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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丹青画面简单,上头唯一蓝衣女子,怀抱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白兔。
那女子低垂着头,青丝盖住了半边脸,看不清楚模样,只勉强能看见她面上欲落未落的半滴泪。
碧芜怔怔地看着画中人,须臾,竟鬼使神差地抬手,落在那滴眼泪上,下一瞬,手指微陷,像是按到了什么。
伴随着轻微的摩擦所产生的滞涩声响,碧芜眼看着身侧的白墙移开,蓦然出现了一个大半人高的入口。
碧芜颇有些瞠目结舌,往内望了一眼,便见其内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光亮。
她万万没想到,此处竟会有一个密室,也不知通往何处。且看这满满的尘灰,当是许久没有人来了。
碧芜思虑半晌,到底忍不住好奇,正欲踏进去,却听门扇倏然被扣响,小涟的声儿旋即响起。
“王妃,府外来了人,说要见您。”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大家是不是都无心看文
第76章
调查
碧芜打开房门,问道:“是何人求见?”
小涟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门房那厢只传了话,那人说她与王妃是旧识。王妃曾送她的那些个小物什她很喜欢,今日特上门亲自道谢。”
碧芜原还纳罕不已,直至听见“小物什”几字,才倏然反应过来,虽有些难以置信,但她还是让小涟快些将人请进来,旋即自己快步往花厅的方向而去。
在厅中不安又激动地坐了一会儿,便见小涟领着两人进来,为首的女子一袭长披风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直至行至碧芜跟前,才抬手掀下帽子,露出一张清丽却疲惫的脸来,勾唇冲她莞尔一笑。
碧芜双眸微张,惊地许久都发不出声儿,泪意上涌,眼前倏然变得模糊起来。
“不过一年多未见,姐姐怎还不认得我了。”见她木楞着久久没有反应,那人不禁玩笑道。
“绣儿。”
碧芜快走几步,一把将她抱至怀中,眼前人还和上回分别时一样消瘦,甚至因为眼底青黑,看起来憔悴不堪,更是没有神气。
碧芜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随即不解道:“绣儿,你怎的突然来了京城,自上回我同你寄信,你可有好一段日子未回复我了。可是琓城那厢出了什么事儿?”
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如绣微微摇头,她拉住碧芜的手,肃色道:“姐姐,我来不及解释太多,我是由刘守备护送着一路从靖城赶来的,是受安国公所托,要将信交予陛下,可我如今这样定不能贸然进宫去,所以只能先找到姐姐这儿,希望姐姐请誉王殿下帮我一把。”
“受哥哥所托?”碧芜秀眉微蹙,这才仔细去看赵如绣身后的男人。
这人稍稍有些面熟,似乎确实是他哥哥的部下。
看赵如绣心急如焚的模样,碧芜晓得此事定然事关重大,不再多问,忙让小涟遣小厮骑快马去请誉王回来。
等候誉王的期间,赵如绣才将西南边境发生之事一一道出。听完原委,碧芜不由得面露错愕。
想来他哥哥前世战死,便有这般原因在,她将垂在袖中的手握紧成拳,然即便如此仍止不住丝毫颤意,甚至连带着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心下既有得知真相的庆幸,又有这一世萧鸿泽或能改变战死结局的欢喜,但更多的是愤怒,对那些贪图享乐,却罔顾将士性命,家国安危之徒的痛恨。
若没有这些人,前世,萧鸿泽又何至于落得那么一个结局。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誉王便匆匆自府衙赶了回来,他看向赵如绣,只听得她说了两句,都未问询,便颔首道:“事不宜迟,本王现在就送赵姑娘进宫。”
此时的天色已然昏沉下来,离宫门下钥不远,碧芜特意让绣儿换上了自己的衣裙,披上了那件桃红的滚兔毛披风。
送赵如绣上了马车,碧芜直看着马车车顶消失在眼前,仍是站在府门口久久地望着,没有离开。
她蓦然有些感慨,命运当真是奇妙之物,这一世她若没有间接救下赵如绣,赵如绣便不会去往靖城,发现这场疫病中的猫腻,亦不会带着她哥哥的信来到京城。
她拼尽全力去改变的事,或也在冥冥之中,改变了萧鸿泽的命运。
小半个时辰后,皇宫,御书房。
内侍总管李意自守卫那厢得了消息,匆匆入了殿内禀道:“陛下,誉王殿下求见。”
永安帝剑眉微蹙,却是埋首在奏章间头也不抬,烦躁道:“这个时辰,他来做什么,若无要事,教他明日再来吧。”
李意顿了顿,“誉王殿下说,他有要事要禀,恐等不到明日。”
闻得此言,永安帝才抬起头,思虑半晌道:“让他进来吧。”
“是。”
李意领命退下,没一会儿便领着两人入了殿。
永安帝随意瞥了一眼,问:“誉王今日怎的突然带誉王妃......”
他话至一半,却是蓦然止了声儿,他下意识以为誉王身侧的女子是誉王妃,可仔细一瞧,那身形分明不大一样,且令他觉得有些许熟悉。
正当永安帝疑惑之际,却见那女子脱下披风,低身同他施礼,“臣女赵如绣参见陛下。”
听到这个名字,再定睛一看,永安帝面色微沉,眸中霎时透露出几分厌恶。
虽说罪不及子女,但赵如绣毕竟是长公主的女儿,还与长公主生得有些许相像,令永安帝不得不联想到那个杀了他最心爱儿子的的女人,他剑眉深蹙,转而看向赵如绣身侧,厉声问:“誉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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