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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那一束刺眼的灯光照着难免会有些刺眼,下意识的闭上双眸。
慢慢的舒缓自己的内心,让自己保持平静,处于一个放松的状态。
耳边除了零零碎碎的器具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那一道清冽低沉的声音,在这混杂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明亮,一点点传入时初耳畔里。
“别怕,有我在。”
“一切都会顺顺利利。”
时初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江泽叙穿着绿色手术服,戴着口罩和帽子。
从上到下,除了那双眼睛是毫无遮挡的,其余的部位没有一点暴露于空气中。
江泽叙此刻其实很想摸摸时初的脑袋,给她一点力量与温暖。
可是自己双手已经消过毒,不得触动任何。
时初能明白他的意思,露出笑容回应他的话:“江泽叙,定下一个约定吧。”
“等我出院,你请我吃顿饭。”
“只有我们两个人。”
江泽叙眼底溢出来的爱意与深情,低声应允:“一言为定。”
正式开始手术,江泽叙先给时初进行了局部麻醉。
其次自己熟练的展开,一个小时便结束了这场手术。
顺利又迅速。
手术后,时初一直恢复的很不错,伤口无异常,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
每天自己一个人乖乖在病房里面歇着,晚上江泽叙就会过来陪着自己睡觉,每晚都会牵着自己的手。
白日里,两人是正常医生患者关系,除了每天的日常检查,并再无其他过分接触。
然而一到晚上,江泽叙便潜入时初病房,睡在她的一旁,与她十指相扣,暖心陪护。
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时初身边若是没有江泽叙的存在,反而还有些睡不着。
姜女士不知道从哪边得到的小道消息,知道时初骨折做了手术。
从家里火急火燎赶过来一顿骂,说时初瞒着她做手术,姜女士生气又心疼。
可最后还是舍不得,天天来医院看时初,给她熬制各种滋补营养汤。
时初恢复的极快,兴许是年轻,身体好,加上手术简单,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便准备出院了。
回家那天,是江泽叙送她回去的。
时初一开始担心江泽叙的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送自己回去。
自己便联系了阮子橙来接自己,谁想到江泽叙硬是把那天的工作排开,腾出晚上的时间送时初回家。
时初只好麻烦阮子橙先把自己的行李带回去,自己之后再跟着江泽叙回来。
晚上七点,江泽叙开着汽车缓缓驶进小区里。
将汽车停在时初居住的那一栋楼下。
时初胸前系着安全带,坐在副驾驶没动,莫名给人有一种不想要下车的感觉。
实则她只是想要江泽叙抱自己下去,毕竟自己现在还无法行走。
江泽叙转头看了一眼时初,一眼望穿她的小心思,笑着起身下车,从车头处绕至副驾驶的位置上。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朝着时初伸出手,无奈又宠溺:“上来吧,小公主。”
时初憋不住笑,双手飘飘的抬起,等着江泽叙抱起自己。
江泽叙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从她膝下探入,微微一用力就将时初公主抱抱起。
时初自然又熟练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脑袋依偎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拥抱。
并非是时初娇气矫情,摆出公主架子。
而是结合她目前的情况,确实不能下地走路,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尽管恢复的不错,但总归是刚刚手术完,不能有太大的负重行走,要确保骨头完全养好,不会再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江泽叙这般抱着时初乘坐电梯直至七楼,根据时初的指路进入了她的家门。
这是江泽叙第一次来时初家,之前好几次都是把她送到楼下。
自己从未上来过,这一次不仅上来了,还进了她家的门。
江泽叙看了眼放在门口的一双粉色拖鞋,果断选择赤脚进去。
不要粉色是他最后的倔强。
何况这一看便是时初的拖鞋,自己也不适合穿她的拖鞋。
因为是第一次来时初家,江泽叙并不熟悉每个位置。
光是找时初的卧室都跑错了两个房间。
江泽叙将时初平稳的放在床上,全程动作小心翼翼,她的右腿处裹着一个类似于护膝的白色保护套,全方面保护着她的伤口。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江泽叙俯下身,掌心轻抚于时初脑袋。
时初点头,她只是右脚不能下地行走,其余的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我再给你叮嘱一遍。”
“这两周不要下床走路,如果一定要下床,记得拿拐杖,右脚一定不能吃力,能在床上躺着就尽量躺着。”
“有什么问题及时告诉我。”
江泽叙是真的不放时初。
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还能天天看着她照顾她,现在出院了,自己和她相隔两地,别提有多担心了。
时初听着他的叮嘱,神色透出些许不耐烦。
就这几句话,她已经从出院的那一刻听到了现在,耳朵都听成老茧了:“我知道,你已经说了很多遍。”
“可以不用再说啦,我都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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