点变态的小变态。
    “奇怪,外面有人回禀说柳誉要来拜访我们。”
    画舫上,沈暮的好友,也就是拿着扇子附庸风雅的那人在听说新科状元要过来拜访他们的时候,不由得十分疑惑。
    他们跟柳誉并没有什么交集,这里面除了沈暮以外,恐怕也没几个人真的喜欢捧着书读,甚至绝大多数都挺讨厌读书的。
    而且要说拜访,柳誉也应该是去拜访他们的父辈。
    “柳誉是谁?”
    有不太问事的当即就问道。
    “这一届的状元,刘三儿,我看你被关在家里关傻了。”
    刘三儿在家中排行第三,因此大家都这么叫他。前些日子他被父母发现经常流连烟花场地,就在家里被狠狠关了一段时间。
    说来这是也冤枉,刘三儿就是一个音痴,他之所以流连烟花之地,不是为了美色,而是为了那些音谱。
    这些可都是千金难换的。
    刘三儿之所以没实话实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说了以后要比没说更惨。
    去逛青楼是小事,整天不务正业才是大事。他爹娘就希望他认真读书,然后考中科举,天可怜见,他实在是不想读那些四书五经的东西,一看就头晕。
    “你才被关傻了呢!”刘三儿将一粒花生往说话的人身上砸去,表情恶狠狠的,两人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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