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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淡?
    他也着实是能演会骗,竟连太后也瞒过了去。
    太后当初之所以将她指给誉王,想来看中的便是誉王这个所谓的性子淡,想让她借此躲过皇位争夺的纷乱。然太后却不知道,她这份好意,并不会让她有多太平,恐将来或多或少还会被卷入风口浪尖中。
    碧芜抬首复往窗外看去,便见那厢正好轮到承王上场。
    誉王经过承王时,在他肩上拍了拍,承王点了点头,却是笑意不深,翻身上马的身影显得格外利落。
    正当碧芜好奇他们在说些什么时,誉王止住步子,倏然抬首看来,在与她视线相交的一刻,薄唇微抿,好似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在他背后,承王射中了柳枝,却因选择的柳枝太低,等纵马疾驰过去时,已然来不及,可他好胜心切,坚持要去够,一个不稳,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泥地本就脏,他翻滚后再爬起来,虽看起来未受什么重伤,可浑身沾满了尘土,蓬头垢面,属实有些狼狈。
    碧芜再次看向誉王,他仍在静静看着她,眸色漆黑如墨,分明无言,却仿佛在告诉她她想知道的答案。
    她确实也猜到了。
    誉王说的,大抵是相信承王一定会赢的话,而正是这话,反激得刚愎自用,争强好胜的承王沉不住气,这才败下阵来。
    这个男人,果然是匹不能招惹的狼。
    见承王摔下马,太后吓得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忙派宫人下去询问,直到得知承王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射柳赛还在继续,可几位皇子相继射完后,已然没了悬念,今日的魁首非誉王和承王莫属了。
    太后心情大好,命宫人上了雄黄酒,想与楼内众人同饮庆贺。
    这酒碧芜自然喝不得,见太后举杯,她只抬袖遮挡,旋即用嘴唇在杯壁上沾了沾,并未喝下。
    然抬眸的一瞬,却见那厢苏婵含笑看着她,似乎发觉了她的小动作。
    碧芜心下一咯噔,但还是强作镇定,缓缓放下了杯盏,佯作自然地侧过身与赵如绣说话。
    谁知没一会儿,便见喻澄寅领着苏婵过来,在她身前站定,客客气气地唤了一声“六嫂”。
    见苏婵手中端着酒杯,碧芜顿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起身福了福,恭敬地道了声“公主殿下”。
    “六嫂不必多礼,你既嫁了我六哥,我们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喻澄寅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一会儿才道,“先前去围猎,六嫂与阿婵姐姐有些误会,寅儿想着,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正好趁着今日,将这误会给解决了。”
    她话音方落,便见苏婵往前迈了一步,面容诚恳道:“围猎落水一事,是臣女一时糊涂,才错怪了王妃。臣女敬王妃一杯,王妃宽宏大度,莫要再与臣女计较。”
    她说着低下身,将杯中酒盏往前举了举,抬眸殷切地看着碧芜。
    碧芜秀眉微蹙,正欲说什么,却见喻澄寅将她那杯未喝完搁在桌上的酒递到了她手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六嫂,你就原谅阿婵姐姐吧。”
    见喻澄寅这般,碧芜心下直叹她单纯,甚至单纯得都有些蠢了,被苏婵利用了都不知道。
    眼前这位苏姑娘哪是真的来向她赔罪,恐怕是另有所图。
    碧芜看着杯中澄澈的酒水,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偶一低眸,便见苏婵也在盯着那杯酒看,心下顿时明了,知苏婵怕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这厢的动静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看来,碧芜思量片刻,到底还是接过了那杯酒,扬唇笑道:“苏姑娘严重了,当初的事我早已没放在心上,苏姑娘也无需在意。只是我前阵子偶感风寒,身子还未好透,酒怕是喝不成了,还望苏姑娘莫要见怪。”
    “王妃身子要紧,是臣女考虑不周了。”苏婵捏着杯盏,眸中蓦然露出几分担忧,“王妃若身子不适,可需召个太医来看看?”
    她说这话时声儿刻意提得很大,惹得坐在那厢的太后也侧首看来,关切道:“小五,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苏婵眸中一闪而过的得逞,碧芜心下猛地一提。
    果然,她怕不是猜到了!
    第38章
    有喜
    碧芜朱唇微抿,稍稍调了调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婵就算再厉害,恐怕也只是猜到她身怀有孕,不然不会借这杯酒来试探她。
    她并不知太多内情,最多以为她和誉王在大婚前便有了首尾,以至于珠胎暗结,才想召来太医揭穿她有孕的秘密。
    毕竟她和誉王大婚才不过半月,按理绝不可能有孕,就算有孕也把不出脉象。可若是太医把出喜脉,她婚前失贞的罪名便会落实。
    虽大昭民风开放,但也不会允许男女在婚前私相授受。更何况她和誉王仅隔了半月便举办大婚的事本就惹得不少人非议,纵然她腹中的孩子是誉王的,她恐也会落一个勾引的罪名,清白名声尽毁。
    碧芜暗暗看了苏婵一眼,觉得这人当真是睚眦必报,可怕得紧。
    她毁了名声确实对苏婵没有丝毫益处,她誉王妃的身份也不会因此有所改变,可看着她被千夫所指,抬不起头,也足够令苏婵心下畅快淋漓了。
    “皇祖母,孙媳没有大碍。”碧芜默了默,旋即坦然地看向太后,“只是苏姑娘来同孙媳敬酒,孙媳因着身子才好不能喝,苏姑娘这才关切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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