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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他又说:[光顾着跟你聊天,刚刚单手打牌没看桌面,又输了个大胡出去。陪你聊天这代价是不是够大的。]
[丛京:那你认真玩嘛。]
[沈知聿:不想玩,只想跟你聊聊天。]
[丛京:输钱了怎么办?]
[沈知聿:就当开心了,能陪你,玩这么点也没关系。]
丛京忍不住笑。
她接着又看了会秀,对应册子看看这个品牌首席执行官以及各大设计师的人生履历。
看完后发现,她是真的酸了。
[丛京:这场的设计师都好优秀,那些参加的新人,全都是年纪轻轻就拿过各种奖的。什么海归,什么博士,连助理门槛都是研究生起步。唉,我忽然觉得我当初是不是也该往上读读,感觉出现在这种场合,相形见绌了。]
那边沉静了会。
沈知聿回:[那你想读吗。]
[丛京:算了,都这个年纪啦。]
[沈知聿:学无止境,现在还不晚。]
[丛京:真的算了,我就是感慨下,读书对现在的我来说需求不是很大。话说回来好像哥哥也是这么优秀的人呢,你要是来这里,肯定是全场关注的那个。]
沈知聿应该是笑了声。
[沈知聿:贫。]
这个话题结束后她没再说,专心做看客,也没影响他打牌。
毕竟那群男人在一块数额玩得都蛮大的,随便输一场都那么多钱,她可舍不得沈知聿输。
只是说起他朋友结婚这事,丛京记起,宋善思也要结婚了。
那丫头速度是真的快,男朋友得到她爸妈同意以后,什么流程都是光速办理。现在在筹办,估计下个月中旬的婚礼。
丛京给她准备了个大红包,和她说的时候,宋善思高兴地问她数目。
丛京说:“五位数,满意了吗。”
宋善思笑得合不拢嘴,过会又说:“可是你现在有我哥给你撑腰诶,我哥的就是你的,我哥那么有钱,钱肯定都是以亿数的。京京姐,要不咱俩当个劫匪,我给你俩牵线,你把他的钱分我一点,不要太多,百分之一就好!”
丛京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时就跟她笑:“我不管你哥的钱,劫不出来。”
这丫头这些年一直老样子,性子大大咧咧,说话也捂不住。
她跟她男朋友谈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能结婚也算是苦尽甘来,虽然她对象条件和她比起来肯定远远够不上,但听说男方勤奋,这也就够了。
宋善思打死也没想过自己结婚会比她哥早,天天拿这个排挤她哥,说她26,她哥33,三十多的大男人还没结婚,家里上下都要盯他。
她也抽着机会问过丛京有没有结婚的想法。
丛京模糊不语,没给过准信。
她觉得结婚肯定是时间问题,只是丛京是慢热的性子,她哥一个不提,一个又不主动,这事就没提上日程。
宋善思又问她,那感觉他俩能谈到什么时候。
其实丛京也不知道。
转眼进展到尾声,丛京却忽然没了什么心绪去看。
无端的,想到刚和好的时候去纹身,清秀的纹身小哥问她的一个问题:万一以后分手了怎么办呢?
分手,没想过。反正就觉得日子一天天的过。
可自从看了沈知聿为她纹身后,那天夜里染着泪眼靠在她身上撒娇,软着声音和她求,以后他们就是一体的了这种话。
无形中羁绊已经深到,她单是回想沈知聿那种样子,静电都在四肢缓缓地窜。
她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外面下雨了,丛京没有带伞。
从会场出去时天已经暗了,不止入夜,淅淅沥沥的雨水沿屋檐慢慢往下滴,没入台阶下。
夜间了。沈知聿那边应该刚吃完饭开始夜晚主场,这是他兄弟最后的聚会,他肯定要待久一点的,说不定还有他同学,许多的熟人。
丛京不太想去,可和他说了以后,他只一句:那就来我这边,一起聚聚。
那种声色犬马的场合她向来不太适应的,虽然他那群朋友对她和善,不知道什么原因,总觉得格格不入。
[沈知聿:我去接你过来,晚上一起回家,怎么样?]
看到消息,丛京拒了,只说:[不用你接,哪有去聚会一半中途走了的道理。我自己可以过去。]
[沈知聿:行,那到了给我发消息。]
丛京这两天不太想开车,上次沈知聿那车实在开得不顺手,加上晚高峰的路况她着实驾驭不住,之后麻烦了就在附近的王叔送她一趟。多年的熟人的,话也好说,很快就来了。
他们那群人聚的地儿都是圈内数一数二的会所,玩的就是奢侈。丛京过去时外头停着两辆兰博基尼超跑,张扬得吸引了全部目光,门前张灯结彩,因为办着聚会,那位朋友有心要让全世界知道他结婚了似的,什么都整得跟婚礼现场一样浩大。
丛京下车后和王叔道别过去,撑着伞,却在门口被人给拦了住。
“小姐,您有预约吗,我们这儿是会员制,没卡不能入内的。”这儿的服务生都是穿旗袍的,有江南水乡的柔情,处处妥帖。
丛京没料到这出,本想怕打扰了沈知聿就没提前发短信想自己进去找他,闻言,只说:“有熟人在里面可以吗。”
别人问:“熟人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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