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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将军有何贵干?”周乔问。
孟况就看不上她这纤瘦的身段,他两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他哈哈一笑,“听说你还没领兵器,特来送你一柄好枪!”
说着就将手上那把银枪朝着周乔一扔。
那枪直直地朝着周乔面门而来,她身旁的萧逸和宋洵皆是一惊,正要上来替她挡开,却见周乔已抬手抓住了那柄枪,枪并不重,但孟况扔枪的劲头却大到出乎她的意料,枪身撞到了肩膀,撞得周乔后退两步,后肩本已好了的伤处仿佛被撞裂了一样地疼。
只这一下周乔就明白,此时此刻,她打不过孟况。
“将军!将军没事吧?”萧逸说着就要冲上去,这正中孟况下怀,只要这什么狗屁玄武军先动了手,他还手岂不理所应当?
可周乔却抢先一步拉住了萧逸,随手把银枪塞到他手上,反而勾着唇角笑眯眯地说了句:“那就多谢孟将军了。”
那笑带着挑衅和不屑,果然惹怒了孟况,“军营里以身手论高低,想护着这群低贱的战俘,就拿出些真本事来!”
正要出手之时,一声“孟将军”从孟况身后传来。
徐墨玄身穿盔甲,剑身出鞘,大步走了过来。
“军中私斗是何下场,还需再多言么?”
同为虞靖副将,徐孟二人本是同级,但真要分个高低地话,那么徐墨玄这右将比孟况这左将还高了半级,可孟况从来不服,冷笑道:“你来管什么闲事?莫不是你同北晋人还有什么私交不成?”
徐墨玄淡道:“若不想我将你的那些破事禀报于主帅,还是滚远些的好。”
孟况当即变了脸色,看了看周乔,又看了看徐墨玄,愤然离开。见他走远,徐墨玄这才看向周乔:“战甲和兵器尽在军械库,上面东西皆登记在册,这柄枪给我,我去还。”
“多谢。”周乔看向萧逸,后者立刻将银枪递给了他。
直至徐墨玄也走远了,周乔转过身来,看见宋洵面色不对。
“怎么了?”
“禀将军,这个徐墨玄平日里冷言冷语,不是个会管这种闲事的人,虞靖这左右将不知打的什么算盘正算计着咱们。”
“那就多加提防。”周乔看了眼徐墨玄走远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现在,先同我说说这南楚军营究竟是个什么境况吧。”
***
酉时刚过,已有一辆马车停在离西郊大营不远处。
高地之上,战兰泽负手而立,看着大营后山下最角落处的演武场。
“殿下,”身旁疾风禀报道,“今日王妃入营受了些委屈。”
“怎么。”
“先是虞帅将巡南市这种苦差事分给了王妃,后是……”见战兰泽看过来,疾风噎了下,不由后退一步,“后是虞帅的副将孟况几番挑衅,言语顶撞不说,还差点跟王妃和玄武军动起手来。”
第116章 随她
整整一日,周乔在玄武营听了宋洵和萧逸等人说的话,才知南楚的兵马虽多,但新旧军营早有各自为政之意,尤其在战兰泽回来之后,虞靖的镇北军成为南楚独一无二的皇属大军,如此一来其余军队明里不敢言,暗里却蠢蠢欲动,结党争斗不断。她牵了马往外走着。宋洵还说,这其中最能与虞靖相抗衡的,就是南楚先帝在位时最宠信的建安军主帅赵崇,此人乃先帝宠妃荣妃娘娘的同胞兄长,是六皇子的亲舅舅。只可惜六皇子被砍了脑袋,荣妃悲痛自尽,赵崇怒不敢言隐忍至今,待大局稳定,他暗自拉拢其余军营自成一派,势要与虞靖的镇北军一分高下。若真由着他手里兵马日益壮大,则玄武军危矣。虞靖如今的地位与他当初率军潜入北晋顺利接出战兰泽,而后又逼迫北晋议和的功劳有莫大的干系,所以只要有北晋战俘的存在,就相当于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天下人虞靖的功劳。赵崇几次在朝中提议要斩杀战俘,次次被拒,已然生了怨毒之心。可手握十五万大军,暗里又不知拉拢了多少其他兵马和将帅,这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一时半会儿恐怕动不了。只要有他在一日,玄武军就得战战兢兢不能出头冒尖,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眼下玄武军不止是势单力薄,更是依仗在镇北军名下,没有军饷,仅靠着讨来的军粮度日能撑得过多久?而在军中,没有永远的靠山。但三千敌数万,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整整一日,周乔在玄武营听了宋洵和萧逸等人说的话,才知南楚的兵马虽多,但新旧军营早有各自为政之意,尤其在战兰泽回来之后,虞靖的镇北军成为南楚独一无二的皇属大军,如此一来其余军队明里不敢言,暗里却蠢蠢欲动,结党争斗不断。
她牵了马往外走着。
宋洵还说,这其中最能与虞靖相抗衡的,就是南楚先帝在位时最宠信的建安军主帅赵崇,此人乃先帝宠妃荣妃娘娘的同胞兄长,是六皇子的亲舅舅。只可惜六皇子被砍了脑袋,荣妃悲痛自尽,赵崇怒不敢言隐忍至今,待大局稳定,他暗自拉拢其余军营自成一派,势要与虞靖的镇北军一分高下。
若真由着他手里兵马日益壮大,则玄武军危矣。
虞靖如今的地位与他当初率军潜入北晋顺利接出战兰泽,而后又逼迫北晋议和的功劳有莫大的干系,所以只要有北晋战俘的存在,就相当于是在时时刻刻提醒天下人虞靖的功劳。赵崇几次在朝中提议要斩杀战俘,次次被拒,已然生了怨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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